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宠爱在一身-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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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顺子带来,是一个镶宝包锻小匣。
打开一看,一枚水晶海棠簪,宝光熠熠,竟将殿中照得通亮!
只见那水晶海棠熠熠生辉,做成一双蝴蝶环绕海棠灵动样子,整支簪古雅隽丽,光华流转间,高华不可方物,但仔细一看,做工款式却不是出自宫里司珍房。
云静好一时好奇,便问小顺子这簪子出处,谁知,小顺子竟也答不上来,却这时,殿门处传来了一抹甜美软糯嗓音,“怎么姐姐不知道吗?这簪子是当年先帝赐给太后定情之物,由民间匠人打造,上头还刻着几个小字…………………………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说话间,便见一个亭亭玉立宫装女子走了进来,此人面目姣美,杏眼含水,粉颊藏春,却是江选侍……………………………江映月!
她口中太后,自然便是君少秦生母,君少秦登基后,便追封了自己生母为孝慈皇后,与先帝合葬永陵。
见她进来,原本默默站角落里阿兽登时觉得危机四伏起来,当即提醒云静好,“娘娘,该传午膳了!”
他意思是,用膳时间不宜见客,免得消化不良,让云静好赶打发了江映月!
而云静好正好也是这个意思,她对这个江映月也没什么好印象,就凭江映月认贼作父,甘为皇后一党犬马,云静好就觉得她俩肯定相处不来!
不过,进门总是客,却是怠慢不得,于是便还是请她坐下了,又让锦儿上了茶。
“姐姐不必客气。”
江映月一副亲热样子,杏眸含笑,深深地凝视着云静好,好似端详着一件极为有趣器物,那目光竟让云静好后背一阵阵冒凉风!
“早就听说姐姐是个可人儿,如今一见,真真让人心头欢喜,难怪连皇上都对姐姐另眼相看……………………………赐住乾元殿,宫里人都说,这是自古罕见殊荣啊!”
云静好笑了笑,一声不吭,江映月便又弯了弯唇角,“今日姐姐大喜,我也没什么值钱贺礼好送,倒是有些话,想要同姐姐说说……”
人家有话说,云静好也不好拦着,于是便耐心地听着。
江映月继续说道,“其实这事……倒不该由我来说,不过,我是年轻不知事人,胆子又小,恰巧让我知道了,不说出来,又总觉得心里不安……今早上,我去昭阳殿探望皇后娘娘,因去得早了,昭阳殿也没什么人,只是却让我瞧见,有个侍卫偷偷摸摸地从内殿里溜出来,当时可把我吓昏了!”
她说到这儿,嘴角似有若无地轻勾了一下,“姐姐你说,皇后娘娘小产,一个侍卫去她寝殿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君少秦从不做赔本买卖,他给诸葛青凤那么大荣耀,自然有他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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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三千宠爱在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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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到这儿,嘴角似有若无地轻勾了一下;“姐姐你说;皇后娘娘小产;一个侍卫去她寝殿做什么?”
云静好笑笑;“那侍卫许是同皇后娘娘相熟,皇后娘娘唤他去吩咐些事情;也未可知……”
江映月脸上却现出一种古怪神情;小小地慌乱了一下;像是很害怕样子,“姐姐不知;那侍卫长得很像;很像……”她说着说着,眼角又瞄向了侍立一旁锦儿和阿兽。
看她这般神色,云静好便转头朝阿兽点了点头,阿兽似有犹疑,云静好便道,“无妨,你们就守殿外。”
阿兽道了一声“是”,便招呼着同样不放心锦儿退了出去。见他们走了,江映月才又压低了声音继续道,“那侍卫竟长得很像皇上,当时,冷不丁地瞧不出来,过后,我仔细一想,倒真与皇上有三四分相似呢,姐姐若是不信,只管回明了皇上,让皇上派人去查……”
话说到这儿,云静好总算明白了江映月目!
如今皇后完了,连带着宛淑妃等人也跟着失了势,于是江映月便想趁机落井下石,借剑杀人………………………………借云静好之力,杀了皇后!
她跑到云静好跟前,说皇后有奸|夫,希望云静好去做那只被枪打出头鸟,去向君少秦揭发皇后奸|情,她只坐山观虎斗,若查出了奸|夫便罢,若查不出,便是云静好污蔑中宫,罪不容赦!
不过,云静好也没那么蠢,看穿了她后,便只是微微一笑,“许是你眼花看错了吧……”
“怎么会?”江映月却打断她话,肯定地道,“那侍卫溜出来时,正好让我瞧了个正面,当时我便觉得眼熟,旁不说,就那两条齐整眉毛,长长,跟皇上一模一样……”
云静好听了,笑了笑,只有滋有味地喝着自己茶,竟半晌没有言语。江映月被冷落一旁,便有些坐不住了,“我知道,因我是萧家养女,姐姐便不信我,但姐姐可知道,我认萧道成做义父,并非我自愿,那全是皇上意思!”
说话时候,她眼睛一直瞄着云静好,清楚地看见云静好脸色变了,她神色便为惬意,柔唇轻抿,扭扭捏捏道,“姐姐是好人,我也不瞒姐姐了,我与皇上自小一起长大,算得上是真正青梅竹马两情相悦,还有婚约为证,后来,我被逼无奈听从母命,改嫁了赵氏家主做填房,幸而老天垂怜,那赵氏家主一向多病,是个短命,去年冬天便死了,皇上得知后,便欲接我入宫再续前缘,但又担心我是再嫁之身,难免引来言官非议,是故才让我认了萧道成做义父,也好堵住悠悠众口……”
“是么?”云静好很想笑笑以表达内心云淡风轻,可酝酿了良久,就是笑不出来,于是便低头继续喝着茶,只*理不理地应付着她,一副事不关己样子。
江映月见她无所表示,竟又伸手拿起了桌上那枚水晶海棠簪,仔细端详着,抿唇露出一道淡淡笑意,“这簪子原是我,所以我才认得……”她说着,又朝云静好笑靥如花,声音宛如银铃天籁,仿佛是含羞带怯,又仿佛是别样挑衅刺耳,“不过,到底是人不如,皇上如今赏了姐姐,便是姐姐了,想必姐姐也不会意它旧主是谁!”
她说人不如,可究竟是人不如,还是人不如故,谁又知道?
她说完了该说话,便向云静好请辞,云静好仍是没说话,任她走了,锦儿见她走了,方进殿来问道,“娘娘,她话可信吗?”
“可不可信,又有什么重要?”云静好淡淡地道,“重要是,咱们别被她当箭使就行了!”
主仆二人简短交流过后,话题到此为止。
又过了会儿,云静好正用膳,却是冯良端着一碗汤药进来了,跟昨晚一样,他是不情不愿地被小顺子“绑架”进宫,因为君少秦要他亲自料理云静好汤药,又威胁他,今年秋季,若云静好咳喘加重,便要他命。所以说,历朝历代,倒霉官职便是太医,拿着卖白菜钱,却要和病人同生共死!
他进殿后,云静好便让宫人全退下了,微微一笑,亲自拿出了一只紫檀小盒,取出里面一粒血红药丸,轻声说道,“长公主生辰之夜,牡丹园会有一场变故,到时,本宫若出事,你千万记得,第一时间将此药丸喂本宫服下……”
冯良望了望她,问道,“娘娘,不知这药丸有何作用?”
云静好笑了,一字一句地道,“冯太医见识广博,当听闻过,古有离魂之症,一旦发作,便僵硬无息,三日之后,方恢复原状……”
冯良一惊,瞬间明白了过来……………………………云静好是要假死遁走!
他原以为,云静好不肯将有孕之事告诉君少秦,是怕被人害了,却没想到,云静好竟是不愿意待君少秦身边!
云静好不理会他惊疑目光,继续道,“本宫知道,你帮了本宫不少忙,你放心,本宫已计划周详,绝不会让你惹祸上身,到了那天,你先将研制好解药给本宫,再牡丹园外候命,事成之后,本宫人自会将一份谢礼送到你府上……”
半个时辰后,冯良走出了殿阁,却很有些踌躇不安,云家对他有恩,要他怎样报恩,他都是心甘情愿,但是,云静好就这样走了,那皇家血脉岂不是要流落外?
他心中转过万千念头,却又这一瞬消散无踪,终暗自咬牙,片刻不停地离开了……
戌时,天逐渐暗了下来,寝殿中却渺无灯火,一片黑暗。
君少秦忙了一整天,这会儿才得空,但一路走来,他竟是满脸怒色,如吃人豺狼一般,锦儿殿外行礼请安,却对上他眼睛后,吓得几乎夺路而逃!
他摆手让锦儿退下,努力将自己怒火压了下去,伸手推开了殿门,见满殿昏暗,便又亲手点了宫灯。
云静好正躺榻上,听见响动,只哼了一声,却是看也不看他一眼,他近到榻前,随手拾起落地上海棠簪,又拿了枕边纨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替她扇着,含笑说,“不喜欢朕赐簪子吗?”
云静好却忽然坐起,不由分说夺过簪子,抬手便又要扔了,这一下猝起突然,得亏君少秦反应,一把抓住了她手腕,“你这又是怎么了,平白无故闹什么脾气?”
云静好使劲儿挣也没能挣开,便板了个脸,恨恨地道,“别女人用过东西,我才不要!”
“放肆!”君少秦大怒,额上青筋迸起,这一声吼得惊天动地,将侍立殿外小顺子都唬了一跳!
云静好被他凶恶地一瞪,不知为何,竟也不怕他,瞬间不假思索地瞪了回去,“臣妾说错什么了?皇上若真是旧情难忘,便只管跟老情人双宿双飞去,何苦还揪着臣妾不放!”
君少秦一头雾水,有些发怔,“什么旧情难忘?什么老情人?哪里来老情人,你把话说清楚了!”
云静好躺了回去,没好气地说道,“皇上怎么敢做却不敢承认了?今儿江选侍特意来告诉臣妾,说那簪子原是她,说皇上与她是青梅竹马两情相悦,又说是皇上接她进宫再续前缘……”
君少秦盯着怒不可遏云静好看了半天,终于听出些门道了,竟是江映月胡说八道,不过,他却不急着戳穿江映月,只笑着坐到榻边,以扇柄斜斜挑入她衣襟领口,探入她乳间,“闹了这半天,你是吃醋?”
云静好越发恼了,脱口道,“谁吃醋?我不过是恼你……”话一脱口,她又收了回来,怔怔咬了嘴唇,与他四目相对。
“恼朕什么?”君少秦淡淡一笑,俯身迫了过来,气息暖暖拂她脸上,将她双手捉住,未容她反抗,他唇已覆了下来,他力气极大,又吻得深入,仿佛炽热风暴将她席卷,又仿佛是场攻城略地袭击,恶狠狠地恨不能将她整个人都吞噬掉。
云静好被他咬得痛了,把心一横,便胡乱咬了回去,两个人都像是发|泄着满心怨怒,几乎要吸走对方所有气息,谁也不肯退让一步……
许久,两人气喘吁吁地分开,他指尖抚上她唇角破皮处,看着她眼睛道,“那簪子,朕从没有送给别女人,它一直由朕母亲孝慈太后保管,江映月不过胡说了几句话,你便这样莫名其妙地与朕闹脾气,难道你与朕之间连一点信任都没有吗?”
云静好望着他,本能地想要辩驳,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无话可说,于是翻身又睡,伏那里一动未动。
君少秦今夜也有些不同,他虽然满心前所未有愤怒茫然,但却还是愿意去哄着云静好,是故又将她拉进了怀里,岔开话道,“别睡了,朕还没用晚膳,你起来陪朕一起用吧。”
作者有话要说:黄桑,您是知道了呢,还是知道了呢?
34《三千宠爱在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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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少秦今夜也有些不同;他虽然满心前所未有愤怒茫然,但却还是愿意去哄着云静好,是故又将她拉进了怀里,岔开话道,“别睡了,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