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夜-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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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今天敲门鬼还会来吗?〃苏蓝问余可,语气淡然,没有惊慌。
〃不会了,敲门鬼知道我们带了护身符,还没有来到门旁边就会被吓跑了,你没听卖护身符的道士说方圆十里的小鬼绕道而大鬼也不能近身。〃余可笑着安慰苏蓝。
〃是啊,就算他来我也不怕他了。〃苏蓝给自己壮胆说。
余可看苏蓝也不怕了,就故意逗她:〃我听人说这护身符,戴得好可以去妖除鬼,戴得不好却极有可能引来恶鬼。你想啊,我们戴上符小鬼都要绕道而行,我们挡了他们的路,这不是和他们过不去吗?还有他们本来派敲门的小鬼完成不了任务,不就要大鬼亲自来吗?〃
余可的一席话顿时说得苏蓝毛孔耸立,她想起了第一天出门时门口两个妇女在她背后的指指点点,脑袋突出涌出很多疑惑与后怕。
〃你知道这房子的过去吗?还有我们怎么没有见到阿婆的其他亲人,而且我有一次无意中听人说,这房子邪,非常便宜却没人敢租,似乎过去发生过什么事?〃苏蓝说出后自己也倒吸了一口冷气。
我听我同学说起过,这阿婆的儿子买下这个公寓不久就出车祸死了,和他一起死的还有他四岁的儿子,他从幼儿园接他儿子在回家的途中与一辆载满货物的大卡车相撞,车毁人亡,他的妻子悲痛欲绝,郁郁寡欢,终日以泪洗面,最终选择了自尽,去陪她的丈夫与孩子。〃
〃怎么死的?〃苏蓝颤颤地问。
〃上吊。〃余可沉默了一会儿又说,〃好像就死在这个屋子里,因为这个屋子是二楼最大的屋子,生前可能是他们夫妻住的。〃
空气在黑暗中凝固,苏蓝打开灯,冲破这凝固的黑暗,谢天谢地,今天灯没坏,看来符还是有用的,苏蓝深深舒了一口气。
电闪雷鸣,屋子一震,伴随着豆大的雨滴声,四周重新陷入黑暗,越陷越深,连窗外高楼大厦的星星点点也彻底熄灭了,整个城市笼罩在阴沉的夜幕中。
余可抱着苏蓝说:〃睡吧,一觉醒来天就亮了。〃
嘭!嘭!嘭!
〃余可,敲门声!〃苏蓝颤栗栗地说。
〃是雨打门壁的声音。〃余可自欺欺人地说,在黑暗中紧紧抓住苏蓝的手。
嘭!嘭!嘭!嘭!嘭!嘭!
一声又一声,那么强烈且真实是从门那里传来的,余可与苏蓝耳语了一阵蹑手蹑脚地爬起来,她去厨房拿菜刀,苏蓝手里握着手电筒走在旁边。
〃谁!〃随着余可的一声怒喝,她一把拉开门。
手电筒光线下一张沟壑沧桑的脸,手里捧着一堆凌乱湿透的衣服。
〃是我。〃是阿婆的声音,〃你们院子里的衣服忘记收了,风把它们吹到地上到处跑,我把它们拣起来,我看你们房间还有灯,知道你们还没睡着就送来给你们了。〃
苏蓝和余可终于松了口气。
阿婆走后,苏蓝蓦然想起阿婆的脚是得了严重的风湿病,这么黑这么滑的一段路,这么高的楼梯,她没有带手电筒却能摸索上来,这就算是她们也办不到……
〃阿婆;她……〃识破真相的愤怒让她如哽在喉,说不出话来。
这阿婆真有点怪,好好的,半夜常常敲人家门做什么,但是人敲门好过〃不是人〃敲门,以后再也不用担惊受怕了,想起以前的疑神疑鬼,苏蓝自嘲地笑笑。
从这以后,苏蓝不自觉地会去注意阿婆的一举一动。
阿婆虽然有点怪,但是苏蓝一直认为她是个非常和善的老人,直到一天她看到阿婆杀鸡时的简单利索,她就再也不相信她是个善良温和的老人了。阿婆一手抓着鸡脚,一脚踩着鸡头,然后用磨得锋利见光的菜刀在鸡脖子抹了一下,接着迅速放下拿刀的那只手抓住鸡头,把鸡倒着身子,让鸡的鲜血好顺着鸡脖子流进盛了半碗水的碗里。看出鸡汩汩流出带着腥味的鲜血,她笑了好久,如果不去看那只流血的鸡,那么她的笑看起来还是那样慈祥,但整体的画面看起来总是有点不太和谐,而且她越笑越兴奋,笑得苏蓝身上冒起了无数鸡皮疙瘩。
阿婆自从上次敲她们门后,几天来,再也没有敲过她们的门,房间也没断过电,连天气都风和日丽,星星朗朗。
6
余可的姐姐结婚,她要回去当伴娘,请假了一个星期,明天早上五点半的火车,她问苏蓝你一个人住害怕吗?苏蓝摇了摇头说,〃有什么好怕的,这世界又没鬼。〃余可微笑说,〃好好保重自己,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凌晨四点,余可的闹钟响了,天已经蒙蒙亮了,苏蓝想起来送送她。余可说你继续睡吧,我自己去车站就得了。
在余可走后的第四天夜晚,苏蓝被一阵熟悉的敲门声吵醒,她拉上被子蒙着头继续睡,敲门声越来越大,苏蓝对门大声嚷道:〃阿婆!搞什么鬼,还让不让人睡了!〃
敲门声依旧不屈不挠,苏蓝按灯的开关,该死的,开关又坏了,她学着余可往日的样子,拿着手电筒,蹑手蹑脚去厨房拿菜刀,然后从侧面一把拉开门,她想这样就算阿婆一刀挥来也会挥空。
门外除了一阵清冷的风什么也没有,她情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寒颤,不是阿婆?久违的恐惧又涌上心头。她关上门,敲门声又响起,反反复复地敲在她心坎的抵抗防线上,她又一〃呼〃地一把拉开门,用菜刀歇斯底里向门外砍去,砍了个空,打了个趔趄险些跌倒,更大的恐惧使她牙齿打颤,咯咯地响,重新关上门,敲门声又响起。
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
时快时慢,时而有节奏,时而没节奏,伴随着晚风呜咽,似群鬼哭泣。苏蓝瘫坐在地上,菜刀掉在一边,真正的绝望,是心底已经不知该如何去恐惧。
第二天,心惊胆颤的苏蓝就给余可打电话,想和她说说昨天遇到的怪事。
〃你好,找余可吗?我是她妈妈,她还在学校吗?有没有回来……〃
她们这才知道余可失踪了,去报了案,警察马上立案调查。
警察在院子做了简单的检查,发现夜里的敲门声只不过是门窗上串着红色绳子为了辟邪的一个大铜钱,每当起大风时铜钱就会随着风的大小节奏有规律地打在门上。苏蓝这才放了心,不然她是怎么也不敢再往下住了。
警察离去,苏蓝想现在就算门外再响起敲门声她也不怕了,恐惧来源于未知。
7
晚上,苏蓝仍然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为余可的事担心,余可怎么好好的会失踪呢?一直到了夜里十二点有了点睡意,就在这个时候门外又传来了〃…嘭…嘭…嘭…〃的响声,听着听着,她渐渐又害怕了起来,因为她发现这次的响声和风的大小规律完全没有逻辑的关系,往日是风声大,响声大,风声快,响声也快,这次,风都停了很久,还不依不挠的响着。
她准备起来看看,该死的灯又坏了。她来到门旁,响声一点一滴地击在她的心上,这次她没有马上开门,她先透过门缝往外看,她看到一个白影站在门外,她想可能自己看花眼了,于是又看了一眼,确确实实有个白影,顺着裙裾的摆动,那声音一声声地往里传。她不敢开门,甚至不敢大声呼吸,这时候她贴着玻璃看到有两道幽幽的绿光正怔怔地看着她,看得她背脊发凉,后来敲门声渐渐熄了,门外的白影也不见了,她大大地舒了口气。用书桌顶着房间门,双层保险才敢睡去。
第二天,天已经大亮,她发现门被打开了。外面传来阿婆和一个男人的声音,说话声越来越近了,渐渐到了她的房门口。苏蓝看那陌生男人的时候,那男人也在看着她,但是只看一眼他就把目光移开了。苏蓝在低下头的时候才发现了自己的尴尬,她睡衣胸前的一颗纽扣掉了,露出了个大窟窿,透过窟窿往里看,可以发现里面什么也没穿。
苏蓝关上门,靠在门上,脸瞬间就红了,她想刚才那男人一定是看见了她的胸才把目光移开的。她透过衣服看了看自己发育良好的乳房,它们骄傲地挺立着,有着动人的曲线,她去澡堂洗澡甚至常常引来同性的目光。那人把目光移开,证明那人还不坏吧?
隔壁传来了那人和阿婆的对话声。
阿婆:〃你回来了啊,你下个月还住吗?〃
男人:〃住的。〃
阿婆:〃那这个月的水电费加下个月的房租一共是687元。〃
男人:〃好的……〃
听到他们的对话内容,苏蓝知道是隔壁的那个房客回来了,总算又有个伴了,不然她还真不知道敢不敢在这房间里继续往下住!
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停水了,苏蓝拿着毛巾去院子里的水井打水洗脸,走的时候还特别检查了下衣服的扣子有没有扣好,在楼梯口他们又相遇了。
〃你好,我叫洛非,以后我们就是邻居了。〃
〃你好,我叫苏蓝。〃苏蓝的脸有些红了。
苏蓝说完下楼打水去了,她的眼睛有点肿,洗洗冷水就好多了。
洗好脸,出去吃过早餐回来,见那房客洛非还在,他在擦窗户玻璃,他那间屋子久没人住了,到处都沾满了灰尘。
洛非屋子的水龙头还没修好,他要下楼梯去院子里提水。苏蓝把门打开说:〃我这边有水,你就不用跑上跑下了。〃
洛非说太谢谢了,苏蓝说大家是邻居不用客气。苏蓝换了鞋子,来到他房间,和他一起大扫除。阿婆看到了问:〃你们以前认识?〃苏蓝摇了摇头说不认识。阿婆没说什么,奇书网看了看洛非,再看了看苏蓝,然后笑了,苏蓝不禁打了个寒颤。自从那次苏蓝见她杀鸡时慈祥的笑,她就觉得阿婆的笑不是一般的吓人,皱纹会像一条条蚯蚓一样瞬间爬上她的脸。
房间打扫好后,洛非要请苏蓝吃饭,苏蓝答应了,一起吃了顿饭,有了简单的聊天,算彼此认识了。
第二章 鬼眼阿婆
1
晚上,苏蓝还是睡不着,她觉得她原有的作息时间规律完全被破坏了,成了另一种规律。这时,她又有点后悔了,后悔自己没有搬出去,她觉得今天晚上和往常不太一样,路上没见一个人影,那条大狼狗却叫个不停。阿婆,一个人在夜里自言自语。苏蓝觉得害怕,见隔壁洛非房间的灯还亮着,于是敲开了洛非的门。
苏蓝说:〃我睡不着,看你房间灯还开着,知道你还没睡,想和你说说话。〃苏蓝说话的时候像个乖巧的妹妹。
洛非说:〃进来吧,饮料在冰箱里,自己拿。〃
苏蓝拿了瓶旺仔牛奶说:〃谢谢,我就喜欢喝这个。〃
苏蓝给洛非说她昨天晚上的新发现。他们聊了一会儿,苏蓝饮料喝多了,上洗手间,见洛非这的厕所像〃喷泉〃一样往上喷水,马上就关上了门。关上门她说:〃你这的洗手间真可爱,还会往上吐泡泡。〃
洛非说:〃地下化粪池的氢等化学气体含量多了,所以带着水往上冒,我以前读大学时住的宿舍的洗手间也这样。〃
没办法,苏蓝只好回自己房间的厕所了。
她拿了手电筒出去,打开门,一阵冷气扑了上来。
她用手电筒在院子里扫了扫,院子里站着个人,是房东阿婆。苏蓝的手电筒先是照到她的脚,再把光线往上移,看到了她的身子又看到了脸,她的皱纹堆在一起,对着她笑,她平常笑都是眼睛眯着一条线,今天不知怎么了,一只眼睛怎么也闭不上,所以她笑起来一只眼睛睁着,目光诡异地望着苏蓝,看得苏蓝直起鸡皮疙瘩。她准备把手电筒收起来,却发现阿婆手上明晃晃的菜刀。苏蓝飞快溜进了洛非的房间,洛非见她急匆匆的样子说:〃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