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良相公好腹黑-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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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北冥匆匆拿起面前的信件和各类证据,虽只大概看了一下,但是也触目惊心,他所犯下的罪行,恐怕不山贼恶棍还要穷凶极恶。
只是慕容驭很聪明,虽然这些信件都隐藏着他的恶行,但是他巧妙的避开了自己,所有的证据中都没有出现他的名字,若是真追究起来,恐怕他也会说这是他搜集的关于其他人的罪证,顶多治他个失察不报之罪,却不能将他彻底扳倒。
而皇甫北辰怕皇甫北冥承受不了,所以这次他并没有将慕容雪与慕容驭之间的信件拿来,他知道这件事急不得,恐怕还得慢慢让他看清慕容雪与慕容驭的真面目才行。
“我知道这些信件不能将慕容驭置之死地,但是却可以先揭发十三年前,凤相的冤情,也算是为阿梧和阿姐报仇了,这些信件上,关于凤启轩的罪证是不容辩驳的。”皇甫北辰对他道。
皇甫北冥点点头,道:“嗯,这个是可行的,至于慕容驭的罪证,恐怕还要慢慢搜集,毕竟树大根深,他慕容驭的势力从父皇在世时已经在积攒,现在要想连根拔起,恐怕还要费番功夫。”
皇甫北冥道:“皇兄,说的是!”
“这样吧,明早你且上本奏折,参凤启轩和其他慕容驭的党羽一本,再将这些证据呈上,一来将十三年前凤相冤案昭雪,而来也剪除一下慕容驭的党羽,虽然不能从根本上动摇他,但是也要杀杀他的威风,”皇甫北冥吩咐道。
皇甫北辰躬身领命。
“阿梧的身体怎么样?要不要我派宫里的御医去看一下?”皇甫北冥想起阿梧的伤势,又联想到阿辰郁郁的神色,不禁担忧的问道。
“不必了,皇兄,阿梧已经不在王府了。”皇甫北辰幽幽道。
“什么?那她去了哪里?”皇甫北冥惊问,心中暗暗猜测,阿梧一定伤的极重,否则阿辰怎么会让她离开他身边。
“阿梧去了无渊!”皇甫北辰神色中有些恨意,竟让皇甫北冥有些害怕,虽然阿辰恨自己的母后,可是他对自己从来都是当亲兄弟的,他是第一次在他面前展露这样的神色。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皇甫北冥不解的问道。
“皇兄,这牵扯到一件旧事,我希望你做好心理准备。”皇甫北辰郑重道。
皇甫北冥的疑惑更重,他没有说话,他在等着阿辰的下文。
“咱们太极的慕容太后,你的母后,与国舅爷并非太极人,而是无渊人,而他们俩也并非亲兄妹,而是名义上的兄妹。”皇甫北辰一字一顿,缓缓道来。
皇甫北冥手中的茶杯,一个不稳,跌落在地,摔得粉粹。
“皇兄?”皇甫北辰有些担忧的问道。
其实皇甫北辰完全可以理解他的心情,毕竟自己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都已经反应如此剧烈了,更何况是皇兄呢!
“你是如何得知的?”皇甫北冥的神色第一次如此沉郁,不辨明暗。
毕竟是太极的帝王,即便他平日里为人谦和,温良如玉,但是在这样的情境下,相信谁也没有办法做到毫不动容。
“我半月之前,曾救下了来太极求药的无渊国皇子东方懿,才知道了这件陈年往事。”皇甫北辰知道,虽然此事难以接受,但是有些事情,皇兄有权知道,如果不告诉他,等他他最后知晓的时候,他跟自己的嫌隙可能会更大。
毕竟让他夹在慕容雪与自己之间,他已经十分为难了,他不能让他们之间的兄弟情再受考验,有时候坦诚就是增进情意的最有效方法,但是他也知道,关于慕容驭与慕容雪之间的私情,还不能在此刻告诉他,否则他肯定会承受不住,而愤慨的去找慕容雪对质。
若是那样的话,事情恐怕只会往相反的方向发展,皇兄孝顺,虽然知道慕容雪做了很多坏事,但是看在养育之情的份上,他还是不会对她下狠手,如果慕容雪再对皇兄打感情牌,恐怕他们兄弟之间的情意就要接受更苛刻的考验了。
所以,此时此刻,虽然他将他所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了皇甫北冥,却独独将慕容雪与慕容驭之间的私情隐藏。
“这件事情还有谁知道?”皇甫北冥沉声问道。
皇甫北辰心下一凛,此时此刻,他才知道,他的皇兄看似文弱,却也只是表面而已,他顿时明白了他的意图,若是此事还有第三人知晓,皇兄必定会让他杀人灭口。
“此事除了你我以及阿梧,再无其他人知晓。”皇甫北辰如实道。
“好,这样最好!你要尽快搜集慕容驭的犯罪证据,尽快将他绳之以法,相信母后之所以做了那么多糊涂事,也都是受了此恶贼的误导。”皇甫北冥仍想尽力为慕容雪开脱。
皇甫北辰知道,要想让他承认自己的母后是个恶毒的女人,这太难了,及时他认清了慕容雪的本质,恐怕也不忍心杀她。
皇甫北辰心中暗暗盘算,慕容雪此生最在意的除了无渊皇帝的爱,便是这世间的荣华富贵与权势地位,为母后和父皇报仇,如若不能真的将她诛杀,将她囚禁一生,或许也是一种另外的惩罚。
这是他所能做的对皇兄最大的让步,若是连这点都打不成共识,就算背负上皇兄对他的仇恨,他也要不惜一切代价,杀了慕容雪。
皇甫北冥将阿辰久久不说话,面色阴沉,以为他是在怪自己对母后的偏心,不禁道:“阿辰,我知道母后对不起你和宸皇后,可是她毕竟是我的母后,我不能恨她,更何况她当初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虽然我并不想当这个皇帝。”
她哪里是为了让你当这个皇帝,她不过是想让你做个傀儡,好有用足够的权势,去挑起无渊与太极的战争,以报她当年所受的羞辱之痛罢了,但是他知道皇甫北冥一定不会相信他说的。
“皇兄,我说过,母后的仇,我不可能视若无睹,但是至于报仇的方式,未必是杀戮,毕竟我最不愿意看到的是咱们兄弟不睦,只要太后娘娘能安分守己,不再作恶,甘于平淡,我自不会追究,否则,我不会善罢甘休。”
皇甫北辰直接明了的表达了自己的想法,因为他知道,总会有一天他们要面对这个问题,提前表明自己的立场,也好让皇甫北冥清楚自己的态度,摆好他的位置。
“阿辰,你放心,我一定会看好母后,绝不会让他再为非作歹。”皇甫北冥高兴道。
皇甫北辰点点头,道:“皇兄,无论如何,我都不希望,我们之间出现不愉快的事情,你永远是我的大哥。皇兄,我还有事,就先回去准备明早的奏折了。”
皇甫北辰说罢告退。
皇甫北冥望着他决绝的背影,喃喃自语道:“阿辰,这是为什么?咱们兄弟如此相知,却注定是天生的仇人呢?如若真有那么一天,我不会杀你,但是为了母后,我会囚禁你,你不要怪皇兄狠心,我别无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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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皇甫北辰的一本奏章和无数的证据,十三年前的原宰相凤启睿沉冤昭雪,凤启轩无从狡辩,锒铛入狱,凤府也在第一时间被御林军控制,一时间凤府上下,人人自危,人心惶惶。
不久,从凤启轩着手,顺藤摸瓜,又揪出一批以凤栖梧马首是瞻的党羽,皆都对罪证供认不讳,北冥帝大怒,决定肃清吏政,杀鸡儆猴。
下旨问斩凤启轩,凡凤启轩的子女家眷以及与十三年前冤案有关之人,皆发配边疆,永世不准回来。
在凤启轩入狱的第一天,她的夫人于氏便托人捎信给国舅爷和太后娘娘,然得到的答复,皆是罪证确凿,无力回天。
一时之间,凤家呼啦啦如大厦倾颓,再不复当年盛况,“得凤氏相助,可保皇甫氏千秋万代;以皇甫荫蔽,可使凤氏荣华万年。”这句话也终究只成了一句空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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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早晨,皇甫北辰正在处理凤启轩一案的善后事宜,却突然有人通传道:“王爷,一名妇人在外喧哗,说自己是王妃的二娘,吵着要见您。”
皇甫北辰挑了挑左边的眉毛,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意,暗道:终于来了,这个贱妇。
“让她进来吧!”皇甫北辰吩咐道。
不一会,柳氏走了进来,一看到皇甫北辰,便跪在地上,痛哭流涕,道:“王爷,您救救飞云吧,您救救他吧!他对王爷您绝对是忠心耿耿的,绝对不会跟凤启轩是一伙的呀,你一定要救救他呀!”
皇甫北辰望着大殿中丑态百出的柳氏,挥了挥手,将人都打发走,这才沉声道:“二夫人,你是知道本王的,非云他为本王出了那么多力,无论如何本王也不会想要对他怎样的。”
“可是,可是,刑部的人昨天来府里把他带走了,说是奉了您的命令呀!”柳氏不解的问道。
皇甫北辰慢慢踱到柳氏的面前,随手甩过一沓长青殿今天早上刚刚送来的文件、账簿,沉痛道:“这是凤启轩的人,揭发的非云的罪证,在如此铁证面前,本王如何为他开脱?”
柳氏颤抖着拿起地上的材料,才翻了几页便看不下去,难怪自从儿子上任后,每天都能给她各种好东西,原来全是这么得来的,可是她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无论如何她也要保住他的命啊!
“王爷,王爷,您神通广大,您一定可以救出云儿的,求您救救他!”柳氏拼命磕头恳求道。
“二夫人,本王只是个王爷罢了,虽说有些权势,可是也不能罔顾皇上的命令啊!”皇甫北辰做出一副为难的表情。
“皇上?”柳氏不解,他儿子虽顶了个肥差,可毕竟只是从六品,再怎样也惊动不着皇上啊!
“二夫人,难道忘了?皇上身边如今正得宠的贵妃娘娘是谁?”皇甫北辰提醒道:“本王说再多,也不及佳人枕边的耳旁风啊。”
柳氏瘫坐在地上,仿佛一下子丢了魂一般,是啊!当初凤清姿还在凤府时,他们母子女可当真是没少欺侮她,甚至还曾想将她嫁给东城那棺材都几乎埋了一半的王员外,如今她贵为贵妃,怎么可能会放过他们?
可是柳氏还是不死心,哭道:“王爷,可非云毕竟是她同父异母的兄长,她怎么能如此赶尽杀绝?”
“是啊!本王当初也是如此求情的,可是贵妃娘娘说了,当初你们作践她,要把她嫁给一个半死之人时,怎么没有想过,她是同父异父的妹妹?”皇甫北辰装作无奈道。
柳氏终于再不报一点希望,痛苦流涕道:“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二夫人,若不是本王极力隐藏了当年你参与原凤相冤案的证据,你以为你还你的子女还能呆在凤府吗?为什么凤府的家眷无辜者多被发配,而你这个参与者却留了下来?”皇甫北辰引诱着柳氏走向他设下的套子。
柳氏震惊!原来不是没有查出来,而是王爷替她压下了,她后背的冷汗瞬间把衣服都湿透了,呆愣良久,也只能嘚嘚瑟瑟的说了一句:“谢…王爷…救命之恩。”
“本王也知道你有你的苦衷,所以你不必谢我,只是凤启轩那里还有一些犯罪的证据,本王派人搜遍了凤府,也没有找到,不知道二夫人,可知道?”皇甫北辰一边问,一边观察着柳氏的神情。
柳氏听了皇甫北辰的话后,眼神闪躲,欲言又止。
皇甫北辰立刻趁热打铁道:“二夫人,你要明白,将功才能补过,你如此不肯帮本王,若是贵妃娘娘和阿梧知道本王故意包庇你,那本王可就惨了,若是到了实在非说不可的地步,本王可帮不了你了!”
柳氏听了后,七魂吓掉了六魂半,连忙道:“知道,知道!老爷,哦,不是,是凤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