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妃女法医-第1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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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去。那是最南边的州府,离京城数千里之遥,到时候,你再想告状,恐怕就不会太容易了。”
“你说什么?去睦州?”楚青阳神情大变,“我不去,我是公主,我要留在京城!”
玉轻尘依然笑着,神情却微微有些冰冷,眼角眉梢,都如同结了冰霜一般,阴森森地渗人:“我劝你,最好还是到睦州去,而且,永远,永远不要回来京城。这样,我就不会再理会你。不然——”他敛起笑容,冷冷地道,“楚青阳,不要以为我不敢杀你!”
楚青阳浑身一缩,被他阴鸷的表情吓得心惊肉颤,浓浓的而在偏殿门口,看见那道挺直如松的身影,长笑离去的玉轻尘顿足,敛起笑容,静静地看着他,许久才道:忠勇亲王!
看着他清醒的眼眸,沉稳如山,浩瀚如海的气势,忽然又微微一笑,优雅高贵,“原来,你没有喝醉。”寒意从心底涌出,幽幽扩散全身。
又来了!
这种阴森渗人的眼神,这种寒冷阴暗的感觉,就像是那次在醉仙楼的客房,那种仿佛来自幽冥地狱的感觉,仿佛要燃尽一切,毁灭一切的阴火燃烧,让她有种肝胆俱裂的感觉,惧怕得浑身都在颤抖。
玉轻尘忽然又笑了,悠悠道:“不过,这样也很好,如果你死了,我会更安心的。”
“你……”楚青阳下意识地往后退缩着。
“希望这次,你的记性不会太差,或者,你可以更差一点,好给我个理由,让你动手!”玉轻尘笑着道,“不过,你还是收敛点,存在感低一点,忽然,也许我哪天忽然想起了你,觉得你在睦州还是不够远,我也会动手的。到时候,你就要防备着些了。比如,睦州出现什么杀人事件,或者有什么疾病,或者,有小小的纷乱,都会给我一个很完美的动手时机,让你神不知鬼不觉地,死在我手里!”
楚青阳又是浑身一颤,连哭都不敢,只不住地后退着。
玉轻尘微微一笑,却也没再逼迫,慢慢起身,转身就走。楚青阳刚刚松了口气,却见他又猛地转身,朝着她微微一笑,温柔而优雅,却莫名的让好呢种被毒蛇盯上的感觉,阴森可怖。
“其实,那天,有句话,你还是说对了。”玉轻尘悠悠一笑,“今天这一切,果然,只是一场阴差阳错的巧合而已!的确,只是一场阴差阳错的巧合!哈哈哈!”说着,长笑着,翩翩离去。
楚青阳这才察觉自己出了一身的冷汗,森寒入骨,一时间,又气又怕又痛,顿时昏厥了过去。
而在偏殿门口,看见那道挺直如松的身影,长笑离去的玉轻尘顿足,敛起笑容,静静地看着他,许久才道:忠勇亲王!
看着他清醒的眼眸,沉稳如山,浩瀚如海的气势,忽然又微微一笑,优雅高贵,“原来,你没有喝醉。”
162章 再相见
偏殿门口,看见那道挺直如松的身影,长笑离去的玉轻尘顿足,敛起笑容,静静地看着他,许久才道:忠勇亲王!
看着他清醒的眼眸,沉稳如山,浩瀚如海的气势,忽然又微微一笑,优雅高贵,“原来,你没有喝醉。”
莫言歌坦然承认:“是。”
玉轻尘微微一笑,眸色幽深:“那你为何要故作姿态?”
“我只是见你好像很想把我灌醉,所以索性醉了,好看一看你到底想要做什么?”莫言歌直视着他,神情平和中带着些凝重。
“哦?”玉轻尘眉眼轻挑,淡淡一笑,“那你看到了什么?”
莫言歌神色平静,眼眸之中暗光闪烁:“我看到,你让人扶我进了偏殿厢房,安顿我睡下,确定我熟睡后,拿走了我的外衣,过了两刻钟后才还回。再然后……”他顿了顿,没再说下去。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看着玉轻尘,轻声道,“从开始,你就没打算设计我,而是反算楚青阳,为什么?”
“怎么,心疼了?”玉轻尘挑眉,轻笑。
莫言歌并未动怒,静静地道:“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
玉轻尘淡淡笑着,却没说话。
“为什么不肯见我们?为什么不敢看我们?为什么不敢跟我们说话?为什么要躲着我们?”莫言歌一口气连问了四个问题,却得不到任何回答,只能看着那幽幽淡淡,飘渺虚幻的笑容和眼神,顿了顿,终于还是问道,“轻尘,告诉我,那天,在文成殿,为什么你会突然转口,认下皇上?”
玉轻尘微微一笑,神情平和:“他本来就是我的父亲,我认下他,有什么不对——”
“是因为晚晴吗?”莫言歌打断了他,直白地问道。
文成殿的事情,晚晴曾经跟他详细说过,对玉轻尘最后的反转百思不得其解。但是,她还懵懂,莫言歌却已经猜到,玉轻尘突然改变主意,恐怕跟晚晴有关。他入朝十年,对楚天阙的为人十分清楚,九重宫阙,帝王心术,威胁和利诱这两件利器,楚天阙早已运用得出神入化。
所以,他才更不安。
玉轻尘怔了怔,笑容有了瞬间的裂痕,但很快,他就修补好了那些裂痕,重新笑得完美而毫无瑕疵:“当然不是。他本来就是我的父亲,又是皇帝,忠君,孝父,为人处世,最要紧的就是这两条,我认他,才是对的,不认他,反倒是违反礼法的,不对吗?”
他将玉连容说过的话搬了出来,从言辞到表情,都毫无破绽。
“也许这是对的,”莫言歌看着他,许久才缓缓道,“但不是我认识的轻尘会做的事情。”
玉轻尘笑着,眼神有些飘渺:“人会变的。”
“但是,不会这么快!除非,”莫言歌直视着他的眼眸,慢慢道,“那是假的!轻尘,你这样辛苦的伪装,到底想要做什么?有什么事情,不能说出来,大家一起解决吗?我们现在在追查温州饷银案,你不想来参与吗?就像从前一样,我们一起努力,追查真相!”
像从前一样,一起努力,追查真相?
玉轻尘心底微微一颤,脑海中浮出出无数的画面,那些生死与共,苦悲欢乐,那些四人间的玩闹嬉戏……当时还不觉得,现在想起来,那些时光,是他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甚至就连被莫言歌和云安然气得暴跳如雷,现在想起来,都忍不住会心一笑,温馨满怀。
如果,一切能够停留在那个时候,该有多好?
如果,没有寿宴惊变,没有文成殿的逼迫,该有多好?
如果,在他的人生里,没有跟玉连容和楚天阙的交集,该有多好?
可惜,不能够!
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只有现实。
玉轻尘深吸一口气,别过脸,淡淡地笑道:“忠勇亲王,这件事,我不太好插手,下次吧!”
“叫我莫言歌!”莫言歌终于撕破了平静的表面,有些恼怒起来,“轻尘,不要再骗我了!你连我们的面都不敢见,连我的名字都不敢喊,你还敢跟我们再一起断案吗?还会有下一次吗?你到底在怕什么?”
怕什么?
玉轻尘心底苦笑着,眼角忽然撇到一抹水绿的身影,窈窕妩媚,宛如春光,正在朝这边走着,心下一慌,急忙道:“我还有事,言歌,以后有时间再聊,我先走了!”说着,不等莫言歌回答,立刻转身,匆匆地朝着跟慕晚晴相反的方向离去。
“公子!”身后,遥遥传来了慕晚晴的呼喊声。
玉轻尘脚步微微一顿,随即更迅速地离开了。
“公子有什么事吗?怎么走得那么急,连我叫他都没听到?”慕晚晴走到莫言歌身边,疑惑地问道,秀丽的眉微微蹙起,愁云如烟,“还是说,他故意装作没听到?他生我的气了?也是,我刚才真的是气急了,居然怀疑公子会跟楚青阳一起设计你,难怪公子生气。”
“不是的,他不是生你的气。”
莫言歌摇摇头,揽住她的肩,看着玉轻尘远去的身影,叹息道:“我们回府说吧,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忠勇一座,香园。
浓香弥漫中,莫言歌将昌平宫的事情详细说来,犹豫了下,还是道:“还有文成殿的事情,我想,正如你所说的,他其实并不想认皇上,但是,忽然改口,也许是因为,皇上威胁了他,让他不得不认。所以,现在看他跟皇上,似乎父子情深的模样,我就更觉得不安。”
“威胁?”慕晚晴一怔,秀眉微蹙,隐约想到了什么,“是我吗?”
莫言歌心底一颤,惊愕地看着慕晚晴。
他一直以为,对于玉轻尘的感情,慕晚晴总还有些懵懂,似知非知,他觉得这样更好,一直都没有捅破这一层纸,所以,文成殿的事情,他有猜测,却始终不知该如何跟慕晚晴说。现在,听到慕晚晴这样说,顿时大惊,忽然有种说不出的恐惧,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晚晴,你……你怎么知道?”
“很简单啊!我仔细回想了下,当天皇上说过的话,并没有提到任何人,任何事,那只能是用目光示意,而当时在文成殿的人,只有我。”慕晚晴耸耸肩,道,“再说,公子一直都对我很好,皇上如果用我来威胁他,他也许真的会答应的。”
“……”莫言歌神色复杂地看着她,“那你……你知道了?”
慕晚晴挑眉:“什么?”
原来还不知道!莫言歌松了口气,摇摇头,道:“没什么。”
“才怪!”慕晚晴是何许人也?莫言歌那么明显的古怪神色,她能看不出来吗?撇撇嘴,轻描淡写地道,“你是不是想问,我是不是知道,公子喜欢我这件事?”
莫言歌悚然下惊:“你知道?”
“本来不知道,”慕晚晴耸耸肩,道,“但是,寿宴惊变那天,公子喝醉时,曾经说过一些话,我听到了,所以,就知道了。他说得挺明显的,我又不是白痴,怎么还能不知道?”
“他说了……什么?”
慕晚晴忽然沉默了,原本明媚的眼眸慢慢地垂了下去,光彩敛淡。
他说了什么?
那天,她扶着玉轻尘,去往附近的客栈。一路上,那个软弱地靠在她肩上的人,那个被迷药和烈酒醉得神志不清的人,一直在反反复复地说着同样的话:“爷爷,求求你,不要再逼我,求求你!”
“晚晴,为什么要放开手?求求你,不要放开我,不要!”
“爷爷,晚晴,我可以为你们去死,我可以为你们做任何事,只要,只要你们不要伤害我!”
“求求你们,不要伤害我!”
……
素来冷静镇定的公子,那天,在她的肩头,带着哭腔,哽咽着,反复地哀求,那声音,低沉而嘶哑,泪水慢慢地从他眼角滴落,顺着那玉色的脸颊,一直流淌到她的肩上,慢慢浸湿了厚厚的冬衣,带着他心底的寒冷和畏缩,慢慢地渗入她的肌肤。
公子从来不求人,所以,那昏迷中的哀求便分外凄恻哀伤。
“你……”莫言歌看着忽然神色黯然的慕晚晴,心中紧张得一阵抽搐的疼,“晚晴,你……”
她,会不会喜欢玉轻尘呢?
只是,因为太懵懂,因为一开始就是他的妻子,所以,潜意识里就默认了他是她的丈夫,而从来没有认真想过这段感情。现在,知道了轻尘的深情,是不是也会心动?毕竟,轻尘那般出类拔萃,相貌绝美,博闻广识,足智多谋,对她又素来温柔体贴,情深似海,即使会喜欢,也很正常吧?
除了羸弱的身体,以及不懂武功,轻尘他几乎是完美的。
而他呢?
一向磊落洒脱,拿得起,放得下,但是,再洒脱的人,面对感情,也会变得患得患失。尤其,经历了安以晴的失败,在感情上,他有种难言的自卑,越是在乎晚晴,越是看重晚晴,这种感觉就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