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面具-第7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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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童与斯内尔一行在第五处平台停留的时候,无虚大师带着韩胖子与数位逍遥谷、石旗门的高手突袭大雄宝殿,将障碍大致扫清一下。
自从一年前被祝童识破身份,无言大师就失踪了,无虚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他。两人系出同门,以前也较量过。无言大师因为天哑,年纪又小,师兄们对他很是照顾。他肯下苦功能吃苦,金佛寺上下都以为他是仅次于空雪大师的第二高手。
无虚大师尽管比以前有很大进步,依然认为无言师弟比自己要高明一些。
可这次无虚大师只用三招就制住对方,觉得很意外。把这些人都带到院子里,无虚大师才发现,无言拖着一条瘸腿,原来是受被踩断的那条伤腿拖累了。他没有找到好的中医,腿上还打着钢钉。被西医这么折腾一番,再好的功夫也要废去大半。
无虚大师很是内疚,不停地对师弟陪不是,想说服他重回金佛寺,让空寂掌门听祝门给他好生调理一番。
可无言大师只是盯着他,手捂着被打伤的胸口一言不发,无虚大师更觉内疚。
院门被推开,真诚法师把回禾吉大师送进来。韩胖子走过去拍着回禾吉的肩膀笑笑,他最担心的就是这个不要命的家伙,刚才时间紧,无他们没想到什么好办法,只能留给祝童去对付。没想到,竟然被一群记者给拿下了。
“走吧,曲师兄让我们马上撤,从后山走,前面已经被封锁了。阿弥陀佛,要跑路了。”真诚法师道。
无虚大师想带无言走,可无言根本不理会他。
真诚法师冲无言躬了躬身,笑呵呵道:“师叔,您不走也没什么。阿弥陀佛,佛祖在上,他一定原谅我的。”
“嘭”地一声,真诚法师在谁也没想到的情况下,一拳击在无言下颚,将他击昏;这一拳颇重,真真是笑里藏刀。
“师伯,他已经离开金佛寺,您用不着在小人身上费口舌。祝师兄嘱咐过,事情一了马上走,不能被抓住。曲师兄传来消息,东面、南面已经被封锁了,我们马上向北走。”
无虚大师微叹一声,看看无言,也只能这样了。
真诚法师打开背包,拿出早准备好的衣服让师伯师兄弟们换上。没一会儿,金佛寺十八候补罗汉就变成了十八个山民模样的汉子。无处大师扮成个乞丐,带着他们翻过院墙,顺北面悬崖一个个向下滑去。
曲奇远远地看着他们下到峡谷里,轻轻松了口气。
那条峡谷向北不远即转向西,沿途没有公路,以他们的速度,明天的这个时候就进入安徽境内了。
他举起望远镜,云峰山东面不用说,山门周围停了十几辆豪华大巴。一群身穿黑西装的人将山门围得水泄不通,却没有山上的迹象。
南面是一条河,从这里乘船可以通过江南密布的水网中,很方便地离开。可是现在,有数艘快艇在河上穿梭,他们准备接应的两艘渔船已经远远地避开了。
这个时候,祝童与斯内尔一行已经离开大雄宝殿,正顺着石阶下山。
曲奇放下望远镜,发出一条信息。
“云峰寺官方网站”上出现了一条新的帖子:云峰寺声名远播,美国富豪斯内尔先生上山拜佛。
很快,这个帖子出现在各大论坛内,帖子里详细描述了斯内尔一行登山的过程,并随时更新着他们到了那里,还配有大量的数码照片。
两分钟后,另一份帖子出现了。这份帖子的重点关注着云峰寺山门周围的黑衣人,数个马甲轮番上阵,并引导着大家展开热烈的讨论。
有人认为他们是斯内尔先生的保镖,这个观点很快被推翻了。几张近距离拍摄的照片显示,黑衣人们都是很年轻的中国人;看样子,有些相视街头混混,有些像是某不招人待见执法部门人员。斯内尔先生没有门路也不会出钱雇那样的人。
有人分析说,这种场面很是眼熟,是不是政府要强拆云峰寺了!历来要进行强拆的话,第一步是清场;这些人守着山门,不许车辆进入,明显一副准备清场的架势。
这个观点马上成为热点话题,大批围观者就此展开争论。认为是强拆的人说,云峰寺现在已经成为一个相当尴尬的存在,留着只能被打脸,被强拆也在情理之中。
认为不可能强拆的人认为,人家既然敢修这么一座庙肯定有所依仗,敢强拆云峰寺的人现在还没生出来的,谁敢拆云峰寺,就是与全国人民为敌!
还有人说,那些人既然去了,肯定要拆点什么。不过强拆云峰寺不太现实,把那大雄宝殿拆掉、或推翻那个奇怪的未来佛的可能性,相当相当相当的大。
说着说着,陆续有不少距离云峰寺不远的人说要在强拆之前去看看,他们三五相约着,凑齐几辆车、十几个人就离开了。毕竟,那么多黑衣人在守着,人少了不敢去。
十点五十分,祝童一行来到云峰寺山门旁。
传素大师还站在那里,还是那个姿势,还是那个表情。博尼有点奇怪,从他身边走过时特意用才学会的汉语生硬地叫了声:“师父。”
博尼没有得到回应,
祝童从他身边过时又拜了一拜,从传素大师胸口取下一枚金针,他这才软软地坐下。
如果祝童不放开,传素至少要在那里站三天,或者更长的时间。
斯内尔先生停下脚步,他看到了黑衣人,黑压压少说也有二百多人。一个个板着脸,直盯着他们。
记者们见多识广,大部分都被吓住了,躲在山门内不敢出来。
黄海一直跟在祝童身后,低声道:“是不是先等一下,很快就会解决了。”
祝童回头看看他,又看看不远处的刑贵金:“你们不认识他们?”
黄海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刑贵金倒是轻轻摇摇头。
“李,他们是……”范加斯特先生不安地道。
“他们啊……斯内尔先生,不必在意,中国人都是很好客的。”祝童不在意地笑笑,带头走过去。
果然,黑衣人看到默默地让开一条路,看着他们上车,看着车队驶出山门。
拐过数道弯,祝童才长出口气。他解开领口,里面的衣服都被汗水浸湿了。
那些黑衣人明显不是好来路,他们是没接到指示。如果那尊佛忽然发疯,斯内尔先生一行或许真的要被留在云峰寺了。
他打开汽车天窗,抬头看着天上摇摆不定的阳光,轻声道:“朗朗乾坤,朗朗乾坤。他没疯!他不敢!”
“也许吧。”黄海开车车道。
“你们想问什么,现在可以问了。”祝童半趟在座位上;“你们看到了,我没做什么,也没说什么。上山拜佛,不犯法吧。”
他现在坐在开路的警车上,左边是黄海,刑贵金在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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号外二、上山容易下山难(中)
黄海和刑贵金都看到了,祝童在云峰山、云峰寺所说所做的没什么出格之处。
唯一比较过分的,就是在大雄宝殿将一炷高香插进天花板了。
那个时候,祝童实在是太过激动,抑制不住胸中的愤怒才做出那样的举动。
他马上就作出了补偿,在未来佛座前的香案上留下了名片,还投进功德箱内一张十万元的支票。
现在不是他本人做了什么的问题,而是“云峰寺官方网站”,那个把天桶两个窟窿的网站。如果祝童说自己与那个网站没有任何关系,警方在短时间内肯定找不到什么可信的证据。
当然,这种说法只有傻瓜才会相信。黄海与刑贵金不是傻瓜,他们都接到了各自上级的具体指令:采取必要手段将“神医李想”控制住。
也就是说,如果不是因为斯内尔先生,祝童的手腕上要多出一副手铐了。
可是,无论是黄海还是刑贵金现在都不敢问任何问题,尽管祝童摆出一副要“坦白从宽”的架势。
他们分属两个系统,却代表着数个立场。
刑贵金来自北京公安部,黄海是上海市经侦总队队长,这是中央与地方的关系。刑贵金身份相对简单,他的上级领导只是让他看住“神医李想”,并没有说要把“神医李想”押送回北京。
而黄海不只是代表上海,他是王向帧的女婿。对于他们来说,祝童不只是个烫手的山芋,还是个随时可能引爆的炸弹。王向帧担心被误伤,上海亦有同样的顾及。
台海言最后放出的那些东西可不只有谭千炽,虽然只是经过剪辑的短短的十分钟的视频,其内涵与威慑已远超“桃花潭水”。
车队驶上高速,祝童向外看,于来的时候不同,车队前后左右都多出了数辆黑色公务车。有些车的人穿着便衣,有些穿着警服,还有两辆竟然毫不掩饰地挂着武警牌照。
祝童苦笑着道:“我还真有面子啊。”
刑贵金道:“李先生,如果……我们会很为难的。”
“知道,我尽量不给你们添麻烦。”祝童闭上眼养神。
包括斯内尔先生在内,所有人都有些饿了。祝童在距离云峰山下的一处农家庄园里预定了午餐,可现在,山上山下都是人,只好赶回上海。
十三点三十分,在前后警车护卫下,车队回到望海医院。
斯内尔乘坐的休旅车驶入地下通道时,他对斯内尔夫人道:“安吉拉,可以替我邀请李先生一起用午餐吗?”
“当然,亲爱的。”斯内尔夫人妩媚地一笑,握住斯内尔放在她大腿上的手应道。
“为什么?”博尼问道。
斯内尔转过头看着他:“我需要他的帮助。博尼先生,这个理由可以吗?”
“父亲,请原谅我的无知。”博尼连忙道歉。
车停下,斯内尔司机下车替斯内尔夫人打开车门,她婀娜着向第一辆车走去。
斯内尔示意博尼关上车门,道:“您今后两年的任务只有一个:与他交朋友。雷曼曾对我说过,如果能得到他友谊,可受益终身。可惜,我没有做到。现在我把这句话送给你,博尼先生,不要与我犯同样的错误。”
“我一定记着,亲爱的迈克。”博尼点点头,拉开车门。
那边,祝童正故作为难地看着刑贵金与黄海。斯内尔夫人的邀请让他们措手不及,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李先生,父亲让我问问您,他可否晚些时候沉睡?”博尼走过来,很自然地穿过黄海与刑贵金之间的空挡,亲热地拉着祝童的胳膊;“用过午餐可以吗?”
“我需要看看。”祝童道。
斯内尔夫人挽起他的另一个手臂:“我们在这里等什么呢?”
黄海与刑贵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把祝童带走,他们相对苦笑,急忙跟了上去。
控制住这三个字可松可紧,现在的望海医院已经可谓铁通一般,内有包括黄海、刑贵金分别带来的四个小组、二十几位训练有素的警官,外有市局防暴队、武警支队以及便衣,可谓铁桶一般。在这种情况下“神医李想”还能溜掉,他们只有承认自己是白痴一条路了。
午餐在十八楼,望海医院的空中花园内。
斯内尔先生特别邀请了陈老与范老,他们虽然已经吃过午饭了,很给面子的坐在“神医李想”左右手。没吃什么,只是喝酒。
这可说是望海医院成立以来最漫长的一顿午餐。
十六点的时候,斯内尔夫人吩咐撤下餐具换上茶点,一直到日落西山,祝童才站起身说道:“尽管我很不愿意打扰大家的兴致,斯内尔先生,您必须去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