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宠--国公府嫡女-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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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公想着这小子,这些年在外头也不知都干了些什么,长了些什么本事,但还是不放心,问道:“你到底看过几本兵书?”
李姬阳蹙着眉认真想了想,答道:“大约有一本吧。”
“什么!只看过一本!不行,我坚决反对你去,你以为打仗和你做生意似的,那是真正的玩命!”房公把桌子敲打的“嘭嘭嘭”作响。
李姬阳见这个岳丈是真急了,便笑道:“岳丈莫急,刚才那不过是小婿同您的玩笑话。事实上,我自小也是看过几本兵书的。岳丈大抵也知道,我少时在京中时最不喜读那些经史子集,倒是对那些兵书还有兴趣些,往往在太学里混日子都是把兵书当做奇怪志异来看的。至今,脑子里还能将一本《孙子兵法》倒背如流。岳丈可要听小婿背诵?”
“哼!”房公知道自己被这臭小子涮了,心情各种郁闷。
“你滑的像条泥鳅。行了,你自己心里有数,我也就不担心了。只有一条啊,咱丑话说在前头,你要是回不来了,我们珠娘可就要改嫁了。”房公冷哼道。
李姬阳嘴角抽了抽,古往今来,怎么会有这样的岳丈?!当着自己女婿的面就威胁要把自己闺女改嫁,亏得他大肚能容,要是换一个心胸狭窄的女婿,早翻脸了。
房公斜眼偷觑着他面上神色,心里得意,小样,我还治不了你!
“你也让我省省心,七天没让圣上见着面,过了今夜,明早上就上朝去吧。穆小子,你倒是给我说说,你到底欠了圣上什么,让圣上见天的追着我问你什么时候才去上朝。”房公禁不住好奇的坐直了身子。
李姬阳嘿然,摸了摸鼻子,“没。”
“说实话,你告诉我,我不告诉旁人。”房公听到他这般说,更好奇了,凑过头去,直瞅着李姬阳,非要他说出个所以然来。
“咳。”抵不住岳丈大人的热情,李姬阳往后靠了靠,微微笑道:“真没什么,不过是答应送圣上点东西。”
“送什么东西?”房公想了想,当今那位也就那么点爱好,就这么小点的爱好还不敢让魏公知道,怕被魏公参奏玩物丧志,难不成就是自己想的那件活物?
“岳丈猜得不错。”李姬阳笑着点点头。
房公啧啧收回脑袋,眯着眼睛看李姬阳,少顷,大笑道:“好小子,哈哈,我明儿见了魏公就揭发你。让魏公当堂奏你一本。佞臣,大大的佞臣!”
“便是做一个佞臣又如何。当今英明睿智,偶尔玩耍松散松散心神也是好的。岳丈大人你心中也明白的很,做一个佞臣远比做一个直臣要轻松的多。身居高位者,没有宽大的胸怀,如何能容得下别人说不。便是当今,每每被魏公反驳,亦是勃然大怒。”
房公哼了一声,少顷,感慨道:“你倒是看的明白。因此,朝堂那么多大臣,我最敬服的就是魏公。每每面对魏公,我真是自愧弗如,面红耳赤。”
“岳丈何须妄自菲薄。房谋杜断,圣上手下两大股肱之臣,亦是另百姓爱戴赞扬的一代贤相。”李姬阳嘿然拍马道。
“滚!呵呵。”房公冷脸不下顷刻,便又抚须大笑。
笑过之后,房公又沉默了半响,道:“为臣不易,为宠臣更不易。你身为皇族宗室,点到为止最好。”
“多谢岳丈大人提醒。”李姬阳起身躬身一揖,一揖到底。
岳婿两个气氛正好,这时便听守在外头的郝总管禀报道:“老爷,王爷到了。”
“让他进来吧。”房公拿眼去瞧李姬阳,取笑他道:“怎么,不跳窗了?”
“咳,此一时彼一时也。”李姬阳面不改色道。
房公捶了捶自己的老腰站起来道:“有个王爷女婿就是这点不好,他来了,我还得作揖迎接。”
“岳丈老当益壮,起来走走也是好的。”说罢,转身,熟门熟路又从书房复室窗户一跃跳了出去。
“嘿!就这么跑了,真是太不仗义了。”房公埋怨道。
房公亲自打开门,见了金冠白衣的韩王便作揖道:“王爷。”
“小婿不敢。”韩王有求于人,忙作揖回礼。
“王爷请。”
房公请了韩王在凉席上跽坐,此时,案几上的铜壶冒出烟气,水开了。
“寡人来。”韩王忙接手,舀了一勺茶面放在瓷杯子里,冲上热茶。
随着沸水冲进茶碗里,墨绿色的茶面逐渐变幻出一幅墨绿山水。
“王爷好茶艺。”房公赞叹道。
“雕虫小技罢了。”
韩王冲完两杯热茶,放下铜壶,犹豫了片刻便道:“岳丈,你可知道我封邑上出了点什么事情?”
第103章 洞房花烛做何事
章节名:第103章 洞房花烛做何事
卢氏的卧房里,卢氏细细打量着奉珠,观她眉眼舒展,语笑嫣然,心头高兴,便隐晦问道:“他好吗?”
“好。”奉珠没大明白卢氏问的什么,便顺口道。
卢氏瞪了奉珠一眼,对这个傻闺女无语了,便又挑明一点道:“可洞房了?怎么洞的?”
“阿娘……”奉珠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和阿娘有什么不好说的。你昨天一回来就是奔丧,然后阿娘也忙,没顾得上你,好不容易,这会儿有点空当,你好好和阿娘说说,你们七天里都干什么了。”卢氏却急道。
“阿娘,有你这么问的吗。”奉珠被卢氏问的脸蛋通红一片,扭在卢氏身上,不依的捂脸。
“阿娘瞧你这般模样,看来我那郎子是个能成事的。这般,阿娘就真正放心了。”卢氏搂着奉珠笑道:“阿娘可告诉你,若不是你阿爹说,阿娘还被蒙在鼓里呢。”
“什么事情被蒙在鼓里啊?”奉珠脸颊绯红的看着卢氏。
“珠娘,你老实告诉阿娘,让你再嫁给他,你心里可怨你阿爹?”
“不怨,一点都不。相反的,儿很感激阿爹,也谢谢阿娘,纵然在儿做下那等错事的时候,仍然为儿着想。”奉珠禁不住感动道。
为自己能拥有这样的一对父母,而感激涕零。
“阿娘是最好的阿娘,阿爹也是最好的阿爹。”奉珠禁不住抱着卢氏的胳膊道。
“你呀,就甜在一张嘴上。”卢氏笑的合不拢嘴,拍着奉珠的背道:“一张嘴,跟抹了蜜似的,哄的我和你阿爹为你是掏心又掏肺。”
“你从扬州回来的时候,阿娘冷眼瞧着,你还是一副没经人事的模样,阿娘还以为自己看错了,专门请了宋大家来看你,宋大家的一双眼,那是一看一个准,没想到,你嫁给他三个月,他真能守着你,三个月不碰,咱们这个新女婿是个重承诺的,珠娘,你可记住了,好好和他过日子,那些不切实际的人,就趁早忘了,可是听见了?”卢氏拉着奉珠,非要从她嘴里听到想听的话。
奉珠郑重点头,道:“阿娘,该忘的早忘了,你把心放肚子里去吧。”
卢氏冷着眼看奉珠,见她没有欺骗敷衍的模样,略略放心,但又吓唬奉珠道:“阿娘狠话先给你放在前头,这一回,你要是再不识好歹,阿娘可就没有你这个女儿了。”
“知道,知道,阿娘你放心就是。”奉珠重复了一遍又一遍,好让卢氏放心。
“这还差不多。”卢氏终于松口。
奉珠听了,真是要抹一把汗了,终于让阿娘相信自己了。
“转眼啊,我的珠娘竟是嫁人了,再一转眼啊,我外孙都要出世了,我呢,不知不觉的也就老了。有时候阿娘想起刚嫁给你阿爹那个时候,还跟就在昨日一样,如在眼前。可是眨眼的功夫,这么多年就过去了。”卢氏倚在靠枕上感叹道。
“年轻的时候,也和你阿爹闹过,吵过,打过,有好几次都觉得和他过不下去了,想着干脆和离了,一个人过日子,图个清静。
每每有这个想法的时候,见着你们兄妹几个,我又忍着,我就想啊,我要是与你阿爹和离了,孩子都带不走,你阿爹呢,位高权重,再找一个更好的,更年轻的给你们当后母,你们还不知被如何虐待呢。我现在每每想起九娘,就觉得庆幸,去庆幸忍下来了,不然啊,你们兄妹几个哪里能捞着好。一个个的还不知被旁人糟践成什么样呢。”
“阿娘。”奉珠微微红了眼眶。
“我这可不是说你阿爹坏话,你阿爹比起旁人来,远的不说,就说元娘家,妻妾成群,混乱的不成样子,真是好了不止一星半点。这样想想,跟了你阿爹,我也不亏。阿娘跟你说这个话呢,就是想让你明白,两个人过日子,哪有一帆风顺的,人这一辈子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哪里能每时每刻都甜甜蜜蜜的,总有个磕磕碰碰的时候,阿娘就想告诉你,该原谅的时候就原谅了,该闭只眼的时候就闭着,别给自己找不自在。”
“阿娘,那不行。我不能让他有旁的女人。”奉珠不赞同卢氏的话。
“看你自己的本事。”卢氏哼笑一声,点着奉珠额头道。
“我一定比阿娘更胜一筹。绝不会给阿娘丢脸的。我和他都说好了,我也要做一个妒妇,才不装贤惠呢,阿娘,你说他怎么回答我的?”奉珠神秘兮兮的看着卢氏。
“他怎么回答你的?”卢氏笑着问。
“他说他要把自己的脸皮磨厚一点,还要向阿爹学习如何做一个惧内的夫君。阿娘,你说他说这话可信不?”奉珠推推卢氏,等着她点头说肯定的话。
“你暂且信着吧。”卢氏淡然的道。
奉珠孥嘴不乐,“阿娘,你不信哦。”
“信。”卢氏摇摇头,并不去打击她。兴许,珠娘是个掉进福窝窝的命呢。
“不管阿娘信不信,反正我是选择信他一回的。”奉珠得意道。
“而且啊,阿娘,你和宋大家教我的那些姿势,都有那什么什么的。”奉珠扭着自己纤白的手指,小小声道。
卢氏听了,扑哧一声就笑了。点点头道:“我可算是放心了,郎子很能成事。要不了多久,我外孙就该出世了。”
“阿娘你不能笑话我,都是你们教的嘛。”奉珠被卢氏一笑,一张俏脸红成一团霞光。
笑过之后,卢氏又不放心,问道:“珠娘,你身上可有不舒爽?”
“没有啊。就是觉着累,想好好睡一觉。”奉珠如实道。
郎子也太不知节制了些,便对奉珠道:“这几日你便不要和郎子同房了,可听见了?”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听阿娘的。”卢氏强势道。
“哦。”奉珠谨遵母命,想着,哼哼,可不是我不让你上床哦,我都是听了阿娘的话,你岳母的话,你也得听着。
竹帘被从外头掀起,青叶袖着手进来,道:“夫人,韩王妃到大厅了。是否请进来?”
“请进来吧。”卢氏靠在榻上并不打算起身。
“是。”青叶刚要回转身去请人,不想,竹帘便被人从头掀起,便见一身素纱裙的遗珠由墨香搀扶着进来。
奉珠抬头看向她,便觉她整个人都变得凌厉强势起来,隐隐有卢氏的影子在里面。
“嫡母。”遗珠衔着冷笑,拥着一种阴冷的语调,目光凌厉的射向卢氏。
“青叶,搬个胡床给她。”卢氏慢腾腾睁开眼,淡淡道。→文·冇·人·冇·书·冇·屋←
“是。”青叶躬身应着。
“不需要。”遗珠慢慢走到榻前三步远处,看向卢氏道:“你以为我还会像以前一样,为了讨好你,大热的天坐在胡床上给你捶腿吗!你以为我还会坐在胡床上,你睡觉,我给你打扇吗!你以为,我还会坐在胡床上,给你洗脚吗!”
“你既然不坐,那就站着吧。”卢氏平静的看着遗珠。
“你既然那么不屑,还回来干什么。你身上本来就有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