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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部分

医手遮香-第157部分

小说: 医手遮香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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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然面色不变:“家师早已圆寂,他若知道,也只会夸赞贫僧结善缘,积福报的。”

安怡嘲笑他:“你这不是结善缘,是来结仇的。”大言不惭地掰着她的歪理:“莫五公子分明是个心口花花的坏东西,他成日就知道戏弄人,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和尚不劝着他一心向善,反而助纣为虐,也不怕我上当受骗后连着你一起恨。你得念多少遍经才能抵消这罪孽啊?”

了然正色道:“小安,他是认真的,你怎么就不信他呢?”

安怡心口一紧,收了戏谑之色,同样严肃认真地道:“我就觉得咱们合伙儿挣钱挣名声挺好的,为什么男女在一起就非得往那边靠拢?太俗气了。”→文¤人··书·¤·屋←

了然垂下眼轻宣了一声佛号,低声道:“他说,你若拒绝,便让贫僧问你,人生有七苦,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小安你有几苦?”

有微风拂来,脸畔的垂发被风卷起铺了安怡满脸,安怡并不去管,就在乱发里轻声说道:“怨憎会,求不得。”

“贫僧会转告他的。”了然朝她行了一礼,转身走开了。

安怡喊住他:“大师,那个人是他的吗?”昨夜里死得很关键的那个太监,也是莫天安布下的棋子吗?

了然回头朝她一笑,并不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慈悲地道:“贫僧会为他超度的。”

安怡便不再问,何必一定要事事追查得水落石出?太监任福是莫氏的人还是谢满棠的人,又或者是谁的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下棋的人是谁,赢家是谁。

“小安,太后娘娘召你。”江姑姑缓步而来,眉间罕见的多了几分忧虑:“司药的太监死了,昨日的药渣子里头被加了比你方子里开的量多好几倍的药,特别是白藤子下得极重,皇后的药里也出了类似的问题。太后有话要问你,你照实了回答,知道吗?”

安怡见她脸色不好看,本就提着的心就又悬了几分,惴惴不安地揪着她的袖子轻轻喊了声:“姑姑,太后娘娘很生气吧?”

江姑姑道:“只要你问心无愧,就不用害怕。”不能怪连太后心情不好,死的人太多了。不止是司药的太监死了,另外还死了好几个人,有人是熬不住刑讯自尽的,有人是和关在一起的人起了冲突被杀死的,还有人是莫名失踪的。在宫中,失踪便意味着死亡,兴许若干年之后,才会被人偶然发现在哪个旮旯犄角里,或是被封了的废井里有一具森森白骨。

这一切都预示着,一场风暴即将席卷整个后宫,也不知还有多少人会葬身在这场是非之中。上一次发生这样的大动荡,还是诛杀韦庶人时的事了,那一次宫中的泰半宫人都被作为韦庶人的爪牙被清洗一空,导致宫中没有人做事,不得不紧急采选。

情况不同,想必这次死的人不会有上次那么多吧。江姑姑自我安慰了一番,领着安怡快步走入正殿,贴在假寐的连太后耳边轻声道:“娘娘,安怡来了。”

一直连接说了三遍,连太后才惊醒过来,转头看着低眉顺眼的安怡,眼里没有任何情绪:“你把你昨夜遇到的事儿再好生与我说一遍。”

安怡面色不变地把之前回答马师曾的话再论述了一遍,只是不曾刻意做出害怕惊恐,而是换了见着亲人的委屈和期待。

只听连太后威严地道:“抬起头来看着我,再回答我一遍,你认识那个人吗?你怎么知道他要杀你?你是怎么杀死他的?”

安怡对上连太后的眼睛,脸色惨白不安,眼神悲哀却不闪烁:“回太后娘娘的话,民女不认识那个人,之所以知道他要杀我,是因为民女确认自己在诊治六殿下的过程中尽心尽力,并未犯错,出现这样的危机,定然是有人在背后使坏。他们连皇子都敢动,他们连太后和圣上都敢不放在眼里,当然会视民女的命为草芥。

我是待罪之身,那么可怕的罪名,除了太后娘娘仁慈,皇后娘娘记情,可能会使人去看我外,人人避我不及,谁会去看我呢?况且其他人和我也没什么交情。但若是两位娘娘派去的人,又怎会连灯笼也不敢打?又怎会放那种奇怪恶心的东西去吓唬我?”

安怡一口气说了这么一长串话,气息有些急促,粉白的脸涨成了粉红色,她停下来,深吸一口气,眼睛湿漉漉的:“他一靠近,我就闻到了一股浓重的尿臊味儿,两位娘娘跟前哪会有这样不体面的人呢?所以,他扑过来的时候,我就动了手。”

安怡把她那双素白纤细的手举起来给连太后看:“那一年我刚拜在师父门下,师父给了一个填满了稻草的皮人儿,让我辨识穴位经脉,后来又给了我一具白骨,让我辨识骨骼要害。我想讨师父欢心,想要学成本领,不分日夜地摸啊摸,困了就抱着他们睡觉,吃饭就让他们在我对面坐着……”

(重要通知:地震,突然收到通知,被抽调去震中支援。存稿能坚持到周五早上,如果到时候我能赶回来,就会跟进,如果赶不回来,请大家谅解,相信我一定会赶回来继续填坑的,你们一定不要抛弃我啊啊啊啊啊啊)

正文 第294章 后遗症

年幼的女孩子为了梦想,为了谋生,放下害怕和矜持,日夜辛劳,付出比别人更多的努力和汗水,才能有了今日的成就。

终于,连太后的眼睛闪了闪,露出些许动容。

安怡再接再厉,用平淡却诚恳的语气继续道:“我这双手,可以闭着眼睛找到治病救命的穴位,同样也能找到一击致命的要害。我杀了人,我对着马师曾说了假话,只因害怕有人容不下我的果决,容不下我的自救,就像他们容不下我一个年轻女子居然比他们更懂得如何治病救人,容不下我这样一个没根没底的女人居然能得了您的青眼!

不,或许应该这么说,他们不是不懂得如何治病救人,而是更懂得如何保住自己的性命地位声名,他们考虑的东西太多,就失去了最初的纯粹。太后娘娘,他们自有他们的理由,可是我也不想死。”

安怡仰着头,直视着连太后的眼睛,轻轻的,一字一句地道:“因为您的信任,因为师父,我一直都很努力,一直都很珍惜,从不敢有分毫懈怠。”

安怡说完,郑重一拜。出了这么大的事,就算是司药太监死得不明不白,就算是有人对她赶尽杀绝,就算是宫里混乱一团,阴谋重重,她这个主治大夫也是不能完全置身事外的六皇子的病一直是她一手打理,她最有嫌疑和最有机会,连太后怀疑她参与其中,并不奇怪。

她要做的不是生气寒心,而是抓紧重新搏回连太后的信任和喜爱。她在赌连太后的聪慧和大度,在赌连太后对吴菁的旧情,同时也在赌自己的人品和运气。这世界就是这么可笑,明明没有错,却要努力证明自己没有错。可她的确没有错,所以既然需要,她就努力去证明。

连太后沉默地看着安怡乌黑的发顶,脸上露出了十足的倦意和疲态。

江姑姑悄悄扫了连太后一眼,便又眼观鼻,鼻观心,静立一旁安然不动。

终于,连太后沉声道:“你起来吧,我信你。”

安怡轻舒一口气,站起身来垂手而立。

连太后饮了一口浓茶,轻声叹道:“女人么,特别是想做点事儿的女人总是挺难的。你这个手艺,倒是像极了你师父,当初你师父也是提针可以救人,也可以杀人的。”

难道当初吴菁也曾这样利落地杀过人?是为了什么呢?可是为了高居在上的连太后?安怡心中微动,抬头看向连太后。

连太后的脸藏在灯影里,并看不清楚她的神色,但感觉得出她很是感慨:“你师父这个人啊,有本事,重情重义,但是也小气得很,心眼比针尖还小。”

江姑姑适时笑道:“吴姐姐才不觉着她心眼小呢,她说的是她眼里揉不得沙子。”

连太后也跟着笑了,她这一笑,殿内紧张的气氛顿时荡然无存。忽有宫人疾步入内,笑道:“恭喜太后娘娘,六殿下醒了。”

连太后大喜过望,猛地坐起身来:“快,快,快别这事儿告诉皇帝,咱们也快去瞧。”

江姑姑忙上前扶住她:“您慢点儿。”见安怡很是拘束的站在一旁,便道:“小安你还发什么呆?可是欢喜傻了?还不赶紧来帮忙?”

“嗳。”安怡应了,上前与江姑姑一左一右地将连太后扶了往外头去,江姑姑含着笑轻声道:“不是老奴替小安说好话,六殿下就服小安的手。”

连太后不置可否,只问宫人:“殿下可还清醒?”

宫人笑道:“挺好的,殿下醒来后说的第一句话就是问,祖母呢?我在梦里见着祖母了。”

江姑姑凑趣:“小孩子呢,谁对他好,谁对他不好,他哪怕就是睡着了也是清楚的。分明是昏迷里听见您的声音,知道您在一旁陪着他,却只当自己在做梦。”

连太后好心情地大笑起来:“不枉我疼他这一场。”

说话间,一行人入了偏殿,众太医已经尽数围在六皇子榻前了,有的在切脉,有的在问话,有的在观察,见连太后等人入内,就都停下来起身让到一旁给连太后行礼问安。

“都免礼。”连太后心疼地摸着六皇子的脸,轻声道:“乖孙,你可有哪里不舒服的?”

六皇子有些萎靡,却仍然微笑着道:“多谢祖母记挂,孙儿除了头有些疼,身上有些软之外,还有些饿。”

连太后亲手喂他吃了几勺米汁子,见六皇子眼皮都要粘到一块儿了才停下让他睡觉。待哄得六皇子睡实沉了,才起身走到一旁,威严地问道:“你们方才都看过了,六儿可会有什么后遗症?”

众太医面面相觑片刻后,无论是陈院判这一系还是胡守庸这一系,都统一把目光放在了朱院使身上。朱院使黑着脸,自认倒霉地小声道:“恐有腿脚不便。”

一个坏了腿脚的皇子,还能有什么大前途?这和死了也没什么区别。连太后一怔,随即大怒,因怕吵着六皇子,拼命压制住了怒气,沉声道:“何故?”

朱院使瞟了眼站在连太后身旁的安怡,狡诈地看向陈院判:“老陈最精通药理,你来禀告太后娘娘。”

陈院判垂着眼,淡然道:“白藤子加上无息根,用量过大会致使血脉栓塞,若是疏导不及时,就会堵住经脉,致使病人行动不便。若是昨日小安没有被关押起来,而是一直主导刺穴通脉,想必情况会好得多。”

连太后心里本来就烦,闻言忍不住勃然大怒:“陈老儿,你没本事还指责我?”是连太后做主将安怡关起来的,但当时的情形是皇帝发怒,一排人等着推倒安怡,她若不出手,谁能说得清安怡此刻又是个什么境地?

陈院判连忙跪下去道:“太后娘娘再圣明不过了,若是没有您主持公道,臣早已没命了,小安大夫当然也没命了。”六皇子也就跟着没命了。

连太后听明白了他后头没说出来的话,指着他怒骂道:“那你的意思就是在怪皇帝了?”

胡守庸等人幸灾乐祸起来,就看陈院判怎么办,不得罪太后就要得罪皇帝,反正都讨不了好。

正文 第295章 多管闲事

投之以桃,报之以李。

安怡不动声色地回去号过六皇子的脉象,再仔细斟酌后,上前轻声道:“幼儿如幼苗,最是脆弱也最是顽强,年老者栓塞致不遂,尚能治好,何况六皇子本就生机勃勃,身健体康?太后娘娘不要太忧心了。”

甘太医猛地抬头看向安怡,咄咄逼人地道:“小安大夫如此说,莫非是已经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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