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宠--国公府嫡女-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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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房公连忙把自己夫人扶起来。
“子不教,父之过,我也有错。”
遗珠却冷笑道:“你们都有错,我却没有错。你们事事都只为房奉珠谋划,那我呢,我也是这府里的娘子,凭什么我就要像一个奴婢一样见天的战战兢兢的过活,日日看别人脸色。而她却活得那样恣意快乐,我日日见她笑,而我却日日在哭,我不想哭,我自己争取谋划又有什么错!你们告诉我。”
奉珠眼神复杂的看着这个庶妹,她从未想过自己过得好竟然也是一种错。
“她是嫡你是庶,你们本来就是天壤之别,国法家规,你见哪家是把嫡庶放在一起安排的,还不乱了规矩!”卢氏怒道。“再有,我虽不想担负起教养你的责任,可你每月的衣食月钱我都是按照一般人家庶女的量发给你的,你怎可这山望着那山高,敢和我的珠娘攀比,我就这么一个女儿,我就想着把我最好的都给她,那也是我的私房,同你何干!”
“母亲莫气,何必和一个被猪油蒙了心的人一般见识。”奉珠急忙捧了茶给卢氏,让她歇歇气。
房公知道卢氏是在孩子们面前给他面子,这才只针对遗珠的,他边见好就收,立即命人把江氏提上来。
房公又给了遗珠一次机会,问道:“你现在可知错了?去给你母亲你姐姐陪个罪,低一低头,你的事情也就过去了。”
卢氏哼了一声,没有反驳更没有同意。
房公尴尬的捋胡须。
遗珠趴在地上,吐出一口血,一双手攥得紧紧的。
“阿郎,夫人,求你们绕过她这一回吧。”江氏还是穿了婢女的衣裳,被人拉上来仍在地上,便立即苦苦哀求。
“你别弄这么个可怜样儿给他们,我看着恶心。”遗珠冷冷道。
“你这个孩子,我当初就劝你莫要心大,莫要心野,你怎得就是不听呢。”江氏两眼含泪的看着自己这个辛苦生下的女儿。
遗珠呵呵一声长笑,嘲讽道:“难道让我像你一样一辈子做一个奴婢?一辈子做伺候人的事!”
遗珠不再看江氏,而是坐在地上看着上首的卢氏并奉珠道:“你们有什么手段都使出来就是,我到底是没有什么把柄让你们拿捏住的。”
“呵!”遗珠和奉珠对视,做一个胜利者的姿态便道:“只怨你自己陷入男人的甜言蜜语,自己蠢笨,与我何干!”
奉珠站出来,便问了一句话,道:“若我仍然执迷不悟,非嫁给韩王不可,若然你此时已经作为嫡女嫁进了韩王府成为韩王妃,遗珠,你回答我,你还想用什么样的毒计害我?”
遗珠又是一阵大笑状若疯癫,眼睫低垂,想了想道:“茶香不是已经被你们抓住了吗,还问我做什么?我说的话,你肯信吗?”
“我曾经是恨你的,恨不得吃了你。可是我现在不想恨你了,恨你我自己也不开心,心累,我想过了,既然你看我过的好就满心的嫉妒,那我就过的更好更快乐,我气死你!”奉珠得意道。
“噗!”遗爱一口茶登时就喷了出来。我的妹妹哎,这明明是一出悲剧好嘛,怎么你这话一出,让你二哥我哭笑不得呢。
“一边去,弄不清楚状况的孽障。”卢氏赶紧把奉珠撵到一边去。
第052章 牡丹丛中他遇害
第052章 牡丹丛中他遇害
郝总管远远把伺候的下人都打发了,只自立拎着一根小孩手臂粗的棍子进了书房。
“打吧。”房公手肘搁在小茶几上,揉按太阳穴道。
“是。”
遗珠说自己不怕,可是见了那么粗的棍子,她到底还是怕死的,浑身颤抖的看着郝叔扬起棍子,她立时趴在地上闭了眼等待棍仗加身的痛楚。
然而,疼的却不是她,而是她身畔的江氏,她的生母。
棍棒加身,每打她一下,她便趴在地上抽搐扭动,便说一句:“亏得打得不是你。”
“二娘子,打得不是你,我受得住,莫怕。”
遗珠趴在地上捂住自己的耳朵,不听不看。
“你认不认错?”房公又问。
“我不认!我没错!”遗珠强辩,尖叫。“你们打我,打她做什么,她就是一个奴婢,一个奴婢!”
“孽畜,还不认错,给我打,狠狠的打!”房公失望的不想再看遗珠一眼。
“打我,打我呀!关她什么事!”遗珠捂着耳朵哭叫。
“二、二娘子莫怕,一会儿就好了。”江氏挣扎着道。她脸上一层层的汗珠唰唰的往下掉。
“你闭嘴,闭嘴!”遗珠哭喊。
江氏痛苦的闭上眼,咬着自己手臂默默受着。
“还不认错!”卢氏都看不过去了,指着江氏道:“那是你亲娘啊!真真是孽畜。”
“还不快认错,你要眼睁睁看着她去死吗,即使她是一个奴婢,那也是生了你的亲娘。”奉珠急急道。见那江氏臀部沁出了血,裤子上渐渐被血染红,奉珠动容。
“她不是我娘,我不要这样的娘。”
“二娘子,奴婢不是你娘,夫人才是。”江氏泪如雨下,一字一顿道。
卢氏笑看房公,道:“如何?”
房公黑着脸,慢慢扬起手。
这时遗珠却猛地扑向江氏,挡在江氏身上,哭道:“我认了,我错了,你们别打她,别打我娘,阿娘啊……”遗珠痛哭失声。
房公眉眼这才舒展,和卢氏道:“如何,夫人。”
“我又能如何。”卢氏没好气道。
“停手吧,阿郝。”房公一声令下,郝总管便躬身退下。
“你当初为什么生我,为什么啊。”遗珠和江氏抱在一起,痛哭失声。
“是奴婢的错,二娘子你莫哭了。”知道自己这个女儿心里还是有自己这个生母的,江氏动容的落下泪来。
“既然认了,便要罚。”卢氏道。
遗爱念在同是一个父亲,便走到卢氏耳边把遗珠堕胎的事情说了一下。
卢氏瞪了遗珠一眼:“算她有自知之明,她自己不动手,我也得动手,如此甚好。”便凑在房公耳边,把遗珠先下的情况说了。
“都由夫人定夺吧。”房公长叹一口气。
“那好,有错就要罚,这是咱们家的规矩,遗珠陷害姐妹,德行有损,今日就罚她棍杖一百分三日领完,念其身体有样,便让她养好身体再领罚,另外从今日起便禁其足半年,半年内让她吃斋念佛,清净身心。阿郎,你看这样可好?”卢氏似笑非笑的看着卢氏道。
“好、甚好。”房公连连点头附和。
“带下去吧。”卢氏吩咐青叶道。
青叶领命去了,这书房内就只剩下主子们了。
奉珠却大声娇嚷,不满的去拽房公的胡须,气嘟嘟道:“阿爹你偏心!我不依。”
房公连忙去救,捂住胡须道:“好珠儿,且放放手。”
“我不管,阿爹你要补偿我。凭什么就要把我胡乱嫁了,而她就只是被打了几下。不管不管,阿爹你太讨厌了。”
“呦呦,小祖宗你小心点,我好不容易才留下的胡子呐。”
“三妹莫胡闹,成何体统。”这时房遗直才说话。刚才那是后院中事,他只要听听,明白是什么事情就可,不需要他插嘴,现在却能行使一下当大哥的权利了。
遗则羡慕的看着奉珠,嘿嘿傻笑。
奉珠真心不服,气得直跺脚,道:“阿爹你既然都知道,怎么不帮我捂着点,现在可好人家名声都臭掉了,呜呜,你就是故意让人家嫁不出去的。我、我要离家出走!”
“就该给你当头棒喝才有用,韩王爷不适合你。且你名声太盛你性子又太憨直,还是臭掉的好。”房公拍着奉珠脑门道。
“等着阿爹下次沐休带你划船去啊。”房公赶紧凑趣讨好。
“她早想去,好躲过我给她请的教养姆妈,不过是借题发挥,先由她吧,让她玩两天就当是补偿她。咱们俩这赌尚且没有输赢,我的国公爷。”卢氏哼道。
“经此该能大彻大悟了,到底是有心的孩子,不是我赢了吗?”房公道。
“不信,咱们且看着,这后院女人的心思,纵然阿郎你聪明绝顶,也捉摸不透的。”卢氏说完,扔下众人,施施然也走了。
“哎呀,精彩真精彩,一转眼又到了我作诗的时候了,我也走了,阿爹,大哥大嫂,我先告退了。阿则你走不走?”
“我屁股早痒痒了。”遗则赶紧起身跟着遗爱也走了。
“阿爹,我还有公文没看完,我们也走了。”遗直躬身行礼,带着杜氏也走了。
一时之间,偌大的书房里就剩下房公自己。
房公站起来哼一声,道:“都走了,我还留下干什么,找杜公钓鱼去。”
芳华楼,几个丫头正紧张的坐等着,见了奉珠回来,连忙起身伺候起来。
端茶的端茶,打扇的打扇,一时间到像奉珠是凯旋而归的小英雄。
“都别乱忙了,快收拾东西,咱们走人。若是被那教养姆妈捷足先登我就惨了。阿奴快去二门上让小厮把我的马车调出来停在角门上,咱们立马就走。”
“好哦。”阿奴最兴奋,连忙放下白糖糕,一溜烟小跑去了。
“娘子看你急的满头汗,都有我们呢,剩下的不用你操心,且安心坐着吃茶吧。”锦画拿帕子给奉珠擦了汗,请到榻上坐定,便手脚利落的开始收拾奉珠惯常佩戴的金银首饰。
奉珠点点头,道:“不用那么多,简单点就可。”
“我都知道的,娘子放心。”绿琴笑着道。并不问书房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奉珠却兴奋的在榻上滚了一圈,先是佩服自己阿爹的英明睿智,又是佩服阿娘的运筹帷幄,可等躺了一会儿,奉珠情绪安稳下来,却忽然又觉自己上辈子当真是被鬼迷了心窍,怎么就一定要嫁给人家做妾呢。
却原来退一步的真相竟然是这样的让人荡气回肠,又爱恨交加。想来当初若非是自己伤透了父母的心,又一心一意,满心满眼的韩王李元嘉,父母也不会由着自己去的。
如此看来,情情爱爱这个东西真是迷人心窍的罪魁祸首,以后再也不要了。
只是遗珠,依着上辈子对她的深切了解,她恐不会就此罢休,还得好好防范。
若她是旁人,哪怕打杀了也没什么,只她也是阿爹的女儿,这就难办了,且先看着再说其他。
“我的佛珠呢?”奉珠在自己手腕上没摸到那只小貔貅,立时坐起来道。
“这儿呢,娘子忘记了,今早上起身时也不知谁惹了你,死活不肯戴着,扔在匣子里呢。”锦画找出来又给奉珠戴上。
奉珠脸一红,道:“还不是那流苏难看的缘故。”
锦画看了看,一红一黑,还真是不大好看,便道:“要不娘子先放着,等到了牡丹园,我加紧给娘子编制一条换上如何?我看这佛珠到真是不错的。”
“不用那么费事,反正我也不常戴的。”奉珠又道。
“真真不知娘子要如何了,一会儿不戴一会儿戴一会儿又嫌弃难看,一会儿又不要了。”彩棋嘿然取笑道。
“再说就把你留在府上照看院子。”奉珠恼道。
彩棋赶紧缩回头,老老实实收拾自己掌管的东西去。
“大娘子。”郝总管手里拿着一个精巧黑木匣子立在门口,笑呵呵作揖行礼。
“爹,你怎么来了?”绿琴赶忙招呼了她爹进来。
“郝叔啊,你来干嘛呀,我阿爹要给我什么玩呀。”奉珠心知肚明,嘻嘻笑道。
“老爷一时也没什么好东西给大娘子玩,让老奴给大娘子送一匣子小银锭来,知道大娘子平日里花钱大手大脚,这次去牡丹园游玩,让大娘子看见什么稀罕的就都买了,无需节省。”郝总管道。
“这还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