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侠-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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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汉子面色—变,道:“这不是英雄本色!”
李天佐道:“我从不把自己当作英雄,我是大夫,我知道这东西焙成灰加香油、半夏、紫苏等药材,可作急救偏方之用……。”
李天佐边说边把匕首在鞋底上磨了几下,然后再用拇指刮刀边,道:“你放心,我为你割去,你少了一个零件,却可以挽救别人一命,一旦割下来,只要宗筋不缩回去,不会无救。”这人面色大变,似乎这玩艺比命还重要。
李天佐伸手一抓,就要操刀一割,这人道:“李大侠且慢!”
“怎么?要说点实在的是不是?”
“这是本帮的最高机密,谁泄漏谁就会死,所以二位还请保密!”
“一定,那可要看你会不会继续胡扯了!”
“不会的,那地窖中关了一百七十余人,他们在解毒!”
“解除毒癖?”
“是的,‘十不全老人’来此之后就建议所有有毒癖之人要解除,这当然是鉴于毒品来源日益困难,而且容易被人控制,一旦断了来源,这些有毒癖的人非但变成无用之人,还是累赘。只不过以前谭帮主反对,他说吸毒之人有一股爆发力,功力倍增之下,往往能在数招之下制敌。近来谭帮主把大权交给“十不全老人”,帮中大事都由他作主,他就下令,所有必须按时食毒之人,必须于三月内彻底解掉,反之即予以处决!”“处决?”
“是的,他说这些嗜毒人都是累赘,将来本帮败亡可能即亡在这些人身上!”
唐耕心道:“‘大漠双狐’来此是假的对不?只是由于太多人在解毒,防务实力大减之下,怕我们来袭,而唱了一出空城计?”
这人眼珠一转,李天佐的刀已放在他那东西的根上,道:“你扯一句谎试试看!”
这人道:“‘大漠双狐’来此是假的,‘鱼莺’关林是真的来了!”
“他住在何处?”
“请解了在下的穴道,由在下带两位前去。”
李天佐道;“你想的可好!说,他在何处?”
“就住在斗牛坪。”
“谭起风好久没有回来了是不是?”
“是的。”
“为什么?”
“不太清楚,听说是为了石绵绵……。”
唐耕心又点了他几个穴道,道:“李兄,这儿的蹊跷似已被几位长辈料到,只是未猜到由于很多人在解毒,戒备松驰,而玩了个花稍唬人,使我们暂时不敢来。”
李天佐道:“没想到他们弄巧成拙。”
“李兄,我以为目前我们应该立刻回去报告各位长辈,以我们二人之力,还不可能犁庭扫穴。”
李天佐道:“这个人呢?宰了还是带走?”
“能带走最好了!”
“我来背他!”
“不,我来,你在前警戒,最好不要被任何人看到。”
由于这儿的人手少,也许以为无人敢来,防备也松懈了。三人居然安然混了出来,原因是后面有一秘道。
这当然是燕子飞告诉他的秘密,在此帮西南方有个很大的山壁,平滑如镜,但壁下有一秘道,只有谭氏夫妇及子女知道,他们是自秘道出来的。只不过此秘道不能进而只能出,也就是说只能由内部开启石门石栓出去。出了“人间天上”之后,就解了此人的大部分穴道。只点一穴,使他跑不快也不能用武,只能跟他们赶路。
他们很少入镇,因为“人间天上”的眼线很多,偶尔入镇买些食物,都是宿在山洞或破庙中。
今夜三人在一座破旧小山神庙中避雨,正要生火驱蚊子,忽见庙前来了一人。这人在院中发现漆黑的殿中有人晃动,掉头就往外走,李天佐道:“小唐,这人好熟的身段……。”
“像谁?”
“有点像辛南星……。”
“他?快追追看!”
李天佐追出,在雨中只见一个淡淡的影子,不久就追丢了,只好回来。唐耕心道:“八成是他!”
李天佐道:“一个人行为不检,一步走错,弄成这局面之后,就永远无颜见人了。”
“那人的确是辛南星?”李天佐又道:“怎么会披头散发?”
“一个人自暴自弃就会那样的。”
辛南星的情况和石绵绵差不多,形同厉鬼,他白天不敢出动,一直是昼伏夜出。所以小唐和李天佐发现小山神庙神龛下一堆麦秸上压下个人型的窝,这就是他近来夜宿之处。
“李兄你看……”小唐指指神龛下,李天佐钻到下面在草中找到—包东西,原来是女人的秀发。
“小唐,你看,这八成是燕雨丝的头发。”
“的确,这人是辛南星错不了哩!”
辛南星奔出六七里外,雨停月出,山野中—片清新,他站在小溪边,四下打量一阵,然后向水中打量自己。
看了一会他怪叫一声捂住了脸,然后他抓起一块大石要往溪中丢,因为他厌恶这个影子,也可以说这个人。
只不过,他忽然发现水中有两个人影。
他先是大吃一惊,继而掉头狂奔。
他绝对不能让她看到这张脸,他早就发过誓,可是她正在到处找他,她也发誓,非找到他不可。她正是燕雨丝,她已经背弃了丈夫和子女,就希望能和辛南星一起厮守。
她当然并不知道,谭起风对辛南星的警告,更不知道他现在已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了。
只不过,他要比脚程也不成,她早就迎面拦住。
辛南星左冲右突,总是脱不了身,捂着脸向她一头撞去。却被她扣住了脉门。
“南星……这是谁干的?”
“放我走……放开我!”
“南星,告诉我,是谁?”声音都是颤抖的。
“还会是谁?”
“谭起凤?”
“也不能全怪他!”
“他把你弄成这样子,你不怪他?”
“是的,是我对他太过分了……”他说了—切。
他说得不错,以谭起风来说,他的涵养算是不错了。第一次冒充“竹林渔隐”到潜龙堡去试他,他等于自死神指缝中溜出。
第二次警告,辛南星发过誓今生不再见燕雨丝,可是不久,他居然主动去见谭起风,说没有她生不如死。
自此,谭起凤真正动了杀机,却又是一石两鸟。
“南星,你为什么去找他不去找我?”
“我只是以为,不经他点头
我们在一起也不会太久。”
“你这步棋就走错了,我们可以远走高飞到边陲去呀!”
“放我走吧!你不能和—个妖怪在一起!”
“不,南星,我绝不嫌你,在我的心目中,你永远还是那个样子!”
“你说谎!我现在还是那个样子吗?”
“南星,我永不嫌你,我仍愿和你到无人之处去!”
“无人之处?是不是怕别人看到你和一个丑八怪在一起会丢尽了面子?”
“不……不,南星……不要这样对待我……”
“放我走吧!就算你现在可怜我,终有一天你也会讨厌我的。”
“南星,我们相处这么久,你难道还不了解我吗?”
“我当然了解你,但我相信你看了我的脸,也会打心里厌恶的!”
“不会的,南星。”
“说谎!那不是美丑不分了?”
“至少,你的脸再丑我也不在乎……。”
“我要走了!你不要再拦我,当我看到你惊见我的丑恶面孔时,我受不了,你也受不了!”
“南星,怎样你才相信?要我为你跪下吗?你没有毁容以前,你也不是美男子呀……。”她真的为他跪下了。
但是辛南星走了,她急起疾追,居然未追上,她忽然发觉上了当,八成他藏在溪边乱石之中。
她追出五六里再折回来,他真的走了,燕雨丝掩面而泣。
就在这时,她忽然听到了异声,放下手一看,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站在她的面前。
“石绵绵……”心头一惊,立刻戒备。
石绵绵忽然“格格”笑道:“辛南星的样子比我好看吗?”
“石绵绵,你管我的事?”
“我才不管你的事,我只是一个观众,看你为辛南星痛惜,我好想哭!”
“猫哭耗子,你会为我们哭?”
“乐极生悲嘛!有时我们大笑也会流眼泪对不?”
“石绵绵,我知道你不会放过我!”
“暂时我不会动你。”
“为什么?”
“先让你尝尝另—种肝肠寸断的滋味再说!”
“石绵绵,我知道你不会放过我!”
“暂时我不会动你。”
“为什么?”
“先让你尝尝另一种肝肠寸断的滋味再主产!”
燕雨丝掉头就走。石绵绵道:“你想不想知道你的心上人去了哪个方向?”
燕雨丝一愣,却不屑问她,不屑问却又很想知道。
石绵绵道:“他去了东北方,而且是涉溪而过的。”
燕雨丝不屑立刻过溪,顺溪往北奔出里余,还是过了溪,最深处也不过到腰那么深,追出七八里,井未追上。
她真是心力交瘁,一时悲从中来,坐在石上饮泣。有家归不得,有子女不能见,情人生不如死,任何人到此,也会不知所措。
这工夫她身后有人道:“眼泪不必一次流光,你哭的日子还在后头呢!”
回头望去,又是石绵绵站在一丈开外,道:“我现在又不想杀你了,就让你这样不死不活地也挺不错嘛!”
燕雨丝道;“你没有资格恨我,因为一切不幸都是由你引起的!”
石绵绵道:“你毁了我的容,我就毁了你的心。谭起凤这一手更绝,他毁了你的希望!”
燕雨丝冷冷地道:“你的乐观,我真服了你!”
石绵绵道:“这话怎么说?”
“谭起风不大喜欢吃不太新鲜的食物……。”
“什么意思?”
“比喻说吧!一条煎鱼碎了,不好看他就不下筷!”
石绵绵道:“你呢?对辛南星那条烧焦了的鱼有什么感想?”
两人立刻拚了起来,打了百招左右,不分胜负。
这时忽然有人自小坡走下来,居然是唐耕心等人,因为小庙蚊子太多,无法成眠,而且天也快亮了,不如赶路,竟然在此遇上了二人。
小唐道:“如果在下没有猜错,一位是石姑娘,一位必是谭夫人,这又何必?”
石绵绵最怕小唐看到她的脸,她希望永远保持以前的印象,收手向西方疾奔而去。燕雨丝也无颜见人,也不答话,向东方奔去。
李天佐道:“这是两个不幸的女人!不知辛南星有未见到燕雨丝?”
唐耕心道:“辛南星这样子,可能是不想见燕雨丝,或者是受了谭起凤的威胁。”
“十二地使”的青年人道:“据说帮主已毁了辛南星的容!”
明明是石绵绵。却说是谭起凤毁了辛南星的容,居心何在?唐、李二人不由一震,李天佐道:“本来嘛!辛南星是咎由自取,以谭起凤的身分来说,他的容忍已经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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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唐、李和那“十二地使’中的青年人返回潜龙堡,也见到了一些长辈,唐耕心说下一切经过。
颜君山道:“事前虽未完全料中,也差不多了,我与唐兄都说过,‘人间天上’必然发生下大事!”
江豪道:“小颜,这下子你可神气了!”
萧笠道:“在目前,‘人间天上’确是最空虚也最脆弱的—刻,我们不可错过这大好的机会!”
龙潜道:“你是‘十二地使’中人,你贵姓?”
“晚辈李桑。”
“现在‘人间天上’中的高手,除了‘十不全老人’、“鱼莺’,关林、跛足的霍金,归乡以及谈天仪之外,还有些什么人?”
李桑道:“再就是尚被禁闭的燕氏兄妹,以及燕老大燕子翔了!当然,还有石擎天和金罗汉及‘三岛七把刀’。”
江豪道:“就是这些人?”
李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