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妃女法医-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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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故,温可妮又只是个小女孩,掌控不住局面,漠沙族的王族争权夺利,很快就分崩离析,无法再构成景华的威胁,我圆满的弯成了任务,在一年后回到了景华。”
慕晚晴默然,许久才轻声道:“为什么要有战争呢?如果漠沙族和景华不打仗,如果它们能够和平相处,那么你跟雷丽雅公主,该是多么好的一对儿!”
“那是不可能的!”虽然有些沉溺于往事,但云安然却还是很快知道,“因为每个国家和民族,都不会满足于即得的安逸,都想更多更好的,而每一个国家和民族,又都有着血性的倔强和气节,不肯后退,不愿臣服。所以,战争是永远都无法避免的。即使当初,我跟雷丽雅都清楚的知道彼此的盛情,然而,在自己的国家和民族面前,我们谁都不会为此妥协退让的,我不会为了她出卖景华,最后还是会执剑刺向她,而她也不会为了我放弃漠沙族的侵略,同样不会轻易放过我。只不过,我先动手而已。这一点,我一直都很清楚。”
“可是,”慕晚晴有些迟疑地道,“就算知道这些,你还是会难过的吧?”
“会,但是,难过比后悔要来得好!”云安然决然地道,还是转移开了话题,继续道,“等我回到景华的时候,陆云芝已经成亲,而我。。。。。。在遇到雷丽雅之后,我才发觉,什么是爱恋,而当初想要娶陆云芝,虽然也有喜欢的成分,更多的,却是年少的轻狂和虚荣,何况,她已经成亲,就更没有理由去惊扰她的家庭,就没有再联系过,直到今天。我以前曾经到过陆府,这次重游,看着以前看过的景致,忍不住想起了年轻时候的轻狂桀骜,一时很有感慨,所以有些失态。”
他既然转过,慕晚晴自然不会再提,又问道:“那你却说,没有跟陆侍郎打过交道?”
“我是来过陆府,可是,来的时候,并没有见到陆侍郎,自然没有打过交道了。那时候,馨园和茗园还没有彻底完工,我们是来参观陆小姐一手监制的园林的。”
原来是这样啊!
“如果这样说的话,”慕晚晴沉吟道,“那么,陆侍郎个王岸之不待见你,会不会就是因为,你曾经跟陆云芝有过来往,怀疑你。。。。。。”
“应该不会吧?”云安然有些不确定地道,“虽然当初我表现地挺出挑的,可是,我们那些人里,喜欢她的,表现出挑的也不少,没必要专门针对我吧?再说了,那都是七八年前的事情了,现在陆小姐又是这样子,难道我跟她还能怎么样?”
慕晚晴想想,也觉得有道理:“那就奇怪了。”
“别管这些了,他们爱怎么着就怎么着,我才懒得理会,”云安然浑然不在意地道,“你还是抓紧时间问清楚陆小姐的事情吧!我正好认得菡素,可以帮你搭话,想要得到实情,应该不难。如果说,陆小姐的发疯,真的是有人背后逼迫的话,哼哼。。。。。。”
“怎么样?”慕晚晴笑道,“你要出头?”
云安然撇撇嘴:“用得着我出头吗?我估计,谁都不用说话,你那位忠勇亲王绝对跳出来,以示清白,表示他跟某人绝对不是一丘之貉,绝不包庇。不然,那么多人,陆侍郎干嘛请你啊?绝对是冲着莫言歌来的!”
慕晚晴微微蹙眉:“你就这么肯定,这件事是王岸之幕后操纵吗?”
“难道不是吗?”云安然有些惊讶地道,“反正我觉得,以我认识的陆小姐,不大可能因为丧子之痛就疯癫了。只不过,这是别人的家事,我不好插手而已。还是说,你已经有什么眉目了?”
“没有。”慕晚晴摇摇头,“不过,在查到线索前,还是不要臆测的好,以免先入为主!”
正说着,前方忽然有灯笼的光芒摇曳而来,看样子人还是不少,朝着他们所在的西院匆匆而来,不一会儿便到了跟前,看见慕晚晴犹自在外,不止王岸之,连陆修齐似乎也有松了口气的感觉,两人对视一眼,正要说话,烛火照到了慕晚晴身后的云安然,两人的脸色同时变得难看起来,眼神冷冰冰的,锐利如剑。
云安然装作没看见,根本不理会。
慕晚晴淡淡地道:“我一时意气,想要来看一看陆公子和陆小姐,因为天黑,所以请云公子作陪,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对于慕晚晴,两人都还是很尊敬的,陆修齐忙道:“不敢,不知道慕姑娘可有问出些什么?”
“我还没来得及问呢,两位就已经匆匆赶到了。”慕晚晴轻轻刺了他们一句,目光转到他们身后的菲尔身上,暗骂自己疏忽。到了茗园,菲尔为他们指明了陆浩东和陆云芝的所在后,就离开了,当时,她想着没人在旁更好,却没想到,菲尔一转身,就把这件事告诉了陆修齐和王岸之,他们这样匆匆而来,是怕她问出什么吗?
就连陆修齐,都是松了口气的感觉,为什么?
他难道不是想要让她查明陆浩东和陆云芝相继疯癫一事吗?
这中间,到底有着怎样不能为人所知的隐秘?
128章 疑云
再进去西院,陆云芝的癫狂已经过去,美丽的容颜只剩下一片呆滞,像陆浩东一样靠着房间的圆柱瘫坐着,散乱的衣裙下露出的赤脚已经被冻得有些发青,菡素递手炉过去,她却不接,只仰望着屋顶,嘴里喃喃自语着,像是对周围的一切都毫无所觉。
菡素捂着嘴,转过头,泪珠滚落下来。
“芝儿她……好些了吗?”陆修齐有些哽咽地问道。儿女相继疯癫,对年迈的他来说是十分沉重的打击,因此,他很少来看他们,现在看着,房间里通着地龙,燃着火炉,却依然充满了凄清悲怆之意,而他那个曾经如明珠一般耀眼,浑身散发光彩的女儿,现在却变成这样幽魂一般,无知无觉。
如果他有罪孽,报应在他身上就好,为什么却是他的儿女呢?
王岸之一言不发,烛火摇曳下,神情明暗不定。
菡素忍着泪,转头瞥了陆修齐和王岸之一眼,起身去拿了一床毯子,掩住陆云芝的脚,这才摇了摇头,低声答话,声音恭敬中带了些许的冷淡:“没有,刚才才有犯病,好容易静了下来,就是这样了。”
“还是认不出人吗?”
菡素点点头。
陆修齐走过来,俯下身,握住陆云芝的手,瘦骨伶仃的,冰一样寒冷,心中又是一酸,柔声道:“芝儿,是我,我是你爹啊!你……能认得出爹吗?芝儿,你醒醒好不好?爹……爹以后再也不会……”
王岸之忽然咳嗽一声,轻声道:“岳父大人别太伤心了。”
陆修齐身体微微一震,看着依旧毫无所觉的陆云芝,老泪纵横,几番欲言又止,最后只能化作一声长叹,转身叮嘱菡素道:“要小心伺候好芝儿,她这样……,你得更用心,别冻着了她,有什么缺的,尽管去管家那里要,他们要刁难,你就来告诉我。”
菡素低声道:“是,老爷,奴婢记得了。”
陆修齐挥挥手,苍老的脸上满是哀痛,有些难以忍受地踉跄出门,仰望着漆黑的夜空,怆然落泪。他的孩子,芝儿和东儿,打小就聪慧懂事,一双玉雪孩儿,不知道羡煞了多少父母?可如今……可如今……现在,他甚至开始怀疑,将慕晚晴和忠勇亲王请到府上,是不是做错了?如果……如果那件事情被揭发出来,对芝儿,对他,对整个陆府都是伤害……
他忽然浑身一颤,不会的,不会的!
现在,除了他跟王岸之,其他知情的人都已经不在府里了,没有人会泄露秘密的!
而且,他真的想知道,东儿和芝儿的疯癫,是不是有人在陷害?如果真的有人从中作梗,他绝对不会放过那个人的!
绝对不会!
从头到尾,云安然都在一边静静地看着,俊秀的容颜一片冷然,几乎有些面无表情。离他不远的王岸之,不时用审视而充满敌意的目光看着他。云安然懒得理会他,也不想再去追究原因,只是静静地看着陆云芝,而她,却一直呆呆愣愣地仰望着屋顶,喃喃自语,未曾向他这边投过一瞥。
所有的一切,都未曾逃离慕晚晴的双眼。
有王岸之在这里,有些话,慕晚晴不好问,而菡素的回答也很平淡简略,同样只说陆云芝是因为难以承受丧子之痛而疯癫,接着就问不下去了。慕晚晴也只能劝慰几句,便离开了,云安然跟着她,而王岸之也紧紧跟着,直到将他们送到明月楼,才告辞离开。
“总觉得,他好像在监视我们一样!”
慕晚晴站在明月楼门口,望着王岸之离去的身影,有些不豫地道:“不过,越是这样,越是证明这中间有鬼!”
“你有的是时间慢慢查,何必急在一时呢?”云安然看看漆黑的夜,道,“已经是戌时了,你先休息会儿吧!按照他们的说法,恐怕不久后就会有鬼婴啼哭,到时候只怕你就没时间睡觉了。”
“嗯,也对!”慕晚晴点点头,又道,“奇怪了,莫言歌跟公子到底要说什么?”
云安然取笑道:“怎么?这一会儿不见,就想情郎啦!”
“怎么样,羡慕啊?”慕晚晴毫不客气地顶了回去,“那你呢?还好吧?我看你,从见到陆云芝起,神情就一直不对劲儿。”
“只是有点感慨,唉,想想从前本公子,那叫一个意气风发,风流倜傥啊,现在,老喽老喽……”云安然装模作样地感叹着,看着慕晚晴似笑非笑的模样,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我说,你就不能配合一点吗?真是的,越来越不可爱了!”翻了翻白眼,忽然又正色道,“其实,我真的很有些意外。”
“什么?”
“我从北疆回来的时候,她已经成亲快两年了,听说王岸之原本也是秀才,文采还不错,曾经在皇宫的宴会上凭借一首咏月诗赢得众口称赞。”说着,云安然低声将那首词吟诵了出来,知道慕晚晴对诗词并不精通,便一句一句解释给她听,“王岸之也算才华横溢,最重要的是,这首诗中所透露的心志胸襟,跟陆小姐也颇为相合,所谓诗为心声,虽然后面王岸之弃文从军,陆小姐又丧子疯癫,我还是以为,他们应该琴瑟和谐的。不过,今晚看起来,好像不是这样。”
“是啊,看见疯癫的妻子,王岸之的样子好像很冷漠,连问都没有问一句。”慕晚晴点点头,犹豫了下,还是道,“对陆小姐的事,你好像知道得很多。你很关心她,是不是?”
云安然撇撇嘴:“如果你有一群损友,最喜欢哪壶不开提哪壶,不管你听不听,非要天天在你耳边说些琐碎的事,你也会知道这么多!不管怎么说,她已经成亲,就是有夫之妇,不比从前,我再怎么不才,也不会去毁坏女子最重的名誉,那跟逼着她去死没有什么两样了。所以,从北疆回来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也没有打听过她的消息了。”
慕晚晴忽然想起,在傅阳县,云安然也曾经对高远说过类似的话。
“云安然,没想到,你还是个君子啊!”
“君子你个头啦!那东西跟我没关系,赶紧睡你的觉吧,祝你梦见鬼婴儿!”云安然恨恨地道,将她转身,推进了楼内。一楼是花厅,卧室则在二楼,估计今晚还有忙,慕晚晴便先就寝了,睡梦中隐约觉得周围有些冷,下意识地裹紧了棉被,在温暖的气息包围下,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竟已经是第二天早晨。
慕晚晴伸了伸懒腰,起身到窗边,推开窗户,却见外面一片银装素裹,天地间被纯然的白色覆盖,显得静谧而素净,棉絮般的大雪仍然在漫天飘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