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孤女之田园美眷-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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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潋不得不承认,苏墨的母亲是个聪慧的人,能放得下这样的权势躲到这乡下,而苏墨,夏潋却看不出他究竟是怎么想的。只是若按照夏潋的作风,必定是索性都摆到明面上去,只管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然如今毕竟还有个年幼的孩子,夏潋自己不怕面对腥风血雨,却不愿苏曦沾染半分。这样想,夏潋也就不再纠结所谓位高权重的事,只想着该不该将夏家的技艺交给苏曦,至少多一手保命的绝活。
苏墨从外面回来,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苏曦坐在桌边认真的习字,夏潋坐在身边,手撑着下巴,目光落在苏曦认真的小脸上,不知在想些什么。八月间纷纷扬扬的桂花随风飘落,这样温馨柔美的画面,却是他都不舍得打破。
苏曦写好最后一个字,抬起头来,便见到站在前面的苏墨,连忙捧着写好的字,送到苏墨面前,道:“阿爹,你看,小曦写的好不好?”
第八章 见解独到
苏墨接过苏曦的字,看了一遍,道:“不错,小曦的字又有进步了!”
“你可别夸他,原可以写的更好的,光顾着想桂花糕去了,哪里还有心思放在写字上面!”夏潋随着苏曦起身道。
“阿娘,小曦没有!”苏曦嘟着小嘴道。
“没有?”夏潋挑眉,“没有怎么‘华’字都写成‘花’字了?”
“……”苏曦看了纸上的字一眼,吐吐舌头,揪着夏潋的衣角可怜兮兮的道:“阿娘,小曦错了,可是小曦真的不是故意的。因为桂花糕是阿娘做的,小曦才会一直想着,小曦才不是想着桂花糕,是想着阿娘……”
苏墨将手里的纸放在桌上,伸手轻轻敲了一下苏曦的额头,笑骂道:“惯会讨巧卖乖,阿爹是怎么教你的,做事要专心致志、一心一意,你写个字都三心二意的,若是搭弓射箭,伤着自己可怎么好?”
“阿爹要教小曦学射箭吗?”苏曦扬起小脸,一脸期待的问道,虽说大家都觉得大伯那样的读书人才好,但苏曦一直以来最向往的不是行走江湖的侠客,就是威风凛凛的将军。虽然苏曦聪慧,读书写字比起已经上学堂小叔和堂兄都要好一些,但要说喜欢,苏曦还是更喜欢学武一些,曾经有在街上见过卖艺的,苏曦记下那么一两招,还用心练了一段时间。
苏墨点头,道:“小曦不是喜欢学武吗?以后阿爹教给小曦,不过小曦也要认真读书知道吗?习武和读书一样都不能落下。”
“好,小曦知道了!”苏曦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
看着苏曦欢快的给苏墨拿桂花糕去了,夏潋看向苏墨皱眉道:“小曦还小,这么早叫他习武,会不会太辛苦了一些?”
苏墨摇摇头,道:“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学习乐律的?”
“不记得了,好似有记忆开始就在学习。只是小曦毕竟不同的,我不想他像我一样。”夏潋摇头道。
“我跟你差不多,从有记忆开始就开始读书、习武,我小时候也羡慕旁的孩子可以随心所欲地玩耍,只是宋家历代家主都如我一般,若是没有足够的实力掌控暗门,就只能死无葬身之地。小曦能逍遥到现在,已经是格外的幸福了。”苏墨叹气道,“再说,小曦是自己喜欢的,学习起来,想来也没有那么辛苦。”
夏潋虽说不舍得儿子吃苦,到底没有反驳,只盯着苏墨的眼睛,道:“你有想过我们的将来吗?”
“将来?”苏墨有些诧异,看着苏曦端着一碟子桂花糕走来,苏墨一笑,道:“我明白了,你放心吧,宋家的宿命,也是时候终结了!”
苏曦端了桂花糕来,送到苏墨面前,道:“阿爹,你快尝尝,阿娘做的桂花糕最好吃了,是小曦帮阿娘摘的花瓣哦!”
“是吗?小曦真乖!”苏墨揉着苏曦的头发道。
苏曦躲开苏墨的魔爪,道:“阿爹,小曦大了,你能不能不要揉小曦的头发,小城哥哥说,仪容不整是不礼貌的。”
“噗——”苏墨刚刚将桂花糕送入口中,端了杯水要喝,听到苏曦这一句话,一下子笑喷了,呛得桂花糕的沫子飞了一桌子。
苏曦眼疾手快的端着碟子背过身去,一脸嫌弃的说道:“阿爹吃东西怎么这么不小心,小曦都不会被自己呛到!”
夏潋摇着头拿帕子擦桌上的粉末,随口问道:“那边怎么说?大哥是要补个缺还是继续考?”今天正是苏洪将苏墨叫过去,苏文考中了举人,往上再进一步就是进士,虽说考中举人就可以补缺做官,但比起进士出身,无论授官的品阶,还是日后的升迁,都不可同日而语。
苏墨自己灌了两口水,算是缓过来了,听到夏潋的话,便道:“大哥自己是想继续考的,毕竟举人出身和进士出身是大大的不同。爹爹不同意,先不说这一回给大哥打点差不多掏空了两家,就是大哥有多少水平,爹爹心里也有个数。这回不管怎么说都用了些不打光彩的手段,若将来被挖出来,不只是污点,更是把柄,所以爹想的是出些钱给大哥补个缺,一个小官总不会叫人注意。”
夏潋点头,苏洪虽说没有读过多少书,但确实是很有见识,只是孩子大了,他也渐渐老了,未必就压得住苏文和苏银两人。“只怕大哥并不情愿吧!”夏潋淡淡道。
“自然,好不容易考上了举人,不去争上一把,大哥怎会甘心?何况大嫂说了,这进京赶考的钱,她娘家愿意出。”苏墨放下杯子道。
“难怪这世上贪官这么多,还没有当官就欠下了这许多的的人情债,可不得多贪些还债吗?”夏潋笑道。
苏墨闻言一笑,道:“娘子这话倒是见解独到,说起来还真有些道理!”
正说话间,苏轩从外面进来,向苏墨和夏潋道:“二哥、二嫂,你们快去劝劝吧!大哥和大嫂打起来了!”
苏墨端着杯子侧目看向苏轩,有些意外道:“大嫂不是刚刚还乐呵呵的要拿钱给大哥上京赶考吗?怎么这么会儿功夫就打起来了?”
苏轩是小儿子,虽说没有到溺爱的程度,但比起两个兄长来说,苏洪和林氏要宠的多一些。苏轩从小就调皮得很,唯独在苏墨这个二哥面前,却丝毫不敢放肆,听苏墨问起,便乖乖地答道:“就在二哥走后,村子里的王寡妇去了家里,说是要叫大哥把她娶回来,还说她有了,然后大哥和大嫂就打起来了。二哥,她有了什么?我问娘,娘说小孩子不要多嘴。”
苏墨把杯子一放,道:“你娘说得对,小孩子不要多嘴,我和你二嫂过去看看,你就在这里陪你侄子练字。”
苏轩听到苏墨叫他陪苏曦练字,小脸就垮了下来,却不敢反驳苏墨,只得乖乖点头,道:“好,二哥一定要小心啊,大嫂拿着刀要砍人呢!”
第九章 长兄纳妾
“砍人?”夏潋吸了口气,苏墨的大嫂李氏是镇上一个教书先生的女儿,虽然算不上大家闺秀,但从小读书识字,是有些刻薄,但总的来说还算不上是个泼妇,到拿刀砍人的地步,想来是受了极大的刺激吧!
苏轩心有余悸的缩缩肩膀,认真的点头,表示他说的都是实话。苏墨点头表示知道了,夫妻俩出了门,往苏文家走去,远远地就看到不少人围着看热闹。苏墨和夏潋穿过人群走进去,只见苏文拉着王寡妇狼狈的逃窜,李氏拿着刀在追,苏洪气得拿拐杖狠狠地往地上剁,林氏拉着苏晴躲在一边,苏银夫妇护着苏阳一副想劝又不敢劝的样子。
苏墨见到这般情况,忍不住皱起眉头,沉声喝道:“够了!大嫂你想做什么?杀了他们你再拿命相抵?叫苏晴有一个不光彩的父亲,加上一个杀人犯的母亲?”
苏墨话音刚落,回应他的话一般,一直憋着眼泪的苏晴哇的哭出来了。苏晴的哭声将李氏拉回了一点理智,手一松,菜刀掉到地上,刚刚悍妇一般的李氏木然的坐到地上,目光落在苏文身上,道:“苏文,你可对得起我?可对得起小晴?你读书有我拿嫁妆给你补贴,你要上京赶考,我说服娘家给你筹盘缠,可你,就这么对我!”
“这……男子三妻四妾不是天经地义的吗?你生了小晴伤了身子,我也是为苏家的香火着想……再说,小梅进门就是个妾室,服侍你和爹娘,你又何必闹的这样不好看,怎么说我也是个举人……”苏文见李氏丢掉了菜刀,停下来喘了口气道。
夏潋摇摇头,才中了个举人,就张罗着纳妾了,这个苏文还真是心急,不过看这个样子,这两人应当是早就搅合到一起去了。在古代,这样的戏码基本上都是女人吃亏,尤其是闹的这样大,就算是为了苏晴,最终也只会是李氏妥协,然而闹了这一出,李氏基本上别想苏文会向从前一样待她。
只是,夏潋猜中了开头,却没有猜中结尾。苏墨见三个人安分下来,一点都不想继续搀和这件事,正准备带着夏潋回家,惊掉众人下巴的神转折出现了。
王寡妇娘家在邻村,比夏潋晚一年嫁到西山村,丈夫也姓苏。西山村姓苏的人比较多,王寡妇的夫家跟苏墨家不远不近还有那么一点亲戚关系,她丈夫苏廉早些年还跟苏墨一起学过打猎。王寡妇嫁过来的第二年,苏廉一心想建功立业,有人到镇上招兵,就跟着去了。这一去就没了消息,却不想去年有一同去当兵的带了信回来,说是苏廉战死沙场,只带了不多的钱回来。于是年纪轻轻的小媳妇变成了寡妇,好在苏廉的爹娘并没有将儿子出事怪罪到儿媳妇身上,就当养个女儿,也没有将王寡妇打发回娘家去。
所谓的神转折,就是王寡妇那个死了一年多的丈夫突然又活着回来了,苏墨牵着夏潋,正欲出门,就见到苏廉搀扶着年老的奶奶往苏家院子走来。
夏潋对苏廉印象不深,只大约记得苏墨跟他关系还算好,有时会到家里跟苏墨喝上一杯,也算不上多深的交情。对于苏廉离家,后来战死沙场这件事,也是苏廉自己的选择,便是苏墨也没有太放在心上,何况只是被苏廉叫一声嫂子的夏潋,如今突然冒出来,夏潋能一眼认出他来,也不过是因为王寡妇闹了这一出,叫夏潋稍微回忆了一下旧事。
不只是夏潋,在场的人基本都呆住了,苏廉虽然一走就是几年,但毕竟从小就在西山村长大的,村里人哪能认不出他来,更何况他手里挽着的,正是苏奶奶。
苏廉跟苏墨同年,如今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经过这几年的历练,更显得风姿卓然,比起村子里的男子有很大的不同。此时注意到大家都在看他,不免莫名其妙的问道:“这是怎么了?听奶奶说小梅来老叔家里了,我和奶奶过来接一接,大家都看我做什么?”
围观人的目光在苏廉和苏文之间打量了半天,也不知该如何跟这个死而复生的苏廉解释其中的故事,尤其苏奶奶如今已经快七十了,身体不太好,受什么刺激不定是什么反应。
苏廉从旁人的目光当中也看出了些门道,扶着苏奶奶穿过人群,走到院子里,见到的就是他媳妇王晓梅一脸见鬼的表情,往苏文身后躲,而苏家人似乎都没有什么好脸色,看上去,似乎他家媳妇并不是来串门的。
苏廉在众人脸上扫了一圈,看向面色最为平静的苏墨,道:“苏二哥,这是怎么回事?”
苏墨皱眉,对于这个算是从小一起长大,又九死一生回来的苏廉并没有多少热络的表情,平静的将前因后果简单的说了一遍。只见苏廉之前还十分欣喜的脸色越来越黑,看向王晓梅的目光带着愤怒,道:“不过三年,你就如此不知廉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