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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

道陵尸经-第68部分

小说: 道陵尸经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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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大胆心道:“俱讲我身份不同,是皇家后人,如今倒连我自己也都不觉自己是谁了?”




马蹄幽声

曾老头道:“那就这般定下,由我送他们一程。”

    张大胆忙道:“还是不可,怎么算也不能落了我,我得跟着好生向他们家人陪个不是才好,躲躲藏藏的,算得什么男人,你们若极不放心,那曾兄随我一道同行好了。”

    曾老头道:“断不可以。”

    活眼神算截铁道:“你不能去。”

    两人几乎同声异口,张大胆不禁呆了一呆,为什他们这般坚决不让自身亲临,疑惑般看了他们,道:“为什么不准我去?”

    曾老头迟疑着不作声,脸上却是一付毫无商量余地的表情。活眼神算道:“当下最过紧要的不是这事,我等需赶得朝廷发现你身份之前,尽早召集誓牌大典,商讨议事。”

    张大胆惊奇道:“什么誓牌大典?商讨什么议事?”

    活眼神算道:“我等既已把你真正身份告知你了,那你该深明,身为朱家后人,就要担负起。。。。。。”忽听得‘的的的’几下,转口叱道:“谁?速给我滚出来?”瞎子的耳根确过精明,便是贯注全神当中,四方音动,也断难逃得过。

    ‘的的’声嘎地一止,似就没发生过一般,一片寂静。

    曾老头道:“莫不是听岔了?”习武之人,本就练就起一双听风辨音之耳,自认耳力虽比不得瞎子,却也是常人难及,怎地竟就半丝不闻。

    张大胆更加听不到了,瞅一瞅四下,不觅半条影子。

    活眼神算道:“听马的脚力,背上应当骑有一人。”

    曾老头更异道:“马,哪里来有马?”

    活眼神算道:“屋房后头。”

    张大胆怪奇道:“屋后,那里可只是一间屠房,我已多日未屠宰牲畜,屋门一直铁着锁,谁有那个闲心去屠房做什?”想了一想,低嘀道:“莫非是荷心。。。。。。”

    忽听一阵‘的的’声骑来,这次音准清亮明晰,三人均听的一清二楚。曾老头惊声道:“果是马蹄的响动。”

    便在此时,但见屋麓下一条长影转现,一人骑着马,突见院中三人,就停了下来,凛于夜下。

    幕夜渐逝,曙色逐明,远闻得接连几下凌起的鸡鸣,显是四更已过,五更将临。

    张大胆一阵吃惊,眼前那人所骑之马,正是那匹枣红小母马,实其方听神算提及马时,心中便已想到过,但不想竟是真的,只是他万及没有想到,骑在马背的人,却是一个已经死了的人,一时不觉愕在当场。

    当然了,张大胆是见了那人死去,方才清楚,而其余二人却不认得此人,活眼神算道:“阁下是谁?为何深夜在此?”

    来人声色不动,便就听不见一般。

    曾老头道:“深夜闯进别人家中,想着就不见得有甚好事,识趣的便下的马来,可不与你计较,否若动起手来,就不那么好看了。”




骑马僵尸

来人一既木无表情,一对眼珠转也不转,视直无光,缓缓抬起右手,伸向腰后,抽出来时,手中多了柄寒光闪闪的利斧。

    曾老头微愕,心道:“瞧他这般装束,不像是道上的人,倒似个山野粗人,但瞧着这份沉稳冷静,来路似也不简单。此人究竟是何身份,找张兄弟有甚干事?”满腹疑问下,不禁又打量其数便,虽着眼来人面表论断,但碍于距离天色,许多微小之处还是没法注意细致,更甚一点,之前未有见过此人,故儿一心系测来人的目的,否是冲张兄弟不利,也就更察观的不那么仔细了。

    来人手持利斧,缓缓策马走来。

    张大胆一眼认出,来人的手上,是他寻常砍肉用的肉斧,显是在屠房里给他顺手牵了来。

    曾老头见来人不仅不下马,反还拿出利刃,迎面过来,当即怒道:“给我下来。”喝声方起,身影纵疾,快近马前,右手一招‘虎口掏心’,抓其胸口,左手以指作尺,击向来人持斧的手的腕口。

    要已常人,此时横斧护胸,可解招可保身。曾老头当然早就想到,只待来人横斧护胸,便一招‘懒猴爬树’,拉其下马,他只想给来人一点颜色瞧瞧,还无伤他之意。

    但来人对曾老头的攻击视若不闻,他行马上,曾老头在其马下,居高临下,举斧便砍其脑袋。

    曾老头一惊,没料到会有此着,对方的手腕若被己击中,手中利斧必难把握,当极可能要脱飞出去,可万一有个闪失,自己的脑袋可就不保了,措惊之下,这个赌还是打不得,身子一矮,打地一滚,从马肚下滚向了另一边。

    来人左手一提马缰,马抬前蹄,踩向曾老头脑袋。

    曾老头不及思索,连地又是一滚,避了开去。

    来人见曾老头滚开丈远,也不及追赶。

    忽听张大胆道:“曾兄要当心,他极不是人。”

    这一来一回的较量,如片光火石,只眨眼间功夫,等张大胆反应过来提醒时,曾老头也已吃了大亏,退身回来。

    曾老头道:“张兄弟不早讲,我险些就白送了脑袋。”

    张大胆抱歉道:“他便是先前袭击我的尸人,与那些担夫是一起的,是中间的领头过老大,我只当奇怪,此尸早先被荷心妹子制服了不说,怎尸人还懂得骑马,可乃头遭见到,心中不免诧异,一时忘及提点兄长当心,险酿出悔事,当真该死的很。”

    曾老头呵呵一笑,道:“罢了罢了,我只当撞见了好手,性急痒痒,不见是个尸人。”

    过老大神色不动,又缓慢坐马过来。

    活眼神算低喃着道:“尸人,我怎连半分也觉察不出。”口上讲着话,袖袍一挥,一道疾风自袖口内射出。




人尸缠斗

过老大脑袋晃了一晃,一支算命的竹签打进入眼眶,没至指甲之短,但他似没事人一般,缓马依续。

    张大胆道:“瞧见了么?活人哪经受的住这般手段。”

    曾老头道:“尸人倒学上了骑马,可大奇不少,瞎子,活人归我,这不死不活的么?就交于你了。”

    活眼神算沉吟片刻,道:“尸人没有尸气,会得骑马,使得斧头,瞎子怎的就把她忘了,看来她俩真极是一伙。”

    张大胆道:“谁和谁一伙?”

    曾老头道:“此人是谁?”方此业已想到,令过老大这般的人,必是荷心的同伙,显然瞎子已经猜到了她是谁?

    活眼神算道:“除了沈珂雪,尚无旁人?”

    曾老头道:“我也料猜是她。”其实此间除下沈珂雪,一时实真想不出还有谁这样能耐。

    只几句话功夫,过老大已骑马近得丈地,张大胆不经看到,小母马脖下有一排极深的牙痕,便和过老大颈上的一般。

    过老大缓缰策马,就是受了曾老头攻击,也是一般模样,张大胆等人待想看瞧他到底要做甚?

    突地,过老大斧面一拍马肚,惊得尸马怪啸一声,如得了命令,拔蹄横冲过来。

    快马冲下,过老大亦扬起斧手,开山劈向张大胆。

    这突如其来的变幻,不及片刻征兆,张大胆脸刹通白,竟惊的呆立当场。曾老头吃惊之下,情知不妙,无奈离得距离,欲救已是不及。眼看马踏斧刃,张大胆就是不伤在马下,也必丧斧手。

    忽然,张大胆只觉肩头一紧,整个身子直接倒飞后去,离约数丈,扑通一下翻仰在地。

    原来,活眼神算眼睛是看不见,反倒在此时有了不少好处,至少不被眼见所迷,反应比得他人快捷不少,过老大方一异动,他便一惊觉起,但张大胆与马较离过近,一时情急,一把抓住张大胆肩头,随便往后掷去。与此同时,飞跃腾身,一脚踢向马脸。

    小母马受得一脚,一声怪啸,收力不住,斜飞出去,重重摔倒。过老大亦从马背掉下,滚向更远。

    活眼神算一脚中的,乘胜追击,连扑上去。右手挥处,甩出四五支竹签,打在过老大身体,纷纷入肉,左袖摆动,右手食指挤出血滴,在袍袖上写出一幅怪符,三起鹘落,已至过老大身边,用写有怪符的袖袍拂击其身上。

    过老大一连恶号,身上遭怪符拂中之处,皆顿冒青烟,迅又燃起了火花。

    活眼神算连拂连击,过老大身子一挺,一斧砍来。

    活眼神算掠身一退,避至马畔。

    此时小母马业已站起,甩头撞去活眼神算后心。

    活眼神算怒道:“畜生,于我退去。”符袖向后轻轻一拂,拍在马鬃上。

    小母马连惊退数步,鬃毛滋滋响着烧着了起来。




斗的火热

张大胆惊叹道:“畜生也懂得义气,知悉护主,莫非死他一次,能长一分灵气不成。”他半开玩笑半讶奇,岂当中的玄妙处,又能明晰。

    活眼神算拂退马后,接着扑将上去。过老大尝知符袖厉害,不敢近身,颤颤退后,身上火花仍有数处,全身内都发着唧唧乱叫。说是全身,是因为声音听来不只在口中、喉间、腹内,辨不清具在哪里,似如整具身体内都在唧唧叫着。

    活眼神算放低脚步,符袖一摆,道:“你怕了么?”

    过老大持斧面挡在腹前,活眼神算前一步,他便后退两步,唧唧声更作。

    活眼神算又走几步,右手偷偷缩往袖口内,打问道:“张兄弟,尸人的利斧可在哪里位置?”

    张大胆糊涂神算怎会这般问,回道:“腹肚。”话音未落,只见活眼神算身影一掠,袖符猛的拂向过老大脸面。

    过老大毕竟不如活眼神算迅捷,闪躲不掉,实实中的,一声大怒,斧手回抽,横切神算腰眼。

    活眼神算不闪不避,反将身子往前一送,粘了上去。这一下实出张大胆预料,却听曾老头一声大喝,道:“好。”

    原来尸人再过本事,手脚则都已僵化,肘手难曲,斧刃自也弯不回来。活眼神算贴的紧牢,只觉腰上被过老大臂手重重一撞,一阵酸麻,可若比起利斧快刃来,得要好许多了。

    张大胆暗叹道:“真险。”

    倏地,活眼神算小腹一收,右掌疾出袖口,闪电般拍向过老大腹处。过老大乍的一声大痛,唧唧声和怪叫声乱成一起,登登登连退数步,抛开斧头,双臂抓天乱舞。斧头在空中连打着跟头,掉上了房顶,哗啦啦一阵响,砸破屋顶一个大洞,连同碎瓦一齐落下屋子。

    便在此时,小母马突一声怪啸,脑袋一沉,奋开四蹄,撞向活眼神算。

    张大胆忽见,一把上前拉住马尾巴,急道:“小马啊小马,我不管现在你是尸马还是不死不活马,我才是你的老主人,老主人是不让你学着坏人害人的,你睁开马眼看看,你的新主人已经吃不开了,还是跟回了老主人,老主人会对你好的。。。。。。”叽叽咕咕讲了一大通,亦不知马是听懂没听懂。

    小母马又是一声怪啸,后蹄猛间往后一蹬,张大胆只觉肚子一阵吃痛,五脏六腑便如翻江倒海般涌滚,身子直飞数远,‘嘤哼’一声,一屁股坐摔地上,余力未竭,连翻上两个跟斗,趴在那里,半晌起身不来。




埙声飘飘

曾老头忙过去扶搀,怒喝道:“好你个畜生,还弹我家兄弟,看我怎般将你拾了。”待要前行料理,远近的风中忽飘来一声声呜呜的声音,如风穿竹萧,风过幽谷,促急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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