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 (完结)(vip完整版)-第18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正恼着,锦娘打了帘子进来了,“哎呀,真是不好意思,让大姐久等了,相公突然身子不爽利,我服侍他一会子,大姐没有生气吧。”
芸娘听了这才脸色稍好了一些,她也听说过,四妹夫身子不太好,也不知道是什么病,一年总要发作几回,摊了这么个病殃子的丈夫,唉,虽是挺疼锦娘的,却也很辛苦吧。
“妹夫可好些了没?”芸娘关心地问道。
“呃……好多了,好多了。”锦娘尴尬地回道,心里却把冷华庭骂了个千万遍,把自己折腾个半死,那厮却神清气爽的很,真是气死个人了。
说着,手里就拿出一个包红了,塞到芸娘手里:“年礼我就不去送了,反正两家大人都会办妥贴的,这是妹妹我的一番心意,大姐你收好了。”
芸娘就拿在手里掂了掂,看有些份量,脸上不豫之色立即全散了,笑着半推辞道:“今儿大姐来也走得急,什么东西也没拿给你,你看……你这么客气,让大姐怎么好意思呢?”
锦娘笑着按住她那欲迎还拒的手道:“快别说这话了,咱可是亲姐妹呢,难得姐姐遇事能为妹妹着想,妹妹自然也是知道姐姐的好的,嗯,咱们这就去二姐那吧,她这会子应该起来了。”
芸娘听了便笑眯眯地拿着包红便起了身,锦娘看着微怔,不知道芸娘为何不将包红收起来,不过,她也懒得管这么多,带了四儿便领芸娘一起去了清茶小苑。
玉娘正懒懒地偎在躺椅里,手里捏了块点心吃着,听小丫头说二少奶奶带着宁王世子妃来了,她眉头一皱,凝了眸看窗外,果然见锦娘正带着芸娘来了,她无奈地自躺椅里起了身,让红儿给抻了抻衣服,懒懒地迎到正堂里。
四儿打了帘子,锦娘和芸娘一起进了屋,玉娘一脸亲热地走过去迎了芸娘:“大姐,你怎么这个时间来了,我还说怕是要到初二才能见到你呢。”
芸娘笑着拿手戳她的脑门道:“就知道嘴乖,嫁出来几天了,也不说带个信给我去,过得好不过,有个话也成啊,让人老揪着心。”
玉娘听了这话鼻子就发酸,新婚之夜所受的折磨又浮现在了脑海,哽了声就将芸娘往屋里拉,“大姐……我……我也想回娘家去,不想在这呆了。”
锦娘听了便摇了摇头,冷着眼自己坐到一边去,让她们两亲姐妹先诉了衷情再说。
芸娘听玉娘的话便冷哼一声道:“你别拿我比,我总回娘家那也是没法子,命不好,遇人不淑,你可比我强多了,昨儿妹夫可是拿了不少好东西孝敬娘呢,就连舅舅家也都送的是重礼,可让你姐夫没脸了一把,一回来就拿话来寒碜我,我要是也嫁了这么个大方又多金的,又何苦经常回去讨娘的嫌。”
玉娘听得怔了怔,含泪的眼里又带了笑,得意地对芸娘道:“那我倒不知,我自己可是没拿半分的私房,都是相公自己备的,嗯,就是世子夫人那,也没得呢。”说着,又挑了挑眉,看向锦娘。
锦娘听了便叹了口气,玉娘还真是不记打啊,这才几天,伤疤都还没好,前事就全忘了,明明是被人利用了,还如此沾沾自喜,不知道那人是禽兽么?以后她再受了虐待,自己可真不管了,玉娘生就一副奴性,该!
芸娘听了眼里便露出一丝嫉妒来,嘴上却说道:“世子能宠着你就好,你也别像以前那样任性了,好生地过日子吧,姐姐也就过来看看,初二反正都要回门子的,到时,咱们再好好聚聚。”说着,又转头看向锦娘,“才我都忘了跟你说了,家里送信来了没,三妹妹订在了正月初六,初九的回门礼,到时咱们可都要去热闹热闹,听说那静宁候二公子,也是翩翩佳公子一个呢,性子又温和,怕是和二妹夫有得一拼,咱们也好逗逗三妹妹,一起闹一场。”
玉娘其实心里很忐忑,那天自上官枚院里逃回来的后,几天都托病不敢再去,就是怕碰到冷华堂,他那眼神太过炽热嗜人,看得玉娘浑身毛骨耸然,这几天晚上一点灯便让婆子落了锁,就是怕冷华堂儿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
如今听芸娘说那个人宠自己,心里便越发的惊悚害怕,一时只想也学着芸娘的,躲回娘家再不来了就好,听说贞娘要嫁了,她心中一喜,便对芸娘道:“三妹妹初六就要嫁么?娘身子不好,只怕忙不过来,我反正闲着无事,不如回家帮娘一把去。”
锦娘听着这话就不对劲,上回贞娘还哭着跟自己说,大夫人动了心思扣她的嫁妆,玉娘这会子回去,哪里是帮忙,只会给贞娘添乱,再说了,现在大夫人根本就理不得事,府里大繁小事全是自己的娘亲顶着,玉娘又是个会作势的,一点子没依着她的来,便会在二夫人面前起高腔……
“二姐你可胡涂了,你可是新嫁,咱们两个都要进祠堂的拜祖宗上族谱的,头年你就在娘家过年,叫母妃和大哥面子上怎么过得去?大姐,你快别听她的了。”锦娘笑着对玉娘道。
玉娘听了眼神便黯了下来,叹了口气,眼睛无意间便落到了芸娘的手上,路上时芸娘将锦娘给的包红塞在腰里,这会子不知如何又拿到手里了,正有意无意地把玩着,玉娘见了便道:“大姐何必客气,来就来了,还带礼物来作什么?”
说着,就要起身去拿芸娘手里的包红,芸娘见了也不躲,特意将包红当着锦娘和玉娘的面打开,里面放着一副金五事,正是宫里最新的款式,上回太子妃赏了一些给锦娘后,皇后娘娘也赏了一批过来,锦娘便拿了副普通些的送给了芸娘。
“你也知道姐姐我手头紧着呢,今儿又来得匆忙,自然是没有准备礼物,二妹妹,你看这头饰好看吧,二尾凤点头,是四妹妹才送给我的年礼呢,说是大姐我也难得来一趟,不好让我空手回去,非要给,弄得姐姐我怪不好意思的。”芸娘斜了眼睨着玉娘道。
玉娘听得心中一噤,手呐呐地就收了回来,讪讪道:“原来是四妹妹送的啊,四妹妹如今可是有钱人,母妃最是疼她了,她拿这么一点东西出来,不过是九牛一毛,轻松得很,唉,哪比得上妹妹我呀,连给娘亲的年礼都是相公自己备的,我呀,就只受着那点嫁妆过日子呢。”
芸娘见如此敲打都不能在玉娘这里弄点东西出来,脸便沉了下来,连外家你都备了厚礼,自己可是你的亲姐姐,送一点又怎么了,看简亲王世子那出手,就知道是个大方的,玉娘这里定然好东西也不会少,竟然小气巴啦的在自己跟前哭穷,哼。
“四妹妹,这天色也不早了,大姐姐屋里还有不少事情,我这就回府去了。”芸娘黑着脸起了身,对锦娘道。
“那姐姐我送你一程吧。”锦娘冷眼旁观着这一对姐妹斗法,心里直想笑,大夫人教出的女儿可还真是得了她的真传,一个一个都不是省油的灯,相互算计起来,谁都不比谁差。
玉娘也看出芸娘的不豫,但她也气,自己才新婚几天啊,大姐不说送些东西给自己,空手来了也就罢了,还想着在自己这里弄点东西回去,以前在府里时,大姐还算疼自己,有了好东西还会分些过来,自从嫁了人后便变得抠门了,什么东西都想着往自己兜里揣,天下哪有那么好的事,她知道弄了钱好保着自己今后的生活,自己难道就不会?当谁比谁傻呢?
懒懒地起了身,意思意思地把锦娘和芸娘送到门外,便回了。
锦娘送走芸娘后,便回了自己院子,刚进院门,便看到烟儿在穿堂那探头探脑的,四儿见了便看了锦娘一眼,锦娘示意四儿去将烟儿叫过来,自己便进了偏房。
烟儿一会子也跟了进来,一见锦娘便行了一礼道:“烟儿见过二少奶奶。”说着,眼睛便看向四儿。
锦娘见了便笑着对四儿道:“你去看看秀姑将包红都分好了没,明儿我可是要用的。”
四儿听了便看了烟儿一眼,了然地出去。
“二少奶奶,二太太受伤后,有不少人来探病,连宫里的丽妃娘娘也派了人来了,不过,这两天来的人有些怪异,有几个看着像在江湖上混的,有时,还在二老爷屋里一淡就到深夜,二少奶奶,您可得小心着点了。”烟儿等四儿出去后,便走近锦娘,小声说道。
锦娘听得一怔,烟儿这信息可比芸娘才送过来的更加重要,她就知道,二老爷和二太太受了那么大的辱,定然是不甘心的,只是这一次,不知道又在密谋些什么,跟江湖上的人都勾上了,只怕……所为不小呢,自己是守在府里不出门,那江湖人氏再有本事也不敢在简亲王府里放肆,这两天王爷一直在外面奔波着,王妃也常去宫里进见几位正主子……不会是对他们不利吧。
想到这里,锦娘便自袖袋里拿了十两银子给烟儿,烟儿一见便要跪,死都不肯接,锦娘将她托住道:“这不是给你的,你如今已经在我院里办差,在那边虽然也有不少朋友,人家会跟你说这些事是念在以前的老情,一次是可以的,再多了,便不见得会有真而有用的消息,这银子你拿了给他们一些,人家拿了好处,以后自然会更加用心帮你打探的。”
烟儿这才接下了,小声对锦娘道:“奴婢先走了,二少奶奶你一定要小心着些,二太太那人……原就心狠,这会子怕是更恨上您了。”
锦娘点了点头,自己先走了,让烟儿一会再出去。
回了自己屋里,便看到绿柳正跪在正堂里,锦娘见了绿柳那形如枯槁的模样,也大吃了一惊,自那次冷华庭将绿柳关起来后,锦娘还真是忘了有这么一号人了,一时怔了怔,坐到了主位上去。
“奴婢绿柳见过少奶奶,少奶奶吉祥。”绿柳见锦娘终于来了,心里一喜,纳头便给锦娘磕了个头。
锦娘心情复杂地看着绿柳,这是曾经害过自己的丫头,被关了几个月,原本如花般的少女如今像根缺了水的秧苗,没了当初的生气和灵动,只有两个闪动着的大眼在证明,她还是一个鲜活的个体,就算是给自己行礼,也是机械又木呐的……
“你运气很不好,秀姑……她不喜欢你,我原想着,若是秀姑愿意,我便将你配给喜贵的,如今……”锦娘在心里叹息了一声,硬硬心肠,决定还是将绿柳发配远一些,就算不卖了,送到庄子上去,眼不见为净的好,背叛过一次的人,本性便不是个能靠得住的,她不想为了一点点的心软再给自己埋下祸根。
话音未落,外面守园的婆子来报,说是富贵带了喜贵来给二少爷和二少奶奶辞年来了,锦娘便放下绿柳的事,让人将富贵叔带进来。
富贵一脸风霜,但老眼里全是喜色,一进来,便要给锦娘行礼,锦娘忙让抬手道:“富贵叔免礼,您辛苦了。”
“奴才是来给二少奶奶报喜的,铺子没开,奴才就将静宁候府的订单给接下来了,开年咱们再可以进一批好布,只是转个手,便可以大赚一笔呢。”富贵仍是将礼行完,高兴地说道。
锦娘听了确实很开心,自己的铺子总算可以开张了,开张便有一单大生意,自然是好兆头,值得庆贺呢。
“富贵叔辛苦了,快快请坐。”锦娘笑逐颜开地对富贵说道。
喜贵是跟在富贵身后进来的,他仍是有些害羞,低着头,眼睛只盯着脚尖前的那块地儿,不敢放肆乱看,不过,倒是比前次看着老练了些,进了屋也不再怯懦害怕了,只是有些拘着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