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异四人组-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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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印白他一眼继续看着钟姿晗,“我有工作,需要你。”
孤魂野鬼,返阳缠身,这需要阴阳眼和通灵。
大家这才明白贺印的意思,Kik有些不高兴,“怎么,只请晗姐吗,我是没用的吗?”
Kik花了小脸配上可怜兮兮泪汪汪的眼神再加上嘟起的小嘴,任谁也不忍心忽视吧。虹泽愣愣的看着她,突然咧着嘴笑道,“怎么会怎么会,你也去吧,对了,我叫虹泽。”
虹泽伸出右手,差点拉上Kik的小手时,被贺印猛地拽住衣领拉到身后。
Kik喜出望外,不忘拉着骆安凑到贺印面前,对着贺印冰冷冷的脸极力的笑着,“带上骆安吧,没他多没意思啊。”
“好好。”虹泽频频点头,视线不移的看着Kik,乐的满脸桃花开。
贺印额头沁出冷汗,他冷冷打量一屋子的人,心里暗腹,这么一大票人,还怎么除妖啊?
余老1
自古有“上有天堂,下有苏杭”的美丽比喻。
杭州,是中国七大古都之一。
西湖美景,锦绣山峦,佛寺古刹。
杭州留给世人的印象,永远是青山碧水,袅袅山岚,一叶小舟纵横在悠然的群山绿水,高远天地间。
从上海飞往杭州的飞机稳稳落在跑道,钟姿晗合上手中关于杭州的旅游简介,映入眼帘的却是全然不同的都市景象。
高楼,大厦,钢筋,水泥。城市的符号在这座古城里琳琅遍布,像一个个畸形的怪物霸占着古城千百年淡雅宁静的气息。
Kik睡了一路,此时醒过来,和骆安咋咋呼呼的透过窗玻璃打量这个城市。贺印正坐起身小声嘱咐着乘务员,倒是贺印身旁的虹泽,瞪着眼盯着Kik和骆安,眨眨眼,再眨眨眼,眼里划过一丝不满。
钟姿晗偷偷笑了笑,看来,有人单相思了。
下了飞机,一辆简约的白色轿车候在眼前,一个身穿黑色真丝吊带连衣裙的瘦弱女子正仪态万千的站在车前。
女子戴着一顶遮阳帽,宽大的帽檐摆弄出优雅的弧线,将女子精致的小脸半露半藏的挡在阴影里。
只见女子微微抬起头,笔直乌黑的齐肩发搭在线条分明的锁骨上,大大的墨镜,高挺的鼻梁,过分白的肌肤和一对艳红的让人充满遐想的双唇。女子的下巴很尖,高傲的向上扬着,展示着主人充分的自信也可以说成是傲慢。
Kik看见女人第一眼就不喜欢她,虽然二人的唇彩颜色几乎一模一样。钟姿晗打量着黑衣女子,自小生在法国的她,对服装打扮很敏感。黑衣女子整体穿着性感却透露出一种拒人千里的冷漠,直发说明她行为干练不喜欢拖泥带水,虽然画着浓妆可全身上下没有一点珠宝首饰,而且从女子的下巴也可以看出她的态度。这绝对是一个高傲刻薄的女人,同样她很奢侈。钟姿晗只看到女子脚上的高跟鞋就断定出这一点,黑衣女子不是没有珠宝,而是她的身家早已不屑用那些喧宾夺主的东西来彰显了。
这么个女子出现在眼前,同行的三个男人,贺印拉住时刻不消停的虹泽,这个师弟不知从哪翻出台相机,左右上下不停的拍照。骆安倒是一手插兜,一手抬起墨镜,嘴角向左一扬,吹了声口哨。
女子显然不屑理睬众人,她鲜红的嘴唇微微一抿,侧过身让出轿车的后门,拉开门,一个白发精神奕奕的老头从车里站出来。
“贺师傅,欢迎欢迎。”
老头似乎精神很好。
路上,余老始终兴致勃勃的介绍着杭州的大街小巷,活像一个免费向导。要不是一路上贺印讲过余老的身份和事情始末,大家始终无法把那个近乎传说的老人和眼前生龙活虎的老人家联系起来。
Kik是捧场王,她和虹泽简直是余老的贴心听众,问这问那问题没完没了。
那个黑衣女子始终抿着唇坐在余老身侧,在车上也不摘帽子,总有些格格不入。
“哦,你看我这记性,都忘了跟大家介绍,这是我三孙女,余冰。我四个儿子一个女儿,她上头还有两个堂哥,最小的孙女今年五岁。”余老握着余冰纤瘦的手,大笑着,“这些孩子里也就我这大孙女最疼人,听说我来机场,非得陪着我……”
Kik撇撇嘴,钟姿晗也在心中暗腹,怕是这位余小姐是满心以为爷爷被什么神棍蒙骗,怕上当吧。
余老2
到余老的家,是一栋民国时代的二层小楼,四周围住户的人际关系都十分简单,的确算是一个清幽宁静的好地方。
汽车开进一扇铁门,车胎碾过地下铺满的石砖,两边经过的是郁郁葱葱的花墙。
小楼安静的坐落在汽车前方,古朴的样式,连门窗都是民国时代留下的,靠东的一面墙上还爬满了墨绿色的爬山虎。
汽车刚停在楼门前,一众穿着白工作服的大妈急匆匆迎出来,鞠躬齐声道,“老爷,小姐。”
这阵势显然惊到了刚从繁华大上海远道而来的客人们。
骆安双手插兜,嘴歪的像在冷笑。贺印保持面若冰霜,虹泽左瞅瞅右看看难得的没出声,Kik也紧跟在钟姿晗身后,而这位生在法国的中法混血则在心中感叹,看样子封建制度是没有国度限制的。
众人被安排在余家的客房住下,Kik和钟姿晗一间,贺印和虹泽一间,骆安则睡在二楼西角的一间小画室。
“我和我的女儿住在一起,两个孙子在国外留学,眼下小孙女也回家住了。”余老说到此言语中有些落寞。
家里出现古怪的事情,儿女心疼自己的孩子,也是理所当然。
“对了,我女儿你们可以称她婉姐,这孩子也是可怜,丈夫结婚才一年就去世了,两人没孩子,可怜我女儿到现在还是一个人……”
简单来说,余家这栋小楼除了仆人佣人,现今只住着三个主人,余老,余婉,余冰。
钟姿晗回到房间放下行李,只见Kik从自己的行李箱里掏出一个娃娃摆在床头,那娃娃红蓝紫绿的,模样也十分怕人。
“这是什么?”钟姿晗纳闷,Kik则笑着说,“这是葡萄,晚上没了他我睡不着。”
钟姿晗一怔,她看着不大的双人床上正对着自己咧嘴笑的娃娃,心里默默为今晚祈祷。
这边收拾好,钟姿晗刚推开门,就看见从二楼走廊尽头走来的骆安,他把墨镜挂在胸前衣领,看到钟姿晗一脸兴奋,“你知道我住哪吗?”
“不是说是间画室……”
“没错!”骆安英朗的面容一双璀璨的眼睛此时迸射出激动兴奋的光芒,“那是余冰的画室!哈哈……”
贺印此时从钟姿晗旁边的屋里推门而出,闻言冷冷道,“这不是度假。”
虹泽也挤出屋门立刻凑到Kik身边,“不是说收拾好后就开饭吗,咱们吃饭去吧,你喜欢吃什么……”
吃饭时,五人见到了余老的女儿,余婉。
那是一个顶多三十六七的女人,看起来却十分苍老憔悴,脸色晦暗,双眼也无神冷漠,她自始至终没说一个字,对于一众除妖师来到自己家里,连个态度也没有。
吃过饭,余老带着大家来到一楼自己的书房,他拿出了一本相册。
相册里百余张照片,每张照片旁边都贴着一张小小的纸条。
“余正严,2013。6。23。余樊中,2013。6。23余庆茗,2013。6。23……”每张照片都附带一个名字和一个日期。
“这是我见过贺师傅之后做的记录,我的儿子,女儿,儿媳和孙子孙女,每人的身上都出现了这些古怪的人脸。”余老指着照片,那上面能看出是人的肌肤,或是古铜色,或是白皙色,或是娇嫩的或是光洁的。
照片按照名字分类,每人都有几十张,可以清楚地看到人脸一点点变得清晰。
“家里现在没人敢睡觉了,因为一旦闭上眼睛,所有人都做同一个梦。”余老看着那些青紫色的人脸,那一张张面孔都是闭着眼,看起来像是睡着,却分外惹人厌烦和恐惧。
“现在人脸如何了?”钟姿晗看不到余老的家里有任何不妥,甚至包括余老本人,也没有古怪的磁场或者阴气附身。
“现在?”余老叹口气,这个年近七十的老人深觉自己为家人带来了危险和不安,他甚至希望让那些人脸都出现在自己身上,有什么问题也由自己一人承担。这些负罪感和担忧压在肩头,别看老人一直露出精神饱满的神态,可是眼底的落寞却无从知晓。老人点点龙头手杖,“余婉的人头长在肩上,我昨天还看到,那人脸越来越清楚,像真的一样了。”
“人脸长的位置都不一样?”骆安问道。
余老点点头,“大儿子的长在后腰间,只有巴掌大;二儿子的长在右小腿上,细长一条;三儿子的长在胸口;小儿子的长在后脖颈;儿媳们大部分长在四肢,两个孙子都长在左耳根后,孙女们是都长在背上,只是大小不同……”
“我们想看一下婉姐和余冰身上的淤青。”贺印提出要求。
余婉虽然态度冷冰冰的,但是十分配合。她的人脸长在肩膀,夏天的半袖衫挽起袖子就能清楚看到。
钟姿晗看到那是一张男人的脸,眉毛胡须应有尽有,那颜色就像碰伤后的淤青,长在皮肤下面,擦不掉。
“去医院大夫也说不出什么,二儿子曾试图烧伤自己,可是这块皮肤却恢复的很好,伤口愈合后还是会有人脸。”
“怎么样?”贺印看看钟姿晗,钟姿晗摇摇头,没有阴气,没有不妥,没有鬼魂。那人脸就像一块图案怪异的纹身,没有其他灵异之处。
“我想再看看余小姐身上的人脸。”钟姿晗开口,余老立刻露出了为难的神色。“冰冰身上的人脸长在后背,面积很大,恐怕……”
余冰毕竟是位妙龄女子,这样脱衣给人查看到底有些不妥当。
“可是……”钟姿晗也觉得为难,众人只得茫然对视。
入夜
如余冰这般傲慢的女子,应该不会同意让外人像参观动物园一般检查自己的身体的。
果然,那个始终冷眼的女子听到爷爷的解释后,隐藏在墨镜下的面容更拒人千里。她抿起了艳红的嘴唇,终于说了两个字,“不行。”
骆安一脸失望,钟姿晗和Kik根本就是早已料到的模样。
既然说不通余大小姐,众人也只好把目标先放在手上的事关资料上了。
余冰的人脸图像也拍下了照片,虽然清晰度差了一些,但是借鉴余婉身上的图像变化,大致也能猜测出到了什么地步。
骆安被安排临摹下所有的人脸,根据他们的变化确定最终成型的模样,再用这些人脸全球范围搜索。让钟姿晗吃惊的不是骆安居然可以轻松进入国际军方互联网查询户口资料,而是他居然会画画。
“看来余老给我安排的房间是太合适不过了。”骆安扬着那册影集,嘴角的笑容满是得意和黄鼠狼看见鸡的阴险狡诈。
钟姿晗和Kik负责余婉,希望能通过余婉身上的人脸深入了解。
而贺印则客客气气的扶着余老,二人正商议着今晚如何开坛做法。如果事情发生的一切缘由是余老每晚所做的梦,那么阻止余老做梦是不是就可以解决问题?
大家各司其职,冷落一旁的虹泽左顾右盼终于忍无可忍,“这是师傅给我的工作,你们好歹带我玩啊!”
回到房间,钟姿晗换上舒适的休闲装,开始整理床铺。
Kik的葡萄模样怪异嘴角挂着狰狞的笑容一瞬不瞬的盯着钟姿晗掏出行李,打开箱子,搬出一块块五彩斑斓的水晶洞。
“这家伙这么盯着我,还怎么净化啊。”钟姿晗随手掀起被角,搭在了娃娃的脸上。
傍晚,用过晚饭之后,余老家里的仆人除了当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