缭乱君心-第3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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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媳妇据为己有的,当然,明面的不敢,暗地里……
莫非这段时间他们的努力都错了方向?需要讨好的人应该是清宁王妃?
此事容后再议,也或许他们都想错了,宣昌帝冷漠凌厉,对女人的事一向不上心,不仅是皇后未立,就连他的母后——贤妃,也简单的封了个太妃的称号,竟不说晋封为太后,这是什么道理?
百善孝为先,女人可以不顾,而生身母亲……
雪阳宫,依然简单大气,却不无精细,像极了那个在里面住了近三十载的女人。
宇文玄苍停在宫门前,狭眸微眯,似是在打量这座宫殿,又似是神游天外。
一边的小轮子拿袖子擦擦额角的汗,腰躬了又躬,再次堆了一脸笑:“皇上,您请……”
新皇自入主天栾城后,竟然没有来瞧过自己的母后,连遣人问候都不曾,纵然公务繁忙,可这也……
下旨分封后宫时,也只派了一个太监,简单的说晋封贤妃娘娘为贤太妃,就再无下话。
这不合规矩啊。
按理,贤太妃是皇上的亲生母亲,理应封太后,怎么倒少了一级?这差一级便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不过皇上还是王爷的时候似是和贤太妃就不大亲近,可是就算不亲近,面上的功夫也得做足了,否则让史官怎么写?让天下文人怎么议论?
朝廷倒好说了,现在文武百官都被皇上给吓得不敢说话,也不知皇上用了什么法子。不过皇上那张脸看去就让人怕怕的,虽然也生得俊美非凡,可是总面无表情,总一身雪衣,他只略略看上一眼就打哆嗦,然后就冒冷汗。
说起皇上这穿着,又是一奇。
九五之尊都是明黄服色,即便平日里,也多是庄重吉祥的色彩,可皇上也只在登基那日穿了九龙彩绣黄袍。
那龙纹是那玄色夹金线绣制的,金芒闪闪,袍襟下端绣江牙海水纹,正所谓“疆山万里”,绵延不绝。
当时,他躲在角落里瞧了一眼,只觉皇上不语不动,紫金冠冕上玉旒遮面,掩去一切神色,却气势逼人,果真是天威赫赫。
然而也只那一日,现在不管上朝下朝,皆一袭雪袍,唯其上云纹改作龙纹,行动间,麟闪须扬,灼灼逼人。且长发也不肯束起,依然以嵌蓝宝的眉勒微拢,任其飘扬。
言官曾有提议,认为此举太不合体统。
宣昌帝一如既往的默不作声,只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片刻后,言官竟然身若筛糠,昏厥在地。
自此,再无人敢提。
皇上实在是太可怕了,怪不得贤太妃即便不满现在的封号,也生生的挺了半年之久。今日想要商议此事,又是打了想念儿子的名头。其实本应是师傅来请皇上的,不过严顺好像也怕皇上怕得要命,就将这“好活”给了他……
“皇上,太妃娘娘还在等着呢……”
他鼓起胆量,再次轻声提醒。
皇上状似无意的扫了他一眼,他只觉胸口里有什么东西“咚”的一下蹿到了嗓子眼。
好在这一下后,皇上终于开动脚步。
他急忙跟进去,心想,这一炷香的时间足足可要去他半条命了。
“娘娘,皇上来了。”
小轮子躬身上前。
“嗯,你退下吧。”贤太妃乜了他一眼。
小轮子施了礼,赶紧溜了。
母子二人相对,半晌无语,而自始至终,宇文玄苍都没有向贤太妃施礼请安。
“太妃找朕何事?”
“皇上请坐。”
宇文玄苍看也没看那檀木椅一眼:“若太妃只是请朕过来坐坐,就不必了,朕还有公务缠身……”
“什么公务?”贤太妃终于忍无可忍,猛一拍桌子:“你当了皇上,高高在上,竟是连母后都请不动你了吗?”
“贤太妃何出此言?难道朕现在不是在太妃的雪阳宫?”
“你……”贤太妃气结。
不过她深知今天找儿子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事,只得压下怒火。
“皇上最近可好?”
“太妃不是每日都遣人去打听朕的消息?”
“我是关心你,纵然你心里没我这个母后。”
“太妃何出此言?”
“自进了门,便一口一个‘太妃’,你可还当我是你的母后?”贤太妃忍不住再次大怒。
“怎会?否则朕也不会百忙之中来探望太妃了……”
“哼,若是我不请,你怎肯来?”
“太妃可还有事?”
贤妃努力咽下怒火:“我听内务府说,你自登基以来没有招幸或行幸任何妃嫔?”
“朕忽然发现‘太妃’原是个很闲的差事……”
“宇文玄苍!”派'派后花'园;整'理贤太妃发现他这个儿子如今很有把她气得暴跳如雷的本事:“临幸妃嫔,开枝散叶是为君者的责任和义务!”派'派后花'园;整'理
“既是为君者的责任和义务,太妃又要操什么心呢?”
“你……”贤太妃语气一滞,转而笑了,依然慈爱,却透着一股阴毒:“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那个女人……你永远也得不到了!”派'派后花'园;整'理
宇文玄苍冷肃的神色不变,然而静止的敞袖却猛的一震。
贤太妃没有忽略这一丝微妙,心中油然生出一缕快感。
她微展了眉心,神情更加端蔼。
“太妃不提,此事朕倒要忘了。”
宇文玄苍露出登基以来的第一个笑意,极淡,仿佛冰山折了日光,却依然冰冷。
他目不斜视,只似自言自语道:“有些帐,是要算一算了……”
贤太妃身边的严顺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憋了许久的汗,在这一刻涔涔而下。
贤太妃大怒:“宇文玄苍,不要忘了你是怎么当上的这个皇帝!”派'派后花'园;整'理
“太妃是说遗诏吗?”他微眯了眸子:“哪只手?”
严顺偷眼瞧了瞧贤太妃,头低了低,不肯动。
“是这只吗?”宇文玄苍斜睨着严顺的右手。
严顺顿觉这只手依然脱离了自己的控制,不由自主的举起来。
“是它烧了遗诏么?”宇文玄苍冷笑:“朕真不知你还有此等功夫!”派'派后花'园;整'理
他微抬了下颔:“你们以为那遗诏上写的是谁的名字?”
贤太妃和严顺齐齐抬了眸子。
“你们太不了解她了……”他喟然长叹。
贤妃觉得话题扯得有点远,而且这么多年来,自宇文玄苍娶了络月郡主以来,二人还是初次这般提起那个女子。她知道儿子对苏锦翎用情至深,否则也不可能用她来打击他,现在想来有些后悔。
事情压得越久,爆发越强烈,尤其是宇文玄苍这种性子。
她不觉清了清嗓子:“玄苍……”
“是这只手吗?”宇文玄苍忽然转了身子,袍摆掀起的风霎时让六月的暑热化为冰寒。
严顺一个哆嗦,跪倒在地。
宇文玄苍仿佛变成了一块散发冷气的极地寒冰,衣袂于无风的殿中微微飘摆,发梢亦在诡异舞动。
严顺汗如雨下,自怀中掏出一把匕首,拿左手攥了。
匕首寒光刺目,在贤太妃的眼中瑟瑟发抖。
“玄苍……”贤太妃厉喝。
“娘娘,”严顺头也未抬:“不必了。老奴早知会有今日,皇上已是对老奴宽宥了……”
手起刀落。
一只手掉落在盛开着牡丹花的地毯上,还在痉挛般的跳动着。
贤太妃一声惊叫,险些自椅子上掉下来。
严顺捧着断臂,血自指缝间汩汩而下。
他惨白着脸,对宇文玄苍深深拜倒:“老奴谢皇上不杀之恩。”
宇文玄苍看也没看他一眼。
严顺被人搀扶下去了。临走,他回头看了看那只已然平静的断手……
就是这只手,在肃剌暴乱的那夜向当年的煜王扬了一包拈香一缕魂,以致煜王心爱的女子负气嫁了他人,就这么分离了七载。
他没有忽略每每和宫觐见时,煜王落寞的神色,有意无意牵系着那个女子的目光,可是……
世间的事多奇怪啊,只一个小小的意外,一切就都变了。而他,当年是那么深受那个姑娘的信任和敬爱,却是……
只一只手……的确,皇上对他太宽容了,而如今的宽容,怕也是为了她吧。
贤太妃看着严顺离去的背影,余惊未散:“你想对我做什么?”
当年,若无她的指使,严顺怎敢……
他知道,他早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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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4雷霆万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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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玄苍唇角一勾:“太妃是朕的母后,朕能对母后做什么?”
“玄苍,你要知道,当年那般,也是为你好……”
“哦?”宇文玄苍的唇角挑起一抹嘲讽。
贤太妃强忍惊怒,努力挤出一丝笑意:“现在你坐拥天下,什么女人……”
“啪!”派'派后花'园;整'理
贤太妃手边的檀木案几忽然开裂,紧接着成了一堆碎木。
贤太妃几乎被惊成了木雕。
“太妃还是莫要开口,否则连如今这点母子情意怕是也要灰飞烟灭了……”
“你……你为了那个女人竟然……好,好!”派'派后花'园;整'理贤太妃连连点头,气得浑身哆嗦:“不过,纵然你如此对她,可知她心里是否有你?”
但见宇文玄苍猛的转过头来,心底顿时涌出一股强烈的快意:“你也看到了,她和清宁亲王鹣鲽情深,清宁亲王为了她连皇位都不要了,你可比得了他?”
敞袖中的拳顿时紧紧攥起,骨节脆响。
贤太妃笑得分外端蔼:“在什么位置,就该做什么事。鱼与熊掌,永远不可兼得!”派'派后花'园;整'理
“太妃说得对!”派'派后花'园;整'理宇文玄苍冷冷一笑:“对于太妃而言,的确是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太妃既是有了个做皇帝的儿子,就不要奢望‘太后’的名分了吧……”
“宇文玄苍!”派'派后花'园;整'理贤太妃拍案而起。
宇文玄苍丝毫不惧:“至于朕……曾有人告诉朕,可以养一只会捉鱼的熊……”
话至此,冷硬的唇角已是露出温情。
贤太妃正在琢磨这没头没脑的一句,却见宇文玄苍已走出殿外。
她顿时梦醒,追到门口:“你可知史书会如何写你?”
“天下尽在我手,何惧史书?”
远远的,只飘来这一句。
其时,天碧如洗,烈日当空。
宣昌元年七月初四,言官连连上书弹劾右丞相夏饶与太尉方遇晗,一个是囤积居奇,私置田产上万亩,一个是卖官鬻爵,收受贿赂,证据确凿,证人俱在,奏疏上还有一系列涉案人名单,一并呈至龙案之上。
文武百官顿时噤若寒蝉,不敢抬眸,均立在原地抖若筛糠。
翻阅奏折的轻响落在耳中恍若惊天巨雷,于心底劈开层层浪涛,众人都不约而同琢磨着那上面是否有自己的名字,又担心即便没有自己的名字,可是在朝为官几十载,谁和谁没有个牵连?谁手里没有点“积蓄”?
皇上看来是要清洗朝廷了,就算这些事和自己没有牵扯,也保不住顺便把自己拨拉进去。
另外,这些事也不是一年两年了,言官早不弹劾晚不弹劾,为什么偏偏赶到现在?
他们可是知道宇文玄苍的手段,当年景元帝派人快马加鞭传书给他,让他饶敬克平一命,可煜王丝毫不顾泰阳郡守曾与景元帝浴血奋战,还为了救景元帝而挨了一箭,以致行动不便,结果就在来人已经抵达官衙,喊声已砸进大堂的那一刻,当即放弃审讯,亲自拿剑结果了敬克平,便是因他贪墨了三十万两修河堤的官银,以致长河泛滥成灾,祸延十郡百姓。
景元帝为此险些气得一病不起,立即招他回宫,勒令其闭门思过。可是煜王毫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