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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部分

少将军滚远点-第2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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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帅浑身舒坦,问问自己,十三过来真好。不过心里只调侃十三,这个粘人的小丫头。跟屁虫!
亦步亦趋。
……
张宝在的地方,和五、六位郡王相连。孙珉离得不远,他收到消息,也奇怪:“张宝成不会差到节节败退的地步,他一定有原因。”
“郡王,咱们可以混水摸鱼。”有人献策。
临安郡王眼前浮现一个人,萧护和他妻子军中简陋却郑重的成亲历历在目。孙珉轻轻地道:“你放我一命,我也放你一回。”
吩咐下去:“移动兵马往前,不要和萧帅的兵马开仗,看看张宝成弄什么鬼!”
韩宪王离得最远,还是在孙珉等人一条夹缝中才能过去,他快吃不好睡不好,天天弄一帮子人商议:“等姓萧的把姓张的打下来,他们最后死战的时候,咱们就失收方!”
对着屋顶子精致的花鸟绘图,韩宪郡王甩了张宝成的救援信:“一个反贼,本王不认识!”又想张守户的为人:“阴险狡诈,有其父必有其子,张宝成节节败退,必然有损招!”
萧护出兵张宝成,一干子郡王是不会帮萧护的,不过伺机占个便宜什么的,倒也不错。
第二天起来,大帅面上一直有笑容,将军们嘻嘻互相窃笑,你捅我一下,我捅你一下。伍思德忙活一夜攻城的事,到早上才回来,对着大帅笑容满面,赶快回帐篷去看自己的东西。
打开来,几样吃的,一双鞋。
鞋做工是很精致,不过伍思德瞪瞪眼,打仗呢,这里能穿这么好的鞋,真没眼色。
丢到床上。
不过心里还是很喜欢的。
忽听大帅升帐,伍思德赶快过去。慧娘都换好盔甲,也想去帐篷里充一回将军,小鬼进来。萧规一进来,就跪下来,认错的样子。
这是慧娘盯在书房里的小眼线,只盯着夫人们,萧护骂过两回,却就作罢。又因为萧规破宫那几天,独自私入皇宫找到三爷,萧护夫妻分外喜欢他。
见小鬼端端正正跪着,握起自己刀准备系的慧娘笑问:“你偷吃了什么不成?”小鬼没有笑,想嚅嗫又大胆地说出来:“昨天那几个丫头,她们心思还不正,不过是愿意侍候夫人的人。”他趴着磕个头:“昨天晚了,我没有来回,是奴才的错。”
对着这个小小的身影,慧娘面前浮现出一对人,萧家老帅和萧老夫人。她咬唇笑着,寻思墨守成规四个小鬼是怎么教导出来的?
和小丫头们八岁来到自己身边相比,墨守成规到萧护身边是十岁,但个个都有一技在身。萧墨硬功护体;萧守肚子熟知各处物价,又熟不少阵图;萧成会口技杂耍等一切技巧;萧规小巧功夫过人。
还都会自己缝补衣服,是做好在军中呆的准备。
小孩子让他不乱想,不太可能。可这四个小鬼好似模子里倒出来的一样,心思早就扭得定。
帐篷外面传来萧护嗓音,慧娘光听着就温暖入心。对萧规嫣然:“你起来,都小呢,想点什么也是有的,没有你的事情,去告诉秀兰姑姑和若荷姑姑。”
“是。”萧规起身,又讨好:“夫人要出去,大帅说今天攻城。”
一语提醒慧娘,乐陶陶地系上刀,黑盔黑甲的十三少重新出现。
不少将军们掩着嘴儿一笑,萧护是微微一笑,目光示意几案前,给十三设了一个座位。慧娘欢欢喜喜行了一个军礼,坐下。
兵发城下,伍思德和另一个将军叫方献言攻城。萧护出营,在城下看着。慧娘在他身边,听到人欢马叫,大战一发在即,喜欢得在马上摇头晃脑,不住地抚着刀:“大帅,几时要我去呢?”
萧护就微微抬手,示意十三不要说话。
三通鼓响后,呐喊声摆云梯破城门声震云天,没有半天,这座城又破了。方献言带人搜索城中有没有埋伏,伍思德深一脚浅一脚的跑来,扯着嗓子暴跳:“大帅,这又是个当!”
萧护眯起眼睛:“他张宝成,难道不知道我看出来这是个当?”
“大帅,他要是真没了胆,索性我们一鼓作气,把后面的城全破了!”余明亮年纪小士气高涨。
萧大帅却是谨慎的,自在京中,不到半年时间,明白世事诡谲,比打仗复杂得多。面前虽然是仗,却不排除张宝成诱自己深入,和哪几家不要鼻子的郡王联合起来揍自己。
只怕京里还有什么人出谋划策。
萧护谨慎地唤来另一个将军徐越,他负责身后道路。“徐将军,回京的路一定不能有失。”
徐越躬身:“请大帅尽管放心,我拿脑袋担保,京中路一定无事!”
“那就好,”萧护再次眯起眼,把几乎没怎么打就破开的城门认真看看。这城门是从里面开的,有些百姓们开的。可大帅才相信他有这样的得民心,在京里吹吹也就算了,出来还是收敛的好。
不过对于这件难以解释的事,萧护还是用“民心”下了一个结论。大帅满面春风:“再印告示,散入其它城中。晓谕诸人,反贼张宝成逆天行事,本帅出京剿匪,协从者一律重赏!”
攻每座城前,都派入不少奸细早就混入,混入之早,在过年前张宝成回来时就已经存在。
当天,萧护营中有人和张宝成通消息:“他以为是自己得民心。”
张宝成也在萧护这里放的有人。不见得是将军,也许是士兵。
而萧护,若无其事的等到傍晚,和慧娘大摇大摆入城住宿。晚饭后,迫不及待提审任夫人,还有乔夫人在侧。
房中,点起十数根明晃晃的大蜡烛。任夫人被带进来时,见到烛光下,大帅手执一卷书,凝坐如贵公子夜读,儒雅又斯文。
萧护给任夫人的印象,很少是儒雅又斯文。初见面时,他满面肃然,又加上威镇京都的名声,再一看,这么年青,年青得让人不敢想象,心里就窃以为他必然是个杀神。
再怎么儒雅,也让道听途说的小道消息给掩盖下去。
能坐镇京都的人,会是斯文的吗?
光一干子官员们,可以把他拉下来。
而今天,任夫人眩惑。她满身是伤,也给上药,想着她活着好歹值几个钱吧,不管值不值那药钱。
衣服,本已打烂,为见大帅,让乔夫人给她换了一件干净旧衣,几天缺吃少喝,束一根带子,人比快黄花还要瘦。
只可惜这里没有帘卷西风。
她身为阶下囚,也懊恼,也埋怨自己倒霉……所有人在逆境中会说的牢骚,全都出现过。过多的抱怨,加上天天的刑讯,让任夫人心中黑暗。
此时,有人提她来见大帅,大帅坐在明光中。
任夫人心头一酸,就想落下泪水。面对英俊过人,今天翩翩的大帅萧护,任夫人做了一个女人会做的动作,低头检查自己衣着。
腰身细得盈盈一握,任夫人反倒放下心。蹒跚着进去伏倒,哽咽道:“妾见过大帅,大帅安好。”
乔夫人打心里鄙视她,要有镜子给你照照,乱头发,黄面皮,乔夫人才不帮她梳头收拾,只换了件衣服。
这种形容儿,狐媚子模样也能出来。
萧护抬起面庞,不算亲切,可也不冷淡地看着任夫人。甚至,他眸子里还有一点儿暖意。任夫人就失声痛哭:“大帅,妾是受人胁迫,不得不私入大帅书房。请大帅……请大帅……”任夫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水汪汪的眼神儿瞟过去。
乔夫人叹为观止,她家老爷有好几个妾,有两个天天是狐狸精模样,可和任夫人一比,全是枯干柴。
而萧大帅,在此时,温和地笑了一笑。
房中一震,似乎烛光全亮了一亮,再欢快的燃烧着。乔夫人也呆住,失神地看着萧大帅。她见过萧护好几回,勾引的话都说过不少,也见过大帅不板着脸的时候,只有他笑,却是头一回见。
见他的笑,如春风拂入玉华殿,朱栏白石阶,几丝粉红嫩黄衣角行走在满地花中,有娇声传来,只听着就畅快舒畅。
乔夫人是看着。
她怔怔地,也浮上几丝嫉妒,萧夫人竟然有这样的好福气。而且大帅,还是怕老婆的。萧大帅任由夫人们使尽解数也无动于衷,夫人们背后给他起个绰号:“怕老婆”。
萧大帅自己听到,一笑了之。认识他的人,谁敢说他怕老婆。
今天的萧帅,独自坐在房中。这房子是城中最好的,以前是一个小郡王的府第,按制修的,比萧护在京中的前尚书府第还要好。
仗没怎么打就进城,大多没有战乱损坏。
雕花锦榻,上面的绣花垫子崭崭新。小桌子上面镶着不少玉块,是和翡翠、宝石混成多子多福。伍思德会巴结,就拿这个给大帅房中用。
萧护很喜欢。
把手搭在小桌子上,和桌角的白玉相衬着,大帅有硬茧的手,也有几分光泽。他的手本修长,此时就似玉般。
周身端正,另一只手把着书。书和英俊青年放在一起,这个人生得不斯文,也看着斯文了。
再说萧护大帅正在微笑,唇边尽是温和,缓而不拖地开了口:“啊,夫人,你受苦了。”
任夫人愣住,
乔夫人愣住,
不是大帅你发号司令动的刑?
任夫人估计是让打晕了,气愤起来。她是个善会媚功的女人,膝行一步,见萧护没有不悦,又膝行一步,边哭边膝行:“大帅为我作主,我……我也是好人家的女儿呀,夫人她,定是恼了我。请容我见夫人赔罪。”
膝行到萧护盘起的膝下,把自己面庞依依偎偎地贴到榻上,再试图往上去贴住萧护膝盖时,萧护含笑。
这一笑,乔夫人身子一软,险些摔倒。这是怎么了?以前花枝招展大帅正眼也不看,难道喜欢这种瘦如干柴的?
可专宠的萧夫人可不是这身材。
萧护大帅,伸出一只手,半阻拦半按下,几根手指轻轻点在任夫人头上,嗓音中笑意盎然:“是呀,我为你犯愁。”
任夫人觉得头顶心一阵一阵温暖传来,放声大哭:“大帅,呜鸣,不是我本愿要去的呀,呜呜……”
萧大帅很有耐心地笑着,手指点在任夫人头上,让她不能再往上拱。人更笑得和颜悦色,待任夫人哭完,温和地道:“夫人,听说你是张宝成的宠妾,可我担心他骗了你。”
任夫人身子连滚带爬的就回来好几步,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大帅的意思?”
“攻城屡攻屡破,一路破竹般不费功夫。”萧护微微地笑着,烛光下更如明月一尊,无处不是光泽:“张宝成要逃,只怕是不要你了。”
才还要贴着大帅撒娇的任夫人,被踩着尾巴似的跳起来。身子受过伤,跳起来后又摔倒,再手按着地,强站起来,怒气冲冲:“他敢?他不怕我……”
才要咽回去,萧护笑容满面,只说了一个字:“说,”
“我知道他要在哪里设伏,和哪些人勾接!”任夫人怒火中烧,一古脑儿全说出来。屏风后面,有人执笔记着。
大帅满面春风问一句,后面就记一句。
乔夫人魂这才回来,醍醐灌顶般明白一件事。萧护大帅根本不怕老婆,他以前对夫人们没有好脸色,是他压根儿就不想。
他坐在那里,笑得别人心中不由得温暖时,话也问得很犀利。
偶然转一下眼睛,萧护见到乔夫人呆呆对着自己,微沉一沉面庞:“乔夫人,”就差流口水。
乔夫人一愣,见到任夫人跪在地上掩面而哭,这才知道大帅问完该自己。忙伏地,她不敢再看萧大帅的笑容。
一个男人会攻女人的心,这个人何其可怕。
乔夫人知道的,早就对着萧夫人慧娘,对着路上审讯的人说了一遍又一遍,此时再说个干净。萧护点点头,对外面喊:“来人。”
四个士兵走出来,听大帅吩咐:“送夫人们回去,好加看视。”乔夫人拜谢,任夫人哭哭啼啼又扑过来:“大帅啊,我好命苦…。”
萧大帅往榻里坐一坐,对她再就一笑:“可先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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