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gl)-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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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明希
所有人都知道,只要山到了一定的高度,离开地面越远气温也会随之降低。祁山被迷雾缭绕,就越加显得阴森,而且温度也越发比一般的山峦来的低。
在蜿蜒盘旋而上的山峦上,有三个人在慢慢挪移着。带头的是一个中年大汉,脸上的伤疤已经结痂很久,皮肤又黑又粗。
身后跟着两个穿着厚实衣服的女孩儿,其中一个高一些,穿着暗色服饰,手中拿着登山杖,时不时看着在她后边的另外一个女孩子。两个人腰间连着绳索,防止其中有人滑落。
“老疤,你真的不需要加点衣服?”郭蒓再去问。也不是没想到气温的变化,然而这里毕竟也太冷了一些,连极地衣服都快支撑不住,而张老疤穿那么一点点却能还像个没事儿人一样,难道是他天生不怕冷?
“我大老粗一个,没那么多规矩。”张老疤回答。
“郭小姐也是好心,你至于这么凶吗?”王子婧看不过眼,插话说。
“子婧……”郭蒓示意她不要多嘴,免得惹张老疤不高兴。这丫头也挺奇怪,平时都服服帖帖的,怎么一到了这里脾气变了,还多了一点戾气……
“哼,小姑娘脾气倒是见长了,”张老疤用卷刀割开前面的草堆,显出一个洞穴来。
“就是这里了。”张老疤指着洞穴说。
“这是?”郭蒓奇怪,怎么看起来这么像——盗洞?莫非这群人用这种方式进入古墓,那么里面的文物难道……
张老疤笑笑,好像知道了郭蒓在想什么,“你放心,这不是我们弄的。你有没有听说过运兵道?”
“这是运兵道?”郭蒓惊奇,“丰王墓穴竟然有这东西?”
“什么是运兵道?”王子婧问。
“哦,就是古时候偷偷运送士兵的甬道,一般是行军打仗的时候设置的多,可以出奇制胜。坑道曲折,只有设计的人才知道路线,只要敌人进去了一般就出不来,只能任由里面的人宰割。”郭蒓解释,“可是我不明白为什么丰王墓穴要挖这个东西,下葬也用不上呀。”
张大疤一步踏了进去。
郭蒓也跟了进去,却发现里面一团漆黑。王子婧掏出几个手电筒,刚要开启却被郭蒓拦下。
“不知道这里面还有什么奇怪东西,以防万一还是戴着夜视镜比较安全。可是——”郭蒓看向张大疤,“我们目前只有两个夜视镜。”
“你们戴着吧,我不需要。”张大疤说。
“你难道是蝙蝠,能夜视?”王子婧惊奇。
“叫你们戴着就戴着,废那么多话。”张大疤说话的语气还是不友善。
郭蒓递出夜视镜:“听他的,你戴着吧,跟紧不要走丢了,这里凭我们自己是找不到出路的。”
“哼。”张大疤哼一声,自己依旧走在最前面。
郭蒓沉默了很久,看着张大疤的背影,他的个头不高大概是因为佝偻着背的缘故。
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大疤你什么时候背驼得这么厉害了?”
“哈哈哈……还是被你看见了,出来吧小家伙,一路上可憋坏你。”从张大疤的背上钻出一只红褐色的动物,极其敏捷地窜到他的肩膀上,坐立在那里。
“那是什么东西?”王子婧紧张起来,那东西的眼睛会发出蓝绿色的光。
“估计就是他那只松鼠,就是咱们在石屋中见到的那一只。”郭蒓猜测。
“这小家伙跟我久了到哪里都要带着,不然我自己也是不舒服得很。”张老疤解释。
郭蒓微笑点头,“看它也很乖,没关系带着吧。”
“呵呵。”张老疤也应付了一声,弓着身体带路。
王子婧觉察到郭蒓的不自然,刚才那一瞬间好像在她的脸上看到了一些东西,但是一时也说不清。总觉得张老疤在隐瞒着什么,这个人奇奇怪怪的,不得不留一点神。
她深情严肃地看着郭蒓,眼睛中有着执着和坚定。
运兵道一般造型低矮,成年人都需要弓着身子走过,幸好张老疤有些驼背,而其他两个都是女孩子。走起来不是很费劲儿。
“小姑娘小心,这里有一个小机关。”张老疤突然在前面停顿下来,叮嘱说,接着又低下去一点走了进去。
郭蒓经过他的提醒,才看到上方的一处阻隔,想想这应该就是用来阻挡不熟悉路的敌人;进来这里应该想不到这里有这个小机关,如果一路兴冲冲地跑过来很容易一下子就撞上,那么这些人就该额头起个大包接着就晕。
“好设计。”郭蒓赞叹说,“子婧小心头。”
王子婧也才看见,学着郭蒓的样子再走低一些才过得去。
“子婧你看,这是猫耳洞。”郭蒓指着运兵道侧边一个小洞说,“猫耳洞分大小,这个是小的,藏一个士兵,可以偷袭敌人。大的猫耳洞前面应该会有,甬道太小,至多让一队人过去如果有人想掉头就要依靠大猫耳洞。”
“小姑娘知道的倒挺多。”张老疤回头说,“不过我奉劝你们看归看,东西不可乱动,否则后果自负。”
“什么东西?”郭蒓问。
“等会儿就知道了。”
“故作神秘。”王子婧不以为然。
不知道走了多久,才到了一个较为宽广的地方。王子婧抬头望了一圈,发现顶部是弧形的构造,带着一点雕花,可由于年代久远的缘故,蒙上了许多青苔,于这室内干燥的环境不相符合。
“这里真漂亮!”王子婧叫,“周边还有立柱,上面是小房子,很精致呀。”
“那是烛台,蜡烛大约在几百年前就熄灭了。子婧小心别碰,我听说丰王墓穴里面有很多这样的机关,咱们还是保险一些。”郭蒓说。
张老疤在一边听了很久,但是没有插话,只是走到一个骷髅将军面前,把他挪走,马马虎虎收拾了一下将军坐台就自己将就着坐了。
郭蒓看在眼里,虽然不屑他对文物的做法,但也暂时无可奈何,没顾得上休息,拿出包袱内的工具仔仔细细勘探起来。
地上是普通的青石,郭蒓摸摸上面的尘土,很干燥不像上面那样湿润,奇怪了。
周边四个角落,除了有将军骷髅以外,看模样都是士兵。石壁上没有一点镌刻痕迹,而东边角落却摆放了一个——铜壶?
郭蒓觉得很惊奇,这样一个铜壶在这里显得格格不入,里面或者——有东西?
张大疤眯眼,静静坐在那里,好像是在休息。而那只松鼠此时也不知道窜到了哪里去。
郭蒓看了他一眼,想着既然他没拦着就说明不是不该动的东西,于是向前走了几步,却在那里突然停顿了下来。
什么东西从头顶上落了下来?
郭蒓低头,一无所获。
王子婧也看见了那个铜壶,正静悄悄地放置在最不起眼的角落,即使这样还是让人觉得突兀。
“这是什么?”王子婧没想多,她离得近几步就跨到了铜壶之前,解开铜壶的盖子。
“啊!”王子婧尖叫着退后,捂住嘴巴。
郭蒓来不及阻止她,也被铜壶里面的东西吓了一跳。“怎么会是人?”
张大疤睁开一只眼,一边嘴角牵起。
“郭小姐这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他在铜壶里面,身体就好像………干瘪,但是并没有腐烂的迹象。”王子婧问。她跟郭蒓也不是一年两年了,时常见到这些稀奇古怪的尸体,但是这么特别的还是头一次。
郭蒓也跟着走近,看着那个铜壶里面的人。不知道他里面的尸身是否还完整,如果还健全的话,这将是一个很有意思的发现。
应该是壶里面有些蹊跷,才能将尸身保存。但是这个是什么人,为什么会被人装在铜壶里面放在丰王墓里面?
“我不是让你们不要乱碰任何东西的吗?”
“我以为……”
“你以为我不说话就代表没事?”张老疤反问,“你看看你头上。”
张蒓和王子婧抬头,看见一个破洞。
之前怎么没有发现?
“这个铜壶是上边掉落下来,我想楼上肯定还有许多这样的人偶。你看——”张老疤指着地上一团黑色的液体说,“这些都是尸液,从上面渗透下来。”
怪不得刚才有东西落下,原来是尸液。郭蒓想。“你们可曾上去过?”
“没有。”张老疤神色沉重。
“为什么?”
“因为——铜壶里面的怪物!”
月馆是闻名遐迩的酒色场所,这里有美酒香醇,有景色如花,更有夜夜歌舞,好一派繁荣的景象。
朝廷禁止官员来烟花场所寻欢作乐,但是依旧还有不少达官贵人冒着危险前来,可见这月馆的魅力有多大。
郭纯和方少丰已经在馆中呆了许久,郭纯经受一次惊吓之后再也不敢多喝,只是在一边坐着,时而看着楼下大堂,但心思早就不在这里。
不知她如何了……
郭纯记挂着那个女子,脑海中不断回想着她最后无助的嘶喊,似乎是自己将她推入火坑一般,心里是撕扯了的一般难受。
都是女子我怎不知你的痛楚?可是,我不可冒此风险……好不容易才从牢笼逃脱,不可再葬送性命于此……
“郭兄,你看什么呢?”方少丰拦着一个女子的腰肢,斜眼发现郭纯盯着楼下一处发愣,自己看去也没瞧出什么特殊之处。
“哦,”郭纯回神,“没……没什么。”
“哈哈,话说回来郭兄你是不是男子?”方少丰突然说。
郭纯突然一紧,莫非被他识破了我女子身份?但表面上依旧平静,装作愠怒:“少丰此话何意?”
“郭兄切勿发火,我是瞧你这么些年不近女色,家中嘛也是无妻无妾,由是发问。”方少丰松开手中美女,急忙去解释。“并不是真的怀疑你是女子,我这也是口无遮拦。”
“在下还不想娶妻,功名未就,脑袋也是寄存在脖子上,怎可娶了他家女儿误了她终生?”
“此话谬矣,郭兄年纪轻轻就中了榜眼,现在又打了胜战做了将军,功成名就,可谓少年得志。就是——”方少丰顿了顿,“府中独独缺少一个贤内助啊,你如此这般,只有两个原因。”
郭纯微笑点头,“愿闻其详。”
“一个是你并非男子,二是——你有龙阳之癖,雨露均占。”
“哈哈。”郭纯大笑,“不瞒少丰,郭纯不娶妻子不近女色是有原因的。”
“哦?”方少丰定神去听。
“很早以前,家父就给在下定下一门亲事,只是之前与女方失去联系,所以在下为了信守承诺至今不娶。”郭纯只好编个理由。
“我倒是从来没听你说过你的家人,好像你从未提起过。”
“呵呵,堂上粗鄙,也没什么好说的。”郭纯微笑说,“我也是许久没有回家了,只是朝中政务繁忙,家父也有嘱咐说是让我不要担心。”
“原来如此。”方少丰点头。
“大堂为何如此热闹,莫非有什么余兴节目不成?”郭纯望下,见地下已经是人声鼎沸,不知不觉间外头也进来不少人。
方少丰猛一拍头,“对了,今日有一位未开袍的姑娘,我早就听说过此女,唤作明希。老鸨都夸赞她出落的楚楚动人,不可方物。连我多次求见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