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孤女之田园美眷-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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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望着男子面如冠玉的俊脸,因为怒气微微有些扭曲,不怕死的点点头,道:“我是在等我的潋潋,你凑上了不就是讨人嫌吗?”
“……”男子咬着牙努力平息怒火,看向她微微隆起的腹部,到底舍不得下手,只得搂着她坐下,道:“我是你夫君,在你心里就比不上一个不知道在哪的好姐妹?”
林苏晚白了他一眼,道:“你不是有一堆小妾吗?看我不顺眼离我远些去,别教坏了我女儿!哎,你们慕容家风水不好,我女儿要是变得万儿一样,我不得后悔一辈子,要不还是叫潋潋帮我教养得了!”
“林苏晚!”慕容麟咬牙,“你非得这样气我我吗?”
“不敢不敢,你是堂堂定北侯世子,小女子哪敢老虎头上拔毛……”林苏晚话未说完,慕容麟已经忍无可忍,直接堵了她的嘴,片刻,两人气喘着分开,到底是真心在意的人,慕容麟刚想好好跟林苏晚说话,却被林苏晚一句‘禽兽’堵得哑口无言。
两人僵持了片刻,林苏晚先沉不住气,戳戳慕容麟的胸口,道:“喂,潋潋到底有没有消息,我都等她半天了。”
慕容麟将脸凑到林苏晚面前,一副等待贿赂的样子,林苏晚不想如了慕容麟的意,但又惦记着夏潋的消息,只得亲了一下慕容麟的脸颊,道:“现在可以说了吧!”
慕容麟没有再吊林苏晚的胃口,道:“他们本来准备出门了,不过皇上突然召见他们,如今他们应该还在宫里,想来今天是来不了了。”慕容麟说着还十分遗憾,毕竟一天见不到那个传说中的潋潋,眼前这人就要多惦记一天,唯一让他比较欣慰的,便是那个潋潋还有一个喜欢吃醋的夫君,想来不会喜欢两人过多接触。
“嗯?”林苏晚一脸的惊讶,“皇上不都喜欢拿拿架子,叫人等着杀杀威风吗?怎么今天就见他们了?”
慕容麟耸耸肩,道:“我怎么知道!皇上的心思哪是我们可以揣测的,不过那苏墨是宋家人,大概是想表示对他的重视吧!”
林苏晚点点头,没有再纠结这个问题,道:“算了,反正他们是来不了了,我们先回去吧。”慕容麟就等林苏晚的这句话,闻言便挽了林苏晚往外面走,却听林苏晚接着道:“明天万儿沐休吧,我带他过来就好了,不用你陪着,刚好我和潋潋说好要做亲家的……”
慕容麟只觉得,夏潋一出现,他在林苏晚心里的地位便越来越低,哪里愿意她自己带了儿子来,“没关系,我也没有别的事,陪着你一起就好了。不过,那位公主目前只有一个儿子,带着儿子也成不了亲家。”
“那也可以做兄弟啊!潋潋的儿子一定长得很好看,叫我姨母也是好的。”林苏晚坚定地要带她儿子去见夏潋,慕容麟反对也没用。
而夏潋和苏墨出了御书房,两人对皇宫没有多少好感,便准备直接出宫回家,却没想到刚出门皇后便遣了人来请夏潋过去坐坐。夏潋如今是公主,算是欧阳玄的义女,皇后作为后宫之主,要见一见夏潋也无可厚非,夏潋虽不喜欢应酬,也只得走这一遭。
苏墨有些不放心夏潋,夏潋安抚的捏捏苏墨的手,低声道:“没事,你等一等我就好了,不说我不是个好欺负的,我身边不是还有晓晓跟着吗?”晓晓便是之前就跟在夏潋身边的风晓,如今夏潋是公主,她便由暗转明,做了夏潋身边的侍女,也更方便随行保护夏潋。
苏墨知道不可能陪着夏潋,便嘱咐了晓晓一番,才叫夏潋跟着宫女离开。皇后使来的宫女是她身边伺候的,苏墨的身份,加上如今皇帝的态度,虽说心底不屑夏潋,却也不敢表现出来,老实地在前面引路。
一路上难得的没有出什么幺蛾子,夏潋却也不敢放松警惕,礼仪不敢有丝毫的差错。楚皇后似乎也没有为难夏潋的意思,叫夏潋坐下,只是说些家常话,没过多久,就叫人送夏潋出去。
夏潋见送她出去的人换了一个,心里暗自警惕,然出去的路与来时的路一样,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对。然而,当转过一片夹竹桃,前面原该是大路,眼前出现的却是一片花园。夏潋记性极好,见状便不再迈步,晓晓立刻伸手抓住引路的宫女,沉声喝道:“说这是怎么回事!”
那宫女见目的达到了,也不理晓晓的话,一缕血丝从嘴角滑落,竟是服毒自尽了。
“夫人,如今怎么办?”晓晓松开已经死去的人,向夏潋道。
夏潋看着眼前的一片花海,如今才二月初,哪来这样盛开的芍药花,多半是迷幻阵法。林家精通机关阵法,夏潋虽说不是林家子弟,但跟林苏晚也学了些东西,机关术她基本一窍不通,但阵法她还是略知一二的,这个阵法虽说没见过,但万变不离其宗,夏潋也大约看得出破阵的关键所在。
既然看得明白,夏潋便不着急了,向晓晓道:“不急,看看这里会有些什么。”
晓晓跟在夏潋身边时间也不短了,见识过夏潋出手,对夏潋也十分信任,闻言便安静地守在旁边。夏潋不动,她不觉得皇后的目的是将她困在这里,这里虽然是后宫,但苏墨要硬闯,也没人能拦得住,那么,必然是有后招的。
第六十二章 阴谋
不出夏潋所料,不过片刻时间,花海中便有一人走来,二月初的天,扇子一摇一摇的,眼里带着魅惑,远远地声音传来:“在下等公主多时了。”
晓晓皱了皱眉,扯住夏潋的袖子,道:“夫人,这里不对!”
夏潋点点头,她知道这个阵法有迷幻作用,不过她修习音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样的阵法对她影响并不大。在片刻时间里,那男子已经走到夏潋面前,向夏潋伸出手来。
翩翩佳公子再加上这一片浪漫的花海,若是一般女子还真沉不下心,可夏潋不同,音魅也能做出幻境,比这更美的幻境她也能做出来。男子伸着手,似乎定要等到夏潋把手交给他,夏潋勾唇一笑,顺他的意伸出手,纤长的手指就要落在他掌中,却见那男子‘哇——’一声痛呼,倏地缩回手去,而眼前的一片花海也瞬间消失无踪。
阵法消失,夏潋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的白衣男子,道:“太子殿下,美人有毒啊,好容易从北边回来了,你怎么就不长记性呢?”
“放肆!朕说过任何人不能进灼妍宫,谁给你的胆子往里面跑的!”夏潋被突然的怒吼吓了一跳,一回头,便见欧阳玄指着欧阳少文怒喝道。夏潋抬头一看,前面似乎是一座宫殿的后门,夏潋离门还有不到十步的距离,而欧阳少文正站在门内,指尖还冒着一粒血珠。夏潋立刻就明白了,她那时要是多走几步,就算没有跟欧阳少文走到一起,那也必定会因为进了这灼妍宫被皇帝厌恶惩处,虽不怎么高明,但确实有用。
“娘子!”苏墨径直走到夏潋面前,拉着她的手,确定她平安无事,才看向太子欧阳少文,道:“太子打算做什么?”
欧阳少文也是皇宫中摸爬滚打的人,眼看就要成功了,偏在最后一刻功亏一篑,他虽然懊恼,但眼前这个局面,顶多就是他想调戏夏潋,反而被夏潋刺了一针,还闯了宫中的禁地。看得欧阳玄恼怒的模样,欧阳少文做了这么多年的太子,也不由心底一颤,跪下道:“父皇恕罪,儿臣不是有意的!”
“不是有意的就敢闯灼妍宫,若是有意的你还想做什么?”欧阳玄此时看欧阳少文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脸色并没有因为欧阳少文的解释好一些,反而更加阴沉,看向夏潋道:“潋潋,你来说,他想做什么?”
夏潋被点到名,瞥了欧阳少文一眼,指向地上倒毙的宫女,道:“回皇上的话,皇后娘娘派这位姑娘送臣妇出来,却不知为何将臣妇带到此处。那时这里还有一个幻阵,太子殿下就站在幻境里,说是在等臣妇。臣妇自认没有资格叫殿下等候,想是殿下让这明晃晃的春光迷了眼,便拿针刺了殿下一下,帮殿下清醒清醒。”
“你胡说!明明是你勾引本宫,还把本宫推到灼妍宫里的!父皇,孩儿从小敬重父皇,怎会违背父皇的旨意!风潋,原本你是风大将军的女儿,本宫替你背这黑锅也就背了,你怎么能诬陷母后?你刚刚入京,母后特地提点于你,你怎么能这样对待母后!”欧阳少文虽然自大,但也是聪明人,短短的时间里,便颠倒是非,反而倒打夏潋一耙。
夏潋眸光冷下来,盯着欧阳少文,欧阳少文只觉得一股寒意直入心肺,却听夏潋依然清清淡淡的声音:“太子殿下果真口笔生花,死的都能说成活的,那么,风潋倒想问问,殿下也说了,风潋刚刚入京,如何买通得了皇后娘娘身边的宫女?一个弱女子,又如何能在短短的时间里杀死一个大活人?”
“苏墨是宋家家主,要做到这些有何难?”太子不服气道。
“帮着自家妻子勾引其他男人?太子可真大方,苏墨自认没有那么宽宏大度,娘子若是对太子你生出半点心思,我也会让你死的不能再死!”苏墨嗤笑道。
“你!”欧阳少文发现自己落进了一个怪圈,怎么说都是错的,而欧阳玄心里也有了定夺,向身后道:“把太子带到皇后那里,告诉皇后,朕希望她给朕一个满意的答案!”
“父皇……”太子不甘道,欧阳玄却摆摆手,叫人把太子带走。
“今日打扰陛下多时,苏墨先带娘子回家了!”苏墨向欧阳玄拱拱手,就要带夏潋离开,却听欧阳玄道:“既然来到这里了,跟朕去你面看看吧!”
夏潋闻言微张口,不是连太子都不许进吗?怎么这会儿要他们进去?
苏墨眉头蹙起,显然不大想跟欧阳玄多呆,欧阳玄察觉到了苏墨的情绪,眼里有一丝失落,却强硬道:“你们两个,跟朕进去!”
这便是命令了,两人只得跟上欧阳玄,而其他人跟随的人,自觉地在门前止步。
欧阳玄当先走去,虽然没有人进来,里面却一直有人打扫,干净整洁只是没什么人气,显然已经多年没有主人了。欧阳玄领着两人走进宫中,布置简洁大方,但没多少住过的痕迹,空旷的宫殿给人一种冷寂的感觉。
欧阳玄对宫中很熟,直接进了主卧,依然是简洁大方的风格,但房里摆了不少小东西,包括铜镜花瓶还有未做完的虎头鞋、虎头帽,显然是为即将出世的孩子准备的。欧阳玄拿起桌上的卷轴,转头向苏墨道:“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苏墨摇头,不语。
欧阳玄展开卷轴,露出画中的人,艳若桃李的眉眼,娇美的笑容,那张脸却和苏墨有七八分的相似。夏潋没见过苏墨的母亲,但听说苏墨跟他的母亲相像,从这里的情形看,苏墨传说中的生父,便是欧阳玄了。
夏潋下意识的看向苏墨,却见苏墨脸色沉静异常,当初苏洪告知他身世的时候,他没什么太大反应,此时也没有什么反应,似乎这一切根本与他无关一般。
第六十三章 脆弱
苏墨这样的态度,欧阳玄有些受伤,叹道:“你不愿接受我,我不怪你,终归是我对不起你母亲,更对不起你。我不曾想到她会那般决绝,不要了便一钱不值,往日的爱恋都成过眼云烟,更不曾想到她情愿带你隐居山野,也不愿意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
“……”苏墨没有接话,听欧阳玄这样说,那个四皇子的位置,多半便是欧阳玄为他留的,他信欧阳玄有苦衷,只是宋妍早已不在了,那些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意义。“你们的恩怨与我无关,皇上该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