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面具-第2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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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历来也是江湖人物聚会的时间,所谓的江湖酒会都是选在中秋佳节召开。今天会有好多江湖高人聚集在山水道观,参加道宗举办的盛大庆典。祝童虽然婉拒了羽玄真人的邀请,心里其实也有点愧疚。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山水道观等于是竹道士的道场,据说凡星也会参加这次开观庆典。
月过头顶,不知不觉小宝睡在苏娟怀里,长辈们告辞离开;叶儿引祝童才走进临河的房间。这
是她小时候住过的,现在房间里的家具还是老样子,只有两张窄窄的单人床。
老屋条件简陋没有热水器,五个人只能轮流梳洗,冲凉用的井水,要用煤气一锅锅的烧。
木窗外潺潺流水,祝童欣赏一会儿回头看时,叶儿正在支起两张蚊帐。小镇临河,蚊虫就是多。
“挂一张就可以了吧?”祝童坏笑着走近,叶儿红了脸,低声道:“就要挂两张,你别想使坏。”
“我很坏吗?”祝童环住叶儿窈窕的身子,左手勾起她的下巴,仔细端详着。
叶儿摇摆低头就是不看他,如果是以前,她的长发会散过来替主人遮羞;但现在她是一头短发,祝童已经习惯了,而主人还不很习惯。
“李想,我不希望你为了钱做太多的事,很多人没有房子也能结婚。”
祝童没想到叶儿还在想着昨晚的事,爱惜的说:“放心吧,这是我第一次炒股,也是最后一次,回去我就把帐户注销。”
叶儿终于抬起头,开心的兴;祝童心里却越发寒冷,抱紧软玉温香的身体,寻求醉人温暖。
最近一段,祝童时常有危险的感觉,那是从小磨练出的本能在提醒他:离开上海、离开叶儿、离开现在的一切;骗局早晚有破产的一天,与其未来后悔,不如现在当机立断。
但是,祝童知道离开容易死心难,他不能想象那样日子过着还有什么意义,只能尽量维持这个骗局。
与叶儿相处的每一分每一秒,对于他都有难言的温暖,他享受着、感受着,把它们埋进心里、融进血中。他想:如果真的没有永远,至少能多一点记忆。
想起这些,祝童就开始颤抖,胸口憋闷,汗水从脸颊、前额渗出。
他咬着牙坚持着,暗暗吞下两粒止咳药,勉强控制住呼吸,等待这次发作尽快过去。
月亮照进河水,透过纱窗把一片光亮映进房间。
叶儿觉察到爱人在出汗,移开一些担心的问:“你怎么了?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没什么,天热。”
小镇的中秋夜是闷热的,老屋没有空调;叶儿把他按到床上,找出一把蒲扇也坐进蚊帐,轻轻为他扇动着。
“你的身体还没好,先睡吧。”
这样的情境下,谁哪能睡得着?
但祝童还是闭上眼,勉强自己睡去。
十五的赏月十六团圆,第二天一早,祝童随苏家姐妹到父母坟前祭拜。
宝宝不懂事,看到墓碑害怕,被上海男人带到一边放炮。
叶儿被苏娟拉着跪在碑前,烧着纸哭起来。
她一哭,叶儿也跟着哭,两姐妹从小相依为命,吃的那些哭,都化为泪水洒在父母跟前。
祝童没去劝,他也想哭,甚至很羡慕苏家姐妹。
从小他就没有父母的概念,不知道他们的死活也没有兄弟姐妹,就是想哭也不知道到那里去哭。
祭完父母,乡下之行就算告一段落。几个人回到老屋收拾东西,新主人也在,他是来送行。
叶儿在曾经的闺房内抚摸着每一件家具,新主人在外面正与苏娟商议如何修缮老屋。祝童看到叶儿眼眶微红,毕竟她在这里的时间比姐姐要长,老屋代表着她生命中的纯真时光,每一片瓦、每一块砖都饱含记忆。
“我们现在的钱够用,不如我和他商量一下,把老屋再盘回来。这里到上海也没多远,风景好人也好,闲时来住一段比在上海惬意。”
“不用了。”叶儿抹去眼角的润湿,感激的望着爱人;“你能这么想……我很感激;只是我们不会有那么多时间。老屋已经好多年了,就像人一样,没人关心老的会很快。与其看着它荒废下去,还不如让用得着的人来照料。”
“说的也是。”祝童点点头,大家真得都很忙,确实没太多的时间来照料老屋;叶儿还是很理智的,只是太理智了。
苏娟带着叶儿到几个亲近的亲戚家告别,十点多,雷诺车开出小镇返回上海。
音响内响起朵花的歌声,车内的气氛轻松下来,苏娟又开始为妹妹操心,建议他们快些买一套房子。
现在的房价一天一个样,半年前两万一平方的房子如今已涨到两万四。苏娟当然知道祝童炒股票也赚了一大笔钱,昨天还埋怨自己的老公没抓住机会,如果当初听祝童的把那些看似绩优就是不涨的股票卖掉全仓买进,至少也能赚百十万。
上海男人又要说投资的风险,车内没人会听他的,连最小的宝宝也不想听。
祝童就说节后开市就把股票全卖掉,腾出钱买房子。
苏娟满意了,叶儿高兴了,上海男人却开始担心,连声问是不是有什么不好的消息,就吃了好几个白眼。
晚上,祝童与叶儿早早的来到金茂大厦,朵花的前天从日本回来,黄海今天在这里为朵花接风。
史密斯就在这里,祝童走进电梯装作随意的四处瞟一圈,这里大部分电梯内都有摄像头,也许史密斯正在屏幕前盯着呢。哈,祝童嘴角露出微笑,有点诡异。
叶儿捧着花,看到小骗子的诡笑碰他一下:“笑什么呢,真难看。”
“没什么,想起朵花以前的样子了;你能猜到她现在的样子吗?”
“还能是什么样?”叶儿也兴,她是为朵花高兴。
走进包间,不止叶儿吃惊,祝童也一样,他们几乎认不出站在眼前的美少女,就是曾经的湘西女孩、凤凰仙子朵花。
朵花以前就很漂亮,但是如今她根本就不是漂亮或美丽能形容的,简直就是个天使,美丽得不真实,可以说一塌糊涂。
祝童皱皱眉头:“朵花,你怎么整容了?”
“今后我叫凤凰雪,蔡老师给我起的艺名,好听吗?”朵花不只是人变了,连名字都改了。
“好听啊,不过没朵花亲切。”叶儿送上鲜花,拉着朵花左右上下看着。
朵花以前鼻子稍矮,颧骨稍高,脸盘圆润;现在,鼻子高了,颧骨曲线柔和,眉毛被精心设计过,整张脸看去也瘦了一圈。重要的是,她的皮肤雪样晶莹,那不是自然状态下的皮肤。
“我在日本吃了好多苦吆,每天都排的满满的,学歌、录音、跳舞、拍片累死了;还要做手术。公司说,过了这个月,我就没机会在外面逛街了。明天我要去片场,人家已经等了我几个月,要抓紧事件呀,导演催过好多次。还有演出,宋小姐已经邀请我上她的晚会,在……。”
朵花已初步具备明星的派头,开口闭口都是那些事。她揽着叶儿的肩,拿出一套高级化妆品:“这是我送你的,叶儿姐一定要收下。瞧你的皮肤……是不是最近太盟?这一款啊是专为亚洲人设计的……。”
叶儿收下了,北京风沙大空气干燥,她自感憔悴了许多;其实有女儿玉护身,她还是她,只是头发短了,整个人看起来干练了不少,温柔不足当然水分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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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无意缠绵(下)
祝童摇摇头,走到黄海身边坐下,年轻的警官也是一脑门官司。
套房外间还坐着两个人,一男一女,据说是朵花的私人助理。为了凤凰雪小姐的清纯形象,这顿饭需要保密。
田公子在朵花身上花得钱太多了,祝童听丁主任提到过美肤手术的费用,那属于顶尖的生物科技。叹道:“朵花如果不红,简直天理难容。”
“是啊,就是太红了。”黄海指着房间里的电视;“瞧,那个人你认识吗?”
电视里正播放着一个国际品牌洗发水的广告,朵花长长的秀发瀑布半流淌在雪样的肌肤上,娇媚的面庞,黑亮的眼睛,长长的睫毛,甜甜的微笑,扑面而来的清纯气息;背景山清水秀中的一处温泉,远远的能看到……。
那里不是天夜牧场的温泉吗?祝童疑惑的望向朵花,难道她和井池雪美勾搭上了?
答案马上揭晓,朵花也正看着祝童,顽皮的笑着捧出个白纸包裹彩带扎就的盒子:“李大哥,给你的礼物。”
祝童撕开包装,里面是银色皮匣;顶部镶嵌一枚温润的白玉,扣绊处是两枚黑珍珠。只看这皮匣,里面的东西就非俗物。
“我不要,朵花你刚开始起步,别乱花钱。”祝童板起脸,把皮匣推给朵花。
“不是我送的,是雪美小姐让我带来,送给李医生。曰本那边的人说,从来没有人能到雪美小姐的牧场拍片,我是第一个。大哥好厉害啊,他们说雪美小姐是看你的面子。”
“我没那么大面子。”祝童捻动黑珍珠打开皮匣,宝光升腾,一串钻石项链躺在黑丝绒上;项坠是一块猫眼翡翠。
“太贵重了,我不能要。”祝童合上皮匣,心里怪怪的:井池雪美送自己一条项链,难道曰本的男人都带这玩意儿?真的太贵重了,祝童甚至估计不出它的价值,翡翠不说,那串镶满钻石的链子,也要百十万吧?
“雪美小姐不是送给你的,这里有封信,没封口,我前天就看了,实在忍不住啊。”朵花从皮匣底部抽出一页淡蓝信笺;“这串项链雪美小姐要送给你的爱人,叶儿姐。她这样写的啊:你是清悠晨风,牵挂这串项链,为李君幸运新娘。”
祝童打开信笺,果然是井池雪美写的几行字,主要意思与朵花说的一样;这串项链是井池雪美提前送给李想先生的结婚礼物。
朵花这丫头在曰本没干好事,一定把什么事都说给井池雪美了。田公子的手腕也太高明了,把朵花送到曰本去,还有拉近与井池雪美关系的作用。如果没人引路,无论是朵花还是凤凰雪,都不可能见到井池财团的继承人。
祝童尴尬的笑着,把皮匣包起来:“我们没资格得到如此贵重的礼物,一定要还给雪美小姐。朵花,你先留着,什么时候去曰本……。”
“要还你自己还,雪美小姐就要来上海,也许是下周,也许是下下周;她让我对你说,要请你和叶儿姐吃饭。”
这样一来,小骗子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井池雪美来上海是为了出席财团与田公子合作成立福华造船的正式签约仪式,那两家股票的复盘,已经说明双方的合作进入实际操作阶段。
“你看呢?”祝童把皮匣递给叶儿,都是自己做的孽,小骗子有点心虚。井池雪美送给叶儿如此贵重的项链,其实大有含义,就看你怎么去解读了,至少小骗子不敢去解读。但无论从那个角度去解读,都回避不了一个事实:超级富豪井池雪美小姐与李想李医生之间的关系,看起来很有意思。一般朋友,一般关系,不会收到如此不一般的礼物。
“李想,怎么办好你决定,我有这个就足够了。”叶儿抚着胸前,那是女儿玉。
“朵花,雪美小姐漂亮吗?”叶儿嘴角含笑斜一眼小骗子,向朵花打听井池雪美;内心里,她已经把出手大方的雪美小姐当成对手了,至少是潜在的对手。小骗子演技高超平时表现良好,对于李想的人品,她还是相信的。陈依颐也很漂亮,也很有钱,李想就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