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陵尸经-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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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文亦也看见了那人,低声道:“姐姐,那人身上的尸气好重。”
荷心道:“她多半不是常人。”
只见那人尚未近前,声先至道:“你们都给我住手。”
杜三刀一惊,待见到那人到来,立现恭敬道:“花嬷嬷,惊扰了你,是小人的失职,望嬷嬷莫责。”
来者正是花老鸨,她道:“你们这要做什么?”
杜三刀道:“府中出了怪物,小人正领下人在行处置。”
花老鸨道:“你这般大行干戈,是不是要连我的飘飘院也一齐烧了。”
杜三刀慌色道:“小人不敢,只是不用火,恐这怪物不易对付。”
花老鸨道:“连这点小事都办不了,我养你们还有什用。好了,这里你们都不用管了,都给我退下。”
杜三刀迟躇道:“可是。。。。。。”
花老鸨道:“可是什么?我的话你没听见么?”
杜三刀满腹狐疑,但主子的话,终不敢违坳,惟得命打手退开一旁。
妖怪摄魂
花老鸨上前一步,向阳尸走去。忽地,听见身后有一人惊呼道:“不好啦!花嬷嬷给妖怪摄魂啦!大家快一齐上去杀了妖怪,搭救嬷嬷紧要啊!”
众打手平地听见这一声呼喝,纷纷火油钢刀又围了上来,人人俱存一个念头,救了花嬷嬷,那可是一件极了不起的功劳,故而一有人动,其余的人自也不甘落后,具体花嬷嬷是否真被妖怪摄了魂,谁也管不了啦!
花老鸨先是一怔,回身看去,见喊话的正是朱慈烨,不禁大吃一惊,方来时,并未留意他也在这里。一时竟愣得不知该如何措口。
朱慈烨跟着又喊道:“大家还不尽快把花嬷嬷请至安全之所,伤了嬷嬷,你们谁担当的起。”他这一连发话,原其没人会理会,只是花嬷嬷一上来,便就命众人退下,眼见一只如此怪摸怪样的妖物,不行擒诛,委实叫人奇怪的紧。众人心中既已存疑,再听得朱慈烨一番瞎喊乱叫,十分也就听进了八九分,但众打手投鼠忌器,还无胆量就此冒犯主子,人人相顾右盼,均想:“此事如实便罢,不然得罪了嬷嬷,丢了饭碗事小,怕只今后再要在四平街混事,亦是难上加难了。”
花老鸨见众打手畏首欲动,厉喝一声道:“你们想要做什么?”
众打手觑觑颤颤,不约而同都看向了杜三刀,人人心中各怀心思,不同在想:“杜教头见多识广,嬷嬷到底有无被妖怪迷惑摄魂,相信他一眼便知,还是由他定夺的好。”“有杜三刀扛挑子,咱们听他的就是啦!”“杜三刀啊杜三刀,这次是福是祸,只能你自己掂量啦!”“他奶奶的,管她是不是被妖怪迷摄了,嬷嬷既叫我们退下,那就少管闲事的就是了,保保险险的,等下真干起来,还不知妖怪会使出什么手段。妈的,刚才也不知是哪个王八羔子把我推到最前面来的,看来也只能硬撑了。”
杜三刀走上前去,脸无表情。
花老鸨道:“杜教头,还不叫他们都退下,这里不需要你们打理。”
杜三刀低头道:“小人知道。”微微抬眼,突地一下抱住了花老鸨,嘴中连喊:“你们还不快快上来,护送嬷嬷回房。”
话方出口,就有五六名打手扑了上来,按脚的按脚,捺手的捺手,口中还道:“嬷嬷莫怪我们,待处决了此间怪物,届时嬷嬷回复正常,我们再给嬷嬷赔罪认错,但凭嬷嬷处置。”
荷心身在屋中,对眼前的一切看的清楚至极,见众打手正忙于行服花老鸨,此时正是阳尸逃离的上佳时候,可她斜斜靠在地上,动之不动,不禁心道:“莫非她的半条命,已尽枯竭。”
霸道阴冷
忽而又想:“先前猫魂出窍前来搭救于我,莫许与此有关?”道习炼法之人均知,元魂出窍乃一项及其高深的法术,非道浅之人所能自由发制,更莫说是一只畜生,料来阳尸定使了不得手段,亦自招得身软力竭,连逃生反抗均都不行。
只见花老鸨遭得数名打手钳制,反抗不得,勃然怒道:“你们是在造反吗?还不快把我放开,可是今后谁都不想在飘飘院干了。”这话果甚有些威力,几名打手俱都一怔,瞧向杜三刀,内心已显动摇。
飘红见此情景,亦呵道:“你们怎可对嬷嬷如此无理,还不快些放开嬷嬷,求嬷嬷原谅。”欲身上前劝开,不禁被朱慈烨紧紧拽了住。飘红诧惊道:“张大哥,你这要做什么?”
朱慈烨道:“我瞧花嬷嬷身上妖气盛凌,便就不是被妖物所摄,也定有邪气侵体,飘红姑娘,断不可靠近。”
飘红道:“张大哥可知自己在说些什么?嬷嬷身上怎会有妖气。”
杜三刀却道:“我倒认为这张兄弟讲的甚有道理。飘红姑娘可想一想,这几日花嬷嬷整日以黑纱罩面,不以面貌示人,飘飘院也不见开张生意,下面的人早已有了甚多猜疑,小人斗胆妄测,眼前花嬷嬷若不像张兄弟所言被妖物摄迷,那便极是假冒的,为释众疑,小人恳请嬷嬷自揭了面罩让大家都瞧一个清楚,大伙方才可安心。”
花老鸨听得杜三刀要自己揭了面罩,顿慌道:“不可以,不可以,我不可以揭开面罩,不可以。。。。。。”
杜三刀紧逼道:“倘若你真是花嬷嬷,何故不敢以真面目示我等,看来你定是假冒的无疑。”
花老鸨道:“不是,我。。。。。。”言中慌色,显很是害怕面罩被揭开。
岂知她愈如此,杜三刀更加不会轻易饶过,道:“既是如此,那小人只好得罪了。你们快把花。。。。。。她的面罩给摘了。”
两名架着花嬷嬷胳臂的打手,遂腾出一只手来,稍加迟疑,便欲掀之。
花嬷嬷不住挣脱,怎奈手脚受制,后还有一条大汉将其箍得紧牢。众打手听说花嬷嬷遭妖物摄迷,恐其不好应付,故四五个人一起同制,下手皆不见留情。
正当此时,一阵凉飕飕的阴风忽飘过来,众打手不禁都是身子一颤,这股阴风来的好是霸道阴冷,直彻心骨,亦乎同时,便听得一人惊骇道:“你们瞧那鬼屋,鬼屋。。。。。。”一直鬼屋了半天,下面的话始就讲不出来。
但他这一声呼叫,倒把所有的目光都吸引向了鬼屋那边。
此时天色已将近黎明,东方已有肚白显现,但外面终还是有些灰暗,屋中更该是黑漆漆的一片,然此时鬼屋之中,竟是明如白昼,烟雾腾腾,似着了火一般,却又见不得半滴火星。
众打手直骇得面如土色,皮头发麻,正这当时,屋内的亮堂突地一暗,跟着便听见吱吱嘎嘎的声音自里面传将出来。
逃命要紧
有几个胆量粗壮些的打手,挑着火把家伙蹑身上前探个究竟。靠得几步,隐隐见得门上似有一张人脸显现,众人一惊,凝目相注,人脸却已不见,不免心俱嘀咕:“遮莫是花了眼不成?”
到得屋前,众人不敢直推开门察看,透着门缝向内瞧去。屋子里黑咕隆咚的,哪里瞧得见物什。众人正自疑惑,不知下来该如何,只见屋子一亮,一支蜡烛竟悬空自燃了起来。众人骇异,一人眼尖,细声询同伴道:“你们瞧那地上可是什么鸟东西?”
其余人等齐目瞧去,见得蜡烛之下似卧着一只畜生。但仔细瞧来,却又不像,众打手可从未见过如此斑斓怪样的畜生,亦不知是狐还是狼,有人禁不住害怕,失喊道:“妖怪妖怪。。。。。。”
此人的惊吓声,显惊动了那只畜生,它轻轻挪了挪身子,缓缓拾起脸来。众打手屏心静气,当一见到那张脸时,顿觉手脚一凉,忍不住筛打了起来,当中有两人,几近晕厥。
但见那张脸俨然是个人,光肉无皮,森牙外露,要说蜡烛悬空自燃已是十分可怖,再加如此一张恶面,刹那间,只听得咚叮咣当,刀棍遂之弃了一地。众打手哪还敢作片刻逗留,转身便逃。
后面原有些正提着心吊着胆的打手丫鬟,见这些人迎奔尽逃,虽不明缘故,亦都稀里糊涂四散奔离,场景混乱。
杜三刀横眉微竖,大喝一声道:“都给我站住。”
众人虽说很是害怕,可也还惧于杜三刀,只见他道:“你等到底看到了什么?竟将吓成了这样。”
当中一名打手惊吓未定,舌间仍在发颤道:“我们。。。。。。我们。。。。。。那屋里有。。。。。。有。。。。。。”
杜三刀等耐不及,哼了一声道:“一群没用的东西,我亲自过去瞧一瞧,你等都给我站好了。”嘴上这么说着,心中却想:“究竟是何方妖物,居把他们吓得如此狼狈,难道这妖物还有同党?”看了眼阳尸,伸手道:“火炬拿来。”
身旁就近一名打手将手上火把交于他。
杜三刀挺了挺胸,尽量增添几分威严。突地,从前方屋窗里飞出一样物什,砰的一声,落在脚前地上,哗啦击了个粉碎。杜三刀一怔道:“操你奶奶的,少拿这套来唬人,老子偏要过来瞧一瞧你是何方妖孽。”话音甫歇,窗口噼里啪啦不间停又飞出十数件物什,尽是花瓶、瓷枕、书画,迎面砸来。
杜三刀左挪右腾,通通避过。忽听得身后一阵骚动,回身一看,见方那些被自己叫住的打手,现又往外奔逃起来。
原来这些人均想,这下糟糕,屋外已有了一个妖物,现杜三刀又惹来一个妖物,一个妖物尚可应付,如今妖妖联合,不逃焉还有小命的道理。
杜三刀见众打手竟这般懦弱,已然难以喝制,有些脚底爽快的,也已逃得不见踪影,不禁暗叹一声。哪当这时,一声极其凄恐的残叫声嘶将了过来。
尸潮狂涌
众人尚未及反应,已见那些才逃出去的人竟复往回奔来,连滚带爬,狼狈之极,比之去时更甚难堪。这些人神情惊怖,上窜下跳,慌不择路,杜三刀大吼一声,他们权当没听见一般,似害怕得非找一个躲避之所不可。有几人见确实无地可藏,索性一抱头,缩身在墙角屋落,瑟瑟发抖。
杜三刀等人大异,外面可是来了比此间怪物还要可怕的东西,抓住一人,问道:“你们到是撞见鬼还是丢了魂,有甚害怕的?”
那人全身抖了几抖,双眼一翻,已吓破胆而死。杜三刀一愕,神情变下,听得耳畔一声惊叫:“不好啦!僵尸来了,大家快跑啊!”
晨光微露,只见外院涌来不少神情僵硬的人,密密麻麻,不尽其数。那些先前不曾逃奔的人,此时亦跟着一起惊慌起来,众人方知,先那些人怎会如此惊怕了。
僵尸数目众多,要想冲杀出去,基不可能。忽听得花老鸨呼喝道:“大家都不要慌乱,跟我一起暂进鬼屋再说。”僵尸旦刚出现,缚住她的那几名打手,早已自顾逃命去了,只是外面净都是僵尸,又能往哪里可逃。
众人一怔,鬼屋内尚有一只不明怪物,进去躲避尚可,但这谁先进去,可是大有道理的。都瞧向了花老鸨。
花老鸨来到朱慈烨面前道:“明王,跟我走。”一时情急,竟把朱慈烨刚册的身份叫了出来。幸好此刻人心俱慌,脑中俱乱,想的均是如何逃命,无人注听。
朱慈烨冷冷一笑,道:“谁要跟你走,他们可伤不了我。”却是孩童的声音。
花老鸨一愣,尚未行反应,见躺在地上的荷心,突地双眼一张,活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