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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行云且休休-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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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叶子语的询问,墨浅沉下脸来,冷道:“如此邪术,我不屑于此道。”

叶子语点了点头,轻声道:“那么,便好。”

说罢,她便转身离开。墨浅不知道叶子语意欲何为,便同旁边墨九道:“可以加派人手,守住沈家。”

叶子语回到沈家的时候,沈家四周的暗卫隐了个密密麻麻。叶子语淡淡扫了一眼,便守在沈月竹身边,竟是寸步不离。

沈月辉在医馆里负责跑堂,同叶子语嘻嘻哈哈的笑:“大嫂真是一刻都不离开大哥,娘都嫉妒了。说咱们年轻的都聚一块,不理她老人家了。”

“去!”提笔写着药方的沈月竹听到这话,拿着笔就打了沈月辉的头道:“娘怎么会这么说?我看她昨天才去张婶家替福伯的女儿说媒来,她可忙了。”

“我抽时间陪她。”

叶子语听到沈月辉调笑的抱怨,却是一本正经的回答,沈月竹赶忙笑起来,又骂沈月辉道:“你这小子,多学学你嫂子,陪陪娘才好。”

“哥,你不是说娘很忙……”

“你还说?”沈月竹瞪了沈月辉一眼:“再说这个月秋菱别做饭了,你做!”

“大哥我错了……”一听这话,沈月辉赶忙讨好,沈月竹不再说话,又低下头去给病人开药方。叶子语静静看着这一切,然后利落的抓着沈月竹开的药方,打包给来的病人。

正文 第十三盘青椒炒肉

那一天都很平静,除了越来越多隐匿于暗中的武林人士以外,沈府似乎没有任何异常。只是直到晚饭的时候,沈月竹才惊讶的发现:“怎么今天一天都好像没见秋菱?”

叶子语不说话,沈月竹想了想,便道:“约是去玩了,今天就我做饭 吧。”

“我来。”叶子语突然开口,沈月竹微微一愣,便听叶子语再次重复道:“你累,我做。”

“娘子……”沈月竹正还想再说什么,叶子语却没理他,就直接往厨房走了过去。沈月竹赶忙追上去,然后静静站在叶子语身后,看这个如果决定就很倔强的妻子走进厨房,挽起袖子来。

叶子语正准备生火,结果就看到沈月竹飞快的蹲到灶下,然后同她微微一笑:“我来。”

于是叶子语只能去洗锅洗菜洗米,等洗好所有东西之后,火也升好了,她把大锅一架,将米放入锅中,然后加上水,盖上盖。另一边就开始整理切菜。

她刀工极好,沈月竹在一旁细细说着要怎样切,切多薄,多整齐,切出什么花样。她就能按照沈月竹的切多薄,多整齐,且还是带着花样。

沈月竹惊叹不已,而后便又看她炒菜,叶子语抬起眼皮问他:“倒进去?”

沈月竹还沉浸在对老婆的崇拜里,于是就微笑着点头,然后叶子语就二话不说,手腕一翻,把那菜全部都倒了下去!

等倒下去之后,沈月竹才猛然惊觉,赶忙道:“要放油啊!!不放油怎么炒菜啊!”

他刚说完,叶子语就手疾眼快,直接舀了一勺酱油倒进去。

沈月竹震惊了一秒钟,随后指着一旁的油桶道:“是这个油!”,于是叶子语这才理解,赶忙又加了一些油放到锅里,然后飞快的动手炒起来。

她的速度极快,沈月竹几乎看不清她动作,便在一旁指点道:“慢点,慢点。”

“不对,轻点,别这么用力。”

“你不要这么翻啊,来,我来示范给你看。”

说半天叶子语都听不懂,沈月竹终于怒了,于是冲上前来,从叶子语身后握住叶子语的手,手把手教起叶子语来。

他一如既往的,温柔的,明朗的。

他的手比她大了很多,静静握着她,即使是这样毫无力量的手掌,却依旧仿佛能替她遮风挡雨,能紧紧握住她。

她站在他身前,让他整个人环住她,感觉所有的一切都与她隔绝,她就守着这片小小的天,这份

小小的幸福。

过了片刻,她慢慢同他开口:“月竹,我想永远和你在一起。”

沈月竹微微一愣,随后伸出空闲出来的一只手,轻轻抱住了她,将头放在她颈间,在她耳边轻声喃呢:“傻瓜娘子,我们当然会永远在一起啊。”

叶子语微微笑起来,便就是那刻,一只小小的纸鸽从房间外慢慢飞了进来,停到了叶子语手上。沈月竹脸色白了白,惊讶道:“这纸鸽怎会飞……”

叶子语没有答话,她轻轻皱起眉头来,打开了那纸张,上面写道:“秋菱获救,速将沈月竹带到墨宗东南方十余里的别院中静候。若不得,杀之。”

沈月竹自是看到了那张纸条,有些惊讶道:“娘子……”

叶子语犹豫了片刻,然而,她最后还是伸出手,抓住了沈月竹的手臂道:“跟我来。”

“娘子!”看叶子语的动作,沈月竹立刻挣扎了起来,然而不等他弄清一切,瞬时间,因为叶子

语的动作,潜伏的各方势力一触即发,瞬间沈府庭院内,箭如雨下!

叶子语拉着沈月竹足尖一点,瞬息就退开十丈,然后一掌击向旁边之人,夺下那人手中的佩剑,挽出一朵巨大的剑花,将沈月竹护在身后。

沈月竹惊恐的看着这一切发生,脑中一片茫然,只见沈府周遭不知是哪里冒出的几十人密密麻麻的交战成一片,叶子语拉着他在人群中左躲右闪,那一向澄澈干净的容颜,不知怎的,竟是生生变得带了几分戾气。

“我的天啊……怎么回事啊……”

人群中忽然传来一个老者的惊喝,叶子语和沈月竹双双回头,随即便看到陈氏一脸诧异的站在沈府门口。然而也就是她开口的那瞬间,第二拨飞箭,又如雨而下。

沈月竹和躲在一边的沈月辉同时惊叫起来:“娘——!!!”

那天正是夕阳西下之时,天边残阳如血,印得沈月竹眼里,满是血色。

那老者逆光而站,也就是那瞬间,一个粗布衣衫的身影猛地掠到那老者身前——似是想救她。

然而再锋利的剑也无法再那是阻挡到所有的箭矢,而那个女子实在没有办法,就笨拙的,挡在了那老者身前。

——可是,可是,有什么用呢?

不过是让他眼睁睁看着,他的妻子,他的母亲,一同在那箭雨之中,绽出大朵大朵的血花,迷蒙了他的眼。

“不要——!!!”他猛地一声大喊,急急忙忙向叶子语和陈氏冲去。然而身后却突然传来了一

股巨大的力道,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少爷,快走!”

“不要!!你放开我!!不要——!!”

“少爷!”对方猛地下了狠手,劈向他的颈间,然而不知是怎样的力量,即使承受了那么大的冲击,他却依旧执着的想往那个有着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的方向冲去,毫无惧意。

“你放开我!!子语和我娘都在那里,你放开我啊!!!”

沈月竹奋力的挣扎着,捶打着那紧紧握住他手臂的手。场面一片混乱,似是那古战场之上,千军万马,兵荒马乱。

叶子语感觉不到身上的疼痛,她只是一回头,就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平素一直对她很好的老人,直直倒了下去。

她说不出那是怎样的感觉。

一如当初知道“一”离开时的感觉。感觉双眼胀痛,心中似是积压了无数块巨石,沉甸甸的,几乎无法呼吸。

她似是听到沈月竹的吼声,一瞬间,脑中便又清明起来,她身上还插着羽箭,她却仿若未知,把那箭头一折,足尖一点,便跃到了沈月竹边上。

那时候场面一片混乱,不知是那几派人,在那院中交战得热闹。沈月竹被几人拖着要走,叶子语直接仗剑横劈而去。

秋菱赶忙移到那人身前,持剑而立,生生接下了叶子语的第一招。

“少爷,叶子语是要杀你的人啊!”

秋菱大喊出声,又奋力接着叶子语凌厉的招数,叶子语没有解释,皱着眉头,一剑一剑,凌厉的扫向秋菱,冷声道:“让开。”

沈月竹在一旁,不可置信的看着叶子语。

周边的局势开始明朗起来,似是另一派即将获胜而出。叶子语心中焦急,便听秋菱大吼了一声:“把她围住!”

叶子语立刻明白,今日她是带不出沈月竹了。

若不得,杀之。

叶子语静静看了一眼呆愣的沈月竹,手中长剑忽的一转,直直指向了他。

一如她多年来的习惯。

习惯了听从“一”的命令,习惯了当那个少年的剑,因为多年前,在那最黑暗的时光里,她曾和他说过:“许汝吾命,护汝一生。”

那长剑锐利,剑身青光婉转,破开层层阻力,直指向他。

沈月竹猛地缩紧了瞳仁,不可置信看着面前的女子。叶子语的剑势不停,然而就是那片刻,秋菱却猛地冲了过来,于是那长剑,便直直没入她身体之中。

鲜血淋漓。

沈月竹呆呆望着那一切,没有惊恐,没有俱恨,他只是呆愣的,不可置信的,静静看着她。在秋菱血落到他身上的片刻,扯出一个苍白的笑容,一如平日一样温和的语调,唤出那一声:“娘子。”

叶子语猛地止住了她的剑。

她再努力的想往前半分,却都往前不了。她静静看着沈月竹,看着他那双会偶尔绽出夺人光彩的眼中,慢慢流出泪来。

“骗子……”秋菱的声音,打破了这一片寂静。

秋菱大笑起来,跌在沈月竹怀里,冰冷而怨恨的目光,狠狠看着叶子语道:“你说过这是你家的!骗子!骗子!”

其实吧,她的人生里,从来不是没有见过别人恨意的目光。

她见过太多了,被恨过太多次,于是久而久之,却也就麻木了。

然而做杀手多年之后,她却是第一次,因为别人怨恨的目光,感觉到了彻骨寒心的冷意。

她的剑稳稳停在沈月竹面前,然后看着秋菱伸出手去,轻轻抚上沈月竹的脸颊,说出那句:“少爷啊……她……已经不是您的妻子了啊……”

而后,时光仿若静止,一切都已远离。

沈月竹仰着头看她,问她出声:“想杀我的,是和你一边的人?”

叶子语不知如何作答,只能沉默着,点了点头。

沈月竹含着泪微笑起来,那一贯温和的笑意,却带了些疯狂:“杀我娘的,是你们这边的人?”

叶子语紧了紧剑,却是仍旧,点了点头。

沈月竹感觉怀中的秋菱渐渐没了气息。

夕阳已落,慢慢换做那无边的黑暗与寂寞。排山倒海而来,淹没了曾经所有的幸福与美好。

他闭上眼睛,笑出声来:“如果秋菱没冲过来,你就要杀了我,是么?”

“我,不知道。”叶子语诚实开口。

而就也是在这瞬间,她终于明白,她其实,早已丧失了当做杀手的资格。

沈月竹没有说话,他轻轻放下秋菱,站起身来,慢慢走到了叶子语面前。

他依旧带着那温柔的笑意,宛如初见时的温良大夫,伸出手来,轻轻抱住了她。

“娘子,我再抱抱你可好?”

他轻声喃呢着询问,好似那早已说过千万遍的情话。

叶子语伸出手来,轻轻回抱住了他。也就是那瞬间,她却是再也握不住剑,仍由剑落到地上。

其实她不是没看到,其实她不是没有感觉到。

那个连剑都没握过的人,笨拙的将匕首藏在袖中,她怎会不知晓?

然而,然而。

她却渴望,最后能再汲取一点那样的温暖。

于是感觉那冰冷的匕首在她腹间扭转,她却是丝毫不肯放手,宛如那抵死相缠的藤蔓一般,死死

抱住了面前的人。

但是,怎么还是这么冷呢?

完全感觉不到一丝温度和爱怜,完全察觉不到任何能作为她温暖的来源。

那人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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