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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部分

一日为师,终生为夫-第97部分

小说: 一日为师,终生为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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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精的脸开始摇晃,阮依依知道,他是在高兴的笑。

阮依依以为花精在他们答应赌约之后会马上离开,可是他仍然在篝火旁盘旋,不时的在刚才滴血的泥土边晃动。

阮依依趴在颜卿耳边,轻声说道:“师傅,他舍不得那滴血。”

颜卿也注意到了,假装不经意的瞟了瞟那恋恋不舍的花粉脸,忽然很亲切的笑了起来,说:“想尝就尝尝吧,都渗到泥土里去了,再不尝就没了。”

花精最终抵不住对血的贪婪,重新凝结成虬根,用力的扎进了泥土里。很快,虬根开始生根发芽,巴掌大的绿叶开始抽条,紧接着,绿叶之间开始长出第一朵花瓣,紧接着第一瓣、第三瓣,直到五片花瓣全部长出时,他们才豁然发觉,这朵毒花竟有脸盆那么大。

阮依依站在花瓣边仔细看了看,这花比她第一次见到的毒花更娇艳更清香,同样一瓣一色,但这朵花瓣的颜色更加明亮,气味更加浓郁。

她不过损失一滴血,但对花精来说却是这般弥足珍贵。如果不是因为花精导致了全国性的瘟疫和毒花泛滥,阮依依或许真得不会介意自己流点血,成全这个一心要成妖的花精。

一柱香过后,花精吸完了泥土里的血后,收工走人。

袁铁轩见鬼似的盯着那块干涸的泥土半晌没有回过神来,王仕青给他泡了安神茶后,他才回马车里去休息。

阮依依心事重重,一时半会睡不着,依在颜卿怀里商量对策。王仕青安顿好袁铁轩后走了过来,见他们对医治清风镇百姓一事仍然没有进展,不禁叹气。

“假如仙医也不能想到办法,只怕……”

“呸,你别长别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赌约从明天才算,咱们还有时间,不着急的。”阮依依如是说,其实心里还是很虚的。

颜卿安抚她,说道:“放心吧,药方我已经有了主意,只是,缺个药引。十日之内,只需要找到药引,必然能救清风镇这三百条性命!”

☆、第九十三章 魅然第(雪预定第一个15000字满章)

阮依依对颜卿的话深信不已,顿时放下心来,拍着小手兴奋的说道:“真的!那真是太好了。”

王仕青见颜卿说得轻飘飘的,不好质疑他,自己也没有主意,只能附和笑笑,点头应着。他见阮依依面露疲态,知道她刚才在林子里与灵鹊耍闹累了,便找了个借口正准备离开,忽然听到阮依依自言自语道:“师傅,你说那药引会不会是我的血?”

“不会。花精为了自保,将毒花种进了清风镇百姓的身体里。假如用你的血做药引,不但不能除花,反而还会令它生长得更加茂盛。”这点颜卿特别笃定。

王仕青一听,来了兴趣,重新坐了下来,说:“上次在溪尾村,仙医的血能灭毒花。不如这次,也用这个办法?”

颜卿摇头,淡淡的说道:“还是不行!当时用我的血灭毒花,毒花是长在土里,与人无虞。但这次,毒花种在人的身体里,有些可能还种进了心里,毒花灭,人就跟着死亡,毒花与人息息相关……”

阮依依一听,刚入下的那颗心又悬了起来,吊在半空中,焦急的问颜卿:“那怎么办,师傅,那可怎么办?!”

阮依依情急这下,一个劲的摇着颜卿的胳膊问他。

颜卿心里只是有个大概的步骤和计划,但最重要的就是要找到合适的药引子,将毒花与人的身体相分离,这样才能在灭毒花的同时不伤害到清风镇的百姓。

千头万绪的,一时之间他也不可能有确切的把握,药引子是救清风镇百姓的关键,颜卿已经很努力的回想他曾经读过的医书,里面没有半点线索。

身边的阮依依心急如焚的扯着他,令他不能集中精神去思考。他宠惯了阮依依,对她又舍不得说重话,见她着急,正想哄她,王仕青突然在旁边冷冷的冒了一句:“又不是小孩子,怎么专门帮倒忙!”

“你说什么!”阮依依回过神来,瞪着王仕青。如果是平时,王仕青肯定低头走人,可是今天他吃了豹子胆,回瞪阮依依,一副“就是我说的,怎么样”的表情。

灵鹊好滴滴的从树下飞了下来,站在王仕青的头上,学着他刚才的语调,将他的话复述了一遍:“又不是小孩子,怎么专门帮倒忙!依依,他在骂你呢!”

灵鹊的挑气拨离间打破了僵局,阮依依捡起地上的石头就在砸他。王仕青灵活的躲开,还故意说些激怒她的话,气得阮依依追着王仕青跑,非给他扎一身的银针才解气。

灵鹊也是个闹事的主,见有热闹瞧,跟着飞了过去,不停的呐喊助威。阮依依一扫刚才的疲倦,追得王仕青抱头鼠窜,绕着林子跑了三四圈才停歇下来。阮依依也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后面针也懒得扎了,趴在颜卿的腿上睡了。

阮依依和王仕青打闹时,颜卿将随身带来的乾坤袋拿了出来。这是老叟留给他的宝贝,据说是仙医的镇山之宝。这乾坤袋看似不过是钱袋一般大小,但里面却能装下乾坤,故取名为乾坤袋。

颜卿下山时,将佛牙山重要的医书以及所练的丹药都放在里面。他见阮依依有王仕青和灵鹊陪着,便将医书拿了出来,在里面翻找与毒花相似的病例和治疗药材。并将所带出来的药丸进行比对整理,将心得默默记下,对刚才他已想好的药方进行调整。

阮依依回来后,累得倒头就睡。颜卿心系清风镇,没有半点睡意,仍然在医书中忙碌着。

王仕青强打起精神在旁边帮了一会儿忙,最后还是体力不支,靠着马车轱辘打起了瞌睡。

灵鹊站在树梢上打盹,醒来时,颜卿还在忙碌,其它人都睡着了。灵鹊飞了下来,落在颜卿的肩膀上,小声说道:“仙医,浓儿要我带话。”

“哦?”颜卿并没有停下手中的活,虽然他也很好奇,齐浓儿要灵鹊带的是什么话,竟不能当面说,非得等着其它人都睡着了才能说。

灵鹊讨好的用脑袋蹭了蹭颜卿的颈,颜卿立刻知晓它的用意,淡淡的说道:“有什么话直说,此时我并没有心情与你闲聊。无论你说什么,我不会对你生气,我知道,你不过是来传话的。”

灵鹊得到了颜卿的保证,这才小声说道:“浓儿问你,那十ri你与依依去了九渊山的何处?你们……做了什么?”

“她要你从宫里赶来陪我们去清风镇,就是为了问这事?”

灵鹊点点头,又说:“浓儿要我提醒你,你是要升仙的,要保住童子身才能确保升仙之路通畅无阻。假如破了身,怕会有……大灾。”

颜卿将翻看完的医书全都装回到乾坤袋里,又仔细看了看自己带出来的药丸,选了几种留在外面,装好后,这才慢悠悠的说:“你明天要飞回宫里回话?”

“不用这么快回去,我可以等你们结束了这里再回去。”灵鹊停了停,纠结片刻后,又说:“仙医把唤心铃给了依依吧,浓儿很生气。”

接着,就把齐浓儿一怒之下撕碎那件绣有铃铛衣裳的事,悄悄的告诉了颜卿。

颜卿这才停下手中的事,问灵鹊:“依依知道她撕衣裳的事吗?”

“好象知道。”

颜卿瞅了瞅还趴在他腿上睡觉的阮依依,心疼的将她脸上的头发全都捋到耳后,把她抱了起来,将她软软的身体全都圈在怀里。阮依依动了动,迷糊的睁开眼,见是颜卿抱她,凑上前去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然后傻傻的笑着,又睡了过去。

“明天你回去将药方带回去,顺便告诉浓儿,木已成舟。”颜卿说完,便抱着阮依依来到一片干净的草地上,相拥而眠。

灵鹊见颜卿说话的口气不好,有些郁闷的嘀咕着:“我只是传话,我也希望你们生米煮成熟饭嘛。”说完,委屈的收起翅膀,抓着树枝继续打盹。

天亮后,阮依依一行开始进驻清风镇。这次,清风镇的百姓们对他们的到来很从容,不再象上次那样敌视和好奇。清风客栈的店小二还特地路来找他们,说是留了三间上房给他们,今晚不用再露宿小树林。

袁铁轩将马车的上东西全都搬到了二楼后,开始布防人手,四处寻找毒花作孽。颜卿则找来十个人,两人一组,将自己准备好的五个药方分组进行试药。王仕青则按照原来在溪尾村的步骤,净化水源,现场堪察,然后再大范围的就诊,望闻问切,将收集好的数据统一整理汇报给颜卿。灵鹊则一早带着颜卿的药方飞回皇宫向齐浓儿报信,并带回令符,由袁铁轩的死士分别赶往附近的城镇,调集药材,负责运送。

大家都分头行动,唯独熬药的事没人看管。

阮依依见颜卿忙得脚不沾地,他已经亲自看管那五个熬药的炉灶,但王仕青所需要的药实在分不出人手来负责,阮依依不好意思在这个时候掉链子,不得不硬着头皮克服畏火的毛病,守着那些火,拿着扇子,淌着汗,不停的来回跑去。

三天后,阮依依怕火的毛病好了大半,但颜卿他们仍然没有进展。

“师傅,你要的药。”阮依依满头大汗的端着一个大大的木盘,上面分别放着五碗不同药方熬出来的药,蹭蹭蹭的从后院跑到了客栈大厅,放在桌上,说:“厨房里还有灶火我要看着,我走了。”

颜卿刚刚给最后一个病人针炙完,这三天来一直没有进展,心情竟有些烦躁。他见阮依依跟一阵风似的,脸上因为烧火被烟薰得脏脏的,漂亮的裙装也被她卷起绑了个结方便她来回走动,汗珠子将柔软的发丝贴在脸上,不修边幅,却精力充沛。

颜卿想抱抱她,帮她整理整理。可是碍着大厅里还有一堆的病人,只能将她拉住,小声说道:“不急,陪为师去外面走走。”

阮依依见颜卿忧心忡忡,知道他这三天废寝忘食的治疗清风镇的百姓,可是仍然找不到合适的药引子,将毒花与身体分开。花精为了这一天,精心部署了将近一年,毒花已经彻底融入到他们的血液、骨骼、肌肤当中去。要将毒花抽丝剥茧般彻底除去,其难度可谓登天。

颜卿经过三天的试验,已经找出最为有效的药方,但药引子,却仍然没有头绪。

“好,我们去河边走走。”阮依依交待其它人看好人和药后,牵着颜卿的手,两人在河边漫步。

颜卿拉着阮依依,帮她洗脸。清洁干净后,又帮她绾好头发,再将那衣裙的死结解开,掸去上面的灰尘,握着她柔若无骨的小手,无奈的笑道:“刚才脏得象泥球。”

“那师傅再带阮阮去泡泡药浴,阮阮不就干净了。”阮依依顺口说出来后才意识到这话里暗示的成分太多,自己羞红了脸,坐在河边的石头上,脱了鞋,将脚泡在里面,舒服的大叫起来。

整天待在那闷热的厨房里烧火熬药,阮依依差点中暑。她强撑着不敢告诉颜卿,怕他担心。现在能坐在树萌底下,用凉凉的河水泡脚,阮依依觉得好幸福。

颜卿靠着阮依依一同坐了下来,见她笑得开怀,郁结的心情也好了许多。颜卿搂着她,在她额间轻吻了一下,不易察觉的叹了口气。

“师傅,你还在发愁吗?”阮依依搂着颜卿的腰,贪婪的呼吸着他身的气味。这些天,颜卿一心忙着找药引子,没日没夜了,很少陪着她。就连晚上睡觉的时候,都没有时间哄她,阮依依经常是睡了一大觉醒来,颜卿还在看医书找药引。

阮依依这三天与颜卿说得最多的话就是“是这个药方吗?”、“还要熬几碗”、“马上就好”这几句,连个问候都没有,更别提亲热。

颜卿也觉得自己这些天冷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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