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为师,终生为夫-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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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来,其它人都对红衣女人很是亲近,觉得她是个古道热肠的游医。颜卿对她不冷不热,一边守着阮依依一边猜测她的目的。
红衣女子是敌是友谁也不能确定,但至少目前,她并没有害人举动。而且,她似乎对铲除毒花很有心得,与王仕青切磋商议时,提了好几个意见,令王仕青醍醐灌顶,连连感谢。
如今,颜卿听到阮依依说梦魇中有她,对她更加提防。
正要问阮依依梦里的情形,那红衣女子又自来熟的插嘴进来:“姑娘前日晚上是不是在梦里见过一个跟我长得想像的人?昨晚是不是在梦里听过我的声音?如果是就没错了!我这招叫引魂梦,专治被梦魇住回不来的人。不过,我学得不好,所以经常是没救到人还吓死了人,幸亏仙医有本事,唤了你两句就把你唤醒了。早知道这样,我也不用出手!”
阮依依见她说得坦坦荡荡,自己也不好再质疑她,勉强挤出个笑脸,客气的说:“谢谢姐姐。”17904800
“哎哟,不用谢我。你是仙医的徒弟就是我的妹妹,救你是应该的。”红衣女人还真是能攀亲戚,一会就拉上了关系。如果不是因为大家都了解实情,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和颜卿之间有什么关系。
阮依依抿了抿嘴瞅着颜卿,见他深情款款的看着自己,对红衣女子的话没有半点兴趣,这才问她:“请问,该如何称呼姐姐?”
“哦,我叫小兔兔!”
“呃……”阮依依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这女人长得实在是太好看了,好看得让人觉得她应该有个非常雅致优美的名字,结果,亲民到叫小兔兔,这个反差未免也太大了。
兔兔见阮依依吃惊的样子,又说:“你觉得小兔兔不好听?嗯,我还有一个名字,叫小花花!”
这下子,连神经粗得跟木杆似的袁铁轩都差点要笑出声。王仕青也别过身去,低头耸肩,肯定笑得很开怀。
阮依依又扭头看了看颜卿,两人无声的交换了一下眼神。阮依依背对着他们,动着嘴皮子无声的问:“师傅,她是敌是友?”
“无论敌友,都不能让她离开。”颜卿对这个兔兔的举动也是很不能理解。假如她是敌,留在他身边他反而能看住,观察她的举动了解她的来意。假如她是友,瘟疫横行之时,正是缺人手的时候,她的到来可以助他们一臂之力。
所以,无论她是敌是友,都要留在这里,多加提防。
阮依依默契的点点头,看着红衣女子说道:“兔姐姐,谢谢你救了我。既然来了,就留下来帮帮我们吧。”
“那当然那当然。”红衣女子又跪到阮依依面前,一把将她从颜卿的怀里拽了过来,不等阮依依反对,就亲热的帮她整理衣服,嘴里还很霸气的说道:“我其实没比你大多少,就叫我小兔吧!我喊你依依,多好。”
阮依依从未见过这样自作主张的人,她尴尬的张了张嘴,最后还是应承下来。小兔见她答应了,又扭头冲着袁铁轩和王仕青笑道:“袁大人,王御医,你们也叫我小兔吧,我朋友都这么叫我。”
袁铁轩点着头连声说好,王仕青有意无意的瞟了阮依依一眼,见她还处在惊诧之中没有回神,也跟着点头说好。
小兔见他们都答应了,嘴角一扬,冲着颜卿笑道:“不知仙医平时怎么唤依依的?”
“哦,仙医喊阮姑娘依依的。”
袁铁轩已经是快三十大几的男人,这十多年一直在镇守沙场,看谁都是公的。回到京都后被委以重任,各种原因都未成家。媒婆也说过几回亲,但女方家每回听到说他脾气暴躁在沙场上嗜血成狂的传闻后都拒绝了,渐渐的袁铁轩也没了成家的心思。
忽然的来了个貌美如花的小姑娘,不怕他还扯着他大人长大人短的喊,袁铁轩别提有多高兴。他见他们对小兔都不太热情,有些打抱不平,不等别人说话,自己先应了小兔。
小兔一听,立刻甜甜的冲着颜卿笑道:“仙医,你可以叫我兔兔,或者兔儿也行,我都喜欢。”
这下子大家都明白了小兔的意思,敢情她是冲着颜卿来的。看着她花痴样,阮依依火了,把她一把推开,厉声说道:“小兔,这里没有你的事了,你出去吧。”
小兔又摔倒在地,这次袁铁轩和王仕青都没有去扶她。其实,袁铁轩是想扶的,但看到王仕青没有动,觉得不好意思,只能象木桩似的跟着站在那里。
小兔摔倒也不恼,她苦着脸冲着颜卿撒娇:“仙医,我受伤了!”说完举起双手,只见掌心不知怎么磨破了,正流着血。
颜卿镇静的笑笑,细细的瞟了两眼,抬头对王仕青说道:“王御医,麻烦你给她上药。”
王仕青见点了他的名,不好推辞,拿来药箱给小兔上药。包扎好后,交待她这几天不能沾水,拎着药箱就要走。
小免却扯住了他的衣袖,笑嘻嘻的问他:“你就是那个曾经要娶依依最后被悔婚的那个王御医吧!听说你是嫌弃依依跟仙医关系过密才悔婚的。其实啊,人家只是师徒情深而已,感情纯得很,你怎么能放弃呢,你应该大胆的去追求依依!”
“放肆!”素来沉默的王仕青突然用力甩开袖子,厉声对小兔说道:“你这女人头发长见识短,说人闲话讲是非!”
阮依依没想到王仕青会这么凶,突然一下觉得他的形象很高大了。不等她拍手叫好,小兔就软言细语的道歉起来。王仕青脸上挂不住,自然不好再给小兔脸色看,缓和下来后,没有再提此事。
小兔见已经搞定了王仕青,打着呵欠,慢悠悠的爬到阮依依和颜卿的被窝里,躺了下来,说道:“我累了,我要睡了。”
说完,毫不客气的倒头就睡下去了。
阮依依气得直跺脚,她本以为小兔刚才那话惹火了王仕青,他会给她点颜色看看。结果,三两两语就搞定了这个没出息的王仕青。现在,还反客为主的躺到她的被窝里来,那里还有她的体温,就被鸠占鹊巢,天理难容。
阮依依气得七窍生烟,颜卿反而没有生气,他气定神闲的抱起阮依依走出房间,将门关好,然后扭头对袁铁轩说:“派人看好花灰,义庄那边暂时已经稳住,不需要派人去。祠堂那……”
颜卿说到这里时,见王仕青心不在蔫的总往那房间里看,便叫了他一声:“王御医……王御医!祠堂那边如何?”
王仕青这才回过神来,脸上有些难堪,但回答得还是井井有条:“哦,昨天已经全部检查完了。祠堂里总共有三十二人,有二十人属下认为没有问题,今天可以转来县衙观察。剩下的十二人,还需要几天观察才行。”
“那些喝了小兔姑娘开的药的村民一定要仔细观察,不能出差错。”颜卿再三交待完王仕青后,再看向袁铁轩时,他已经自动说道:“下官这就去安排。”
颜卿点点头,正准备离开,却被王仕青叫住:“仙医,那个兔……怎么办?”
“她既然喜欢依依的床,就让她睡吧。溪尾村的瘟疫并没有得到控制,多个人帮忙也未尝不可。”颜卿的脸上风轻云淡,好象根本没有感觉到小兔赤/裸/裸/勾/引他的心思。
王仕青也不好戳穿这件事,见阮依依紧绷着脸很不高兴的样子,只好问道:“不知今天仙医有何安排?”
颜卿若有所思的看着阮依依,犹豫片刻,说道:“既然小兔姑娘昨晚给了你们治病良方,你们也检查过查不出有任何问题,可以再选几个村民出来试试,或许这药真得很治瘟疫。再不济,应该可以防止毒花之毒。”
(非常感谢兔兔在懒龟失落的时候,一直给予鼓励和支持,支撑着懒龟走到现在。懒龟无以回报,请兔兔到文里客串,做一个配角,谢谢兔兔。爱乃!)
☆、第八十七章 吃醋
王仕青也是这么想的,见颜卿主动提出再扩大用药的范围,立刻着手去办。颜卿见交待得差不多,这才问一直在身边待命的马县令:“不知可还有空的房间?”
“有有有,仙医可以住在下官的书房里,那里有张贵妃榻,可是让阮姑娘先休息休息。晚点,下官再弄张床来。”说完,就带阮依依和颜卿去了书房。
袁铁轩和王仕青见颜卿暂时没有安排别的事,便按照他刚才的意思分头行动去了。
一进书房,阮依依就趴到贵妃榻上去休息。这两天晚上总做噩梦,白天又辛苦,确实很累。
颜卿见书桌上摆着几张书笺,上面密密麻麻写着药名,有些还圈圈点点,分得很详细。
“阮阮,这是你写的吗?”
阮依依在现代整天用电脑,根本不会毛笔字。这些都是她在佛牙山上学的,写得歪七扭八,但整体还算娟秀,这种字体,万万是别人模仿不来的,所以颜卿一看就知道是她写的。
阮依依有气无力的瞟了一眼那书笺,点点头,说:“第一张上面的药,只够维持三天,第二张所列的勉强可以维持五日,第三张的药不急,但拿不准后面的药量,所以还是需要添补的。”
“阮阮做事果然很细心。”颜卿欣慰的笑道:“为师本想这些事今天来做,没想到阮阮已经做好,还这样详尽。”
阮依依鼓着腮梆子,闷闷说道:“我做这些有什么用,还不如那只兔子做得让你开心。她都有治毒花的药方,一人顶百,根本不需要我们在场了。”
颜卿停下手,狐疑的看着她。阮依依不自然的往贵妃榻上倒去,捡起榻上的软枕往脸上一盖,假装没看见他。
颜卿将手里的书笺整理了一下,推窗,不一会儿,灵鹊就飞了进来。
“浓儿有什么交待?”颜卿知道贵妃榻上的阮依依已经悄悄的将软枕挪出一条缝,正好奇的看着飞来的灵鹊,竖起耳朵听他们的对话。颜卿假装不知,将手的书笺拿起,把上面的药名逐一读了遍,又仔细交待灵鹊哪些是急需补缺,哪些是暂时不需要但要准备的药材。
颜卿怕灵鹊记不住,反复叮咛几次后,又要灵鹊再重复一遍,不知不觉竟过了半个时辰。阮依依终于按捺不住,她气呼呼的扔了软枕,坐起身来,冲着灵鹊叫道:“小样儿!进来了都不跟我打招呼?”
灵鹊这才扑愣着翅膀飞到阮依依肩上,毛绒绒的小脑袋蹭着她的脸,讨好了一囝子,阮依依的脸色才好看了些,伸出手让灵鹊站在她的手指上,举到眼前,问它:“你怎么来了?”
“我是你们的信差啊!”灵鹊见阮依依还是不明白,扭头望着颜卿,问他:“仙医,你没告诉依依?”
颜卿笑笑,挨着阮依依要坐下来。阮依依却象划了三八线似的,挪开位置,不理他。
“灵鹊飞得比信鸽快,一日可以往返五百里之远。这次我们在溪尾村治疫,有关药材调度治疗进度都需要通过灵鹊向她汇报。”
阮依依瞥了颜卿一眼,撇过头去,不乐意的说道:“不是说后宫不能干政嘛!她这样,还不是干预朝政嘛!”
灵鹊立刻觉得一股浓浓的酸味夹着火药味扑面而来,它不安的扇着翅膀飞到颜卿肩上,侧过头来看她。阮依依被它眼里的鄙视深深的伤害了,伸手要来抓灵鹊,却抓了个空。
灵鹊在半空中盘旋了会,见颜卿没有别的交待,立刻告辞离开。阮依依望着它离开的小身影,越发郁结气闷,整个人扑到贵妃榻上,不解气的蹬着颜卿。
颜卿侧躺在她身边,想把她抱到怀里好好哄着。阮依依傲娇的背对着他,就是不肯。颜卿板了她几次都不行,只好一边替她顺背,一边说:“阮阮在生气?”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