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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千古风流谈笑间-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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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非凡开门见山,肃容道。

十二人老老实实的走到大殿中央,挨个跪下,其中竟还有卫思函。

任逍遥迟疑片晌,亦越众而出。

“任少侠非我衡山派中人,不受门规戒条的约束。”

独孤虹愕然朝他瞧来,柔声道。

任逍遥微微一笑,肃容道:“晚辈既然做客衡山,就该遵守贵派规条,请林掌门、林夫人一视同仁。”

林非凡夫妇素知他言出必行,当下也不好多加阻拦。

“思函,你也参加斗殴了?”

林非凡走到卫思函跟前,沉声问道。

“弟子虽未动手,却与整件事情有莫大关联。”

卫思函从容道。

“卫兄,我不是说过……”

任逍遥吃惊道。

“该负责任的思函决不会推托。”

卫思函语调铿锵,正色道,“任兄一番好意我只能心领了。”

林非凡、独孤虹相顾愕然。

第五章 议定罪状

昨晚的具体经过他俩已从林毓秀和其他弟子口中盘问的清清楚楚,卫思函分明和这事半点关系都没有,为何非要一力承担呢。

殊不知卫思函和任逍遥抱得是同样心思,他俩都不希望陆岩因此被逐出师门,更不希望把事情闹大。至于原因嘛,任逍遥主要考虑到酒筵上自己的举动太过荒唐,传出势必影响林毓秀的名节;而卫思函则是为衡山派声誉考虑,作为五大剑派之首,若祝圣大会后立刻有弟子被驱逐下山,知道的或许说几句“授徒无方,管教不严”也就完事,不知道的还当祝圣大会暗藏猫腻,有甚见不得人的地方呢。当然,对陆岩的同情和怜悯也算二人主动承担责任的共同缘由。

卫思函露出诚实恳切的表情,朗声道:“弟子昨晚太过高兴,忍不住多喝了几杯,任兄和陆师兄想必是见弟子畅怀痛饮,一时按耐不住所以也喝得烂罪。否则以任兄名动江湖的胸襟气魄,陆师兄聆听太师父、掌门师伯多年教诲庭训的心得感知,无论如何也不至酿成这场小小的争斗。”

“小小争斗,说得倒轻巧。”

坐在侧首的刘东明冷笑道。此人乃独孤宇之徒,为人老成古板,苛尽门规,在衡山派中素有“铁面刘”的称谓。

“刘师兄见外了罢。”

焦伟华失笑道,“任少侠和陆世侄他们都不过二十有余,难免年轻气盛,相互间有点摩擦倒也正常的很,你我初入衡山门墙时不也三天两头的动手比划吗。”

他与李良斌最是交好,自然力保陆岩。

“昨晚究竟是为争风吃醋大打出手还是切磋较技,人人都心知肚明罢。”

刘东明面无表情的反问道。

“刘师弟,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

李良斌插言道,“什么争风吃醋,大打出手,你亲眼看见了?”

衡山派中以林非凡、独孤虹、周凯、李良斌四支弟子最盛,昨晚在场的不是林非凡夫妇门下便是他李良斌自己的徒儿,和刘东明半点关系也搭不上。

刘东明问言一愣,的确他也只是从众人口中风闻而已,究竟具体经过怎样,委实不大清楚。

任逍遥暗忖:李良斌果然老谋深算,知道林非凡夫妇顾忌女儿面子决不会在大庭广众下说破,二人的弟子自然也帮着隐瞒,当着全派上下如何解释还不由着他自己。

刘东明沉吟半晌,肃容道:“李师兄,当着祖师铜像的面,你敢保证没有说谎么?”

李良斌面露难色,登时僵在原地,他要点头那可就是欺师灭祖的重罪,万一给人揭破,焉能担待得起。

焦伟华口齿艰涩的说道:“无论事情性质怎样,总归是酒后……”

刘东明冷哼道:“酗酒乃本派五大戒条之一,焦师兄应该比我清楚吧。”

他顿了顿,加重语气道:“包庇祸首以同罪论处,诸位说话前可得想好了。”

焦伟华哑口无言。

林非凡干咳两声,打破现场尴尬的气氛,“是怎样就是怎样,任何人不得替他们开脱。”

原本他也有从轻发落的想法,只是不敢擅做主张这才上山询问独孤宇(任逍遥以为林非凡是就将陆岩逐出师门一事前往祝融峰的,其实不然)独孤宇也没多说,只是让他回去听听各支弟子的意见。

岂料,林非凡还没说上几句就给李良斌、焦伟华抢白一通,刘东明甚至抬出祖师爷压得他俩无话可说,林非凡若再坚持避重就轻,确实没法向众人交待。

独孤虹肃容道:“陆岩、王超他们是酒后闹事还是聚众斗殴尚有待商榷,请诸位师兄、师弟各抒己见,议定个结果吧。”

她将争风吃醋换成酒后闹事,人人都听得出是什么意思。

刘东明便再古板也知道事关林毓秀名节不能旧话重提,只好沉声道:“具体情况只有当事人清楚,还是让他们自己说的好。”

唉,都怪晚辈年轻气盛,非拉着陆兄敬酒,结果一不小心把盘子碰倒在地。”

任逍遥灵机一动,抢先道:“诸位前辈想也知道,筵席上摔盘子砸碗实乃大忌,加上陆兄他们又多喝了几杯,糊里糊涂的就动起手来。”

“陆师侄,是这样吗?”

刘东明面色铁青的问道。

陆岩刚要点头,转念一想当着祖师爷的铜像不能撒谎,只好讪讪不语。

任逍遥故作正色道:“挑事的、伤人的是我没错,但掀桌子动手人人有份,你们不会否认吧。”

他这话说得极其巧妙,既把大部分责任拉到自己身上,又让陆岩几个放心大胆的直陈过错,所有不想将事情闹大的人均各暗暗叫好。

刘东明知任逍遥耍文字把戏,却也毫无办法,他一江湖浪子,不受任何规条礼法的约束,纵然漫天扯谎照样没人奈何得了,况且话中有话,虚虚实实,半点不给人反驳余地。

王超、李哲等犹如捡着救命稻草纷纷点头,唯独陆岩毫不领情,怒目一瞬不瞬的狠瞪着任逍遥。

李良斌见状,气得捶胸顿足,自己这宝贝徒弟恁地不知轻重,明明任逍遥给他找好了台阶下,愣是视若无睹。

焦伟华转向刘东明肃然道:“门规戒条刘师弟最是清楚,照你看该如何惩处几位师侄呢?”

他是过来人,自然知道陆岩一时接受不了情敌的“搭救”只能想方设法拖延些时间,盼着他思虑清楚。

“按照方才王超、李哲他们的叙述,的确属于酒后闹事。”

刘东明说着瞥了眼任逍遥,似乎在责怪他为何替旁人开脱,“说到如何处置嘛,第三章第十九款说得清清楚楚‘酒后闹事,究其性质规模而断,无意者为轻,有意者为重,五人以下者为轻,五人以上者为重,轻则充任杂役清扫大殿半月,重则罚上紫盖峰面壁思过百日。”

第六章 不识抬举

李良斌皱眉问道:“我这帮不成器的徒儿似乎位于轻重之间,不知是充任杂役清扫大殿半月,还是罚上紫盖峰面壁思过百日呢。”

他的心思和焦伟华一样,故意把刘东明的话重复了遍。

刘东明老实巴交,不虞有它,正色道:“本派对违反门规的弟子进行处罚自轻至重共分九等,就酒后闹事而言,前者属于第六等,后者属于第四等,所以……咦,这些基本条例,两位师兄怎的不知?”

李良斌正猛使眼色让陆岩认错,问言大是尴尬,赧然道:“哦,日子……日子一长,难免有些生疏,刘师弟且莫见怪。”

焦伟华圆场道:“各位师兄、师弟教导有方,弟子们亦克己守法,多年来门规戒条已很少使用,难免有些生疏。”

刘东明神色凝重道:“李师兄身为衡山三剑之一,一举一动莫不关乎本派在江湖中的声望地位,一言一行都是众多弟子为人处事的表率,然而……”

他滔滔不绝的说了一大通,连林非凡夫妇都听得暗暗发笑。

独孤虹解颐道:“刘师弟,有关李师兄的事大可日后再说,你还是接着把处罚王超、李哲他们的细节叙述清楚吧。”

刘东明点点头,续道:“按照几位师侄的状况,当以第五等刑罚处置,也就是每日卯时起床,劈柴、担水直至亥时,持续一个月。”

焦伟华见李良斌仍未说服陆岩,插嘴道:“我记得门规总纲中似乎有关于从轻发落的部分,还请刘师弟代为解释一二。”

刘东明扼要解释后道:“从轻发落有五大前提,必须附和其中某条才能交由掌门人及诸位尊长议定是否予以宽恕。其一,年龄幼小,未及弱冠;其二遭人引诱,误触规条;其三……”

五条说完,王超、李哲等犹自唉声叹气,显然一个都达不到减免处罚的条件。

“那么,卫师侄的情况又当如何处理呢?”

焦伟华又问。

“酒后闹事他并未参与,要说知情不报也是牵强附会,依我看……”

刘东明露出默思神情,断然道:“非但不能处罚,反该予以嘉将。”

全场一片哗然。

刘东明似已早料到众人反应,含笑解释道:“闹出昨晚的斗殴事件后,人人避之唯恐不及,唯有卫世侄能够毫不犹豫的站出来,主动要求接受处罚,这种勇于直面过错,敢于承担责任的精神难道不值得嘉将么?”

“祖师爷以仁、义立派,强调严于律己,宽以带人,所以定下七章四十三款门规戒条目的不在于处罚弟子而是通过适当手段督促使本派上下齐心,团结一致。”

刘东明大步上前,走到卫思函身边,嘉许道,“卫师侄一举一动均为大局考虑,确非常人能及。”

独孤虹笑道:“说到底,昨晚的事情都和思函脱不了干系,依我看索性折中处理,不赏不罚罢。”

她是卫思函恩师,说话极有分量,当下也无人反对。

大殿再度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陆岩身上。

李良斌大急道:“岩儿,你就别在死扛了,老老实实承认吧。”

陆岩坚决摇头,高嚷道:“师父,由着掌门人处罚罢,我陆岩敢做敢当,决不接受这小子的……”

“啪!”

李良斌又是一把掌扇到,打得陆岩七晕八素。任逍遥一番好心被他当成驴肝肺那还没什么,要是把话说穿了,王超、李哲他们哪一个脱得了干系。

“师父!”

陆岩捂着左脸,痛哭流涕道,“我陆岩一人做事一人当,绝不连累你老。”

所谓当局者迷,他哪知道李良斌的真正用意,只当师父怕事情弄大自己面上过不去,这次逼着他承认酒后闹事。

“我……我……“李良斌气得暗骂陆岩不识抬举,拂袖道,“这事我不管了,该怎么罚掌门人作主吧。”

焦伟华见他如此,自己也不好再说,讪讪退回座位。

林非凡沉声道:“陆岩,你既否认酒后闹事,那么究竟所犯何条也该有个说法吧。”

陆岩伏地答道:“弟子承认,昨晚在酒筵上因为争……不,因为心存嫉妒,主动向任逍遥寻衅,结果闹得没法收拾。”

他心中爱煞林毓秀,不忍侮她名节,“争风吃醋”四字吐到嘴边又生生缩了回去。

刘东明板着脸,肃容问道:“任少侠和你无冤无仇,为何……”

陆岩脱口便道:“我看不惯他年少成名,盛气凌人,所以才动手的。”

林非凡沉吟道:“刘师弟,陆师侄所犯该如何处置。”

事到如今,除了牺牲陆岩外,再无别种选择。

刘东明据实答道:“别的不说,单就有意损毁大殿圣地便乃四大重罪之一,必须逐出师门,以儆效尤!”

王超大急道:“刘师叔,师兄他哪里是故意的了。”

“别说啦,我认。”

陆岩感激的瞥了他眼,哑声道。事到如今他已没脸在衡山派继续待下去,索性就此离开,一了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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