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 (完结)(vip完整版)-第1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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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个死蹄子,你胡说什么,我何时指使过你干这种下作事了,你空口白牙的乱咬人,我……堂儿,去,打死那个污蔑为娘的小贱人。”刘姨娘虽然也是害怕得紧,但想着自己虽然确实是指使过玉儿,但没有任何把柄留在玉儿手里,料她也拿不出什么切实的证据来。
冷华堂也正是恨玉儿得紧,此番听了刘姨娘的话当真起身就向玉儿踢去,王爷眼疾手快,一闪身便拦住了他,沉声说道:“当着我的面你也敢灭口?茗烟是怎么死的,你不要再说你不知道,如今故技重施是不是太拙劣了些?”
冷华堂激动得眼都红了,一硬脖子对王爷道:“父王,姨娘虽是厉害,可也不会心狠到那步田地,她在弟妹药里动手脚那还说得过去,毕竟枚儿的身子一直没有动静,她作为母亲,害怕二弟先有了孩子会对儿子不利,这一点还是想得通的,但是小庭已经是那样了,又对儿子没有威胁,她何必要一再地害他?这小贱人分明就是栽脏,儿子不打死她,怎么对得起姨娘对儿子的养育?难道父王想儿子眼睁睁看着生母一再的被污陷和凌辱而默不作声吗?那儿子岂不成了不忠不孝的畜牲?”
一番话言辞激烈,正义凛然,把自己标榜成一个为母不平的孝子,王爷听了冷笑一声,将他推开道:“是真是假,为父自有定夺,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你便要打死她,分明就有灭口之嫌,你给我退到一边去,好生听着,若她真是栽脏,为父自然会给你一个交待。”
冷华堂听了只得悻悻地回到自己的位置,将刘姨娘扶了起来,半托着她的腰,让她歪靠在一旁的绣凳之上。
“玉儿,你可是有证据?且拿出来让刘姨娘看,也好让刘姨娘心服。”昨天玉儿便被暗卫送回来后,王妃便问过玉儿了,玉儿的手里是确是没有有力的证据,但她相信玉儿句句是实,反正今天咬不死冷华堂,咬死刘姨娘也是好的,没有证据,似是而非的总要能弄出两件来的。
玉儿便自怀里拿一张纸,和几张银票,双手呈上对王妃道:“回王妃的话,此事还有王妈妈也可以作证,当年便是王妈妈带了奴婢去见刘姨娘的,而且……”说至此处,玉儿怨恨地回头看了一眼刘姨娘,眼角噙了泪,顿了顿才道:“玉儿之所以会听刘姨娘摆布,是因为刘姨娘给奴婢的幼弟下了一种慢性毒药,每月都必须得了刘姨娘给的解药才能继续存活,王爷和王妃若是不信,大可以去大通院里将奴婢的幼弟带来,让大夫查验一番便可知晓。”
碧玉将玉儿手中的东西拿了放到了案桌上,王妃也没看,先是让人去将玉儿的弟弟带来,再问道:“你说王妈妈也参与了这件事情?”
玉儿还没有回答,一旁的刘婆子便插了嘴道:“王妃容禀,此事奴婢也知道晓一些,刘姨娘常使了她的儿媳去找玉儿,即是想要了解二少爷屋里的一切事宜消息,更是对玉儿下指令呢,这事,您可以传了王张氏来,一问便知。”
王妃听了不由得赞赏地看了刘婆子一眼,这个刘婆子还是很机灵,很有眼力介的,自己之所以没有让王妈妈亲自上堂指证刘姨娘,便是想让王妈妈反水,当自己的暗棋,并不想太快将王妈妈给暴露出来,方才问时,便只是试探下,果然,刘婆子很接砣,立即就想到另一个法子。
那王张氏原就是王妈妈姐姐之女,如今知道自己的生母其实是刘姨娘害死的,便一门心思的想要为她亲娘报仇,虽然……王妃也看得出她有一些功利心在,但王妃此时是只要用得上的,全都拉了过来,不将刘姨娘一次踩死,,难解她心头之恨。
王张氏很快便被带了上来,一进门,便老实巴交,一副胆战心惊的样子跪在堂前,两眼看地,瞟也不也瞟周边人一眼,与前日在王妈妈屋前那嚣张跋扈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刘姨娘初见她很是诧异,王张氏一直对王妃有着杀母之恨的,今天怎么会来为王妃作证?她虽算不上是自己的心腹,但很多事她也是知晓一些的,好在自己向来不会完全信任任何人,凡事都留了一手,不然,就王张氏这张嘴都能让自己死个好几回去。
“王张氏,玉儿说,刘姨娘一直指派了你与她联络,一是探听二少爷屋里的事情,二是指派玉儿下一步行动,对吧。”王妃冷静的问道。
王张氏听了便微微抬头,怯怯地看了眼王妃,偏头一瞟,触到刘姨娘那要吃人的眼神,吓得身子一抖,缩了脖子低下头去,小声说道:“回王妃的话,正是如此,刘姨娘每月初三之日便让奴婢去二少爷屋里一趟,传消息的同时,也送银子和解药给玉儿。”
其实,王张氏此言并未撒谎,确实每月初三之时都由她去冷华庭院与玉儿联络的,所以,她虽是很害怕,却说得很坦然。
刘姨娘自然也知道她此言非虚,但她哪里肯就此认罪,虚弱地扶着冷华堂,冲着王张氏吼道:“你这条疯狗,我养了你几十年,没想到你竟是看我一朝落难便反咬,说,你收了人家多少钱,你要昧着良心来害我?”
王张氏缓缓地回过头,一改方才胆小怯懦的样子,从容地对刘姨娘说道:“主子,我记得曾经二少奶奶说过一句话,她说,人在做,天在看,举头三尺有神明,奴婢方才所言若是有半句是虚,就让奴婢遭天打五雷轰。”
这些诅咒在这个时代还是很严厉的,古人甚是信神灵,一般是不赌咒发誓的,王张氏此言一出,刚想帮着刘姨娘说话的冷华堂也噤了声,王妃听了便伸手将桌上玉儿先前呈上的纸条打开,看了一遍后递给王爷,王爷看完后便问王张氏,“你方才说,每月初三便会送银两给玉儿,那本王问你,你每月所送是多少?”
“回王爷的话,奴婢每月送五两银子给玉儿。”王爷听了便将那纸条掷之于地,对刘姨娘道:“你自己看看,本王方才可没有问过玉儿,直接问的王张氏,你自个也说了,王张氏是你的养的狗,但她如今的供词与玉儿所记完全吻合,刘清容,你还有何话可说?”
刘姨娘看也不看那纸条,轻声冷哼道:“王爷,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她若早被收买,想怎么串供都行,今天这罪怕是我认也得认,不认也得认了,对吧。”说着,转头沉痛不舍地看着冷华堂:“堂儿,娘没用,娘出身不好,所以才害你在人前没脸,娘……不能再照顾你了,娘……受不得这份冤,娘先走一步。”
说着,虚弱地站起身,作势就要向立柱上撞,冷华堂自然是要去拉她,但动作却是微缓,他也知道刘姨娘不过是作作样子,想以自尽来逃过这一劫,所以,他便想拿捏最好的时机去救刘姨娘,也就是说,要等利姨娘撞到立柱,但力未尽时,再拉她一把,那样效果便会是最好。
或者,将这个救人的机会让给王爷,若王爷能看在自己的面上去救刘姨娘,那一切便不在话下,只要王爷心里还是舍不得自己母子出事,那一切便都是小问题,蒙也好,耍赖也罢,悲情求饶都行,只要能揭过就好。
但令他失望的是,王爷坐在椅子上动都懒怠动一下,像是正等着看好戏一样,等着刘姨娘自杀,他只好急切地起身,大步跨了出去,身后的衣襟却被什么勾住,眼看着刘姨娘就冲向了立柱,低了头一头撞了过去,他心急想要救,却被扯着走不动,眼睁睁地看着刘姨娘头破血流地晕了过去。
再转头看时,只见冷华庭笑嘻嘻地看着他,一双妖艳的凤眼纯真干净,笑容如春天阳光下绽开的山茶花,美丽而质朴,不带一丝杂质,让他一时又看怔了眼,多少年了,小庭多少年没有对自己如此笑过?还是小的时候吧,小自己两岁的小庭常偷偷地找他玩,也是如此扯着他的衣摆……
“大哥,你的衣摆挂住我的轮椅扶手了。”冷华庭天真无邪的说道,漂亮的凤眼扑闪扑闪着,无辜得一如多年孩子时的模样。
冷华堂听得一滞,无奈地将自己的衣摆扯了出来,忙向刘姨娘跑去,往日精于谋算的他一时竟没有想通,为何刚才明明离自己好几步远的小庭会突然到了自己的身边,而且还挂住了自己的衣摆。
刘姨娘的额头撞了个洞,不过并不是很严重,气息仍在,她原就不是真心要自己尽,自然不会下了死力气去撞,只是原以为会有人及时相救的料想落了空,一时又痛又气,晕了过去。
冷华堂探得刘姨娘气息还在后,忙悲痛地大呼了声:“姨娘……都是儿子害了你啊……”然后抱起她便向外冲去。
“堂儿,你要去哪里?”王妃冷冷地叫住冷华堂。
冷华堂转过头来,悲痛欲绝地看了王妃一眼道:“母妃,就算姨娘犯了错,她也受到了应有的症罚了,您……就得饶人处且饶人,放过她吧,她……也是苦命之人。”
王妃听了便是冷笑,“她的苦命都是她自找的,若非贪恋荣华富贵,不自量力地只想攀高枝,又怎么会落得如此地步,不要以为她用寻死这一招就可以免去罪责,她毒害庭儿六年之久,岂能就此便宜了她,哼,谋害嫡子,证据确凿,按大锦律,当如何论处?王爷,你可是管着刑部呢,应该最清楚了吧。”
冷华堂没想到王妃今日是不依不饶,非要致刘姨娘于死地不可,刘姨娘如今血流不止,他又不敢当着王爷的面显了功夫给她点穴止血,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的血不停地流着,心里不由又急又痛,抱了刘姨娘便冲到王爷面前,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求道:“父王,先给姨娘止血吧,再有什么,也先救了她一命再说。”
一直在一旁冷眼旁观的上官枚此时也看不过意,站了起来跪在王爷面前求道:“请父王先救救姨娘吧,就算要定罪,也等她先缓过这口气来了再说啊。”
上官枚先前看到冷华堂让刘姨娘顶扛认罪时,心里一阵发寒,有些不相自己所看到的一切会是真的,冷华堂平日里为了一些利益耍些小手段,那个她觉得很正常,在深宅大院里头,你不厉害,就会被别人欺负,但是,他对自己的母亲都如此狠心,偏又能装出一副孝子贤孙的模样,她心里便升起一股厌恶之感,他连母亲都能骗,那对自己不是更加用尽心机么?谁知道他平日里对自己说的话又有几句是真心?孙玉娘之事难道就真如他说言的那样吗?
心里一旦起了疑,便不如过去那样关心对方,所以,她一直是冷眼旁观着,半点也没有要为刘姨娘和冷华堂说话的意思,这会子见他真情流露,像是真为刘姨娘急了,她才也跟着来求情的。
看到上官枚也跪下了,王爷还是慢慢地伸出了一根手指,连点几下,总算为刘姨娘止了血,冷华堂再也顾不得许多,自袖袋里拿出一瓶上好的金创药,洒在刘姨娘的伤口之上,随手撕了自己的中衣,给刘姨娘包扎了,上官枚也在一旁搭了把手。
王爷看到他手里的那瓶药就凝了眼,但这当口,他也不想多问,只心里的怀疑是越发的加深了,那种金创药,可是只有练武常受伤之人才会随时备在身上的……
好一会子总算消停了,王妃也不等冷华堂喘口气,又对王爷道:“王爷,刘清容毒害嫡子一事,按律当如何?”
王爷看了冷华堂一眼,悠悠地道:“妾室谋害嫡子者,乱棍打死,此乃家规,不是国法。”
冷华堂听得一震,猛地从在地上站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