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妃驾到-第7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安心习武,她早就知道,但她并不认为她修炼的武功秘籍能强过玄术,所以她压根没有想到会出现这种两方拉锯战的情况。
安心狠命的咬着唇瓣,用钻心的痛感刺激着快要晕过去的脑子,竭力保持着最后一丝的清明,唇瓣被咬破,丝丝鲜红的血液顺着唇角流了下来。
她没料想到,在玄力达到某一个界点的时候,三重锁竟然自动自发的运转了起来,像是觉察到了某种危险,倾尽全力的去抵抗骤然流入丹田的玄力。
玄力的强盛毋庸置疑,但最关键的是,玄力被封锁了十几年,她根本不知道该如何运用,而且天生带来的玄力还不足以跟她修行了九年的三重锁保持势均力敌。
三重锁拼命的要把玄力挤出丹田,而玄力虽然不敌,但仍顽强的一次又一次的进攻着,加上三位长老连续不断的挖掘出封锁在各处的玄力,玄力逐渐增强,由最开始的明显败势渐渐占据了上风,反过来打压三重锁的真气。
一金一白的两道气流在丹田内互相碰撞,谁也不肯相让,势必要分出个你死我活。
安心只感觉浑身的经脉像是要承受不住巨大的压力要爆裂了,各处都叫嚣着无数气流想要破孔而出。
“圣女,快去找族主!”大长老费力的睁开眼,看着失魂落魄的凌素素咬牙道。
凌素素像是大梦初醒般,白着脸以风一样的速度冲出了宫殿,往化龙池而去。
安心惨然一笑,如果她没有启动三重锁的第一重离锁,玄力还有可能把真气同化,但三重锁一启,就等于牢牢扎根在她的骨髓血脉中,人力物力不能拔除。
而玄力是她这具身体天生所带,只是以前一直不被她发觉,现在两种盘踞的气流不相上下,不能和睦相处,非要挤出对方才肯罢手,偏偏这两种都已经和她身体融合,除非经脉悉数碎裂,不然争锋不下的两方都离不开她的身体。
三位长老已经把安心封印的玄力尽数的解开,就是希望玄力能压制住那股真气,虽然不能同化,但只要一方战胜了另外一方,危机就可暂时化解。
可安心体内的那股真气像是用之不竭似的,不管玄力多旺盛,始终都打压不下去,死死的扎根在某一处行成据点,不时的发起冲击。
安心的身子已是剧烈的颤抖了起来,她甚至感觉到有些弱小的经脉已现出了裂缝,随时会破碎。
三位长老的玄力快要枯竭,心中大急,若是族主再不赶过来援助,怕是圣女和他们都会身死魂消。
‘哇’安心忽然吐出了一大口鲜血,月牙白的罗裙被染上了朵朵的血红梅花,她身子剧烈的抖动越发频繁,脸上的苍白敛去,不正常的红色如猛烈的潮水般染上她的脸颊,仿若全身上下所有的血液都涌上了脑袋,脖颈下的血管变得越来越粗重,隐隐的跳动着,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冲破皮肤的阻隔,全部炸开碎裂。
安心接连又吐出了几口鲜血,小腹已经疼的麻木,身子不停的抽搐,她都感觉不到一丝的痛了,脑内的思绪逐渐在抽离,回归迷蒙的混沌。
“你们快。走!”安心拼尽全身最后一丝的力气,张开嘴唇,对着三位长老断断续续的道,最弱小的经脉已经一条一条的开始碎裂,纵然三位长老输入她身体内的玄力已经压过了三重锁的真气,但真气不管被逼退到哪个角落,就会带起经脉的裂开,玄力试着想消融真气,或者把它吞噬,但根本就是无用之功,再这样下去,她不但会全身经脉爆裂而亡,三位长老也会受到反噬,绝对活不下来。
“圣女,再坚持一下,族主马上就来了,只要族主赶到,圣女定会安然无恙。”大长老睁开眼睛,眼球上布满血色,煞是可怕。
“我。真的坚持不住了。”随着几个字断续的被吐出,安心不间断的喷出鲜血,意识变得模糊,紧咬着唇瓣的牙齿也逐渐松了力道,像是滔天的洪水被放了闸,源源不断的血液从她口中吐出来,顷刻间白色的衣裙被浸染上漫无边际的血色。
玉华,娘亲,再见了,但愿下辈子还能再续前缘,最后一句话在脑中浮现,安心被鲜血沾染的嘴角微微弯起,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在最后一刻,她勉强动用了不受她控制的真气把三位长老的玄力打了出去,避免他们收到反噬的波及,但相对的,这样的举动,也同样加重了她经脉的碎裂程度。
三位长老口中同时喷出一大片的血雾,贴在安心身上的手一软,无力的垂在地上,齐齐昏倒在地。
“心儿!”一声凄厉的大喊响起,正巧推门而入的凌素素看到安心一身鲜血的趴在地上,脸上的五官已经被血污覆满看不清晰,卷而长的睫毛亦是被沾上了血渍而黏在一起。
凌素素只觉脑内五雷轰顶,大滴大滴的眼泪溢出了眼眶,身子一个踉跄,就要栽倒在地,幸亏赶上来的族主扶住了她的身子。
族主看到里面的情况也是大惊,扶起凌素素的身子快速的赶到几人的面前。
“心儿,心儿,”凌素素惊醒过来,抱起安心,用袖子擦拭着她脸上还未凝固的鲜血,一颗心已是慌乱的无以复加,颤抖的手几乎抬不起来。
族主则是依次用手指搭上了三人的脉搏,见他们并无生命危险,只是体内的玄力怕是一年半载都恢复不到原先的水平。
“心儿,心儿”凌素素仿佛不会说话了一般,嘴里机械的叫着安心的名字,一双美眸在进来的一瞬间已是失去了往日的色彩,黯淡空洞,泛着浓浓的死寂感,周身弥漫着浓的化不开的死气。
族主心一沉,大步流星走到安心的身边,也不顾身为一族之主的体面和尊贵,半跪在地上替安心把脉,手指刚搭上她的脉搏,本就沉下的心顿时落入到谷底深渊。
经脉碎了六成,且失血过多,就算侥幸能救过来,怕也是一身病痛,终生不得好眠。
被圣兽拖住了时间的玄凌和玄璃脚步匆匆的赶过来,一眼进入视线的就是安心无声无息的被凌素素抱进怀中,脸上的血污被凌素素的袖子擦干净了大半,露出一张清丽绝伦却过分苍白的小脸,一席月牙白的罗裙早已是血迹斑斑,像是在洁白无垠的雪地上盛开着朵朵簇簇艳丽却妖娆的血红梅花。
玄璃惊愕的睁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盯着安心的小脸,大吼道,“这三个老头子是怎么回事?不是都说了解开封印是小事吗?为何现在人死了?”
玄凌清淡的眼神在一瞬间荡漾起无数的波纹,须臾,他恢复平静,走到安心的旁边,蹲下身子,看向一脸沉重之色的族主,低声道,“可还有救?”
“没有救也得有救,这女人是我的未婚妻,没嫁给我怎能就死了?”族主还未回答,玄璃就语气冷硬的截断了话茬。
族主看了一眼玄璃,又转眸看了一眼呆若木偶,只知道下意识的帮安心擦脸的凌素素,张了张嘴,有些难过的闭了闭眼,许久,才嘶哑着声音道,“也许能救。”
族主的话音刚落地,凌素素面无表情的脸猛地抬起,漫上死气黑暗的眼眸中尽是一望无际的期盼,她的视线定在族主的脸上,枯槁的精神在得知安心能活的消息后,顿时如枯木发芽,重回了生机。
族主看着凌素素泛着希望之光的小脸,忽然之间,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也许能救,不代表百分之百存活,他只担心万一给了她希望,一旦希望覆灭,席卷而来的就是深刻的绝望。
“父主,需要什么药材?我去找。”玄凌打破沉默的寂静。
“圣兽的血,还有玄族至宝定灵珠。”面对凌素素殷切的眼神,族主缓缓吐口。
“族主,我知道这两样都是玄族的宝物,但素素恳请族主救救心儿,只要心儿能活着,族主就是让素素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这句话对凌素素来说,不蒂于天籁之音,她的双眸陡然亮了起来,立即双膝跪地,不等族主相扶,她就使劲的磕头,力道之大,以至于额头上的肌肤瞬时破了皮,鲜血涌了出来。
“素素!”族主一惊,两只手臂撑住凌素素还要继续磕头的身子,声音提高了几分,“你听我说完!”
凌素素急不可耐的点头,看着族主的眼神灼热的可怕,两只小手不自觉的抓紧族主的衣袖,像是溺水之人,抓住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族主暗自叹了一口气,双目沉痛的道,“圣兽的血不是指圣女从外面带来的新兽,你该知道,每代玄族圣兽在大限将至的时候,会把全身的血液精华透析出来,放在化龙池为新晋的圣兽换血洗髓,圣兽的血液有修复经脉的效用,这也是为什么圣兽在抽离骨髓后还能活下去的原因,但圣血只有一份,如果给了心儿,圣兽必不能活,且圣兽的血脉就会至此断绝,玄族再无继承的圣兽,而定灵珠是玄族至宝,它的作用不次于圣血,素素,不是我不愿,就算我狠下心,断绝圣兽的血脉,并把定灵珠给了你救心儿,成功几率也多不过五成!你说,我如何能用玄族的命脉之宝去赌这胜算不大的几率?”
随着族主的话一字一句的说出,凌素素恢复了几分颜色的脸霎时惨白到底,眸底升起来的死灰色在顷刻间就淹没了希望之光,跪在地上的身子仿佛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气,瘫软坐地,垂下眼帘,挡住眸中的死气沉沉。
圣兽作为玄族的护山神兽,传承多年,族主绝不会同意让它断送在这一脉,何况,定灵珠是不世出的宝物,要想拿出来救安心,对族主来说,无疑是剜肉之痛,他又怎会舍得?
尤其心儿的身份和她一样,是东凌皇室的人,玄族上下对待她就和当初对待自己一样,难免存了疑心,试问,存了隔阂的两颗心又怎能贴在一起?族主又怎么会舍弃那么大的牺牲去博一个生死未卜,价值不明的圣女?
想到这里,凌素素的情绪濒临崩溃。
“父主,定灵珠不过是死物,用来换一个活生生的圣女,这笔买卖可是不亏,至于圣兽,它就是一畜生,即使这畜生能懂人言,也不能跟本少主的未婚妻相提并论。”玄璃的目光落在安心的脸上,一个箭步冲到她的身边,搭上她的脉搏,随即又在她鼻尖探了探气息,虽然气若游丝,但还有救,抬眼看向听了他的话后,眸中闪烁着犹豫光芒的族主。
用圣兽的灭绝和定灵珠去换圣女五成的存活率,划算吗?族主一时间难以取舍。
“素姨,我这里有颗护心丹,可以护住心脉,你先给圣女服下,保她暂时性命无虞。”玄凌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精致的蓝色锦盒,递给凌素素。
凌素素本已绝望的心因为玄璃的话而生出了一线生机,接过锦盒,满眼感激的看了一眼玄凌,随即打开锦盒,里面躺着一枚乳白色的丹药,散发着阵阵药香,她捏起药丸,拨开安心紧闭的唇瓣,塞入她口中。
“不行,素姨,圣女已经不能吞咽,必须要有人度气,把丹药送入腹中。”见丹药入了安心的口中,都没有顺着喉咙滚落,玄凌眉心微皱,焦急开口。
“她是本少主的未婚妻,自然该本少主为她度气。”玄璃眼底蒙上了一层云雾,话落,就要去亲吻安心的唇瓣。
凌素素及时的阻挡了他,冷声道,“还未大婚,如何能亲热至此?”
说完,凌素素冰凉的嘴唇贴上了安心苍白的唇瓣,慢慢的为她度气,成功的把药丸推送入腹。
她是安心的娘亲,女儿的心思她岂会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