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面具-第6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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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叶儿的感知中,雷曼先生的紫蝶与叶儿的白蝶神正在进行交流,虽然不知道具体内容,但是从紫蝶欢快轻盈的舞蹈中,能看出它的欣喜。白蝶神就如一个慈祥的母亲,不只是雷曼身上的紫蝶,芬尼身上那只刚出世的紫蝶也挥舞着翅膀与它互动,随着白蝶神舒缓的韵律频频舞动。
在这般情况下,祝童觉得,如果想指挥紫蝶做些什么,根本不用如自己那般费劲去压制,只要随着白蝶的舞动出一个信号就够行了。
叶儿进一步放开自己的世界,将对白蝶神的控制权分享给祝童。
“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叶儿低声说。
祝童感觉片刻,真如刚才想象的那般,他这时如果想利用紫蝶去控制芬尼的情绪根本就不用之前那般费劲。他指挥紫蝶从膻中移入芬尼印堂穴,很顺利,没有丝毫阻碍。可是,当他指挥紫蝶进入百会穴,进而要向泥丸宫挺进时,紫蝶就不肯了;它“嗖”地一下回到了印堂穴。
人体周身遍布穴位,似同天体星星一样,有序地排布成一个循环往复的系统。每个穴位都是一个驿站,气血的运行,均通过这些小小的驿站来输送。有些穴位能影响到人的体质与健康,有些穴位能控制人的感知,有些穴位能影响到人的心智乃至情绪变化。
祝门蓬麻功注重性与命的内在修炼,讲求阴阳平和循环有序,进入蓬麻初境之后,体内的经脉与穴位就初步形成一个彼此连通的网络;一损俱损一荣俱荣。而寻常功法,都是循着打通一条是一条的路子修炼。
正因如此,蓬麻功入门才分外艰难;可一旦入门,就具备了一个整体防御的网络,身清气爽,神气完足。也正是因为如此,蓬麻功才显得分外坚韧。
缺点也是明显的,由于没有任何一条经脉可以被特别强化,祝门从来就不具备一般水准之上的攻击力。这个古医家独有的功法,根本就不鼓励杀人。
但是,祝门弟子对经脉穴位的理解却是别的门派无法比拟的。
对于如芬尼和雷曼这样的寻常人来说,身体内的穴位多处于半闭合状态。祝童让紫蝶进入的百汇穴是一个门户大穴,打开了这里,芬尼的整个脑部就处于一个般开放状态。关闭这里,芬尼就会陷入沉睡。
而泥丸宫穴是中枢大穴,乃藏神只所在,祝童驱使紫蝶进入不是要打开它。常人的泥丸宫都处与半开合状态,与全身百节相通,此处如果全然闭合了,人也就快死翘翘了。
祝童只是想让紫蝶进入泥丸宫,冲击芬尼脑神经组织,把他的情绪波动纳入自己的控制之下。如果可能的话,他能以此为基点,彻底控制住芬尼的思维乃至思想。但那就不是祝门秘术了,而是得自空木大师的控神术。
“为什么?”祝童思索着,紫蝶明显在抗拒,白蝶也有些不悦的样子。
“这样做没用的。”叶儿收回了祝童对白蝶的控制。
她先是安抚了一番白蝶,在祝童懵懂的感知中,紫蝶又一次进入了芬尼的百汇穴,并在哪里欢畅地舞蹈着。
“他很快就应该睡去了,好像需要十分钟就行了。”叶儿收起神传琥珀,也把祝童从一个梦境中推出来;“从现在开始,芬尼先生会睡足三天。所以,你不用去见他了。三天的时间,够吗?”
“你……”祝童呆呆地看着叶儿,不知道说什么好,该怎么说。
“我怎么了?”叶儿羞涩地低下头;“姐姐的失眠症很厉害,这是母亲教我的;我只会这一招。”
因为在列车上的经历,苏娟一直有失眠的毛病。祝童也曾给她扎过几针,效果是有的,却不能持久。他也知道这是长期的生活环境造成的神经系统紊乱,终究与苏娟还有些距离感,没有下功夫去研究。
没想到,苏娟的失眠症被叶儿给治好了,还学到了怎么一手令他惊艳的控神绝技。不错,叶儿对紫蝶的控制在祝童看来真是绝技,如羚羊挂角不着痕迹。这不只是治疗失眠的小技巧,而是利用蝶神控制紫蝶的绝技。
祝童觉得,即使红蝶康复了,自己也不可能达到这般程度。主要原因在于,他与红蝶不可能有叶儿那种心意相通、互相依存信赖的默契。
“也没什么啊,你只要想一下,如果有人命令你去破坏自己的家,你心里会有怎样的感受,就能明白它的感受了。对它来说,那不是一具身体,而是它的家。”
叶儿的这番话如重石砸入祝童心海,激起层层涟漪。
是啊,他从未设身处地的为蝶神、为紫蝶考虑过。芬尼是他的对手,是他要对付的目标。但是对于紫蝶来说,那是它赖以存身的家。毁掉这个家,也就意味着它的毁灭;没有抗拒才怪呢。生命的本能让它知道,对于这个存身之所,既是它汲取精血壮大自身的来源,也是需要用心保护的对象。生命的自私使它自动保护这具身体,只有它,可在这具身体内索取,但不能去可以破坏。
其实,从松井老先生切腹自尽那刻的异象,他就该想到了。松井平志让他看的那段蝶舞,是那般凄美与无奈。
去拜访蝶姨,原本是为了请教红蝶异变的事。蝶神传自蝶姨,对它的理解应该比自己多。
现在,祝童估计仅在与对蝶神相处上,自己和蝶姨都比不上叶儿。
“稍等一下;”时间紧,祝童暂时把这些抛到一边,对叶儿说;“芬尼暂时不能睡,我要和他谈谈。半小时后再让他睡去,不是三天,两天就足够了。”
祝童快整理仪容,束紧腰带带上眼镜,对着镜子抿了抿散乱了际。没听到叶儿的回答,他回头看看。叶儿正闭目调息,想来是在与白蝶沟通。
“好了。”叶儿睁开眼,自得地笑着;忽然又皱着眉头说;“你去见芬尼,说什么呢?”
“我喝多了,酒后失态,就这么简单。”祝童道。
“可是,你现在不像酒鬼啊。”叶儿说。
“是啊,我现在更像个色鬼呢。”祝童忍不住抱住叶儿,重重的吻了上去。
良久,才在她耳边说:“只是给他一个台阶下,大家都知道,我说什么都是假的。芬尼先生,也不敢把事情闹大。要不然该如何收场呢?制造一场外交纠纷?他应该没那个权利吧。现在不是百年前八国联军的时候了。我装成酒鬼,反而显得没有诚意啊。”
叶儿想了想,无声地笑了。随即又担忧起来,那只红蝶,看起来很惨啊。
张伟推开门,芬尼的叫嚷声就传进耳中。
“……谁能负责,我是美利坚合众国……”
“芬尼先生,我负责。”祝童进门就亲热地拉住芬尼的胳膊,顺势握住他的手;“很抱歉,刚才我喝得多了一些,照顾不周,让您受委屈了。张警官说,您对您的遭遇很愤慨,我能知道,您遭遇到什么值得愤慨的事了吗?只要您说出来,我向您保证,好客的中国人民一定会给您个交代。”
“哦……其实,我也喝多了。”芬尼眨眨眼睛,无奈地妥协了。
“要不然,再去喝几杯。”祝童亲热地说;“这里我比较熟,三楼有一间很不错的酒吧,有最好的白兰地和我说不出名字的酒庄名酒……”
“我想,我需要休息一下。”芬尼拼命拒绝着。
再给他三个胆,也不敢跟“神医李想”一起喝酒了。
周围人都面面相觑,一场看似很严重的涉外事件,如此简单地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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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反噬之危(上)
也许是收到了朵花传递的信息,也许是真的比较忙,王向帧在祝童一行到达前一小时去北京开会了。
说了没几句话,朵花开着她那辆前有狼后有虎的越野车,拉着井池雪美小姐和陈依颐向着沙漠进了。
据说,朵花有几个常年驻守在沙漠里治理沙漠的朋友。有一个基金会为他们提供支持,但为了可持续展,他们在沙漠边缘建立了一个半体验半旅游性质的旅行者营地;朵花要带井池雪美小姐和陈依颐去那里体验大漠风光。
明天就是谢家的商厦开业的日子了,祝童想劝朵花不要把井池雪美和陈依颐都拉走,至少也留下一个。可仔细一想,觉得朵花这样做也有几分道理。
井池雪美的时间比金子还宝贵,好容易有了两天假期,不是为了来给谢家捧场的。祝童觉得,朵花把她带走也好,有这么个亿万富豪“秘书”在身边,就是叶儿不说什么,外人的观感也有点奇怪。
朵花还把高尔夫少年渡边俊带走了,反正井池雪美小姐的保镖川中宏和助手要跟着,多一个渡边俊算不得什么。这是春子小姐的主意;祝童深以为然。
渡边俊的时间也许比井池雪美还要紧张,在他这个年龄没办法如别的孩子一般,在学校接受正规的教育,能多走多看多体验一下不同的风景、多接触一些奇怪的人,对他的成长有好处。
从这样的安排乃至春子的微笑中,祝童感觉到了一丝阴谋的迹象。
欧阳也在这里,春子小姐中午与她有了初步接触。支走朵花,春子的真正用意昭然若揭,她想把欧阳踢出凤凰基金。人是朵花请来的,当然不能在朵花在场的情况下赶走她。这个坏人,春子想必也不想做,大概,还要让自己去与欧阳谈。
王向帧的官邸本来热热闹闹,一下子走了那么几张嘴,登时清静了。
蝶姨第一次见井池雪美小姐,她早就听朵花说过不知多少次了,井池雪美能讲汉语,在她面前她别提多恭顺。临走时,还一连行了四五个标准的鞠躬礼。
看着消失在道路尽头的车队,蝶姨对祝童说:“瞧这日本娃娃多好,懂礼貌,会说话。没有一点有钱人的架子,朵花真该跟人家好好学学。”
“是啊,朵花其实也不错,您不能要求太高。”祝童漫不经心地安慰道。想着,该如何想蝶姨请教蝶神的事。他有点惭愧,蝶姨传给他的蝶神是好好的,现在成残废了,有些不好交代啊。
“欧阳那姑娘也不错,朵花跟她在一起让人放心。我不喜欢阿春,听说也是从日本回来,神神叨叨的一股子狐媚气。说是来帮朵花做事的,真怕她把朵花带坏了。你说,会不会?”蝶姨瞧一眼与叶儿站在路边的春子,不满地说。
也只有在祝童面前,蝶姨才会流露出真性情。也难怪,蝶姨生在湘西,长在湘西,与王向帧厮守在一起一年多,想必与官场的夫人们没什么共同语言。王向帧近期又比较忙,朵花是到处乱跑,碍于身份,她又不能随便走动,能说话的人少之又少,是有些闷了。
“阿春人很好;”祝童暗中对春子和叶儿使个眼色,对蝶姨道;“蝶姨,我陪您到湖边走走吧。”
“你去打她走,让叶儿陪我走走。”蝶姨对春子的怨念不是一般的重,也不知道春子那里惹到她了。
祝童没办法,只能看着叶儿与蝶姨走向湖畔。
“春子,蝶姨对你有看法啊。”
“是我不小心,在书房里劝朵花让欧阳离开。朵花不好意思开口,我们争执了几句;说话的声音大了些。没想到,她的耳朵那么好。”春子苦着脸说;“李先生,欧阳真是不行啊。朵花好容易弄来几百万,中午吃饭时,朵花刚提了几句,欧阳就来劲了。那些钱还不够给她添窟窿的;这样下去,凤凰基金非毁到她手里不可。这不是我个人的看法,雪美小姐也说欧阳这么做不靠谱。”
“你说怎么办?”祝童摇头道;“欧阳是华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