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之境界-第5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人使用魔法。随便出手引起麻烦的话,至今为止的辛苦都化成泡影了。那幢公寓的异常被外界所知晓,并不是阿尔巴所希望的事情。”
虽然这么说,魔术师想要玩弄我这种程度的人的话不是很简单吗。连催眠术也会让人的
记忆模糊起来。要是魔术之类的东西效果应该更高才对。
将这个疑问说出口,橙子小姐点着头的同时否认了我的说法。
“那个呢,关于人的记忆这方面的话不管对象是多少人都能够操纵。咒刻中的忘却刻印
就是用来做这个的。但是,这种方法行得通也只是过去的事情。在过去记忆被消除的人出现一个两个还没有问题。只要说是被妖精诓骗也就没事了。可是现在就不一样了吧?一个人的记忆有异常的话就会被彻底调查。要调查的并不是被消除记忆的本人,而是周围的人们。家人或友人,以至上级都没有疑点的可能性也会存在,了解到这一点的话就不能轻易去将人的记忆消除。与结界相同。为了隐蔽一个异常而操作记忆的话,下一次便会显露出操作记忆的异常来。不但再度回到那幢公寓的可能性并非是零。被消除记忆的本人突然回想起来的可能性,也不能说绝对没有。”
一脸为难地吸着香烟,橙子小姐说道。
……原来如此,确实是这么回事。虽然对于神经质的担心多少有些反感,不过在现在的社会中再小的不可思议的东西也会被穷追到底。不,为了去说明所有的事物,最终使得无法说明的事物浮现出来。
那么不只是记忆,让那个人整个消失的话又怎样?破坏理性使其成为废人,或是消去生
命使其成为亡者。死人是不会讲话的,这样一来也就不会泄漏秘密了。
……啊啊,是了。即使这样结果也还是相同的。
周围的人一定会注意到的。在将信息化渐渐推至极限的现代中,追踪一个消失的人的足
迹并不困难。最终结果是,来到了那幢公寓。
所以说——去到那幢公寓的一般人不会看到任何的异常。那里奇异的建筑设计,就是为了在没有外界因素干扰的情形下将之驱逐的东西。
那个名为阿尔巴的人是魔术师,纵然是在策划着什么不好的事情(这一点,只凭刚才的对话就可以推断出来),他也只能保持沉默。即使知道偶然来到公寓中的溜门窃贼,还有被暴徒袭击逃入公寓的女性会将警察叫来,也还是不能出手。操作他们的记忆,或是杀死他们的话,反而会引起关注。
是的——作为一个完全普通的公寓,只是接受那些运气不好的人们所引发的事件。我想起之前鲜花在这间事务所中所说出口的反论。
为了消除现象而引起的现象,最终会变成将自己向绝境逼迫的行为。但是果然,即使留下最初的现象不管,也会演变成被逼迫至绝境的情形。无论怎样努力,现象这个词的含义是不会消失的——
是问题自身将问题逼迫至绝境。
已然发生的现象,在某种意义上只能进行修改粉饰。因为现象本身是绝对不会化为无的。
“就是这么回事。那个结界没有缺陷。如果没有那两个事件的话,式便会在我们没有注
意到的情形下消失,就连其位置也无法确定。从中应该吸取一些教训呢,黑桐。由于事物总
是连带有许多阻碍,所以并不存在完美的事物。”
橙子小姐的言辞一针见血。
……纵然其本身是完美的,外界却总存在着无法预测的阻碍。袭向那幢公寓的阻碍,可
以说只是偶然发生的那两个事件吧。
“那个,方才那个人所说的抑止力就是指这种事情吗?”
回想起刚才的对话而问道,橙子小姐依然一脸为难地点点头。
“——也许是指这个吧。
所谓抑止力呢,就是指既是我们最大的同伴,同时也是最大的敌人的方向修复者。我们
人类不想死。想要拥有和平。就连我们所身处的行星也不想死。想要永远存在下去。
所谓的抑止力正是这个。是名为灵长的群体中的任何个体都拥有的统一意志,是想让自己在这个世上存续下去的愿望。收束起除去自我后所剩下的名为人类这一物种的本能中所存在的方向性,因而产生了形态的东西。那是被称作抑止力的反作用。
是了,假设要让一个名叫a的温柔的人来征服世界。他身为正义的人,其统治也相当理想化。通过只有人类才能看到的道德性来治理世界。然而a的行动从灵长全体而非个体的角度看来是恶的,也即是成为了毁灭的要因的情形下,抑止力便会具现。
这是想要存续灵长的世界,这一个就连a也包含在内的人类无意识下的念想的集合体。
为了保护人类而将人类拘束的这个存在,在任何人都注意不到的情形下出现,在任何人观测不到的情形下将a消灭。人们无意识下的涡作成的代表者,由于无意识而无法意识到。
纵然是这么说,也并不是指有什么没有形体的意识通过诅咒将a杀死。抑止力呢,通常寄宿在能够成为媒体的人们中间,化作敌人来将a驱逐。成为媒体的人们只拥有讲a推翻的能力,而没有被赋予更强大的力量。也无法将a取而代之。
能够接受下所谓抑止力的灵长全体的意志的受信者,是被称为拥有特殊频道的人的稀有存在。历史上,通常称之为英雄。
不过到了近代这种称呼就不再使用了。文明发达了,人们变得很容易就能够将自身灭绝。
某处的企业的社长倾尽财力来增加亚马逊森林的采伐量,一年时间地球就完蛋了。看吧,不
管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地球都处于危机之中吧?抑止力的冲动在任何人都注意不到的情形下拯救着世界,这样的事情有很多。英雄在一个时代只有一个。拯救世界这种程度的事情在现代还不至于被称为英雄。
再有,如果人类的力量无法制止那个a的话,抑止力便会化作自然现象将a连同其周围一同消灭。在过去,某处的大陆沉没等等也都是这个东西的力量。这样说起来确实是人类的守护者,但是这家伙并没有人类的感情。有时也会在使万人幸福的行为之前起到阻碍作用。
虽说是相当麻烦的东西,这家伙到底是人类的代表者。纵然我们无法去认识它,抑止力却又是最强的灵长。过去不知有多少次,它出现在挑战某种实验的魔术师们的面前,将魔术师们全部斩杀。”
……橙子小姐的话相当长。
但是与此相似的论点,我似乎在高中的课上听到过。到底是在什么课上,又是怎样的内容呢。似乎是讲人类都是以个体生存,却又在某处维系在一起之类的论点。
……另一方面,我从方才的话中联想到了奥尔良的圣女。一介农民的女孩受到了神的启示而战斗的故事。实际上只是采用了被当时的骑士们认为是卑怯、下贱的战法,却取得了出人意料的结果。
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活跃起来的某人。仅在那一刻人格转变与恶人斗争的某人。那都
是名为抑止力的,灵长的守护者。
“……说的话我明白了。那么,那个实验与式有着什么关系吧?”
我也与橙子小姐相处了不短的时间,能够读出这个人对话前进的方向。这个人不会说一
些没有意义的事情。到了后来必定与主题发生关联。所以——那个实验应该与式被掠走有着
某种关联。
橙子小姐将香烟碾熄,似乎很高兴似的看着我。
“——我不知道阿尔巴打算把式怎么样。只是那家伙的目的是抵达根源之涡。那么恐怕
需要打开式的身体,可遗憾的是那家伙没有那种勇气。直到期限来临之前都会在思索。从过去就一直是这样呢,将小红帽活捉很兴奋,却找不到合适的解剖法,最后只好任其腐烂。其本人既然是这种性格,式的身体在七天内应该是不要紧的。当然,那是在毫发无伤地将其捕获的前提下。”
橙子小姐说着相当不吉利的话。
“——式没有危险。那家伙,说的是在他手里吧。那也隐含了依然活着的意思。”
反驳着橙子小姐的我,无意识地瞪着她。
因为,从自己口中说出的——式被杀之类的话,本身很容易形成相应的印象。
“——所以,必须尽快救出她。”
说着。但是要怎么做?这个时候,我没有任何手段。只能是叫来警察调查那幢公寓。但
是,即使那样做也未必会有什么效果。那可是能将准备工作做到那种程度的对手。警察大举
出动的话,他肯定会毫不犹豫地消失掉。
要想救出式的话,方法只有两个。
打倒那个身穿红的外套的男人,或是在不被其发现的情形下将式带出来——对于我来说
最为有可能的是后者。
……嗯,再重新调查一下那幢公寓的设计图。也许在某处还存在着连制作者本人也没有
注意到的入侵通道——这样陷入自行思考的时候,橙子小姐略带怔忡地打断了我。
“等一下。为什么一遇上与式相关的事情你就管不住自己呢。这可是很危险的,黑桐你
还是老老实实地等着。这一次可没有你的出场机会哟——因为魔术师的对手,就只能是魔术师。”
说着,她站起身来。
在平时穿的衬衫上面披上一件长外套。褐色的革质外套显得很厚重,似乎连小刀都切不
透。
“——阿尔巴那家伙是这么说的呢,去挑战那家伙的城堡用不着花两三天去准备。如他
所愿我现在就动身。黑桐,我的房间的壁橱里有一个手提包,帮我拿过来。是橙色的那一个。”
橙子小姐的语声中并没有感情。
在身为魔术师的她的催促下我来到隔壁的房间,打开壁橱。……里面放的并不是衣服而
是手提包。比起一般的手提公文包要大上一些的橙色的提包,以及另一个可以拿来旅行用的
大提包。
我取过橙色的提包。相当地沉重。制作得很奇特,包的外侧还贴着种种标签一样的东西。
回到事务所递上手提包,橙子小姐从胸前的口袋中取出香烟盒,递给了我。
“帮我收好。这是台湾的劣质香烟,只剩下这么多了。当然不是什么大公司做的,是某
个好事的人自制的一箱中的一盒。是呢,在我现在的备品中是第二有价值的东西哟。”
留下了很奇怪的话语,她转过身走去。
……莫非第一重要的备品是指自己呢,我试着问出口,她回过头来作答道。
“真失礼呢。纵然是我也不会把人当作备品对待呢。”
完全像是戴着眼镜时的她一般,执拗地撅起嘴来。之后,又回复了原先冷淡的神情继续
说道。
“黑桐。所谓魔术师这一类人呢,对待弟子也好亲人也好都和自身无异。因为是如同自
己分身一般的存在,所以也会拼上性命来守护……不过正是因为如此,你就安心地等着吧。
今晚我就把式带回来。”
脚步声再次响起。
面对她的背影我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是目送着身穿茶色外套的魔法使离去。
/12(矛盾螺旋、9)
火红的阳光,照射着螺旋之塔。
在即将日落的橙红色的世界里,苍崎橙子踏入了这栋公寓用地。
她身上那件如同蜥蜴皮被茶色染透的皮革大衣,并不适合她纤细的体型。
外套不像衣物,反倒洋溢着一股盔甲的感觉。
她抬头望了一眼公寓,便单手提起橘色包包走了进去。
穿过被绿色皮草所覆盖的中庭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