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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部分

娇宠--国公府嫡女-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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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翁,是我砸的。”李姬阳坦然看着河间王道。

“是我砸的。”奉珠拉着李姬阳的手,承认道。

“我看见了。砸就砸了吧。砸的好啊。”河间王多看了地上的碎片几眼,看着他那尊玉佛爷也碎了,玲珑塔也碎了,琥珀珠也裂了个大口子,叹息一声,道。

“珠娘。”河间王一张老态龙钟的脸看向奉珠,慈爱道:“我可以这样叫你吧。”

“自然。”奉珠欠身拜见,笑道。

河间王把这屋里的嫡长子,嫡长孙,嫡长孙媳,庶孙,还有战战兢兢躲在书斋门口的庶孙女都打量了一眼,又看了看自己努力了大半辈子积攒下来的珍宝,对奉珠道:“你看看,你还想砸什么,趁着今天日头好,就都砸了吧。”

奉珠摇摇头,赧然一笑,并不敢在清醒的河间王面前放肆。

“父王,这些金银玉器可不单单是他们夫妻的,您这心也太偏了,儿子不服。”李平年怨恨道。

“你不服,你不服管个屁用,这些都是我的东西,我想给谁就给谁,想砸就砸,你给我滚出去!”河间王看见这个白面红嘴的嫡长子就想一刀砍了他。

“阿翁,孙儿告退。”李元虚弱的咳嗽几声,自觉的退了出去。

李文阴鸷的看了李姬阳夫妻几眼,什么话都没有,转身就走。

“父王,孙儿告退。”李平年拉着小云夫人,抖抖索索出了书斋。

“阿翁。”李六娘进来,给河间王倒了杯茶呈上去。

“可见过你七哥、七嫂了?”

“见过了。”李六娘单臂敛裙给奉珠行礼道:“七嫂。”

“这是六娘。”李姬阳并不多和这个庶妹说话,只单单说了这句。

“六妹妹。”奉珠回礼道。

心里想着,这家里总算还有个知书达理的。

“六娘,你下去指挥着人把七郎的松柏长青院子布置出来,从今日起,七郎就在家里住。”

六娘看了看李姬阳,见李姬阳并不反对,便面有喜意,道了声是,单臂敛裙退了出去。

“阿阳,你没有意见吧。”河间王道。

“一切听从阿翁的安排。”李姬阳道。

“珠娘,你呢?”

“九郎在哪里我就在哪里。”奉珠温顺道。

河间王这才笑了,道:“乖。”

“阿信呢?”河间王瞅了一圈没看见自己的贴身宦官,便问道。

“这儿、这儿呢,大王。”阿信踉踉跄跄跑进来,一进屋就看到大王的宝贝都被砸碎了,尖叫一声道:“可了不得了,这是怎么了这事,谁那么大胆敢砸我们大王的珍宝。”

“那个……是我砸的。”奉珠弱弱道。

“七夫人,为什么要砸啊?这些可都是难得一见的宝贝。”一见是奉珠砸的,阿信立即转了脸色,虽心疼却并不责斥。

老王爷哼了一声道:“你这总管是怎么当的,消息走漏了都不知道。那些不孝子孙来过了,我的病况该知道的,过了今天也就都知道了。”

“大王,您、您发过病了?”阿信惊慌的道。磕磕巴巴又道:“可是、可是这个时辰,之前从没发过病啊。”

河间王叹了口气,任命道:“老了,老了,我的大限将至。”

“阿翁。”李姬阳攥住河间王已经长了老人斑的手,神色不安。

“阿阳,我说的是实话,大实话。人生来就是要死的,你看看我,越来越糊涂了,要不了多久就真的要去见你阿婆了。本来啊,阿翁是设了个局想让你回家来,可当阿信去你府上报信的时候,我自己躺在床上就糊涂了。阿阳啊,你生阿翁的气了吧。”河间王拉着李姬阳的手道。

“现在不生气了。”李姬阳抹了一把脸淡笑道。

“不生气就好,啊,你回家来,阿翁就高兴,你陪陪阿翁,别走了。你那个拎不清的糊涂爹,你别怕,都有阿翁呢,阿翁不让他打你。阿翁保证不让你为难。”

“阿翁……孙儿不孝。”李姬阳再也自持不得,拉着河间王的手,跪在地上,悄然落泪。

奉珠跟着跪下,看着九郎哭了,她很难过。

“九郎……”奉珠呼唤道。

李姬阳连忙抹了脸,推着奉珠道:“你先回家去收拾东西,我一会儿就去找你,快去。”

奉珠见他在自己面前抹不开脸,也不拆穿他,应了一声,便去准备。

------题外话------

九点见。

第143章 极品亲戚用强策

在晋阳郡公府,就她和李姬阳是主子,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反正李姬阳不是那等迂腐重规矩的人,而奉珠也是被宠惯坏了的,既然郎君是个随性不羁的人,她更不会委屈了自己,去矜持去端庄,到最后白白便宜了旁的女人。爱蝤鴵裻

也是因为这儿,自成亲以来,两人都觉快活似神仙一般。

这冷不丁要回那河间王府去住,奉珠心内不悦,可她也知道这是没办法的事情。

她不知道阿翁得的是什么病,可看阿翁那个样子,一旦糊涂了,便是个小孩也能欺辱于他的。

更何况,在长寿书斋里,她亲眼看见身为儿子的去和自己的亲爹争夺东西,不但争夺,还动手打骂。

冷眼看着那些人的作态,奉珠都觉心寒,更何况河间王自己。

对这位河间王,奉珠也是有所耳闻的,年轻时,那也是一个铮铮铁汉,马背上的大将军,可看他如今老了,儿孙不孝,竟是落得这样一个下场,不免令人唏嘘。

九郎身为嫡孙,又从小得老王爷宠爱,搬进王府一起住着,照顾老王爷也是应该的。

“娘子,这院子虽大,可比起咱们自己的整个府邸,到底是小了些,咱们带的东西又多,还有带过来的仆婢,已经放不下了。”绿琴进来卧房禀报道。

“不是告诉你们只是暂住的吗,怎么还带了那么多东西过来。”奉珠放下梳篦,起身道。

“带我去看看,都有些什么,若是用不着的,便放回家里去,或是扔了都可。”

“已经是精简了再精简的,只是娘子您平时吃的、穿的、玩的、用的,每一道都装了好几箱子过来,而且还是娘子平时用的,一样都少不了。”绿琴为难道。

主仆两个说着话往院子里去,院子里正摆放着好些箱笼,和一些奉珠平日里用惯了的家具。

“娘子,不得了了,我们有个箱笼被这府里的人扣下了。”彩棋风风火火跑进来,上气不接下气禀报道。

“放置贵重物品的箱笼不是已经搬进屋里了吗,剩下的谁又稀罕了,可是有什么误会?”奉珠并不认为谁会对她的箱笼感兴趣。

“才不是呢,那个什么云夫人睁着眼睛说瞎话,见咱们抬了东西进府,她也抬了两个破箱子进进出出,奴婢听了绿琴姐的提醒,咱们新进府的,没有根基,奴婢忍着气不和那个破云夫人计较,可她倒好,故意把自己的箱笼弄倒,不但如此还把咱们的箱笼也拐弄倒了,然后她,哎呦,娘子,我从来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人,指着您的箱笼非说是她的,现在正在二门上撒泼呢。锦画姐正在那里和她周旋着,娘子,你快去看看。”彩棋气呼呼道。

奉珠癸水在身,肚子时不时的抽疼,她并不想多走动,闻言不悦道:“多派几个人去,硬抢也抢回来,若抢不回来就给我砸了,我用过的东西,只有我给人的,却没有别人硬讨的份儿!”

说完便由绿琴搀着往卧房里去。

“娘子真砸啊?”彩棋心疼道。

“让锦画看着办。”奉珠捂着肚子烦躁道。

进了屋,绿琴把奉珠扶到场上躺着,道:“娘子,奴婢去给您熬一碗胡椒甜汤,那东西最暖胃,您喝几口,再睡上一觉就不觉得疼了。”

“去吧。”奉珠蹙着眉道。“让阿奴过来,我找她有事。”

绿琴应着去了。

长寿书斋。

“这是阿翁的小账本,阿翁这一生积攒的钱物家产都在里头了。还有这个。”河间王掀开自己的蟒袍下摆,从腰上摘下一串钥匙来,拍在李姬阳手里道:“这是金库的钥匙。”

李姬阳没有推辞,河间王给他什么他都接着。

“你不问问我,府里还有多少金银?”河间王眯着老态发肿的眼看着李姬阳道。

“不管多少,阿翁的金银总没有我多就是了。”李姬阳淡淡道。

“你小子倒是好大的口气,不过,阿翁相信你有这个本事。”河间王叹息一声:“今儿个,我若是把这钥匙、账本都交给你那个爹,他早就带着他那个小妾,那个儿子直奔金库去了。”

“府里情况,让阿信跟你说吧,跟你说着话呢,我上下眼皮就直打架。”

话才搁下一会儿,老王爷就打起了呼噜。

李姬阳给河间王盖好被衾,收了钥匙,把账本交给候在一旁的宝庆,起身,把位置让给安庆,让安庆为老王爷诊脉。

“郡公爷,这便请。”阿信引着李姬阳往客厅里去。

宝庆往客厅里瞅瞅,见主子正和阿信说话,掂量一番自己手上厚厚一摞的账本,深觉蛋疼。

“就是这样了。”阿信道。

“我知道了。阿翁还要您多多照顾。”李姬阳拱手道。

“这是奴应该做的。”阿信不敢承情,忙道。

“阿翁的病况到底是如何泄露的,还要宦者去查清。”

“这个自然。说到底是奴出的纰漏,让大王受了委屈了,奴该死。”阿信自责道。

“主子。”安庆从内寝出来,如月的脸庞如火烧一样的红。

“如何?”

“奴没用。”安庆羞愧道。

“你不是一直在研制新药吗?新药也无效果?”李姬阳背手在后,快速的转动着佛珠,语气略快道。

安庆低垂着头,羞愧的想一头撞死自己。

“郡公爷,奴瞧着大王得的就是老病,还是不要更逆了,生老病死,顺其自然吧。”阿信道。

“你下去吧。”李姬阳对安庆道。

“奴会继续研制新药的,一定治好老王爷。”安庆定定看着李姬阳道。

“不用了。这世上有两件事情不能人为的更改,一是生死,二是姻缘。”他转动佛珠的动作停止,望向内寝里躺着的老王爷。

“忙了一天了,府里的事情多且杂,也不是一朝一夕能理清的,郡公爷,您早点休息。”阿信劝慰道。

“大王这里有奴呢。”

李姬阳点了点头,带着宝庆出了长寿斋往后院去。

临近二门上便听见吵骂声。

“强盗啊,土匪啊,抢我东西啦,快来人啊。我的天啊,奴大欺主了。”云夫人趴在奉珠的箱笼上死活不起来,不但不起来,还大吵大闹,不依不饶的。

“阿郎。”锦画、彩棋给李姬阳行礼道。

“怎么回事?”

“是这个半老徐娘指鹿为马,非说我们娘子的箱笼是她的。”彩棋气的脸色通红,在李姬阳来之前,她已经和这个云夫人大骂过一场了。

“箱笼里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吗,可是你们娘子非要不可的?”李姬阳淡淡道。

“这只箱笼里头是娘子穿过的衣裳。”锦画欠身回道。

“宝庆,去拿斧头来,砍了,烧了,脏。”

“你这畜生,你才脏呢,我是你继母,你这个不孝子。”云夫人一听这么漂亮的箱笼里头竟然只是放着一些旧衣裳立即跳起来,指着李姬阳破口大骂。

“把这妓子抓起来,掌嘴!卖出府去。”李姬阳冷冷看了这女人一眼,淡淡道。

“我是你继母,你敢卖我,还有没有天理啊。”云夫人边骂边往后退,最后由丫头搀扶着,直接吓跑了。

“总算把这泼妇弄走了。”锦画长舒一口气,“多谢阿郎。”

李姬阳淡淡应了一声,依然道:“把她碰过的东西都烧了。”

“是。”宝庆垂手应着。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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