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香剑雨续-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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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年后,他牵着好久没洗刷的“百蹄乌”,走到南北镖局。
仅就那镖局门口的气势,便十分惊人,但见占地有数十丈之广,门前的两排石栏上,系着数十匹坐骑,厚重的黑门两边敞门,有一人高的巨形横匾,大书:“南北镖局”。
数十匹坐骑想见都是镖客爱马,养的骠肥毛亮,阮伟的“白蹄乌”牵到那里,系在石栏上,和地们一比,差的远了,“白蹄鸟”是既瘦毛又乌漆巴黑。
那些凡马,见地来到,“嘶啦”大喊,想是不屑与地伍,旁边两匹,提起后腿向地踢去。
“白蹄乌”岂是等闲之马,跳跃而起,躲开攻击,四蹄尚未着地,就在空中前后飞,中攻击地的两匹马。
那两匹凡马被地得厉声长嘶,想是的不轻,“白蹄乌”昂首长嘶一声,其声竟盖过两匹凡马的叫声。
众马听到地的长嘶,吓的个个低首垂头。
被踢的两匹马更吓的四蹄飞跳,站立不安,此时门内奔出两位健仆,大喝道:“谁敢偷马!”
阮伟上前道:“在下的马不慎到隔壁两匹。”
健仆大惊道:“可伤了吗?”
阮伟笑道:“不会吧!”
两位健仆不放心,上前检视,只见张、王两位镖客的坐骑,尽量往两旁站,剩出一匹又脏又瘦的白马昂首站在中央。
健仆分开一看,各见马腹上瘀紫一片,被踢的不轻,他俩倒未看低阮伟的装束,声平气和道:
“请问来此有何贵干?”
阮伟道:“在下求职。”
一位健仆道:
“那正好,等会你向张,王二位镖客赔个礼吧!”
阮伟道:“是该赔礼,但不知张,王两镖头是何人!”
那位健仆道:“我带你进去。”
走进大门,里面镖车罗列,走到后面,才见一栋楼房,正面大厅,厅上亦有一横匾,写道:“演武厅”。
厅内不少武生装束的镖客,或立或坐,大声谈笑。
健仆向柜台上一位老仆低声几句,老仆走进,一会走出一位垂眉卷髯的豪客,老仆跟在身后。
健仆快步迎上,恭身道:
“丁大爷,就是这位爷台求职。”
厅内众人停下话声,齐向丁大爷那边看去。
丁大爷抱拳笑道:
“在下南北镖局管事丁子光。”
阮伟回礼道:
“在下姓阮单名伟。”
众镖客一听是个没来头的人,便不去注意,恢复互相谈笑的局面,但声音小得多了,显是因管事在的缘故。
丁子光道:“是阮兄,久仰,请问有何技长!”
阮伟笑道:“小弟两膀子略有点力气!”
丁子光一听,是个卖力的汉子,便不在意,笑道:
“你到那边去试试,我们这里要能举一百八十斤的石锁,才够格做个趟子手。”
阮伟不以为忤,谦逊道:
“小弟试试看。”
走到石锁旁,共见五把石锁并列,由小而大,最大的要比最小的石锁,大五倍有余。
丁子光指着最小的石锁,道:
“你举举看。”
众镖客没有一个回身来看,因凡是求职者先举石头,力气再大,顶多做个最小的镖客,不值他们一顾。
阮伟不呼气,不蹲身,拿着石锁柄,毫不费力的将一百八十斤石锁举起。
丁子光笑道:“你力气不错,这里共有五把石锁,能牵那个,你就举那个。”
阮伟豪气一发,大声道:“小弟试试第二把石锁!”
众镖客闻言齐惊,不由全都回过身来。
丁子光正色道:“那石锁共重七百二十斤!”
阮伟笑道:“小弟自信尚可举得起。”
众镖客心中皆都不信,暗道:“他那么年轻的年纪,身体又不十分健壮,要想举起,直不可能。”
但见阮伟仍不蹲身,亦不见其吐声吸气,双手握住石柄,一寸一寸慢慢将石锁高举过头,然后轻轻放下。
丁子光神色凝重道:“你可举得起第一把石锁吗?”
众镖客齐都注视着阮伟,看他如何回答!因这第一把石锁,南北镖局也只有几个名镖头举得起,倘若他能举得起,便胜过这厅内大半镖客的力气。
阮伟不愿过于炫耀,摇摇头,也不说话。
丁子光以为他无法举起,客气道:“你拳脚上功夫如何!”
阮伟摇摇头,丁子光又道:
“你刀剑上功力如何?”
阮伟仍是摇摇头,丁子光暗叹道:“可惜这么好的人才,只有两膀子的力气!”当下,招呼老仆道:“带他至第二十号趟子手领班处就职。”
众镖客一听,这小子力气虽大,却只能做个趟子手领班,比起众人的职位要低多了,大家顿时恢复高声谈笑声,不再把阮伟看在眼内。
阮伟不计较此事,跟在老仆身后,欲要离去。
忽听两声暴喝道:“小子站住!”
众镖客中涌出两位粗眉彪形肥汉,一人低声道:“这小子怎么得罪了张,王!”
姓张的彪形肥汉,上前道:“你的马,可是伤了兄弟俩位的坐骑!”
阮伟听他喊自己小子,不悦道:“不错!”
姓王的彪形肥汉,大喝道:“不道声歉,就算了吗?”
第二十八章 江海无情人不见
张,王两位缥客是是结拜兄弟,在众镖客中性格最粗暴,拜兄是“横眉大胖”张熊辉:拜弟是“竖眉二肥”王道。阮伟外和内刚,见这两位凶霸霸的样子,气道:
“怎样道歉法?”
张熊辉恶声道:
“小子不会道歉,大爷教给你,先跪在地上磕三个响头。”
王道大笑接道:
“再从这里爬出去!”
阮伟道:“怎么爬法,请阁下爬给在下看看!”
王道一愣,张熊辉喝声道:“小子无礼!”
王道挽起衣袖,骂道:
“他娘,看老子揍不死你!”
阮伟眉头一皱,跨前一步,道:
“阁下为何出口伤人?”
张熊辉鼓动满脸肥肉,大笑道:
“骂了你这免崽子,又怎么样?”
阮伟霍然大怒,但见那垂眉卷髯管事丁子光突道:
“口舌逞能,非我辈之能事,各位闪开!”
顷刻演武厅中让出一块空间,足够数人械斗,丁子光豪然道:“若求那方是非曲直,不妨拳脚上见个高低!”
说罢,退到一侧,他倒有意要见见阮伟如何应付!
王道跃至空间中央,大剌剌道:
“小子上来吧!二爷让你三招。”
阮伟眉头轻皱,站在那里动也不动。
张熊辉赫赫笑道:
“谅他没种敢向我二弟桃战。”
丁子光低声道:
“阮兄若不愿此试,赔个礼算了!”
阮伟眉头皱的更厉害了,无可奈何道:
“好罢!”
众镖客闻声,齐皆暗笑,以为阮伟伯事,要赔礼道歉,在这情况下,输一口气,实是莫大的耻辱。
阮伟缓步走至中央,昂声道:
“阁下何人?”
王道见他气昂昂的神态,不是来赔礼的样子,连忙站稳马步,怕他神力击来,自己抵挡不住,马步站稳,才道:“二爷“竖眉二肥”王道。”
阮伟回身面对张熊辉道:
“阁下何人?”
张熊辉大笑道:
“小子听清楚了!大爷“横眉大胖”张熊辉!”
阮伟神态更是轩昂道:
“在下不打无名之辈,二位既报姓名,一齐上吧!”
众镖客齐皆一惊,看不出阮伟文绉绉的样子,说出话来,竟此张,王两位镖客,还要狂上三分。
张熊辉胖脸挤成一堆,好半晌才笑出声音道:
“一齐上……哈哈……一齐上……”
他笑得前合后仰,连眼泪都笑了出来。
厅中众镖客却不觉好笑,也无一应声附合,阮伟更是静的神色不变,直等张熊辉声音越笑越小。
笑到后来,张熊辉自觉情形不对,才尴尬的停下笑声,他见阮伟从容的样子!心中微微一凛。
王道突喊道:“大哥……”
他这一喊,显是心中胆怯,阮伟暗笑他刚才还不可一世,原来是银样蜡枪头,当下微微一笑,缓步上前。
王道连退数步,不敢迎敌,张熊辉见状,不得不跃至王道身旁,骂道:“站住,没出息!”
阮伟笑道:“好!!一齐上吧!”
张熊辉气得脸发紫,喝道:
“小子找死……”
喝声未毕,双拳左右开弓,闪电飞出,王道也不省事,飞起一脚,朝阮伟腹下踢去。
阮伟身突然一旋,众人皆未看清他施出何种手法,却见张熊辉双拳作下击状,王道作飞状,呆在那里,动也不动。
厅中众人皆是武术行家,知道张,王两人是被制住穴道,因见阮伟奇特迅快的手法,众人自忖皆非敌手,是故无一人敢上前去替他两人解开穴道。
厅中寂静无声,阮伟回眸四顾,忽见丁子光笑道:
“阮兄,请看在兄弟“醉八仙”脸上,放了他两人宠!”
阮伟微微一笑,在他两人胸前一推,两人咳出一口浓痰,才能转动身体,张熊辉尤不死心,大喝一声拳飞快击向阮伟。
“醉八仙”丁子光身体一摇,掠至张熊辉身前,出手飞快捏住他手腕,喝声道:“住手!”
张熊辉肥脸挣得通红道:“你……你……”
丁子光霍然放手,张熊辉站不住脚,向后冲了数步,才拿住椿,丁子光沉声道:
“我怎么样!自今以后阁下与你拜弟不再是南北镖局的人!”
张熊辉苦着脸道:“丁大爷……”
丁子光寒脸道:“不要多说,到柜台支了钱,赶紧走!”
王道知道自己兄弟俩人丢了脸,已无法再在南北镖局立足,叹声道:“大哥,我们走吧!”
张熊辉凶恶的瞪了阮伟一眼,转身走去。
丁子光大声道:“记住!尔后你两人在江湖上行事,不得再打着南北镖局的招牌否则你两人自知厉害!”
张熊辉回道:“这个晓得,不劳丁避事费心……”
他两人去后,众镖客恢复谈笑,彷佛刚才“醉八仙”丁子光断然处决的事,并不引起他们的反感。
阮伟于心不安道:
“丁兄,兄弟害得贵镖局失去两位镖客,这……这不太好吧!”
丁子光合笑道:“他俩自讨苦吃,咎由自取,坏了南北镖局的名气,今日若不逐出,他日必为祸患。”
阮伟道:“兄弟托身贵镖局,以后尚请丁兄多照应,兄弟这就去领职……”
丁子光道:“等一下!”他张开双手,大声道:
“各位注意!”
顿时,厅中安静下来,丁子光接道:
“南北镖局的第一信条是什么?”
众镖客齐声道:
“不能公然坏了南北镖局的名气!”
丁子光道:“今日之事,为尔后之诫,没有本领便不要妄自尊大,否则损了南北镖局的名头,永不录用!”
众镖客诺诺应声,阮伟暗道:这南北镖局,纪律倒是不错,想来行事的效率一定十分卓着。
丁子光昂声又道:
“去年副总镖头因故去职后,此位子一直未有适当人选巴任,本人推荐阮伟阮兄弟就任该职,各位意下如何?”
这“醉八仙”丁避事虽名为管事,却非普通的管事,除镖主“无影剑”欧阳治贤外,局内任何事都可由他决定,镖主很少过问,他提议由阮伟就任副总镖职位,自无人反对,大家齐声附合。
阮伟慌忙道:
“兄弟德鲜能薄,岂可当此大任,千万不可!千万不可!”
丁子光笑道:“阮兄不要客气,今天兄弟眼拙,差点错失一位高人,以阮兄之才能,足够当此大任多矣!”
阮伟摇手道:“不行!不行!我毫无经验……”
丁子光道:“经验是磨练出来的,过一段时日后,没有经验也变成有经验,阮兄不要推辞,再推辞就见外了!”
阮伟呐呐道:“那……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