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生水起-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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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啦,刘老,你改变主意了?”大彪很识相地停了下来,得意地笑着,一幅胜利者的姿态。
“你说说,你想得到什么好处?”
“什么?你——”刘公公惊讶无比,心立马凉透了一大半。
“不错,您特倒霉,那宝地被我这个臭不要脸的混混发现了。”
“嘿,什么宝地,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看到的那只是一块普通的地而已。”刘公公还是不能相信石棺地被外人发现的事实,依旧苦撑着隐瞒着真相。
“是吗,普通吗,一个棺材盖子跟真的一模一样,还是棕色的,我还以为是真的大地灵气所生呢。好,既然您说不是,那我去把他砸了算了。”
我去把他砸了算了。”刘公公穿起大衣就趁着夜色悄悄往那块自己将来的长眠之地跑去。
“刘老,你这是匆匆忙忙地往哪儿赶啊,天都黑了。”刚爬到半山腰,刘公公就撞见迎面下山而来的流浪汉大彪。毫无疑问,他已猜出来大彪也是与那些村民一样去找他的“石棺地”了。
草稿
这两天都在会考,所以稿子没整理,明天尽量整理好发出来,希望大家能体谅下。
东北因为气候问题,水稻不如南方,只是种两季而已,早稻是过完年十多天之后就开始育秧了。晚稻是十一月半之后才开始种的,早稻插秧的时候满山遍野都能够听到布谷鸟的叫声,农民伯伯们在田地里说:“火香八婆,八你外婆。”这八个字的发音极像布谷鸟的叫声。这段时间就被称为双抢和农忙。
这一天,田国强到镇上汇报学习情况去了,只留下索然无味的刘大少一人坐在村头的石墩子上面,翘首发呆。
“小侄子!小侄子!”
刘大少扭头一看,是田国强他爹田村长,站在阴凉地儿朝自己挥手。
不过几天没见,这家伙的腰弯的更厉害了。
“过来,咱俩聊聊。”
刘大少没过去,只是勾着头,继续靠在歪脖子树下哼曲子。
这会儿他就能看到有好几个鬼魂跟斗鸡似地跳来跳去,也不知道吃了啥兴奋剂,还是为自己下辈子投胎当鸡做好准备。
田村长自然看不见,就是在鬼魂穿过他的时候抖了一下,打了个喷嚏。
见刘大少没过去,田村长自己走了过来。
“这几天过的咋样?”田村长掏出一包烟,递到刘大少面前示意他拿着。
一般田村长请抽烟都是极不情愿的递过一根来,如果有求于人就是给两根,今天刘大少一看这整包烟都塞过来了,心里就明白这家伙有什么难处要求我了。
而且肯定还是特厉害的事儿。
刘大少也没好意思多拿,拿多了显得咱没见过市面,就掏了三根,放兜里怕挤坏了,就左右耳朵一边夹了一根,嘴上又叼了一根,借着田村长的打火机点着了,抽了一口,才慢悠悠的说:“挺好。”
田村长看着刘大少,有点欲言又止,想说啥又不好意思说出来的那种表情,然后拍着刘大少的肩膀说:“走,今天我请客,到我家喝酒去。”
就刘大少看来,田村长这个人今生最大的缺点,就是抠门。
刘家和田家处了这么多年了,自己爹刘老实这么地道的人,这姓田的都没请他吃过饭,今天忽然要请自己喝酒,按照那句古话就是——没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刘大少摇摇头说:“算了吧。”
田村长一把拽住我胳膊:“我请客!再烧一碗五花肉!你要吃啥尽管和我说!”刘大少觉得他身上的那些死孩子恶心,一直和他保持着距离,这会儿靠近了看,才发现他脸色苍白,顶着两个大黑眼圈,眼球布满红丝,像是几天没睡的样子。
没等刘大少回话,田村长就跑到村里唯一的粮油供应点,用一沓子粮票换来了两刀肥的差不多都可以炼猪油的五花肉。
他可是下了血本了。
刘大少决定还是随他去,看看他有什么事,能帮就帮了,反正自己孤家寡人一个也想不出他图自己什么,到时候觉得帮不上忙亏了他,顶多礼尚往来,请他到大脑袋的小吃铺啃两包花生米。
两人一路走回去,田村长晃晃悠悠的,走路的时候背上的小孩一颤一颤,血糊糊的,那小孩连眼睛都睁不开,只会在田村长身上扒着,时不时的蠕动一下,远处看起来就像背了个红色的乌龟壳。
等两人进了屋,田村长立马转身把门反锁上了。
刘大少问:“干吗锁门?”
田村长说:“一会你从那边门出,晚上我不工作了……你看清楚,我门锁好了?”
“锁好了。”这人果然年纪大了,连刚做过的事都不放心。
村长家的平房经过改造,还算是对的起党的形象,前面是客厅后面是住的地方,一边一个门。
客厅里充斥着一股酱菜味儿,中间有一堵墙隔住,没有装门,就一个布帘子挡着。说是组织额外照顾的屋子,其实也就是一个小房间,正中放了一个木板床,白色的床单洗的发灰,下方全是褐色的印记。
水泥地上也是,一块一块的深色印记,看起来脏兮兮的。
田村长好像挺不喜欢这个单间,快步走了出去。
客厅后面是个小院子,两根竹竿中间挂了根铁丝,晾着刚洗好的蓝格子布单。
田村长转头把卧室的门锁上,又问了刘大少一句:“你看,锁好了吧?”
他这会儿要再加一句‘你逃不走了’刘大少就可以认为指定垂涎自己的美色,捂着胸口喊救命了。
作为一个已婚男中年,田村长的警惕性高的有点过分。
田村长看看那锁头,又看看狐疑的刘大少,这才放心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走,进去喝酒去。”
田家的客厅挺宽敞的,田村长把东西放桌上,拖来两个凳子,就招呼刘大少吃起来。
虽然他买了一堆东西,闻着味儿就知道好吃得一塌糊涂系。但对着那个死孩子,刘大少还真是没有什么胃口,田村长坐下也不吭声,拿着杯子一杯一杯的灌黄汤,时不时的偷偷瞟刘大少几眼,像是有话说又说不出来的样子,再愁眉苦脸的叹口气,再接着灌。
看着那趴在田村长身后的倒霉孩子,喝酒实在不是滋味,刘大少把杯子往桌上一放,说:“村长,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咱好歹都是大男人,做事别扭扭捏捏的。”
田村长叹了一口气:“小侄子,唉!我说了你肯定不信……”
刘大少直棱着耳朵听他说下面的话,谁知道他又一声叹息,说:“不成,和你说了你肯定觉得我神经病。”
擦,我现在就觉得你是神经病!刘大少差点没暴走。
叫自己来,又遮遮掩掩的不说个明白,眼看着刘大少就要回去,田村长说:“小侄子,我这碗橱里还有点卤干子,你拿来咱们一起下酒吃了吧!”
刘大少说了声好,走过去开碗橱,第二层放着一个人头,第二层放着吃剩的青椒炒鸡蛋,第三层放着一盘卤干子。
刘大少一对眼就看到了那个人头,是个女人的脸,闭着眼睛,头皮掉了半拉。露出半边头盖骨。
刘大少一把把碗橱门甩上,心想坏了,那个没见过面的算命瞎子说的还真对,自己这双招子啥古怪玩意都能瞧见。
田村长有点紧张的问:“咋了,你看到啥了?”
刘大少想这东西田村长看不到,别把人吓着了,就说:“没事没事,手滑了一下。”然后强装镇定的再次打开碗橱门。
田村长说:“哦。”
他话音刚落,那女人头倏地张开眼睛,直直的盯着刘大少。
那眼神十分怨毒,好像下一秒就要飞出来咬人一样。
刘大少连忙抽出盛卤干子的菜碟,关上了碗橱门。
拿着卤干子坐回去,才发现田村长的眼睛紧紧的盯着自己:“咋样?”
“什么咋样?”
田村长盯了刘大少一会儿,忽然松了口气,哈哈的笑了两声,心里有一块石头落地似的:“喝酒喝酒,来,小侄子我敬你。”
刘大少不能理解他为啥突然变的这么高兴,手都乐的使劲抖,烧刀子洒的满桌子都是。
“你悠着点!”刘大少跳起来。
“呀,对不起,这光太暗了,等我开灯。”田村长一手拿着抹布跑去开灯。
就在这会儿,刘大少听到门外传来奇怪的声音。
‘哒’‘哒’‘哒’
不知道为什么,田村长这厮没关这屋的门,过堂风一阵一阵的灌进来,刘大少正对着门坐着,能看见院子里的蓝格子床单被风吹的膨胀一样的鼓起来,再消下去。
灯开了,屋里刹那间亮了起来。
田村长看着刘大少,脸色发白:“你刚才听到什么没有?”
刘大少摇摇头:“风吹的吧?”
虽然那声音很明显是脚步声,不过那两道门都被田村长锁死,应该没有人进来才对。
不过,那声音有点熟。
田村长长舒了一口气,走回来坐着。
他俩这位置做的十分不科学,一般来说两人喝酒应该一左一右坐在门两侧,可现在是刘大少的座位对着门,田村长坐他对面,正好背对着门,这位置让刘大少觉得很怪异,尤其是现在天已经黑了,院子里黑糊糊的,看起来很别扭。
可是这凳子位置是田村长自个摆的,他也不好说什么。
于是在刘大少抬头看田村长的时候,不需要多大精力就能借着灯光看到院子里的情况。
然后他就看到了。
院子里蓝格子床单下方,有一双脚在移动。
那是双女人的脚,穿着红色的绣花鞋,小腿匀称,皮肤白的发亮,有一道道细细的血线从腿上往下流。
床单遮住了那女人的上半身,没有办法看清她的脸,只能看见那女人缓慢移动的脚。
但是看起来,总觉得哪里点奇怪。
‘哒’‘哒’‘哒’
那双脚每走一步,身后便是一小滩血。
看着那脚,刘大少端着酒杯的手没来由的哆嗦了一下,差点将玻璃杯摔了个粉碎。
田村长见他表情奇怪,问:“咋了?”
刘大少说没事没事。
你要是到别人家喝酒看到个猫啊狗啊的也是稀松平常的事,毕竟这是农村,谁家不养两头畜生呆着?可是却看到了这玩意儿,这就有点不大舒服了。更何况这东西一般人看不见,说出去不定别人还觉得你不正常。
刘大少伸手摸了摸胸前的玉佩,低声道:“貔貅,貔貅……”
玉佩这次却没啥动静,田村长抬头望我:“你说啥。”
刘大少说:“没事,没……”
说话间那绣花鞋已经走出了床单,刘大少下意识瞟了一眼,身上打了个激灵。
怪不得刚才觉得奇怪,那小腿那么细长,按照身材比例,那女人的头应该露出床单才对。
为什么没有露出来?因为她没有头!
脖子以上的东西都没了,穿着一件绣着牡丹的旗袍,下半身都是血,晃晃悠悠的往这边走。
‘哒’‘哒’‘哒’
红色的绣花鞋踩在地板上,有条不紊的移动着。
田村长身上的死孩子像是感应到什么,迅速的蠕动起来。
‘哒’‘哒’‘哒’
那女人走到田村长身后,只需跨过门槛,就能进屋。
“怎么了?”田村长还浑然不觉的望着刘大少,表情带着点紧张。
出乎刘大少意料的是,那女的的目标并不是自己,而是背对着他的田村长。
那女人站在门口,却不进来,费力的伸出手,向田村长的脖子摸去。
田村长身上的死孩子蠕动的像波浪一样,那样的重压让他捂着嘴咳嗽起来。
刘大少直直的盯着那女人的动作,心里乱成一片。
刘大少知道这事儿不能用常理解释,可是这会儿乱了阵脚自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