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艳天下之农门弃妇-第2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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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听完李贵妃的抱怨,除了刚开始怔了一下之外,后面竟然有些好笑:“这丫头,竟然……”竟然与朕一样,都喜爱这重口味的菜。
一时间,心情忽然好了起来。他虽然不肖子孙多,倒也有个最像他脾性的女儿。
唉,如果婉儿是个儿子该有多好。一瞬间,皇帝的心情又低落下去。
李贵妃搭眼瞧着皇帝变幻的神情,心念一转,试探着道:“皇上,咱们家婉儿年纪不小了,日日在宫里天真烂漫地混日子,不如叫她嫁出去。日前皇后娘娘曾经提过几家公子,瞧着都不错。不知皇上看好哪一位?”
皇帝低头饮了一口茶,有些苍老的声音道:“婉儿年纪还小,你就迫不及待将她嫁出去了?”
李贵妃蓦地一愣,心头有些突突地跳,她仔细观察着皇帝的神情,竟有些分不清他是玩笑还是真心。一时间,便有些接不上话。
皇帝饮完茶水,抬眼便瞧见李贵妃有些心不在焉的神情,不知为何,眼前竟然闪过花间楼的花芊泽的样子。那真是一张颠倒众生的魅惑容颜,竟比皇帝这一生所见过的女人,都要美上三分!
而且,那身姿丰腴,身段窈窕,忽如拔峰忽如凹谷的曲线,直叫见者情不自禁,浑身血液沸腾。再一转,眼前又是李贵妃虽然保养良好,然而到底上了年纪的面孔。不知敷了多少层粉,一张脸蛋儿有些僵硬刻板,丝毫看不出柔情万千,眼波流转的姿态来。
皇帝当初宠爱李贵妃,原是爱她的这一双眼睛,黑白分明,婉转万千。然而多年过去,宇文婉儿都已经十六岁了,李贵妃的一双黑白分明的杏眼,也在不知不觉中失了最初的灵气,带着深宫女人独有的世故与凉薄。
皇帝忽然心生厌烦,便对李贵妃摆了摆手:“朕还有要事处理,你回吧。”
如此不客气的话,让李贵妃吃了一惊,有心问皇帝为何忽然不悦,然而多年伴君的经验,让李贵妃深知,此刻远远离了皇帝的视线才是最好。故而,起身行了一礼,虽然不甘,却也不得不退下了。
皇帝闭目仰在榻上,口中腹中还余着辣椒所带来的辛辣灼热。让他的肺腑仿佛有火在烧,似乎回到了年轻时的感觉。年轻时,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幼年被立为太子,被先皇手把手教导着为君之道,被天下所有人都尊敬着。那时候的皇帝,意义风发比之今日的宇文景,犹有过之。
那时,他也曾如今日的宇文景一般,意气风发地去逛青楼。遇见的姑娘,大抵也是美的,只是过去了许多年,已经有些记不清了。只记得那时少年意义风发,美人在怀,十分快意。而今日再去青楼时,遭遇的事情却有些不快。
此刻,怡景宫中。宇文景已经听说,皇帝派人出宫,到花间楼去的事情。
“什么?”宇文景听属下提起,皇帝去了花间楼后,点名要见花芊泽,不由得十分紧张起来:“后来如何?”
那属下便道:“一开始,鸨母并不肯。只说芊芊被贵人包了,不能见其他人。皇上十分坚持,于是遭到了鸨母的嘲笑:‘这位老爷,我们芊芊姑娘还不曾出阁,只怕伺候不了您这样的人。不如我给您找个吹拉弹唱样样都好的,伺候您如何?’”
“什么?!”宇文景听罢,不由得一拍桌子。此刻,脸色苍白如纸,冷汗涔涔,咬牙道:“蠢妇人误我!”
其实,此事怪不得鸨母。只因为宇文景是十分高调地包了花芊泽,这名经由鸨母精心调教十六年,只差三个月便到出阁年纪的花魁。
因着花芊泽容貌无双,身段傲人,故而京城里看上她的人无数。宇文景想占有她,也不得不亮出身份来。全京城里,比宇文景还高杆的人,又有几位?故而,鸨母并猜想不到,皇帝也来逛青楼。
只以为是哪个有钱人家的老爷,想来尝尝雏儿。便开口欲介绍给他技术熟练的,毕竟像他这样年纪的老爷,往往那方面都不好使了,雏儿是应付不来的。说不定,就连破瓜都难。
“太子殿下莫急。说来,此事还多亏了芊芊姑娘。”那属下又道,“彼时,芊芊姑娘就在楼上休息,听闻楼下有了闹声,便出来看了。只见楼下站着一名身姿气度都不凡的老爷,且面目五官与太子殿下有几分相似,便叫人把皇上领了上楼。一番奉承,才终于解决了这桩祸患。”
听到这里,宇文景不由得松了口气,面色也终于好看一些了,抬袖试了试汗水。只觉得竟是惊险,咬牙道:“父皇怎么去了花间楼?是谁揪我的小辫子,告诉父皇知道?”
这话,那属下却回答不了了。便低着头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宇文景咬牙半晌,攥了攥拳头,又有些踟蹰地问道:“皇上,和芊芊之间,可有发生什么?”
那属下愣了一下,顿时心中一惊,头上虚汗便冒了出来,连忙摇头道:“不曾。芊芊姑娘只以琴曲相赠,与皇上说了会儿话,什么都没有发生。”
宇文景抿了抿唇,便不吭声了。然而那面色瞧着,到底是又好看了两分。而后,他挥了挥手,叫那属下退去了。自己则渐渐皱起眉头,负手在屋里走动起来。
青阳镇上,随着夜色加深,家家户户也都先后熄了灯,陷入到沉睡当中。秦羽瑶终于放下笔杆,揉了揉有些僵硬的手腕,而后将画好的一叠图纸仔细收起,放入一只特制的超大号信封当中。
回头看了看床上睡着的宝儿,只见小家伙仰面躺着,小嘴微张,睡得正酣,不由得唇角微勾。走过去摸了摸宝儿的颈间,只见小家伙身上温热干燥,并未出汗,眼中闪过一抹放心。又给他掖了掖被角,便往西屋里去了。
这些日子,宇文轩往往都是忙到极晚。秦羽瑶想来,约莫是桂花节后的那件事,以及他暴露身份的突然所造成的。秦羽瑶对政事并不太通,况且秦记布坊的事又多,便几乎不怎么管这些。便只是端杯茶,倒杯水,尽一尽女朋友的义务罢了。
自然,主要是因为,秦羽瑶相信,以宇文轩的聪明多智,就没有他解决不了的事情。
只听见帘子响动,宇文轩抬起头,果不其然,只见秦羽瑶端着一杯茶进来了。
“瑶儿。”宇文轩微微一笑,俊雅高洁的面上,露出温柔的神情。
秦羽瑶把茶杯放在他身前的桌上,轻声问道:“可快忙完了?夜色深了,早些休息吧?”熬夜是很伤身的,哪怕宇文轩如今年纪轻轻,秦羽瑶也不想叫他熬得太狠。
宇文轩的眼中闪过一抹温润,轻笑一声,说道:“还要再忙一会儿。”
秦羽瑶便忍不住拧起眉头,有些不满:“真的不能明日再处理?”
“瑶儿可是担心为夫?”宇文轩笑道。
他本就生得极好,笑起来的时候,格外叫人目眩迷醉。秦羽瑶最怕他笑,只觉得连魂儿都能被勾走,便扭过头不看他。
宇文轩的眼中闪过一抹笑意,口中却忽然轻叹一声:“为夫也不想如此。每日累得头疼,实在难受。”说着,微闭双眼,轻轻摇了摇头。
秦羽瑶心下一惊,转过头来,正好看见宇文轩闭目摇头的模样,不由得有些心疼:“你这是用脑过度,营养跟不上了。”说着,站到他身后,轻轻为他按揉起太阳穴来。
她的指肚柔软,力道适中,揉在太阳穴两侧,格外舒服。宇文轩虽然只是随口一提,却不想竟然得到如此待遇,直是心里美得不行,索性向后靠在秦羽瑶的怀中,任由她按摩起来。
秦羽瑶只当他累得狠了,很是有些心疼,便渐渐移动指肚,在他的头皮上也轻轻按揉起来。按了几下之后,索性为宇文轩解了发冠。
顿时,一头乌黑长发垂下来,盖住宇文轩的肩膀。乌黑的发,白皙的面庞,直是美得如画一般。每到这时候,秦羽瑶总是忍不住有些嫉妒,身为一个男人,长得这样美,真的好吗?
然而嫉妒归嫉妒,心疼归心疼,看着宇文轩有些白皙得有些脆弱的脸庞,只将双手十指插入发间,一寸一寸按摩起来。浑然不知,在她手下被按摩的宇文轩,此刻睫毛微微颤动,心中直是乐坏了——赚大了,今日赚大了!
嗯,瑶儿的心里,竟是很有他的嘛。腹黑王爷宇文轩,此刻享受着心肝宝贝儿的体贴,便在心里打起了坏主意。
约莫一刻钟后,秦羽瑶松了手,微微弯腰关切地问:“可觉着好些了?”
宇文轩始睁开眼,满是感激与爱慕:“好多了。瑶儿的手艺真棒。”说到这里,不知想到什么,欲言又止,眸光微微有些落寞。
秦羽瑶不由得心中一顿,竟然就懂得了他未说出口的话——瑶儿曾经与别人,是否也有过这般倾心照顾?那个别人,无非就是顾子清罢了。而宇文轩之所以没有说出口,便是因为,他们二人都默认这是过去的事,谁也不想翻出来提。只不过,偶尔想到了。
这也无可厚非,毕竟宇文轩住进来这么久,因着日日忙得紧,竟没多少机会与秦羽瑶亲近。再一想到秦羽瑶曾经跟别人很亲近,轩王爷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也是正常。
秦羽瑶自我代入了一番,自以为揣摩到了宇文轩的念头,心里也有些愧疚。若搁在从前,没有认识顾子清的时候,如果能有宇文轩这样一个远远凌驾于同龄人的高富帅兼学霸的男朋友,早就高兴得小辫子翘上天了吧?
偏偏被顾子清那人渣骗过一回,心中对人生了警惕与隔阂,使得宇文轩空有男朋友的身份,却没有男朋友的实惠。这样一想,秦羽瑶对宇文轩便有些愧疚。忽然俯身,捧起他的脸,便低头吻了下去。
还在思量着怎样能勾得秦羽瑶心软,方便他一亲芳泽的宇文轩,未料到心肝宝贝儿居然如此热烈,直是瞪大眼睛,全然呆住了!
一直呆了三息的工夫,世情上老练,情事上单纯的轩王爷,才按捺住狂喜,反客为主,一把将秦羽瑶抱到腿上。而后,托住她的脑后,低头对着那张柔软馥郁的红唇吻下。
这一吻,直是过了良久,两人只觉得唇瓣都有些亲得麻了,才恋恋不舍地分开。某人已经被调动得浑身血液奔腾,就差某个宣泄口来那么一下了。偏偏看着怀中目光柔软依恋的人儿,又有些开不了口。
然而憋着又着实难过,便一只手搂住了心爱的人儿,一只手拿起心爱的人儿的柔软小手,将五根手指送到嘴边,挨个啃了起来。一边轻轻地啃着,一边缠绵痴眷地望入心爱的人儿的眼睛里。
秦羽瑶本来就抵不住宇文轩的美貌,便连他笑一笑都有些目眩,如何扛得住这情意绵绵的眼神?当即便有些头晕眼花,只觉得自己这回真是栽了,连一丝一毫的抵抗力都没有了,浑然只剩个被人吃透透的下场。
又觉着手指被某人或轻或重地啃咬着,有些噬心的麻痒,一时间身体都软绵绵的,被他搂在怀里,脸庞贴着他温热的胸口,听着他有些急促的心跳。
自然,秦羽瑶渐渐也察觉了某人身下的反应,终于明白他缠绵痴眷的眼神是为何了。一时间有些脸红,微微挣了挣,勉强从他的怀里坐起来:“等等,我有事儿跟你说。”
宇文轩啃着美人的手,犹未满足,便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捏着,道:“你说。”
秦羽瑶却抽回了手,背在身后不再给他捏。脸上燥热燥热的,只觉得再这样下去,她也要把持不住了。便清了清嗓子,定了定神,说道:“你今日可曾注意到婉儿?”
“嗯?”宇文轩漫不经心地发出一声,又去寻她的手指。
秦羽瑶只是躲着,不给叫他捉着,然后推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