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界邪神-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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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方脸大眼,颇具威武之相,从刚才那红衣少女的话中分析,这人估计是纯阳门的门主。
下面左侧坐了一排道姑,右侧却是五个衣着华丽的青年男子。其中尤以第二个最为与众不同。但见那人二十来岁,生得俊美,眼角上挑,一袭亮银色的绸衣隐约透出华贵之气。
萧野想了想,便走上前去,径自坐到右侧,毕竟左面坐的全是道姑,他如若坐过去,就显得有些不类不伦,因此只能坐右面。
不过,他才一坐下,场中所有人都向他投过来奇怪的眼神,纯阳门的人可能都在想:这秀灵峰几时收了个丑陋的男弟子?
而秀灵峰的道姑却暗自摇头:这纯阳门的弟子并非个个都英俊洒脱,而且,这个黑不溜秋的家伙竟不守规矩,明知秀灵峰是女子聚居的地方,他还一个人四处乱跑。
大家各怀心思,均误以为萧野是对方的人,所以,就没有人和他说话。那月心仙姑却不悦地瞪了旁边的纯阳门主一眼,隐隐有责备之意。那纯阳门主不禁发起呆来,暗想:女人真不好侍候,无缘无故就变脸了。
萧野不知道大家在等什么,心下忐忑,又不好四处张望,只好偷偷瞄了一眼坐在上首的纯阳门主和月心仙姑,竟看到纯阳门主泥丸宫隐隐有个婴孩状,并伴有蓝光闪烁,心下吃了一惊,这纯阳门主当真厉害,再提升一个境界恐怕就要白日飞升了。萧野心里又觉得有些困惑,自己连内丹都没有,怎么运足目力就能看出别人道行的深浅呢?
萧野移过目光,再看那月心仙姑,发现她那泥丸宫也有一个很小的孩状,且隐约发出一丝青光。萧野依照先前悟心道长告诉他的级别理论,按照“赤橙黄绿青蓝紫”这么罗列了一下,才惊奇地发觉,原来月心仙姑只比纯阳门主低一个境界,当真也不可小看。
其实萧野有所不知,他在九天仙鼎中收获巨大,洗心革髓后又得到神光改造,完全可以相当于出生在神界的普通人,固然没什么修为,但神界的人本身就是神人,正如仙界出生的人就是仙人!由于出生的环境不一样,本身就具有一些最基本的功能,凡人在神人和仙人眼里只能算低一等的生物,就象人和类人猿的比较,区别还是明显的。
只不过普通的神人和仙人徒有神灵之气和仙灵之气,没有大神通是突破不了界与界的结界,当然神界和仙界也有严格规定,禁止私自越界。而且,神人和仙人中,身具大神通者一般不会轻易到这修真的世界来。其主要原因是凡间少有仙灵之气和神灵之气。不但修为无法增长,一旦损耗就更难补充,即使他们可以顺利吸收凡间大量的灵气,却也转化不了多少仙灵之气,更别说转化为神灵之气了。
但是,一个没有功法的普通神人和仙人虽然体质远远比普通人好,也可以长生不老,但如果和功法厉害的修真人争斗起来,一样只有挨打的份。不过,生长在仙界和神界的普通仙人和神人,岂有不会功法的道理?象萧野这种由于机缘巧合强行被外力炼成的神人出现在凡间界,极为罕见,恐怕千百万年来也只有他这么一个怪胎了。
萧野当然不会想到这点,还以为自己天赋异禀,目力超凡。
萧野正在出神地想自己天赋异禀的原因,忽然发觉众人的目光都转了过来,齐齐地望向了殿门口,只听一个美妙的声音传了进来:“请师傅见谅,紫韵刚才收功,来晚了。”话中稍见停顿,接着又说:“紫韵拜见谭门主。”
萧野心里一阵鹿跳,暗道:“神仙姐姐来了。”萧野赶紧收敛心神看了过去。就见一个身着绿色长裙,长发飘飘的女子迈着盈盈碎步走了进来。萧野只看了一眼,顿时就看呆了!差不多有八年不见,神仙姐姐的花容月貌如沉鱼落雁,她峨眉轻扫,眼含秋水,宛如出水芙蓉一样纤尘不染,直是那九天仙女下凡来,也定不过如此。
月心手轻轻一抬,示意紫韵坐下。
萧野看着紫韵,心中激动不已,八年了,终于又见到了心目中的女神。
场中纯阳门弟子一阵燥动,有个定力不够的弟子还“啊”地惊叹了一声,月心仙姑下意识地一眼扫了过来,立刻把众人的神情都收入了眼中。当她的目光从萧野脸上滑过时,看见萧野黑乎乎的脸上嵌着透亮的眼睛,目光清澈,不禁点了下头,但月心仙姑的目光扫过谭门主的公子,立刻被他猴急舔唇的表情弄得直皱眉头,心中暗想:这简直就是一副好色登徒子的嘴脸。月心仙姑微叹了口气,心下又道:不过是个绣花枕头而已。
纯阳门谭门主咳了一声,说道:“月心仙姑,今日谭某携犬子谭松前来贵门,希望松儿能和贵门的紫韵姑娘一结秦晋之好,还望仙姑成全。”
月心寻思道:这纯阳门乃当今天下第二大修真门派,仅次于我元极门,如果冒然拒绝,恐有失礼之处,但这谭松,一看就是个顽劣之人,如果我冒然把紫韵托付于他,岂不是毁了我这聪颖的爱徒。”月心仙姑如此一想,就用疑问的目光看向了紫韵。
紫韵乃何等聪明之人,岂有不明白师尊的意思。她起身就肃然说道:“紫韵只想静心修炼,终身侍奉师傅,哪里也不想去,恳请师傅不要舍弃紫韵。”
月心仙姑暗赞紫韵聪慧,转头就故意面露难色地望向谭门主,沉声说:“真人,我这徒儿自幼孤独,入我门中,一直刻苦修炼,如今刚有点小成,贸然换个环境,只怕不妥,这事不如从长计议,以后再作打算如何?”
“这——”被人当面拒绝,谭门主脸色微变,心里大感不畅,心下暗道:想我堂堂纯阳门合籍双修功可不是一般人有机缘学的。若不是松儿去年遇到了这个丫头,成天吵着要娶她为妻,我何苦到这里来看人家的脸色?
正在这当儿,却见谭松挺身而起,立刻展露出一副迷人的笑容,径直走向紫韵,极尽温柔地说:“前些时日与紫韵姑娘一别,谭松甚是想念,今天特地前来,想请紫韵姑娘到我家一叙旧事,一起研修本门不传秘功。我那门中秘法定然可以助你一臂之力,假以时日,一定会轻松升入仙界,还望紫韵姑娘深思。”
紫韵只听了半截,脸刷的一下就红了,她心中大为慎怒:明明是那令人不耻的合籍双修,这人竟说得如此厚颜无耻,仿佛不当回事,这话真不知他对多少女子说过,想来就令人恶心!
谭松一见紫韵没有说话,以为她心动了,心下大喜,上前一步就去拉紫韵的纤纤玉手。
紫韵心中动怒,但碍于师傅和纯阳门主在场,却又不便发作,只得飘身往后退开。
谭松想着身后有老爷子撑腰,胆子便大了起来,又想趁机卖弄一下身手,因此,他毫不顾忌地欺身上前,还做了个环抱的姿态,气得紫韵只得再次往后急退。
这时,厅中忽然响起一个不冷不热的声音:“谭公子,你扑来扑去的,既不像猪拱土,又不像狗撵花,你这是合籍双修功吧?我天生愚蠢,怎么也看出来这功法高明之处在哪里?而且,我听说最近几千年来,贵门也未见多少人飞升仙界,心中就感到十分困惑,这个中原因,究竟是什么,想请谭公子指教一二,行吗?”这声音正是出自萧野的嘴中,他眼见谭松对心目中的神仙姐姐无礼,顿时大怒,略一思索,就记起史载中纯阳门,忍不住出言相讥。
殿中所有人都惊异地转头望向萧野,纯阳门中人更是怒目而视,月心仙姑心情复杂,暗道:这小子肤色黝黑,难道不是纯阳门中人?看他内丹全无,似乎毫无修为,胆子竟然还不小,不知他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谭门主猛地站了起来,正想发作,谁知谭松已先他一步,转身拔出一柄宝剑,挽了个剑花,剑气破空而出,迅速指到了萧野胸口,怒喝道:“看阁下这副黑不溜秋的模样,既然口出狂言,想必是个高人,不妨下来与小爷比试一番,再逞口舌之利如何!”
谭门主用观术法查了一下,发觉萧野体内内丹、元婴都没有,就猜测他是混元门一个不学无术,最多有点来头和背景的毛头小子而已。于是,谭门主便对谭松点了点头,示意他大胆挑战、务必和萧野一比高下。
萧野心中微微吃了一惊,双手紧紧地抓住椅子的扶手,暗想自己一动手就露馅了,但如果现在退怯,那也太丢人了!萧野转头看了眼紫韵,却见她用鼓励的眼神看着自己,心中顿时豪情满怀,暗想今日就算为神仙姐姐去死,又有何妨?于是,萧野镇定下来,转头轻蔑地盯着谭松,冷笑道:“不知你想比什么?下湖捉鱼我倒是可与你一拼,倘若比剑,你只好自个儿练了。”
“为何要我一个人练?”谭松愣住,“朋友,你把大话说完了,我向你挑战,你竟然想耍赖皮挂免战牌?天下有你这样的螃蟹吗?”
第七章谁欺负谁
“因为我未曾习过剑法,怎么和你比?”萧野抱着必死之心,冷着脸又说:“不过,倘若我能向神仙姐姐讨教过一招半式,说不定也能胜过你这稀松难看的剑法。”
场子顿时传出一片哗然!
“不懂剑法还出来逞能?想救美人,就把自己当英雄啊?”
“这小子不懂剑法,却又这样表现得如此镇定,难道内功了得吗?”
“这小子可能是元极门哪位前辈私生的二世祖吧?”
这些话全出自纯阳门弟子嘴中,且多半不安好心,多有羞辱之意,月心仙姑一听就感到有些恼怒,但又不好发作,毕竟她见萧野刚才大模大样地走进这厅中,暗想他可能真有些背景,因此,月心仙姑只得沉声问:“你是何人门下?”问完,又轻描淡写地补充了一句,“你怎能对纯阳门少主如此无礼?”
萧野起身对月心行了一礼,说:“我叫萧野,是祈灵峰打扫藏经阁的弟子,不小心误入秀灵峰,还请月心仙姑不要见怪。”
萧野这话一出,秀灵峰这边的女弟子就窃窃私语起来了。
“骗人吧?一个打扫藏经阁的弟子竟能神不知鬼不觉地爬到我们秀灵峰来?还说误入!谁信呀?”
“我们天天轮班值守,哪怕一只鸟飞进来,也全然知晓,他又如何躲得过我们巡查?”
“可能是从祈灵峰那边飞过来的吧?”
“他不是说不会剑法吗?不会剑法怎么能用飞剑?不用飞剑也能肉身高飞吗?不像,不像,除非他是我们师叔假扮的!”
月心仙姑当然不相信萧野是她师兄假扮的,心下更加凉了半截:原以为他是个身藏不露的高人,原来只是个杂役弟子。月心仙姑心下又想:莫非这小子身上藏着极其强悍的法宝?或许真有这种可能,否则他也进不了我秀灵峰!
这种猜测终归只是猜测,月心仙姑想不明白,就想查看一下他的身手,所以,她马上就对紫韵说:“紫韵,你且舞上几剑,教教这个未入室的师弟。”
紫韵幽幽地看了萧野一眼,柔声说:“师弟,我舞给你看,你可得用心记好啊!”说完,手掌伸出,掐了个剑诀,手上顿时凭空多出一柄银光闪闪的宝剑,跟着便抖了个剑花,刹时就如仙女散花一般舞出满天剑气,且气势磅礴,竟隐隐夹着奔雷呤动之声。
纯阳门众人只看了一眼,就都吃了一惊,谭门主这才惊骇地发现,眼前这个紫韵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竟然达到了元婴内丹呈黄色之境。
此刻,紫韵汹涌澎湃的剑招落在萧野眼里,却又像蜗牛一般奇慢无比,他不禁暗想:神仙姐姐的剑固然舞得好看,不过,这么缓慢,却是中看不中用,就好比刚才那斜着撩过来的一剑,自己只需错步往边上移开,然后推她一下手臂,就可以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