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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闺门剩女纪事-第63部分

小说: 闺门剩女纪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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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人闹腾得甚不体面,两个守夜的丫鬟听见了叫声,开了门来探看,被承焕一声“滚”吼了出去。
  芷灵也闻了迷魂香,此时脑子里也只剩下眼前乐事,眼神便渐渐涣散起来,把控不了局面了,主动化为被动,由着承焕把她翻过来倒过去地厮磨。也不知是药力有效呢,还是承焕着实勇猛,芷灵已经死生不能了,承焕依旧是餍足不了的样子。也就是中间的空当儿,承焕也得把她从上到下揉捏一遍,就连大腿的侧面也都是细碎的齿痕。
  天还没光,芷灵就该走了,可就是累得软在床上不想动,好容易下定决心起身了,趴起来够披风的时候,男人又一把握住她的腰。
  这一场弄完,可真的天光了,她只有一件披风,没法走了。既然走不了,芷灵也就安得其所,靠在枕头上,看着睡死过去的男人,心里想,早知他本来就是头虎狼,也不用费心思下药。
  门外有响动,芷灵合上眼,缩进被子里,她以为是丫鬟们伺候承焕起身了,谁知道,晚上动静太大,天一亮,丫鬟们就忙不迭地把李夫人请来了。
  李夫人轻嗽一声,芷灵微微睁开眼,李夫人沉下脸:“小姑娘怎么在焕儿房中?”
  芷灵揉了揉眼睛,大眼迷茫:“夫人,我自小便有夜游之症……”
  李夫人转头看了看燃尽的熏香,眼角狠狠地抽了两下。
  这事儿掩不住,才半日功夫就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两家面上都无光,虞氏抚着额角跟李夫人商量:“咳,这事儿,咱们怎么办呀?”
  其实出了这种事,男人的责任是逃不开的。就算是女人爬的床,男人没拒绝地收用了,到头来吃亏的还是女人,所以啊,李夫人本来就是这样算计承煜的,谁知倒霉的是自己儿子。
  李夫人拨拉了半晌茶盅盖儿,艰难地说了一句:“大不了纳为贵妾……”
  虞氏心里也明白,让芷灵做承焕的正妻,希望也不大,而且芷灵这做派,也就是个做妾的料了。
  她们虽是这么商议,总还得知会沈家一声。虞氏喊了锦言出来,让她写封信说说情况,锦言磨着墨呢,李夫人在旁边淡淡地说开了:“言丫头,你表妹的这个症候,你心里清楚,焕儿绝非出自本心,她即便先进门,也不过是妾,我也会让焕儿晾她两年……”
  锦言手一抖,墨汁差点喷出来,赶忙说:“这些事,夫人拿主意就好了,跟我没大有关系。”
  李夫人一笑,不再说什么。
  锦言心中烦恼着,提笔想了许久,也不知这信该怎么写。若直白地告诉外公,芷灵给人做妾去了,外公恐怕又要气晕了。斟酌了半天,才虚构出一个惊天地泣鬼神的爱情故事,故事大概是这样的,芷灵千里寻郎,承焕痴心不移,无奈以家长为代表的恶势力残酷强大,想用门第观念棒打鸳鸯,一对爱侣情难自弃,芷灵不惜放弃正妻地位,也要守候在承焕身边,恶势力也被二人深情所打动,肯让出一步,许芷灵屈身为妾,让二人终成眷属。完了还引用了两句诗,希望能打动外公。
  最后一笔刚落,阿棠进来,俯在她耳边轻声说:“小姐,二小姐和芷灵小姐,打起来啦。”
  锦言轻声说:“芷灵该打。”
  阿棠面露难色:“好像,是二小姐占了下风。”
  啊……锦言速速将信纸塞进信封里,跟母亲和李夫人告退。锦言去时,锦心穿着一件宽敞的月白色衣裙,红着眼睛站在石榴树下,花落纷纷,另一边,芷灵躲在承焕身后,无不得意。
  自从徐姨娘被押送到庵堂,锦心就很少迈出闺门,话也少得可怜,锦言有好几日没见到她,现在一见,登时觉得锦心瘦了许多,从前的衣裳,穿在身上都有些摇摆,站在风里,怯不自胜。走近了,锦言看见锦心左脸赫然五指红印,心下恼怒,转眸瞪了一眼芷灵,芷灵从承焕身后探出头,喊道:“你瞪我做什么,你看我,左脸右脸都有巴掌印子,你就只看到她的?”
  锦言去拉锦心的手:“走,咱们去搽点药。”
  锦心轻轻格开锦言的腕子,眼睛只定定看着承焕,努力压下嗓子底的哽咽:“那么李三公子,你对我连锦心,就没有半分感情么?”
  承焕的下巴轻轻别开,躲过锦心的眼神,淡淡地答:“不过是,少年情谊。”
  四个字扎在锦心的心头,就连涌出的泪水,也没办法缓解她半分难过,此时只能很争气地用手指擦过眼角,不发一语地转身,只留了地上红绡一般的石榴花,重重密密,随风打旋。

  作者有话要说:哎,不论猪肉羊肉鸡肉鸭肉,它都是肉哇



78、【晋江独发】虚伪君子

  作者有话要说:从这一章开始修改,请看过78、79、80的重新看一遍吧么么哒,之前的那个版本就别提了。

  锦心消沉了数日,再肯见人时;却宣布了一个重要决定:她要去参加选秀。
  三年一次的选秀就要进行;凡是官家女子,年满十五未定亲的;都要送进宫里相看。
  锦心并未满十五;却向父母请愿,想要参加这回的采选。
  虞氏并不同意;可锦心说了,她做了决定;轻易不改;若是家人阻挠;她便随了徐姨娘做姑子去。
  话里含恨带怨;虞氏也知她性子;只能随她,她进宫时,虞氏将从前准备给她的嫁妆,都折成银票,放在一个小箱子里,由她带进宫去。
  锦言跟无双说起这话时,无双却道:“锦心心气甚高,天家说不定是她的好归宿。”
  无双这回回来,是出嫁回门,彭翊已经奉召北伐了,无双回来的时候,身边只有几个带去的丫鬟。
  带去的时候都还是姑娘打扮的几个陪嫁丫鬟,回来的时候,就已经开面梳髻了。李夫人的目光在几个丫鬟身上扫了几眼,就望向无双。
  无双神色自若,不似受了委屈一般的小媳妇,亦不似从前在家中那边开朗活泼,跪下来把茶奉上,侯爷咳了几声,关切地问:“那小子对你如何?”
  无双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抬目深深望了父亲几眼,叩拜下去:“父亲,几日不见,越发清减了,请万万珍重身体。”
  侯爷忍不住感慨,从前趴在他膝头耍闹的丫头,果真是懂事了。
  李夫人含笑:“新姑爷若不是为国为民去了,今天侯爷也能喝上一杯姑爷茶。”
  侯爷也早注意到那几个丫鬟,此时一掌拍在扶手上:“这才几天……”
  李夫人连忙按住侯爷的手,侯爷脸色发青,几个丫鬟吓得哗啦啦跪下来。
  无双垂首:“不关她们的事。”
  李夫人怕气氛更僵,便让人扶起无双,淡淡笑道:“你锦言妹妹在屋子里等着说话呢。”
  无双眼色微微一亮,还不就赶忙去了。
  “住多久?”锦言握着她的手,泪湿湿的。
  本朝的规矩,新妇回门,有住大半月的,也有住几天的。这彭翊不是打仗去了么,锦言就以为,无双肯定是要在家住上一段日子的。谁知无双覆上她的手,轻轻地说:“住三天。”
  锦言挑起眉毛,不肯让:“怎么不多住些日子?回去彭家,你又是孤孤单单的。”
  无双淡淡地笑了下,没解释。但是态度已经明显了,就住三天。
  锦言忽然觉得眼前这个无双她都有点不认识了,精气神跟之前那个活泼少女全然不同,眼底还有淡淡的乌青,看着些许憔悴,锦言的手微微握紧:“他对你好不好?”
  无双低头,冷冷一笑:“他是个变态。”
  锦言再也想不到会是这样的回答,疑惑地等待无双的答案。
  无双黯然低眉,举起胳膊,把袖子往上撩起,锦言就惊叫一声掩住了嘴,眼泪砸了下来。
  那只曾让锦言羡慕不已的、羊脂玉一般的胳膊,上面好几处触目惊心的血痕淤青。锦言哭着把袖子继续往上撩,心疼得把眼泪都掉在她胳膊上了,最后哭得泣不成声。
  无双按住她的手,把袖子放下:“别看了,你现在知道我的处境了,只是我心里委屈,想跟人说一说,才让你知道,你别跟父亲说,父亲大病未愈,知道了恐怕又要再添症候。”
  话刚说到一半,外边的小丫鬟就端了点心进来:“小姐,三公子送了您最爱吃的蜜枣糕。”
  无双淡淡地应了一声,枣糕放下,无双也没再看一眼,只让小丫鬟下去,没事不许扰着她俩说话。清静以后,无双才郑重地问:“陆郎如何?我在彭家,得不到他的消息。”
  锦言也只把知道的,大概说了一些。
  无双终于有些动容,却将眼泪都收在眼底,只看得到点点的泪光。
  回去的路上,锦言还想着无双的话,心里难以平复,忽听前面有细碎的话语声,听墙根次数多了,轻车熟路地躲在了树后。
  先是李夫人在说话:“今天见着你妹妹没?”
  是承焕回答:“尚未见着,只送了她爱吃的枣糕去她房里了。”
  李夫人的声音里多了些幽怨:“你若是见着她,也得心疼。女子幸不幸福,一眼就能看出来,也不知那彭翊怎样对她了,我好端端的闺女送过去,怎么被折磨得一点精气神都没有了。”
  承焕劝慰道:“彭翊不过是好色一些,别的没什么,看在我的份儿上,也不会对妹妹怎样。”
  李夫人冷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外面做出的事儿,不是你出的主意,你妹妹能顺当当地嫁给彭翊?”
  锦言在树后听得心惊肉跳,承焕的声音有些发虚了:“母亲知道了……”
  李夫人冷哼:“我什么不知道?罢了罢了,反正我也不想无双嫁给陆家那个大郎,彭翊也算年少功高,男人三妻四妾,也平常不过的事。”
  承焕松了一口气,只问:“父亲还不知吧?父亲若然知道,肯定得动气,虽是一母所生,母亲也知道,他向来不待见我,倒对无双有几分感情。”
  李夫人听闻脸色也是一沉,道:“只愿你功成名就那日,还记得你妹妹为你做出的牺牲。”言罢,不悦而去。
  李夫人消失在夜幕,锦言满脸泪水地缓步而出,径直走向承焕,一个巴掌,狠狠落在他左脸上。
  承焕白皙的面孔忽然浮上一丝愠红:“你闹什么?”
  锦言声音不稳:“你知道不知道,无双她……”算了,反正眼前这个人是个狼心狗肺,说了又怎样呢,他会愧疚吗?他心里只有他的功名利禄,妹妹都能送人,还指望他有良心么。
  当年大雪地里,锦言第一次见到承焕,华衣锦袍,翩翩如玉,为何现在面前的又是这般小人面孔。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
  人心,真是一个难以琢磨的东西。
  承焕看着锦言脸上的阴晴变幻,自知几年经营下的谦和外表已被看破,索性也不装了,装,也是件很累的事情,如今可以用本来性情对人,不得不说是一件舒适的事情,承焕就用这舒适的语调,淡淡地说:“正好也有事跟你说,你来了,我也不必费事去寻你。”
  锦言不着言语,眼神里已保持了距离。
  承焕摘掉身上粘着的落叶,吩咐道:“明日,我们着手定亲之事。”
  锦言闻言定了定,旋即嘲笑:“三公子不是糊涂了,你要纳的是我表妹……”
  承焕只是轻轻抿唇:“我说的很明白,是娶,不是纳,是你,不是你表妹。”
  锦言不说话了,她闻到了阴谋的味道。
  承焕缓缓走近,轻薄的嘴唇开合:“你必须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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