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陵尸经-第7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致。
曾老头喝道:“瞎子,你怎能这样讲话。”
活眼神算鼻哼一声,道:“哼,阿斗难扶。”
张大胆脸一红,经得近日所历所闻,他实已胆大了许多,不在是以前那个胆小怕事的人了,他大喝一声,道:“我不是阿斗,我是张大胆,父亲张依风,母亲——”想起母亲,不禁心里一酸,父亲从来都不曾见过,可母亲却一直陪到他十岁,忍住悲痛,接着道:“我不是你们所说的什么朱家子孙,我要走了,回去还有好多生意等着我做。”跨开大步,向阶下走去。
活眼神算道:“慢着,今日倘若敢踏出石室半步,我便要替朱家先祖教训教训你。”
曾老头一惊,道:“瞎子,不可肆言。”
张大胆呆了一呆,似真给吓住了,曾老头看着他,起身道:“张兄弟,你莫要怪瞎子言重,当年瞎子从昆明背出你父亲,一路不眠不休急赶半月,回来时连双眼都累瞎了,为的是想让你母亲见得你父最后一面,这番恩情,你要永记心里才是。”
张大胆暗想:“神算的双眼竟然是这样瞎的。”顿目向道:“神算,我。。。。。。我父亲。。。。。。母亲。。。。。。”一时不知怎样讲好。
曾老头道:“你父亲永历皇帝朱由榔在昆明给吴三桂残害后,我等知悉耗言,连夜奔疾下山,终在门首小庙内偷出尸体,带回到了山上。当年的昆明知县因丢了尸首,生怕朝廷怪罪,就随便找了一具替尸,匆匆下北门给烧了,并昭告百姓,称已烧了永历逆贼尸首,实其真尸已被我们劫上了山,据说当年还有些汉人百姓,偷偷捡了几断烧骨,下葬于太华山上。但事过多年,究还是有知悉人道口,尸首实已给人盗走真相,只是都不知是谁罢了。”
明王后主
张大胆道:“那我母亲她——”他现在已然认定自己是永历和楚嫔妃的儿子了。
曾老头惋叹道:“你母亲终究没能挺过,未等神算接你父亲上山,便含恨先去了,临时,她说:‘为人臣子,我不如秦良玉,为人妻子,我难及吴皇后(南宋高宗赵构之妻)。希望你等好好抚养我儿,光复祖业。’你母亲说完这句话,就走了。而你的真名实叫朱慈烨,你如今的名号张大胆,是我等为了掩盖你的身份,后面改称的,但其意却是你母亲的提点,她说:‘大字多一笔,便就是天,胆字少一笔,便成日和月,日月天,乃正是天子的意思’。”
张大胆愣愣道:“一直以为,我的姓名是母亲见我胆小,方才取其的,怎也料想不到,当中会是这样的意思。曾兄,我母亲去后,冢立于何处?”
曾老头道:“你母虽是汉人,但长久混居在彝、哈尼等少数民族当中,受了不少的影响,那些少数民族大多崇拜自然和祖先,但凡族人死后,皆以火葬了躯,你母去后,依她遗言,便在凤凰落断崖顶进行了火焚,灰骨由天王收殓,埋葬在了埋尸谷,不过,这也是我们近前才知现的。”
张大胆道:“抽得时日,曾兄带我去祭奠一下她。”自从知悉了身世,口中多提及母亲,少谈论起父亲朱由榔,这想必与他小时的生长环境有关,便似他尊奉曾老夫人干娘,却从未称呼曾老头是干爹一样。
曾老头道:“兄弟心既认下楚嫔妃做母亲,那就承认了是朱家子孙,兄长不愿迫你,龙庭玉座,兄弟自行掂量着坐还是不坐吧!”
当得这时,张大胆欲要辞推,实已不甚借口,否则真如神算所讲,别人都会误认他真是那胆怯怕死之徒了,暗叹一声,心道:“曾兄太过了解我了。”只得道:“我这坐就是。”无奈回身,果真坐下。
曾老头一见大喜道:“福伯,把钿盒给张。。。。。。唉,该改口叫朱明王了,把钿盒交给后主明王。”
张大胆不适应道:“朱明王,怎么听来怪怪的,还是重新叫我张兄弟好了。”
曾老头道:“这怎么可以,断只要坐上了这玉座,你就再也不是什么张大胆,因该正名号朱。。。。。。”忽然想起,皇室子孙岂能直唤名讳,顿了下道:“当今天下,朱家直系子孙已经寥寥无几,但凡有真龙登声一呼,天下烽烟必将四处燃气,明王后主,朱室复兴,该此称呼应贴切的很了,兄弟以后,当也要改其自称,便作明王才是。”
祭牌大典
张大胆道:“明王称谓,兄弟更加的不习惯,我看这样好了,人前还叫我张兄弟,人后你们爱怎般称唤便就怎般称唤,至于我自身,之后就称其慈烨,慈烨一名,想必除去你们,也就无人知晓我是朱家子孙的了,自也无不妥之理。”但坐上了这玉椅子,知道不做些表示,定也是不可的。
曾老头道:“也好吧!事刚开头,不习惯也是情理中的,以后慢慢适习,逐正过来就是。”
便在这时,管家福伯已将那钿盒打开,递过道:“张。。。。。。朱明王,祭牌可以开始了。”
朱慈烨道:“祭牌,怎样个祭法?”接过钿盒,见里头整齐码排着十三面飞鹰银牌,鹰翅振展,喙头向左,目眼熠熠生辉,甚是雄伟。
福伯道:“明王只需把牌子分发众人,祭牌便就开始了。”
朱慈烨想:“原来祭牌是这样的简单,”当下取出第一面银牌,见上面有‘五门善人’四字,不禁读出来:“五门善人。”
“在。”门衍赶紧起身出来,必恭必敬地跪在了地下,双掌平托。
朱慈烨一愣,道:“门老板,你为何要行这般大礼?”
门衍一声不吭,福伯道:“明王,请把牌子交给老奴,让老奴给门老板送下去。”
朱慈烨只好将牌给了他,门衍接过飞鹰银牌,叩拜了一个头,道:“门衍领受,赴汤蹈火,誓振江山。”默默起来退回座位。
朱慈烨接着拿来一面银牌,牌上镌着‘竹青娘子’四字,便就念将出口。谁知石室内半晌都无声动,静悄悄的,不见有人出来。
福伯低声道:“‘竹青娘子’孙小妹没来。”
朱慈烨只好轻放回银牌,换了一面,读道:“粉蝶花。”翻转了下牌面,见背上还有几个字:“叶莹莹。”
蒙面女粉蝶花叶莹莹见叫到自己,也出来领牌回身。
片刻功夫,十三面飞鹰银牌就分发完毕,咬舌媒婆本名雷鹤娘,号‘煞面婆婆’,欧阳逍遥长年卧病,却意外叫得‘病大夫’欧阳游,‘三界阎罗’活眼神算,‘引魂钩’房雄俱都领了牌子。
阶下众人当中,却不见有曾老头的号牌。
朱慈烨异道:“曾兄,这里怎么没有为兄的牌子?”
曾老头从怀里取出一面与众人同样的银牌,道:“我的在这儿,当年经得天王同意,也为方便保护你,此牌就一直未离过身上。”
朱慈烨一阵心暖,恍然道:“哦,我想起来了,早晨你给刀疤鬼见愁瞧的定是此牌吧?”
曾老头道:“正是此牌。”
朱慈烨道:“想不到曾兄亮一下名号,就把那京城第一捕快给吓跑了。”忽起好奇道:“不知曾兄的响名可是什么?”
改头换面
曾老头道:“我本名曾天寿,年轻在江湖闯荡时,道上朋友瞧的起,送了个‘行衣寿人’的名号,后来为了隐匿身份,和众兄弟一样,姓名差不多都给忘却了。”
朱慈烨察看了钿盒内余剩的银牌,忽然发见当中有一个姓名很是熟悉,拿起看时,正是他的‘父亲’张依风,正面镌着‘迎风剑客’,轻轻抚摸了下,这面牌子以前他‘父亲’该一直带在身上的,如今牌子还这般光鲜,‘父亲’却早已不在了,鼻酸之下,恭敬放了回去。
又察看了另外几面牌子,看见早前闻曾兄他们谈论起的严刚、梁四等人亦在其列,当下便就猜测到了三四分。‘飞艳刀’严刚应当是严胖子,‘索命鬼’梁四有可能是酒老鬼,而那‘白笔妙手’张一书及是张画师,‘冷湘笛’辛锋该就是辛家老爷辛铁风无疑了。至于老朱,管家福伯提点正是他一直猜测不透的‘血衫人’楚文臣。
这时,柳三娘开启开了那只稍小的钿盒,朱慈烨瞥上一眼,看到那里装着四面金光灿灿的飞鹰金牌,料猜定是纯金打造。她奉递道:“朱。。。。。。呸,怎么这么别扭,傻小子,快点拿去。”一把推进他手里。
活眼神算大喝道:“柳三娘,你太放肆了。”
曾老头提醒道:“三娘,你怎还叫他傻小子,以前格于情势,也便罢了,往后要注意着,可不能再那样叫了。”
柳三娘道:“我从小看着他长大,傻小子都叫着习惯了,突然要我改口叫什么朱明王,你们叫的顺溜,老娘可叫着不习惯,我倒是觉得傻小子没哪里不好的。”
朱慈烨嘻嘻一笑,道:“我也觉得挺好的。”
活眼神算面色一僵,侧首不再开口。
曾老头道:“明王,万万不可,倘还似以前,那该如何召号的动天下豪杰为其效力,又该何时才能光复祖业。”
朱慈烨只得无奈道:“我知道了,曾兄。”在他心中,从一个平头小子摇身一变,一夜成了前朝皇室子孙,是及其的不适习,但现实就是这样,纵有千万个不开心,也只得去忍受,否则,会辜负了很多人。
曾老头道:“明王以后别再称作我曾兄了,改直呼姓名的好。”
朱慈烨低落道:“恩,曾。。。。。。天寿。”立即侧边眼去。
管家福伯提点道:“明王,司马庄主还等着呢!”
朱慈烨一抿嘴,迅即拿起一面飞鹰金牌,大声道:“啸阴天王。”
【第十章 生死虫影】
旧血新血
四面飞鹰金牌,唯有‘金一神捕’司马天南一人领受,皆余三面金牌,听福伯道言:‘紫衣人’啸阴天王二十年前一夜便就下落无踪,如今亦都不知是生是死,‘黑木道人’佘楠子却在那晚真死了,‘铁手算盘’王涟;便是王铁匠,上月则丧在了藏尸洞。四面飞鹰金牌,凋零廖几。
朱慈烨暗叹一声,这些人自不全是尽因他而难,但却很难讲,与他丝毫没有联系,逝者虽逝,而活着的人,就该要好好活着,此时,不禁有些后悔,这玉椅子实是不该坐的。
忽听‘啊’的一声惊叫,只见柳三娘一张脸惊讶已极,双目怔怔瞪着阶下。
朱慈烨齐看过去,顿也惊愕不禁。门衍、曾老头等人正将银牌鹰翅割向左手经腕,鹰翅扁平,虽比不得刀锋刃利,但割在手上,也是极其厉害的,鲜血立时迸出,滴在地下。不消片刻,众人身前地面俱都染红了大片,血还仍不断从体内流出,他们仍就无事一般,好似流出的并不是血,抑或就是血,那也不是他们的,都靠在梨木椅上,不加止歇。再一瞧司马天南,脚下也是鲜血淋淋。
柳三娘喃道:“这些人是不是疯了。”
她一开口,朱慈烨忙想起阻止道:“你们这是做什么?好端端的为什要割破手,任血费流。”
曾老头向目道:“明王有所不知,这才是我们真正的祭牌大典,放掉身体里的旧血,生出新鲜的血,以次昭示我们对你的衷心。”
朱慈烨忙摆手道:“不要了不要了,我知道你们都对我很好,你们还是赶紧把血止住了,流了那么多血,不害身子才怪。”
曾老头道:“流的越多,就显出我们越是忠诚,这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