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血杀手穿越:一品腹黑皇后-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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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白衣的声音和四年前几无二致,只是语气稍显内敛了些,不再似四年前那般锋芒外露。
原本,独孤月只想快些离开。
君白衣太妖孽,太聪明,她担心会露了馅。
可是,当她听到他的声音,她抬起的脚却无力地放回了原处。
头,也本能地向他的方向转了过去。
“少爷,他说也是来观潮的!”马元恭敬地向君白衣解释道。
独孤月缓缓转过脸,而君白衣的目光也刚好向她看过来。
时隔四年,两个人,再次相遇。
{文}目光,穿过昏暗的夜色,在空中,交织。
{人}他依旧是一身白衣,眉眼与四年之前也几乎没有太多变化,只是略瘦了些,五官更显深邃。
{书}比起四年前的不羁少年,眉宇间的戾气少了几分,多了几分男人的沉稳。
{屋}当初,那个张扬乖张的少年,如今已经成功蜕变成真正的男人。
瞬间,独孤月失神。
不过,也只是瞬间,她便迅速地收回心神,垂下了眼睛。
“打扰公子,真是报歉,报歉!”
比起四年前的童年,独孤月的音节也有了一些变化,再加上她刻意压低声音,做出男子的中音形态,便是君白衣也没有听出来。
面前这陌生男子,却是故人。
“先生客气!”君白衣淡淡开口,“这山亦不是我一人所有之物,既然来了,便一起观潮吧!”
独孤月暗惊。
以他之前的脾气,便是不对她痛下杀手,也要避而远之。
为何,却主动留她下来。
难道,他认出了她的破绽?!
自家主子的脾气他如何不知,他竟然主动留这个陌生人一起观潮,这结果便是马元也是十分迷惑。
不要说是他们二人,就是君白衣,这个决定也不过是临时的一时兴起。
如果你此时问他为什么,只怕他自己也说不出原因。
怎么办,走还是留下?!
独孤月,面临着一个很简单却又很复杂的决定。
PS:到这里吧,悲催地感冒了,眼睛好疼。
大家说,咱们月儿要不要留下来呢?!嘿嘿。。
时隔四年,再相逢!(5)
时隔四年,再相逢!(5)
轰隆隆!
远处江面,突然传来一阵沉闷的声响。
仿佛是无数面战鼓齐擂,仿佛是数万匹战马奔腾,仿佛是闷雷由远渐近……
“来啦,来啦!”
山坡下,欢呼声顿时。
然后,仿佛是被那潮声震撼了一般,人声很快静寂下去。
轰隆的潮声,却越发明显起来。
本能的,三人不约而同地向着远处的江面看去。
只见,天地间一片混沌的黑暗。
寒星寥寥,混沌中,远处一线白潮由远而近。
没有月光,夜色并不明亮,那江与天便仿佛也接到了一处。
一时间,也分不出哪是天上的星星,哪是江边的灯火。
那白潮,仿佛就从天海相接的地方涌过来。
潮水渐声,潮声也近。
越到近处,越是震撼人心。
原本不过一线的白浪,也逐渐变宽,远远看去,就如同无数白色的战马在江面上奔腾。
而那越来越明显的潮声,似蹄声,似雷鸣,轰响在每个人的胸口。
所有的人,不管是山下的观潮人,还是山下的独孤月和君白衣,都不约而同地屏住了呼吸,用心去聆听那潮音。
转眼间,那巨浪就已经冲到了独孤月和君白衣脚下。
独孤月和君白衣站立处,正是江水转折处,潮水前行困难,便直接拍在山体上。
浪迅速拔高,变急,击在江岸上,将石面都拍打得啪啪得响,飞起的浪花,足有两三丈高。
浪花上泛着白色的泡沫,远远看去,就仿佛是江水卷起了白雪一般。
听着那震动着耳膜的声响,感觉着扑面而来的湿寒夜风,独孤月无法自持地生出一种渺小之感。
独孤月正感概,耳边却响起君白衣轻朗声音。
“楚江夜潮,果然名不虚传,能与君共享,也是缘份,只可惜,此处无酒,要不然,定要与君共饮一杯!”
她情不自禁地侧眸,只见夜色中,君白衣一对黑眸亮过九天星辰,正带着几分豪情注视着她的脸。
时隔四年,再相逢!(6)
时隔四年,再相逢!(6)
独孤月扬唇一笑,心中也生豪情。
“‘人生如梦,一樽还酹江月。’我听渡船的老汉说,若是赶上圆月潮汐,月下赏潮,听潮,才是这楚江纯景!若我与先生有缘,咱们到那时再共饮不迟!”
“人生如梦,一樽还酹江月!好词,好句!”君白衣重复着她随口吟出的词,念到那个月字,自生出无限情绪,“先生说的极是,今晚,独缺圆月,可惜她有伤在身,若不然,此刻应该也在这江边赏潮!”独孤月呼吸一窒,初时还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语气低沉起来。
待到听到他说出“可惜她有伤在身”时,才明白,此月非彼月。
他所言之月,却并非九天之月,而是那个“有伤在身,在问天城养伤”的独孤月。
她不敢看他,怕眼睛暴露了内心澎湃的情绪。
“先生,说的‘她’难道是一个人吗?!”
“不错!”君白衣少有的坦然,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才的大潮太过震憾,还是因为面对着陌生人无需掩饰,“是一个女孩,她的名字里也有一个月字。”
独孤月没有想到,他竟然如此直接地说出口。
印象中,这个人总是强势霸道,乖张易变地捉摸不透。
忽尔对她宠的令人发指,忽尔又会对她毫不客气地刀剑相向。
已至于,就连她,也一直看不懂君白衣对她,究竟是怎么样的情绪。
“这位月姑娘,一定是先生的良人吧?!”
轻笑一声,独孤月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平静,又稍稍带着几分调侃。
身侧,君白衣沉默。
独孤月下意识地收紧了手掌,心也控制不住地提起了些。
“或者,这位月姑娘,是先生讨厌的人?!”
许久,直到她的掌心被汗水濡湿,身边的君白衣才发出一声幽幽的长叹。
“先生认为,若对一个人,不见想念,见了又恨不得杀之而后快,是喜欢还是讨厌呢?!”
独孤月心脏一缩,好一会儿无法言语。
时隔四年,再相逢!(7)
时隔四年,再相逢!(7)
原来,他竟然真的恨到想要杀她!
这个认定,一下子让她全身生出寒意。
夜风袭来,她不禁身子一抖,大大地打了一个喷嚏。
“杀她杀她,其实我杀她的机会有好多次,可是每一次都没有下手!”
不等独孤月回答,君白衣已经再次低语出声。
“那个小东西,有时候我是真的希望她死了才好!”
转身,君白衣足尖一点,人便如一只鹏鸟,飞掠而起。
若世上无她,他又何来牵绊。
若世上无她,他才真正地天下地上,大江东去一般畅快。
可是,偏偏有了她。
就如同这难得一遇的圆月潮汐,江水一次次地逆流而上,不就是因为天空中有月,可以仰望吗?!
说者感怀,听者同样沉重。
聪慧如独孤月,怎么会不懂得君白衣此刻的心情。
看着那翩翩身影,如惊鸿一般消失在她的视线,独孤月的心只是空落落地仿佛缺掉了一半。
若她不是独孤月,若她不是身怀着国恨家仇,她会毫不犹豫地冲过去,追随他,就仿佛浪花追随着浪花,天上地下都随他去。
可是她不能,谁叫她是独孤月,谁叫她是离国唯一的公主。
大仇未报,壮志未筹,她走不得!
大潮逆涌,是拍碎石岸,还是玉石俱焚,她心中还没有定数,又如何,能给他一个圆月共潮汐的承诺?!
目光掠过正在慢慢平静下去的潮水,独孤月深深地吸了一口清冷的夜风,空气中,似乎还隐约留着他身上那股清爽的阳光的味道。
已经是月初,再过上十多天,就是楚央的生辰。
若万事顺利,这一回,她的夙愿也应该可以了结了吧!
想到此处,独孤月压抑地心情,也不由地明朗了些。
圆月潮汐,虽然难遇,到底也不是不可能的事,不是吗?!
时隔四年,再相逢!(8)
时隔四年,再相逢!(8)
翌日。
天气睛好,阳光明媚。
独孤月早早便来到江岸上,寻到了昨夜里约好的船家。
老船家早在岸上等她了,看到她来,苍老的脸上便有了笑意。
“先生,您可来了,若再晚些,这船上的客人都要等不及了!”
独孤月听了,不由地眉尖一挑,“船上还有客人?!”
“先生莫怪,这客人和您一样,也是急着过河,反正小人这船也不小,载上两人一马那是绰绰有余,您放心,船钱我会和您打个折扣的!”那老汉似是看出独孤月的不悦,笑着解释道,“您可别误会,小人是想多赚船钱,实在是他说家中老母有病,急着过河,我念着他孝道,这才答应!”
老母有病?!
独孤月越听越是疑惑,这江边上船只多了,对方何必就认准了自己租得这条船呢。
正纳闷着,小船里一人已经探出脸来,向她嘻嘻一笑。
“这位大哥,快上船吧,若再晚了,中午还有一波余潮,怕就过不了江了!”
那清清秀秀的一张脸,那调笑中透着狡黠的语气,分明就是百里尘。
微眯着眸子,注视着那张足以令怀春少女夜不能眠的脸,独孤月很有几分踢他到江里喂鱼的冲动。
蹬蹬蹬!
马蹄踩踏过木质码头,发出沉闷地声响。
独孤月侧脸一看,只见一队马队护着一辆红色华车,正走向驿道向码头边行来。
只看那车马,独孤月也猜到了对方是谁。
心中骂了一句冤家中窄,至少还是没有再犹豫,踩上艄板,就跳进船舱。
“船家,快开船吧!”
“来哟,开船!”
这老船家答应了新客人,本还有些过意不去,看独孤月要求开船,自是满心欢喜。
收了艄板,长篙一点,小船便缓缓穿过船只间的空隙,驶向广阔江面。
时隔四年,再相逢!(9)
时隔四年,再相逢!(9)
红色华撵,在江边停下。
一众的船客、货队……各色人等,全部被马队赶到一边,红色帖毯铺地之后,红衣华服的男子便从马车上钻出来,踩着美色奴婢的后背踏上红毯,一路顶着华伞相伴走上了停在码头边的大船。
独孤月缩在船舱里,远远地看着那个红袍飘摆的慵懒身影。
直到小船驶出船堆,行到江面上,她这才轻轻地吁了口气。
“月儿,看你的样子,好像是遇到了熟人?!”百里尘在对面笑眯眯地问。
狠狠地瞪他一眼,独孤月声色俱厉,“上船之后,不要再跟着我,否则我真的会……”
“杀了我?!”百里尘笑着接过她的话头,眼神中闪动着一抹狡黠,“你说实话,你到南阳城去,是不是要办什么大事?!”
“我的事,无需你多管!”没有耐心与他多谈,独孤月心中只是后悔,当初应该将雪行寄养在周家镇,这家伙若不是见了她的马,肯定也不会认定她是他的船。
走出仓外,她有些郁闷地拍了拍雪行的肩膀,“早知如此,我一定要将你留在周家镇上!”
蹭蹭她,白马雪行无辜地喷个响鼻。
对上雪行,独孤月顿时没了脾气,摊手替替揉揉刚刚拍疼的地方,右手便从包袱里抓出一个苹果来,送到它的嘴边。
雪行也不客气,张口便将那拳头大的苹果,一口咬了去,脆脆地嚼起来。
空气中,苹果的清香四溢。
独孤月又取了一只苹果,用刀子利落地着削着皮,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