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宠--国公府嫡女-第1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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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我不懂,你少小看人了。不就是至尊无上的权利和力量吗。可是若然在那最高的地方,永生永世只有你一个人,那么,你要了那些权利和力量还有什么用呢,高处不胜寒,我一点也不喜欢。”奉珠撇嘴,表示对他描述的那种至尊的东西一点也不稀罕。
“九郎,那你呢,你也想要吗?”奉珠大睁着凤眸,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那你说若是我拥有了那些至尊无上的权利,我能做什么?”他捏着奉珠肉嘟嘟的耳垂道。
奉珠知道自己将说出口的话是大不敬,便压低了嗓音娇娇道:“你能做皇帝,还能有一个自己的后宫,后宫佳丽三千人,你一夜拥着一个,或者一夜五个、十个、百个。”
他蹙眉不悦,轻掐了奉珠的耳珠一下道:“在你的心里,我就只有这点追求?”
“那你想杀谁就杀谁,看谁不顺眼就揍谁,或者,你想让谁当皇帝谁就当皇帝,你让皇帝给你提裤子。”奉珠小小声的和他叽咕道。
他哭笑不得,轻轻捏着奉珠的下巴道:“我为什么要一个皇帝给我提裤子,不,为什么单单说提裤子?你这小脑袋瓜里都想着什么乱七八糟的?”
“除了这些还有什么?这些权利还不够你挥霍满足的啊。”
“后宫佳丽三千也不及你回眸一笑,至于夜御女数百还是上千,我真真觉得,珠娘,我有你一个都吃不消了。”他假作唉声叹气玩笑道。
“去你的,说得好像我是专门采阳补阴的狐狸精一样。可是,哪次不是你自己要要要的,人家求你,你都不会停,我的腰现在还酸着呢,快给我揉揉。”奉珠拿着他的大掌放到自己的细腰上。
她的腰是真酸,也不知这人发了什么疯,不过就是几天没理他,至于逮着她就一个劲的折腾吗。
“王妃娘娘,奴这就给你按按。”轻轻揉捏着不堪盈握的腰肢,他又道:“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不单单只是一句话,而是享受着顷刻间定人生死前途的那个过程。”
“九郎,我们现在也能吧,可我就不喜欢惩罚别人,见着她们哭哭啼啼的,我就会觉得自己是大坏蛋,当然了,真的触怒我的人除外。”奉珠趴在靠枕上道。
他知道奉珠永远不会明白那种感觉。
她自小便是要什么有什么,她哪里知道从尘埃里爬上来的艰辛与渴望。
这便像一个从没有掌握过权利的人对权利的渴望。
越是被人歧视,被人欺辱,渴望权利的心越强。
奉珠有些感叹道:“这会儿咱们俩说话,只当成是个故事,最多的就是为那些女子洒几滴泪,可是,若然设身处地……”
奉珠打了个寒颤。
鲜血淋漓不足以形容那种人兽交的场面吧。
奉珠叫了一声,不满的后抬腿踢了他一下,娇嗔道:“疼。”
“让你胡说,给你个教训。”
“我只是说说罢了。”奉珠叹息道。
奉珠想到什么,本是趴在靠枕上享受着李姬阳给她按摩软腰的奉珠立即怕了起来,道:“九郎,鲁哀公,姓姬,名将吧。”
“现在才想起来?”他见天色已晚,搂了奉珠躺下,给两人盖上被子道:“母妃出自姬氏嫡系。”
奉珠有些不敢置信,玩笑着道:“九郎,你不要告诉我,你的身体里有麒麟血?”
“可能是有的。”他含笑道。
因为不在乎麒麟血能带给他什么,所以他才会这样的风轻云淡。
奉珠有些纠结,咬着唇道:“那我们要是有个孩子的话,生出来的是什么?”
“想太多了你,睡吧。”他不愿意她为孩子的事情纠结,轻轻带过。
一时又想起他说过的话,奉珠好奇道:“那你告诉我,你这个身体里流着麒麟血的人和我们普通人有什么区别没有,我瞧着你还是和我一样,吃饭、睡觉、出恭……”
他但笑不语,奉珠便指着他的鼻子娇喝道:“哦,你是真的讲了个故事骗我玩的。”
他仍是不说话,奉珠又和他叽叽咕咕说了些话,便打了个哈欠睡了。
故事不是故事的,她心里明白的很。可她什么都不怕,只要和他在一起。
第175章
1
将老王爷送回封地的王府,李姬阳便和奉珠优哉游哉,一路游山玩水的往安庆传来的地点去。爱残颚疈
明面上,身边带了宝庆夫妇、阿奴、绿琴、彩棋还有侯勇校尉,可至于暗地里还带了些什么人,奉珠可不关心那些。
这日天朗气清,惠风和畅,正是爬山拜访隐士的好日子。
“九郎,我脚疼,咱们歇会儿再爬吧。”奉珠抱着李姬阳的手臂,整个身子几乎都坠在他身上道。
“也好。”他望了望这青山绿水,心情颇好的道:“不如便在此野餐可好?”
“这主意甚好。”奉珠赞同道。
阿奴挠挠头道:“可是老爷、夫人,咱们才走了一个时辰啊,安庆哥哥还在山里等着咱们呢。”
“不急,我观这山中,清泉飞瀑,麋鹿野兔遍地的,在此欣赏一二时辰再走不迟。”李姬阳道。
“正是这话。锦画、绿琴,你们快把火升起来,咱们烤野兔吃野菜可好?”奉珠笑道。
“谨遵夫人之命。”二婢笑盈盈答道。
对于奉珠终于不再钻牛角尖,能安稳的和李姬阳过日子,她们比谁都开心。
“那我去打野兔。”侯勇嘿嘿一笑,趁着旁人都不在意,便凑到绿琴跟前戳戳她道:“你跟我去不?”
“去。”绿琴轻轻睨了他一眼,笑道。
“九郎,你看他们。”奉珠好心情的和李姬阳叽咕道。
李姬阳点点头,道:“好事将近。”
“是啊。”奉珠掰掰手指,忽而笑道:“锦画成亲了,绿琴也快了,还剩下彩棋和阿奴。”
“你这小红娘可是当上瘾了?”他点着奉珠的鼻头道。
奉珠皱皱鼻子,挡掉他的手指头,笑道:“什么啊,锦画和宝庆不是我撮合的,绿琴和侯勇也不是我撮合的,我怎么就成了红娘了。”
“啊,是我错了。”他郑重的点头道。
奉珠见彩棋已经把毡毯铺好了,便拉着李姬阳盘腿坐下,从袖中抽出一个红绳,和他道:“咱们来翻花绳吧。”
李姬阳额上青筋抽了抽,为难的道:“我不会。”
“我教你,很简单的。”奉珠兴致勃勃的道。
“其实,珠娘,这太幼稚了。”
奉珠抬眼看他,瞧见他虽然穿了一身的青色布衣,可观他言谈举止,仍是像一个贵公子一样,实在难以想象一个贵公子翻花绳的模样,奉珠扑哧一声笑了,嚷着他道:“我不管,锦画她们都忙着,只有你空闲着,你不陪我玩谁陪我玩。”
正接过侯勇剥了兔子皮,掏了内脏的兔子肉的绿琴闻言,笑着道:“夫人,您这不是为难老爷吗?”
“怎么就是为难他,我只不过就是让他和我翻花绳而已。”
瞧着他捏着兰花指挑起红绳的模样,奉珠笑道:“九郎,你好笨。”
他笑着揉乱奉珠的头发,道:“嫌我笨,你自己玩。”
一会儿工夫,宝庆捡了柴火回来,锦画采了蘑菇以及一些能吃的野菜,瞧着毡毯上奉珠和李姬阳正在笑闹,便相视一眼笑了,这般便很好了。
此山深处,一花开春暖的谷地之中,有一片木屋,此时,用石头垒成的院子里,一个花白胡子的老头正在翻晒草药,而在他身后便跟着一个模样阴柔俊美的男子。
“师父。”
“甚事?”
“师父,今日主子会来拜访您。”
“谁的主子?”老人问。
“我的,姓李,师父您大概是忘了,就是他让您把我收下为徒的。”
“哦,是他啊。奸商!不见!”花白胡子的老人有些愤愤然。
“可是,师父,主子他们已经在山脚下了。”安庆道。
“来了我也不见。”老人翻晒完了木架子上的草药,又蹲到地上拾掇他那些宝贝药材。
见孙药王如此坚决,安庆不说话了。沉默的走到一旁去,慢慢的帮着他把干药材磨成药粉。
等了一会儿,见这徒弟不吱声了,孙药王瞅了安庆一眼,道:“你是我徒弟,可不是他的奴隶,跟你说了多少回了,可记住没有。”
安庆只当没听见,咔嚓咔嚓的切药材,捻药材。
“没出息的东西。”孙药王恨铁不成钢的戳了安庆的脑门一下。
“算了,我大人有打量,就不计较他骗走我千年人参的事情了。你让他来吧。”孙药王妥协道。
对这个有天分的宝贝徒弟,他舍不得打,舍不得骂,就希望他能一直跟着他好好钻研医术,可惜人家打定了主意跟着那个狗屁的主子,真真是气死他了。
“师父,多谢。”安庆常年不见别样情绪的脸上微微有了些波澜,彷如冰雪初融一样的美丽。
孙药王哼了一声,又道:“你可别高兴的太早,依着你描述的那般,他那妻子的情况不容乐观。”
“师父,请您一定要尽力帮帮她。”安庆忽然郑重的恳求道。
“怎么?”孙药王摆弄草药的手顿了顿,眯眼看着安庆道:“你对人家有非分之想?”
安庆清冷的面容有开裂的痕迹,僵硬道:“师父,您想到哪里去了,您若是见了我的主母,您也会觉得该帮助她的。那是一个很善良的女子,不该承受无子的命运。”
“小子,我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还多,休要狡辩。”孙药王却是执意把安庆的好心曲解成歪意。
安庆闭了嘴不理会他,这个师父,越是和他争辩,他越是来劲,倒还不如随他自己想。
孙药王还以为自己戳到徒弟的心窝窝里去了,兀自高兴道:“行,师父知道了,你放心吧,师父尽量治好她就是。”
可惜,他等啊等,这太阳都下山了也不见来人。
孙药王有点生气,戳着安庆的脑门道:“你小子,不是说姓李的那个奸商今天回来吗,眼瞅着这太阳都快回家了,也不见人影,白瞎了我一顿饭。”
“人参娃,咱们不等了,咱们自己吃。”孙药王气得吹胡子瞪眼睛的和小童子道。
“哎,师父,咱们早该吃了。”
“师父,我去看看。”安庆也有点奇怪,按说,他把地址写的那样详细,不该找不到啊。
他却不知,那一行不大靠谱的人,瞧着这山中景色好,这边溜达溜达,那边溜达溜达,这一转悠便花去了大半天的时间,再找到此处的时候,已然是金乌西坠了。
“孙药王,鄙人李九郎前来拜访。”
奉珠随着李姬阳一起候在外头,见夕阳西下,给这宁静的小山谷映了一层金色的光辉,显得别样温馨美好,奉珠便道:“九郎,咱们也在这里住上一阵子吧。”
“主子,请进。”安庆从里头打开门,出来迎接道。
“安庆哥哥,阿奴好想你啊。”
“阿奴。”他摸摸她的头。
“师兄,师父让把他们都请进去。”一个穿着花肚兜,头顶扎着小辫子的七八岁孩童出来道。
“你好可爱啊。”奉珠笑着道。
“漂亮姐姐。”这小男童眼睛一亮。
“人参娃,还不把客人请进来,都站在外头像什么话。”里头传来孙药王淡淡的嗓音。
“九郎,我们好像不大受欢迎呢。”奉珠拉拉李姬阳的手道。
“主子、主母,师父做好饭菜等了你们好一会儿。”安庆解释道。
这木屋不大,他们一行人都进去便要挤不开,安庆便安排了宝庆等人在另一间存放药材的屋子里等着。
“孙先生。”李姬阳拱手,奉珠欠身给孙药王问安。
奉珠悄悄抬头看这位神医,便见他头发花白,面皮黢黑,脸面瘦削,身材干瘪,若是在大街上见着,不知道的还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