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陵尸经-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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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慈烨心里清楚,那变故是什么?
习娇娇跟着说:“楚家父子自要收留你父亲的那天起,我和父亲便就一直追随着他们东征西战,直到后来楚老爷和我父亲都战死沙场,楚公子失踪,我才和小姐护着你父亲逃到了缅甸,在那里,小姐嫁给了你父亲,但没过多久,吴三桂那奸贼为了讨好满清皇帝,设计抓了你父亲,这时,我已和小姐来到了凤凰落,当小姐知道你父亲被抓后,欲引身自焚,追随你父亲同去。。。。。。”说着说着,再也讲不下去,泪如珠帘。
遗言谜团
平静了下,她跟着说:“小姐去后,我欲追着一同随去,可那时你太小了,我心中不忍,要替小姐看护你,才一直活到了今日。”说着从身上拿来一本书,递过道:“这是你娘舅要我交给你的,你好生收着。”
朱慈烨诧异道:“我舅舅——”
习娇娇道:“哦,我忘记告诉你,朱老板正是楚公子,你母亲的哥哥,这也是我到了山上才知道的,后来听公子说,他那日掩护我和小姐突围后,自己也带着十数人杀了一条血路,冲了出来,可是清兵很快又追上了他,后来,公子手下的人都战死了,他自己也受了很重的伤,正在公子无奈要以死盟志的时候,突然来了个紫衣人救了他,把他带到了凤凰落,公子此后就在山上待了下来,一直到我和小姐上山,我们才知道公子原来还活着。”
朱慈烨道:“那紫衣人一定就是啸阴天王了。”
习娇娇道:“不错,正是他。”
朱慈烨接下书,见是一本《紫墓清斋》,便道:“朱老板。。。。。。噢,舅舅他为什么这么久都不和我相认?”
习娇娇道:“那不是为了隐藏你的身份吗?”轻叹了下,接道:“如今你和公子本来可以。。。。。。可公子他又。。。。。。”掩面不行。
朱慈烨也是一阵惋惜,心中五味杂陈,亦不知是什么样滋味,为了他一个人,周围不知有多少人每天都要过着面具一样的日子,什么亲情,朋友,仇恨,身份亦都要一件一件隐匿起来,有些甚至到死也无法说出来。
他翻弄着手上的那本书,道:“舅舅要你把这本书给我,不知是何原因,他有没说什么?”
习娇娇道:“公子他说,他此去辛府,倘出了意外,就要我把书交给你,若无事,便就不用了。”
朱慈烨道:“他就只说了这些吗?”
习娇娇道:“公子还说,书给了你之后,要你亲自交于你母亲。”
“交于我母亲。”朱慈烨愣张大了嘴巴,很是惊讶,道:“我母亲不是已经过世了,莫非是要我给干娘,可是,娘亲她现在。。。。。。”
习娇娇也一脸疑惑道:“我也很是奇怪,但我听公子言语,不应当是给老夫人的,要不然叫我直接给她不就行了,何故还要这般麻烦,这书应该是给小姐的,可是小姐在二十多年前就已经——”
朱慈烨眼睛一亮,兴奋道:“难道母亲还没死,故舅舅才要我把书亲自交给她?”
习娇娇摇摇头道:“不可能,我亲眼看着小姐被焚化了的,怎么可能还会活着。”
朱慈烨一阵失落,要知道习娇娇和他母亲既是从小一起长大,当该不会有错,但不解道:“那舅舅要我把书交给母亲,这。。。。。。”
忽听得‘冬冬冬’有人敲门,习娇娇向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把书收起来,一边应道:“谁呀!”
“习老板,明王可有醒来?”正是曾老头的声音。
药里有毒
“醒来了。”习娇娇见朱慈烨已将书藏住,才起身去开门。
屋外除了曾老头,还站着一名丫婢,习娇娇认得,她是老夫人生前的贴婢玉环,玉环手上端着一碗汤药,那药尚温温冒出热气,显是刚煎好不长。
曾老头道:“明王醒来,药也刚巧煎起,大夫说吃了这药后,就没事了。”
习娇娇侧开门道,曾老头走了过去。
朱慈烨看见曾老头来,迎上道:“曾兄——”
曾老头未等他说下去,忽向前一躬:“明王安好。”
朱慈烨一呆,曾兄看来真是把他当作明王对待了,居要这般多的礼节。
曾老头反身从丫婢玉环手上接来药碗,亲自奉上道:“明王刚醒转,怎就起来了,请快快坐下,趁热把这药喝了。”
朱慈烨见曾老头面显憔悴,想来干娘的死,对他的触动很大,自责之余,接过汤药,蒙胧当中,未行多想,张口就往嘴里灌下一大口。这下可好,汤药虽不见烫口,但这般大口吃进,是苦是甜亦都不及尝出,倒呛的咳嗽不止,一张口,满口药汁都喷向了曾老头。
曾老头不及防备,给弄得满身满脸都是。
朱慈烨措惊之下,一脸尴尬,忙搁下药碗,要上前帮忙擦拭。
曾老头却退了一步,道:“明王稍安,我自己来。”
丫婢玉环见到这般情景,自掏出袖内香帕,给老爷拭药水。
朱慈烨瞧曾老头于自己这般恭敬,心中甚觉别扭非常,道:“曾兄,你知道我不喜欢这样的,我等还像从前那样,我称你做兄长,你呼我为兄弟,这样岂不是很好。”
曾老头沉缄了下,道:“张兄弟已不再是口中的张兄弟,礼数断不能少了。”话中之意,是说我口上虽称你做明王,但心里实一直是把你当兄弟来看待的。
朱慈烨亦不知有无明了曾老头话中的内意,当下也不再说什么?重端起了药碗,喝下一口,眉间顿皱道:“哇,这药可真苦。”
丫婢玉环掩口笑了一笑,曾老头道:“良药苦口,不苦又怎能被称上良药。”
朱慈烨低头瞧了瞧碗中药水,见汤深暗微红,也不晓是什草药煎制,当下眼睛一闭,一口喝了底。忽然,他觉感喉间发涩,一口药水未行下腹,便从喉间反呕了上来,口里顿是苦涩难挡,脑袋也如给人击了一棒,昏昏沉沉下觉得甚是转晕。
习娇娇惊色道:“药中有毒。”
曾老头上身一把接住朱慈烨要倒地的身子,叱声道:“玉环,快。。。。。。快去叫大夫。”
丫婢玉环早给吓傻了,呆呆一愣,道:“噢——”夺门飞奔出去。
曾老头抱着朱慈烨上床,喃喃道:“药里怎么会有毒,这可是我亲手熬的呀!”
龙骨作祟
只见片刻,朱慈烨的脸渐白转黑,乍看之下,确有中毒的迹象,曾老头不觉一惊,道:“莫非药里真是有毒,这怎么可能,这药可从无外人碰过,怎会有毒。玉环,玉环怎还未回来。”一脸焦急。
习娇娇道:“没事的没事的,张兄弟没有事的。”
正自这时,忽听外面脚步声大作,丫婢玉环领着一个青衫老头抢进门来,那老头背着一个药箱,进屋后向曾老头行了礼数。
曾老头催促道:“快,快去瞧我家兄弟。”
青衫老头疾步来到床前,解下药箱,翻了翻朱慈烨的眼皮,捏开嘴巴瞧了瞧舌苔,最后搭了腕脉。
这时,房外又出现几人,为首的是司马天南,前脚刚进门,就大声道:“明王,可是明。。。。。。”看见了那大夫,即一改口道:“可是我那张兄弟醒来了。”
曾老头一摆手,示意小声点,道:“司马庄主,门兄,瞎子,你怎都来了?”
活眼神算道:“曾兄,我等一心挂记着张兄弟,本就要一道过来瞧瞧,刚巧见着玉环领着大夫匆急进府,也就急着赶来了,到底生了何事?”
曾老头道:“我也不见清楚,张兄弟醒来时,只喝下一碗汤药,就。。。。。。”
活眼神算道:“汤药,药碗可在否,拿来于我瞧瞧。”很是着急。
曾老头道:“在,药碗还在。”拿过给他。
活眼神算拿碗在鼻下闻了闻,伸出舌尖舔了一舔,忽脸色一变道:“龙骨。”
曾老头道:“汤药是我亲手煎熬的,里面却有龙骨一药。”
活眼神算道:“是我太大意了,我怎把这给忘了,我早该想到的。”
这个时候,青衫大夫把完脉象,摇头晃脑道:“奇怪奇怪。”
习娇娇问道:“大夫,有什奇怪的,他是不是中了毒?”
青衫大夫捋一捋颌须,道:“观张相公面色,却是中毒的模样,但相公的脉色沉稳,又决不像是中了毒,可能要借银针试过,方能断言。”
“银针。”活眼神算道:“大夫这里可有银针?”
青衫大夫道:“有有——”说着提过药箱,拿出一卷布囊,摊开来,里头排满长短粗细不一的各种银针。
活眼神算道:“有劳大夫了,银针可否借瞎子一用。”
青衫大夫道:“老爷但用无妨。”
活眼神算道:“那麻烦大夫去客厅稍坐,瞎子用毕即刻奉还。”
青衫大夫愣了一下。
曾老头道:“玉环,送大夫去客厅安坐,好生招侯。”
丫婢玉环应过,迎领大夫出屋。
活眼神算道:“习老板也请回房休息吧!”
施针下穴
习娇娇看了看朱慈烨,转身离开。
活眼神算又道:“曾兄,你赶快吩咐下人要两只大木桶,一桶装满热水,一捅装满糯米水,送到房里来,而且要快,晚了只怕来不及了。”
曾老头脸色瞬变,道:“好好——”赶忙下去。
活眼神算接着道:“司马兄,劳烦你帮个忙。”
司马天南道:“神算吩咐就是。”
活眼神算道:“不敢。司马兄能否帮瞎子把明王的衣衫褪了。”
司马天南道:“举手之劳。”正要上去,门衍抢先道:“司马庄主稍候,这事就交小弟来好了。”上前,解起了朱慈烨的衣裳。
不一片刻,上身衣物尽褪。
活眼神算道:“门兄,劳烦把下衣也一齐尽除了。”
门衍呆了一下,道:“尽除?”
活眼神算道:“一件不留。”
门衍只好又把朱慈烨的裤子也给脱了,退至一旁。
活眼神算走上去,手上捏着一支银针,在朱慈烨身上摸行游离,从颈下先起,停下时,便将针插进肉中。
司马天南等俱都是习武之人,于人身穴道机要明白至极,活眼神算每下一针,他们口中就不约道:“天突、关元、昆仑。。。。。。”
活眼神算一连下了四针,最后捏起一针,迟疑了下,下在了阴部的会阴处。起身放落帷帐。
便在这时,曾府的下人抬来两只大木桶,跟着,陆续提来数桶热水,悉数倒进其中一只大木桶里,完后都退了出去,带了门户。
活眼神算过去一探水温,眉梢一扬,喝道:“水太凉,来人。”
喝声方落,房外便见一人启门进来,恭身道:“老爷有何吩咐。”
活眼神算脸色一沉,道:“谁要你兑了冷水?”
那人见神算这般生气,一时慌里慌张道:“是。。。。。。是我。。。。。。哦,不是我。。。。。。”
活眼神算不耐地打断道:“什么你的我的,好了好了,你马上把这水换了,千万不能兑冷水,越滚越好,快去吧。”
那人赶紧招呼来四三名下人,吩咐将水舀出,自己则如兔子一般逃了,过得一会,曾老头急忙过来,道:“瞎子,这水怎么了?”
活眼神算道:“水不易。曾兄,糯米水准备的怎样?”
曾老头道:“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