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宠--国公府嫡女-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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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气之姿。
耳中听得戏台子上歌舞剧踏摇娘的吹拉弹唱声,眼见着那些贵女正聚在一处朝着这边指指点点,元娘掏掏耳朵,似笑非笑道:“没说一些不要脸不知廉耻的话呀,我怎么现在就听见有污言秽语自己飘到我耳朵眼儿里去了呢,哎呀,肯定是风把别处人的话吹过来了,肯定不是在座的各位咒骂的。”
奉珠捂嘴一笑,“元娘你大抵听错了,定是那猫儿狗儿吵架的聒噪声,那些污言秽语哪能是咱们尊贵的娘子们能说的出口的呢,没得脏了她们的身份,你说是不是。”
“是。奉珠你说的对。我听错了。”元娘猛点头。
郭馨儿脸上笑容差点维持不住,暗自掐了自己一下,又笑着缓和气氛,“我阿爹怕咱们玩的不尽兴,专门请了如意教坊的行首一斛珠来扮演踏摇娘里的娘子,你们快看,他们且步且歌,身姿窈窕,又是一身女装,竟一点也看不出是男子呢。”
永安紧追紧赶,随后也进了府,甩着她的鞭子啪啪响,她是一个口没摭拦的人,听见郭馨儿说起一斛珠,她当即道:“我听说,这个一斛珠是谁的情人来着。”她纤指一一点过在座的贵女,每一个被她点到的都赶紧低下头,往后缩了缩身子,深怕被这个无法无天的永安点到。
面首、情人不过是私下里的事情,贵妇尤多,对于未婚的她们来说很少,为了嫁一个好人家,都还是很在乎名声的。
奉珠见了,睨了永安一眼,在人少的一桌坐下来,嗑瓜子看戏听曲,她知道这些人还不足为虑,真正能动摇她的是那些公主郡主县主们,素来那些主子们哪里容得别人压过她们一头,她的容貌本身就得罪了她们,现在少不得要让她们笑话讽刺一通了。
一时,小厮唱喏,进来一位着常服的女官,她道:“两位公主以及诸位殿下在杏花园宴请各位,排场坐席已经安排好,请各位贵女跟奴婢来。”
贵女们脸上个个顿生喜意,叽叽喳喳道:“我能见到韩王殿下了,啊我的殿下。”
“我能见到太子殿下了,太子殿下很威武。”
“还有吴王,还有吴王,我的吴王啊。”
“魏王也不错,我喜欢魏王。”
“……”
最后一个还未长开的小贵女道:“晋王殿下也很可爱呀。”
顿时惹来旁边贵女的挤兑,“晋王还是小毛孩子,这么点能干什么,去去,一边去。”
小贵女瘪瘪嘴,懦懦道:“那人家就觉得晋王殿下平易近人嘛。”
“今年的探花郎也不错呀。”终于有人良心发现,小小安慰了一下身为探花郎亲妹妹的郭馨儿。
“那咱们大家就一起走吧,让公主殿下们等咱们就是罪过了。”郭馨儿并不见尴尬,反而很高兴,那女官见了郭馨儿的姿态,满意的点点头。
奉珠突然就好怀念以前的自己,以前的自己也是这样的,对自己喜欢的人,像一个花痴一样大胆的叽叽喳喳,而今,奉珠笑笑,和元娘道:“啊,元娘,咱们要支持谁呢,我反正是不会支持韩王的了,不如就晋王殿下吧,晋王殿下的确很可爱呀,脸上还有一团婴儿肥呢,好想捏一捏啊,你说晋王殿下会给我捏吗?”
“让你说的我手都痒了,走走,咱们快走,别让她们捷足先登了。”
吐出一颗柑橘种子,差点被橘子水呛到的永安,赶紧叫到:“你们俩等等我,给我站住,我也要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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幂篱——类似于面纱的东西,是戴在头上挡风沙的,此际,也有矜持女子遮掩自己容貌。
行首——一行的头,例如妓院的花魁,而教坊则称行首。唐朝多是教坊,官妓。
第035章 探花郎长安访花
杏园距离郭家的别墅花园海棠苑并不远,一行贵女,着各色绮罗彩纱,似百花争艳,三三两两手拉着手,说说笑笑往杏园去。
这曲江两岸多的是花园别馆,亭台楼榭,会舍官苑,此处最最是一个游玩耍弄的场所。
奉珠家在此更有一处牡丹园,那是房公特意为奉珠买下的玩耍处,园内遍植牡丹,每一棵皆是珍品,每一棵皆是奉珠亲手所值。
说起这些牡丹,卢氏都会笑着和房公说,咱们家那一园子的牡丹每一棵皆记录着咱们家宝贝疙瘩的成长,无他,奉珠从记事起便尤爱牡丹,每月想起时都会种上那么几棵,十多年过去了,那园子里积累的名品牡丹可想而知,该有多么繁多与珍贵了。
长安多的是富贵之家想求一棵,可奉珠每一棵都视作宝贝,哪里舍得卖,每每都严词拒绝,有时来访的人家态度强硬的,还会动用护院将人打出去。
因此,曾有一段时间就流传出“长安名园唯牡丹,牡丹美人爱牡丹”的话来,然而这牡丹美人又恶名在外,这般赞誉的话,没有三个月便销声匿迹了,纷纷又闲话说奉珠是一个吝啬小气、刁蛮任性之人,市井里还编排了一通歌谣嘲笑她,此为前话了。
时,探花郎君以及众位及第进士从早上出发遍访长安名园,摘花缬草,到了晚霞漫天之时才纷纷回来。
此际,上一年,上上年及第的士子门正在曲溪两岸席地坐了,正玩着曲水流觞作诗记事的斗诗会,略略告一段落,品评出前一百首诗做成集子,刊刻印刷,流传后世。
见一众美貌女子相携而来,士子门皆起身行礼,脸上笑容掩都掩不住,内心激动,那些寒门子弟尤甚,皆拂衣整冠,端正姿态,长袖宽袍,随风浮动,一派风流俊俏模样。
女子们掩扇娇笑,脸上红晕如云,叽叽喳喳伸出纤指指着自己看中的士子,品头论足,欢声笑语,好不热闹。
别瞅着士子门个个衣冠端正,不苟言笑的模样,私底下,也是隐秘交流中,只见人群中两个士子脑袋正歪在一起,两双眼犀利的把对岸的贵女们从外看到内,恣意玩赏。
“容斋,且看那位身穿高腰白裙,甩动荷花色披帛的娘子,模样端的是好,身段更是风流,那是谁家的贵女,且看我有没有那个福分求一求。”这位士子,家境一般,现下乃是长孙冲手下的幕僚。
长孙冲顺着幕僚的眼光看过来,他一看就笑了,拍着幕僚的肩膀道:“呦,你眼光还真毒,你刚进京来不知道她,她呀,乃帝都一等贵女,家世不用说,模样娇俏,身段更是纤浓合度风流袅娜,只是那脾性,辣的很,一般的男子根本压不住她,更何况,说句让你生气的话,依着你的身份,娶她还不够格,虽然她现在名声并不好,呵呵,快快打消了这念头吧。”
这幕僚长叹一声,并无执念,只好另寻她人去。
“我告诉你一个窍门,依着你的身份,你去找那些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胸脯一点不露的女子,那等女子,家世一般,甚好求娶。你瞧那些站在最前头,行事大胆,和士子门斗诗斗酒,胸前一片雪腻的娘子们,你是想也不要想了,不是龙女凤孙,便是高门嫡女,那些女子皆是要往高处去的。
去,往曲廊亭子里看,高高端坐着,笑着饮酒往这边看的王爷郡王们,那才是她们的婚姻归处,你当这些王爷们那么悠闲呐,每年的探花宴都来游玩,还不是为了看她们,毕竟是以后的妃妾呢。”
幕僚大大张着嘴,傻傻的点头,连连给长孙冲作揖道谢,“真是长见识了,多谢容斋兄,受益匪浅,受益匪浅啊。”
长孙冲满意的点点头,幕僚的恭维让他飘飘然,心中得意。
“容斋兄,这些女子里,有看中的吗,算来,容斋兄也该到了成婚的年纪了。”
“我呀,我说了可不算,我得慢慢等。”长孙冲不以为意,大大伸了一个懒腰。
“等?”幕僚不解,“等什么?”
“等圣上的公主们都嫁人去,哈哈,说笑说笑,我们继续赏‘花’。”
能做人幕僚的哪里会憨傻愚蠢,他心思转转就明白了,当下也附和着笑,把这话题转移过去。
“容斋兄,看那一个,露的可多,但这身姿可真够雄伟的啊,要是娶了这样的,还不得天天被压,这、这夫纲何在呀。”幕僚看看自己干瘦的身材,吓的赶忙打了个寒颤。
幕僚这话惹的长孙冲又是一阵哈哈大笑,他眼中的郁结也就此冲散了,指着胖美人道:“那位是裴寂裴老宰相家的孙女,在帝都也是一个有名的‘美人’,这一个,兄长若是有意,你是完全可以娶到手的,实在是,呵呵,一言难尽呀。”
杏花树下,落英缤纷,又有众多美人嬉笑打闹,该是良辰美景,美酒佳肴的恣意快活,然而有些人玩的酣畅,有的人却身心苦闷,偏偏也要让别人不得开怀才行。
“你没看见我们正站在这里吗,你挤什么挤啊。”奉珠被一团肉差点挤倒,元娘眼疾手快一把扶住,抬头一看竟是帝都有名的“胖美人”裴飞燕,元娘奇怪的想,这位不是常年窝在家里不出来吗,今年的杏花宴怎么出来了。
“裴飞燕?”奉珠揉揉被撞疼的胳膊,抬眼打量这个女子,便见她,身姿肥硕,脸园如饼,五官拥挤,胳膊腿圆墩墩像柱子,奉珠张大嘴,去年的时候就不见她在圈子里玩儿了,说是回家节食美仪态,怎么越节越肥呢,去年的时候,还是很圆润可爱,肤质细嫩的小胖啊,还是很可以见人的,怎么现在却增肥了一圈呢,她都不敢认了,怪哉。
“看什么看,没见过胖美人啊,瘦巴巴像根竹竿,这地方是你们家的吗,我往这里走,我自走我的,谁让她自己站不好,弱柳扶风,风一吹就倒似的,学西子捧心装柔弱呀,我就站这儿,你们能奈我何。”裴飞燕豆大的眼儿一飞,丝毫不让。
“瘦巴巴像根竹竿?她说谁?”奉珠和元娘互相打量对方一眼,奉珠珠圆玉润,增之一分则嫌多,减之一分则嫌少,最是玉雪可爱的身材,元娘也不遑多让,身姿修长,健康野性,英气美貌,哪里就瘦的像根竹竿了呢?
难道个个都要长的像她才不是竹竿呀,奉珠嘿嘿一笑,拉着元娘悄悄说话,“咱们还是算了吧,她心里肯定是羡慕嫉妒咱们的,就让她自己的嫉妒之火在胸腔里烧吧,烧啊烧的,自己气死自己算了。”
元娘点头,上上下下打量着裴飞燕,她目光放肆,赤裸裸的笑话她的身材。
永安甩着鞭子啪啪响,更不怀好意,大声恣意道:“你们两个贼坏贼坏的。”
引来附近贵女都看过来,把个裴飞燕羞的掩面哭泣。
“你们……哼,我阿娘说了,我这样的好生养,每胎必是儿子,那才是女子的根本所在,你们,哼,都生不出儿子来!”裴飞燕你被这三个气的头顶冒烟,大言不惭道。
“哦……你会生儿子。”元娘声调拉的老长,和奉珠嘻嘻笑道:“咱们生龙凤胎好了。”
“嗯嗯,生龙凤胎。”
“呸,好不知羞的小娘子们。”永安咧嘴无声的笑。
“你们三个欺负飞燕一个,好不知羞。”一阵浓浓的香风飘来,一位风光照人的高挑美人迤逦而来。
“段风荷,有你什么事,还不去巴结你的高阳公主,跑到我们这边做什么,咱们可没功夫应付你。”元娘挺了挺自己稍稍平了那么一点的胸脯,和这位同她身高相等,身材却凹凸有致,胸前傲人的让人嫉妒的贵女道。
“你来干什么,看见你就吃不下饭去,滚!”永安看到这个女人就一肚子火,当下鞭子就甩了起来。
段风荷眼神一闪,见那鞭影如紫电,她当真发憷。她是一个贯会避其锋芒的人,总不会让自己吃亏,一时不敢答话,拉了裴飞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