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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最终防线-第47部分

小说: 最终防线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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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战争,只不过是属于K的碾压表演罢了。

※※

“呵,这就是所谓的血族么……”直接用轻功连夜赶过来的景陌也终于来到了布朗城堡外的密林里,不过,她距离城堡还有一段不短的距离;而她在密林上空飞行时,却被血族围攻,不得已而跳入密林里步行。

此刻,埋伏在她周围的血族后裔差不多有数百人,可景陌只是捉着一把伞,身上没戴任何重甲防具,只穿了一件单薄的水仙霞彩裙衫,完全古装。虽然看似文弱,但蕴藏在景陌体内的能量无论质和量都很吓人!

她将伞撑开片刻,再度收起时,埋伏在四周的每个血族,其喉咙和心脏处都有一道细细的血线,倒下时,头滚落在一边。“和魃差远了。”景陌认准了城堡的方向,大步流星地赶去。

“仙骨遗香剑无形”,曾经这个称号被冠在景陌头上时还有很多人不服,仙骨遗香自然是指她几乎传承了其师傅所有的功力,并且催动功法时雾气缭绕、香气迷人,犹如仙人下凡。而“剑无形”则令人不解,哪有无形之剑存世?的确,她的剑是有形的,只不过,见过她那把荆轲剑的人——都再也不可能描述其形状了……不过,凡事都有例外,除却授予她剑的师傅外,在她生命里,还匆匆出现过一位男子,也接下了她那致命的一剑……

虽然景陌一路飞到这里,但是,她却察觉不到密林里有人的气息;而且她隐隐有种感觉——自己和景祥现在是重叠在一起!

※※

“能给我们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吗?”紫宸今早起床,发现景陌、景祥、圣女都不在,只有一个长得和圣女艾琳有些相像的女孩前来迎接。阿喵也不再隐瞒,将事情的原委全部告知飘翎代会长紫宸,而紫宸却一点儿惊讶的表情都没有。

她昨晚就从崔明仁那里得到第一手消息,也通过崔明仁向“神”玫媞丝询问过HTE主力最接近意大利的任务地点,得到的答案正是罗马尼亚的布朗城堡;而且猎世界还被困在那里!

“我们可是‘飘翎’啊!小的们,任务来了哟!让那些轻视我们的欧美协会们对我们刮目相看吧!”紫宸不得不提前结束会员们的假期——断罪之翼有规定,凡是有协会在任务中遭遇不测时,离其最近的协会需立即赶往援助,且该救援将会被视为任务,并被设置为S级。

※※

“这就是布朗城堡?”景祥刚从幻境里出来没多久,就和艾琳重新汇合在一起,一路上薇薇安搀扶着菲特,而艾琳什么话都没说,只是一个劲地带路,并且越接近城堡,她的脸色就越难看。终于,在拨开一片一人多高的野草丛后,一座散发着浓浓衰败气息的堡垒呈现在景祥的面前。

艾琳走上前触摸着那长满青苔、爬满爬山虎的城墙壁,感受其湿润与腐朽,良久,她转身面向景祥淡淡地宣布一个让薇薇安和景祥都不敢相信的,他们四个目前的处境——“我们现在是处于一个多次元重叠法阵的外围,以夫君你所能认知的理论来解释的话,我们即将进入的布朗城堡其内部是一个重叠的多维空间,在这个空间里,我们将会被分配至属于这个城堡的、不同的时间段里。”

“这……这怎么可能!?”景祥大惊失色,这种诡异的地方居然真的存在于现实!【这么一说,“吃人的”神秘百慕大也算是重叠多维空间?】

“这不魔法,这很科学,就像把纸多折了几次,我们现在就在这交点上,进入堡内,我们就可能会被分到不同的时间段里,当然,这种较为低层次的重叠法阵只能够让早一些的时间发生的事影响到晚一些时候发生的事,其因果始终是线性的,事件间不可以互相影响……夫君,进入堡内,麻烦你一定要帮我找到一把剑,这把剑是以‘傲慢’命名的,它的凶名是——梵逆薙(Vanity);请务必让它臣服于您!”艾琳第一次以近乎祈求的语气郑重地对着景祥说道。

景祥没有意识到自己即将承担多么沉重的责任——改变历史是要付出代价的!他只是在以一种报恩的心态来答应艾琳的请求。

见景祥答应了自己,艾琳的瞳仁瞬间濡湿:“我会让菲特陪着你,定不会让夫君身陷囹圄!”

【菲特?可是他不是被我……】景祥还在担忧菲特能否再站起来。却没想到艾琳直接用手摸了一下菲特的头,一道道璀璨的星光便汇聚在菲特的身上,下一刻,菲特就好像恢复了所有的元气。

【艾琳也是深藏不露啊!】景祥觉得自己以后绝不能招惹这位口口声声说她是自己未婚妻的圣女大人……

菲特恢复后立即朝着艾琳行了一个骑士礼宣誓道:“菲特·斯得莱特必不负圣女大人所望,必将辅助景祥取得目标物:梵逆薙,至死方休!”

※※※※※

每章一句《恶之花》:

一位风流女子把奇特的目光

向我们暗送,如袅娜的月抛射

一束束白光,向着颤动的湖泊,

它想在水中把慵倦的美涤荡。

——《醉酒的孤独者》

第54章 女王的侧脸

唔……由于颠簸得厉害,使得戴安娜转醒;刚醒的她,第一眼就看见城堡主厅的那副壁画——《执剑女王》。在看到这幅画的一刹那,戴安娜的瞳孔急剧缩小,“让大家赶快离开这里,这是个圈套,我们再不走就来不及了……”戴安娜的语速很快,以此来表现她的急切。

然而,莱昂纳多本来就多带一人,最后进入城堡,又怎么能阻止先头部队的进发呢?

显然小萝莉已经意识到这样的窘境,只好面无表情地叹了一口气道:“从进入堡内开始,我们将会完全被‘乱入者’所摆布……他们影响着历史,也影响着我们的命运……希望K能够多撑一段时间。”说完这句,小萝莉便又陷入沉睡,在梦境的识海里,她努力地从记忆里寻求那副画的秘密……

※※

记忆一来自于《诺菲勒的回忆录——吾王》:

吾王,至高无上的人民领袖,百战不殆的军队统领——索菲娅;她平日里与我们这些为臣的骑士们会面时,皆为一身戎装。她从不在骑士面前披散自己那如爱琴海之沙般秀丽的金发,一直都是盘起来用银质盔冠束缚住,她将自己从里到外都给钢铁包裹住,绝不在臣下面前露出一丝软弱的女人形象。也正因此,我们才把她当做王来看,而不是一个女人。

那一天,她突然决意攻打号称“万夫莫敌”的阴森古堡——布朗城堡,想讨伐荒淫无道、以残忍无情著称的穿刺王弗拉德。天!这真是英明果敢的决定,吾王将替人民主持公道!当时,我毫不犹豫地站在吾王这边,本以为骑士们都会同意,可没想到阿尔贝托这个家伙投了反对票。还妄图以“连年征战耗尽国力,需要休养生息”这样的狗屁理由来说服吾王,他难道不明白正义的军队所向披靡的道理吗?吾王从来不会打败仗,过去不会,现在不会,永远都不会!

见吾王没有表态,阿尔贝托还怂恿他的好友法比奥一起胡说,我实在看不惯这个新晋的骑士,便直接越过桌子给他一拳……天!我做了什么?我居然……我居然一拳打在吾王的脸上,将她的盔冠打落,让她披头散发……我真是罪不可恕!可我明明是想教训一下阿尔贝托,怎么会打到王呢?

吾王没有怪罪我,她替阿尔贝托挡住了我这鲁莽的一拳,这一天的会议也就不欢而散……从吾王替部下挡拳开始,我就隐隐觉得,王……可能要当不下去了……

※※

记忆二来自于《自传(阿尔贝托之子雷蒙达著)》:

我的父亲在那次荒谬的战争中,前期似乎一直充当着“反派”,无论是反对女王的意见,还是女王因其受伤、威严尽失……都令我的父亲处在舆论的风口浪尖之上,各种传言都对他的名声极其不利。

然而正如我父亲教导过我“运气通常照顾深思熟虑者,而耐心是一切智慧的基础。”他也如是指导着自己走出低谷。

那次远征毫无疑问是惨败,跟随吾王的骑士们只有两位活着回来,一位是身经百战的老牌骑士诺菲勒,另一位是神秘的近卫诺阿;实际上,这位也是我父亲最为忌惮的骑士,他曾抱怨过自己连诺阿的性别都搞不清楚。

父亲没有出征,是因为被舆论压得抬不起头,相当于遭到软禁一般,整天做着整顿国内经济的工作。可一直支持我父亲的法比奥叔叔却只有一只手掌被带了回来……

残酷的战争,悲剧的现实!

事实证明悲观者一直都是正确的,因为他们总是知道的更多。我父亲毫无疑问是这场征战的悲观者,也理所当然的成了真理的伙伴。记得父亲在弥留之际,依然念叨着“索菲娅女王……索菲娅女王……女王……只是个女孩子啊……”

我至今还在试图解析我父亲的这句话,我想弄懂他究竟是在叹息着后悔自己跟错了王还是他在体谅着王的苦衷。

不过,我只是未亲历者,虽然客观,但也不再真实……

※※

记忆三来自于《圣战日记(残篇·法比奥)》:

我作为女王的十二圣骑士之一,我有职责响应王的号召去参加圣战。之前的几年,我都做到了,并且完成得很好。然而,我的挚友阿尔贝托却告诉我如今的百姓已经民不聊生,大家都活在一种空虚里,靠着那名为“胜利”的虚荣过活,不再躬耕于田野。我渐渐明白,圣战是恶魔,胜利是毒药,它们在腐蚀、麻醉着我们的心!

请允许我这样措辞,之所以在这次出征前将这些可以称之为大逆不道的言论写在我立志要传承下去的日志里,是因为我预料到自己命不久矣。

弗拉德的凶名已经有近二十年的历史,绝不是索菲娅殿下那尚显青涩的王道所能比拟的;实话实说,我并不觉得索菲娅殿下有尽过王道,她所做的,只是在将人民、战士引向一种名为“圣战”实为侵略的理想乡,而她所做的,和两百年前十字军东征又有何区别?同样是许诺一个根本虚无缥缈的存在,让愚者为其疯狂,让信仰化作悍不畏死的暴力……

索菲娅,毫无疑问是一个暴君!她诚然从未压迫过人民,但是她变相地在加害着、蚕食着我们的精神。人类应该是爱好和平、安居乐业的,可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我越发觉得这次一定会死,如果我真的死了,请将这本日记交给阿尔贝托,他是最能理解我的人,也是最能保存好这篇日记的人,我相信他,正如他相信我一定可以誓死保护女王归来一样……

没错,阿尔贝托这个家伙,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傻子、笨蛋!他估计到死都会相信着女王许诺的那个梦想——驱逐一切邪恶、甚至是一度端坐于天堂之上的神明们后那人类自我觉醒、自我主宰命运的时代。

他正是这样的矛盾,既现实,又理想,所以我的日记保存在他那里,一定不会遗失最后、最重要的……(其后字迹无法辨认。)

※※

记忆四来自于《秘史传说——传奇女王索菲娅》:

索菲娅女王是古保加利亚境内塞尔迪卡王国的国王,这个国度即为现保加利亚首都索菲亚。索菲娅女王的加冕是由于不可抗力的因素——国王战死,身为东正教圣索菲亚大教堂收养长大的修女,她当时还不足十六岁;然而将敌人杀死并且背回国王尸首都是她一个人完成的……据当时还活下来、目击索菲娅从击杀敌人到登上王位全过程的士兵描述:

修女握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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