缭乱君心-第3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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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体宽大,苏锦翎够不到他,只得跪下,向床底爬去。
宇文玄苍冷眸一扫,立即有两个狱卒提前钻了进去,将死命往角落缩的宇文玄晟拖了出来。
“我不要,我不要,你们放开我……”宇文玄晟拼命挣扎,然而日日消耗的身子是那么无力。
“太子……”
苏锦翎哭着去扶他,他却一把打开她的手:“别碰我,别……我很脏,很脏……”
苏锦翎不顾他的躲闪,抱住他的胳膊:“别怕,我带你出去,我们去找大夫……”
“我不要……”宇文玄晟连连摇头:“我不想出去,不出去……”
他像一个惊惶无助的孩子,只知道拒绝,只知道拿简单的布料遮掩身体,只知道哭泣。若是在街头偶遇,苏锦翎定不会认出他就是昔日那个呼风唤雨不可一世的俊美太子。那双曾经波光流转的凤目此刻已被块块脏污遮盖,失去了旧日的风采妩媚。
他到底在这不见天日的地牢待了多久?受了怎样的折磨?这满身的疮疤……腐肉……不断自内里流出的说不出是血还是脓水的液体……不知从何处泛出的令人作呕的气味……
苏锦翎蓦地望向宇文玄苍……后者却在与她的目光短暂交接之后平平调开,面无表情。
“你……他已是对你够不成威胁,你为什么……”
“不,不是……”宇文玄晟小心翼翼的拽拽她的衣角,生怕把她弄脏,又战兢兢的睇了眼宇文玄苍,缩头缩脑的附到她耳边:“他说我欺负你,要为你报仇……”
气息顿时阻住,堵得胸口胀痛。
他果真做到了,为了当年她曾受到的侮辱,烈王府的那些女眷……嘲笑讥讽过她的大臣……对她不敬的太子,还有……
“锦翎,你帮我告诉他,告诉他我再也不欺负你了,让他别叫那些女人……我保证,我也不出去,我就想待在这,你帮我求求他……”
苏锦翎忍住泪:“太子没有欺负锦翎,太子还帮了锦翎,若不是太子,锦翎怕是早已死在奉仙教,若不是太子,锦翎不会那么容易的逃出来……”
宇文玄晟怔了怔,呜呜的哭起来。
“皇上,我可以带太子离开吗?”她一瞬不瞬的望住那个自进门就一言未发的人。
所有人都望住他。
宇文玄晟的神色现出一阵恍惚:“皇上……他是皇上……父皇,父皇呢?”
他忽然抓住苏锦翎:“父皇,父皇呢?你们把父皇怎么了?”
骤然爆出的气力抓得苏锦翎生痛,她方要开口,宇文玄晟的吼声已盖过了她的微弱:“你们把父皇怎么了?宇文玄苍,你杀了父皇?!”派'派后花'园;整'理
“不是,父皇他……”
“你杀了父皇!你杀了父皇……”宇文玄晟只反复这一句。
狱卒就要上前,宇文玄苍却像影子一般飘了过来,轻而易举的将苏锦翎自疯狂的宇文玄晟手中解救出来,顺点了他的穴道。
苏锦翎挣脱了他,跪在宇文玄晟身边:“先皇因病驾崩,临终前将皇位传给了煜王……”
宇文玄晟张着嘴说不出一句,只愤怒对她。
“太子,难道你不相信我吗?”
宇文玄晟转转眼珠,落下一串泪。
“太子,”泪自眼角滑落,却是挂在努力微翘的唇角:“是父皇让我来找你……”
语文玄晟唇角抽动,有奇怪的声音在喉间滚过。
苏锦翎泪眼蒙蒙的睇了宇文玄苍一眼。
他袍袖微动。
宇文玄晟忽的肩头一震。
那声音滚动愈发剧烈,终于爆出一声凄喊:“父皇……”
而后放声大哭。
他哭得那么伤心,整个身子扑到在地,指抠住生冷坚硬的地面,生生磨出数道血痕。
“父皇,原来您没忘了儿臣,没抛弃儿臣……儿臣对不起您……儿臣不能在您身边尽孝,就连您去了都没有送上一程,儿臣不孝。父皇,请原谅儿臣,原谅儿臣……”
宇文容昼众多的儿子中,花费心血最多的就是宇文玄晟,或许真的如他所言,知道这个儿子最终无法登上皇位,还要吃许多的苦,所以才会对他格外包容与疼爱吧,然而谁又知道他的心里没有对这个儿子寄予希望?若是没有七年前的“谋逆”之罪,今日坐在皇位的,会是宇文玄苍吗?可若当真是宇文玄晟,亦没有经历寄人篱下仰人鼻息之苦,没有经历人情冷暖世态炎凉,朝堂又会是怎样的局面?
或许景元帝是对的……若不是生在帝王家,他也会有一个正常的人生。
此刻,他大放悲声,是哭自己的命运,还是哭父皇的逝去?是哭自己无法于父皇跟前尽孝,无法为父送终,亦无法回报父皇对自己多年的教诲与关爱,还是哭骤然重获的自由,亦或是前途的渺茫,更或是……悔恨……
然而,有些事终是错过了。
她立起身,任泪滑落。
自景元帝驾崩,便开始皇位的交接,开始面对种种意想不到的变化。所有的人都在忙碌,忙得几乎没有时间为那位缔造伟业,彪炳千秋的老人真心的痛哭一场。而此刻,在那一阵阵发自肺腑的哭声中,积存了许久的悲伤终于裂开冰层,缓缓流淌。
宇文玄苍睇了她一眼,狭眸微垂。
阴影恰好笼在他的脸上,只余唇角紧抿,薄如刀削。
好像没有人注意那一直持续不断的怒吼究竟是在什么时候归于静寂,只宇文玄晟的哭声震荡四壁,然而突有一声咆哮割裂悲痛。
“宇文玄苍,你是个畜生,啊——”
铁链轰鸣,所有的石壁都荡起回声,连绵不断,震耳欲聋。
宇文玄苍眉心一紧,吩咐狱卒扶起宇文玄晟,为他换了衣裳。
宇文玄晟已哭得无力,任由他们搀着出了门。
“封宇文玄晟为晟王,食邑三千,封地合蜀,着王妃夏南春与侍妾江锦并女儿与之团聚……”
在临出门的那一刻,宇文玄苍停住脚步,略带冷意的声音低沉的飘在四壁的轰鸣中。
“谢皇上。”苏锦翎郑重的施了一礼。
宇文玄苍垂了眸子,举步出门。
然而刚迈出一步,忽回了头:“你要上哪去?”
苏锦翎正往声响轰鸣处走去。
他一瞬不瞬的看她,她一瞬不瞬的对他。
良久……
他抿唇,垂眸,转了身子,擦过她的身边,向前走去。
响声轰鸣,是铁链的巨震加上愤怒的咆哮,撞击四壁,回荡不绝。
地面似是碎成滚动的沙子,人行其上,仿若走在抖动的丝绸上,震颤连绵。
不仅是地面,就连石壁也好像被震成粉末,只需轻轻一吹,便会灰飞烟灭。
宇文玄苍停住脚步,待身边那人低垂双眸走过之际,忽的扯住她,不顾她的反对将她紧紧扣在怀中。
并非轻薄,而是……她在发抖。是因为这仿佛来自地狱的千年积怨,还是想起了数年前那场被掳的恐怖遭遇?宇文玄缇嗜血成性,那一年,她究竟度过了怎样担惊受怕的七日?
“一定要去吗?”
她紧攥他衣襟的手在颤抖,然而抿紧了唇,不发一言。
他叹了口气,怀抱紧了紧,终是放开她,却拾了她的腕子,将那冰冷的小手紧紧攥在掌中。
此番,她没有拒绝,而是抬了目光,望向前方漆黑沉重的,正在不断轰轰作响的铁门。
铁门无声的开了,怒吼并咒骂犹如滔天洪水顷刻盖了过来,与之一同砸来的是劈面的戾风,裹着一个披头散发的人,在苏锦翎的惊叫声中停住,如降世的恶魔般张着臂膀与利爪,生生的悬在她头顶。
粗重的呼吸夹杂着地牢的阴寒忽冷忽热的喷吐在她脸上,一切骤然归于静止。
那蓬蓬的乱发有戾光一闪,抖出几分犹疑:“真的是你?”
旋即哈哈大笑,锁链一抖,指向他们,齿缝间迸出四个字:“奸夫淫妇!”派'派后花'园;整'理
“放肆!”派'派后花'园;整'理宇文玄苍一声断喝。
宇文玄缇就要发威,却有一根臂粗的铁链忽的横过胸前,在他就要用力抓向苏锦翎之际,铁链一收……
他仿若缚在蛛丝上的小虫般被拖向远处。
铁链脆响,下一瞬他已被结结实实捆在铁架上。他徒劳的转动着手腕脚腕,破碎的衣物下露出鼓胀绷紧的肌肉,绽出条条青筋。
“宇文玄苍,你这个畜生,父皇就是被你害死的!有本事你就放了我,咱们好好打一场,别尽使这些阴谋诡计!哈哈……怎么,怕在心爱的女人面前丢脸吗?哈哈……你杀了父皇,宇文玄逸是不是也被你杀了?否则你们怎么会在一起?好啊,你们联手阴谋篡位,屠戮皇族……宇文玄苍,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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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7此中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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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卒冲上去要堵住他的嘴。
他头一别,竟像铁球一般将狱卒挡开,狱卒捂住手龇牙咧嘴的弯腰退下。
“敢做还怕人说?奸夫淫妇,呸!”派'派后花'园;整'理
苏锦翎脚下一动……
面前当即多了条雪色的衣袖……
二人对视,又引得宇文玄缇哈哈大笑,怒骂不休。
终是宇文玄苍垂了眸子,手臂停了片刻,缓缓放下。
苏锦翎盯住那个疯狂的人,一步步上前……
如野兽般的喘息裹着白雾缭绕在那人面前,搅动乱发飞舞。
“贱人!”派'派后花'园;整'理宇文玄缇怒骂。
然而旋即挨了一耳光,可是室内的人皆一动未动。
“宇文玄苍,你这个畜生,只会暗地里下手,有本事杀了我,杀了我啊……”
铁链哗哗作响,金星乱冒。
“贱人,亏得宇文玄逸舍命护你,你却背叛了他!你以为你和这个畜生在一起就有好结果?他是不是许诺了你什么?你现在是皇后了?哈哈……可笑!一个人尽可夫的女人竟成了天昊的皇后?!你也别得意,宇文玄苍不是好人,他利用完了你,玩够了你,就该杀你了。你也不想想,他怎么会要一只别人穿过的破鞋?不过这也是你该得的下场,是你的报应!你们合伙算计我,害死父皇,谋夺皇位,你们都会有报应的!哈哈……”
恶言恶语伴着纷飞的吐沫星子暴雨般的砸下苏锦翎,可是她无半点怒意,只冷冷的看着他,“你什么时候才能不自以为是呢?”
“贱人,你说什么?”
“先皇操劳国事,体力日衰,又身染重疾,以致……”她的语气忽然哽咽。
宇文玄缇喘息稍止,转瞬却恨恨的哼了一声:“贱人!枉费父皇那么宠信你,你竟帮宇文玄苍谋害他!你们费劲心机的把我挤出朝廷,就是为了孤立父皇,方便你们行事。卑鄙!我当年就该杀了你,贱人……”
“父皇临去前提到了你……”苏锦翎恍若未闻,继续道。
宇文玄缇气息一滞,两束急切的目光自抖动的乱发中射出,盯住她。
“父皇说你重武轻文,性情暴躁,好大喜功……绝非良主!”派'派后花'园;整'理
锁链轻响,紧接着哗哗抖动:“骗子!你这个骗子……”
她转了眸子,目光落在他即便攥紧了拳依然透出的一线粉嫩之上。
那块皮肤薄如蝉翼,吹弹即破,挣扎之间,已有血色渗出。
“我没有必要骗你。先皇去岁十月驾崩,新皇今年元旦登基。在这近一年的时间里,他励精图治,铲除弊政,而今大局已定,四海昇平。这种情况下,你觉得我还有必要骗你吗?”
“你骗我,你们骗我……”宇文玄缇喃喃着,气息拂动发梢轻微战栗。
“其实一直以来,欺骗你的人就是你自己!”派'派后花'园;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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