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兴亡,宠妃有责-第2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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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胎相稳定之后,才能进行轻缓的活动,真是想不到又有一个小生命在腹中慢慢成长起来,想到此,聂臻的心情又渐渐明媚起来,无忧一直梦想有个小地弟或者小妹妹,这一次,总算可以圆他的渴望了,现在的聂臻,已经非常确定,这是上天对自己的眷顾,而不是惩罚,只要不想到那个男人,心情还是很愉悦的,不是第一次做母亲了,可每一次都是欢喜而紧张的!
曾经怀着无忧的时候,她和病弱不堪的子麟借宿在草原上的牧民家中,牧民生活贫苦,她只得把身上唯一值钱的凤镯送给他们,后来历经周折才生下了无忧。
无忧来之不易,就是自己的命,可那个混蛋完全不知道一个孩子对一个母亲来说意味着什么,居然能这样没心没肺地把孩子抢走,丢下一句,你愿意不愿意回来,都随你的意,本王不勉强,但儿子,本王要定了!
好在,现在腹中这个孩子不用经历这些磨难了,虽然她体质不如从前,可在师哥府中,每日精心照料,细心调养,安胎药,名贵的滋补药,源源不断,师哥还安慰她说,事有轻重缓急,现在不管遇到什么问题,也要先把孩子平安生下来再说,还是师哥对自己最好,以前两人在云中城的时候,师哥就像个可靠的兄长一样包容她所有的顽劣!
怀孕初始,很是贪睡,想着想着,聂臻就睡了过去。
睡梦中,似乎听到了无忧的呼唤,还有甜甜的童音,“娘!”
聂臻恢复了些意识,自嘲地弯了弯嘴角,大概是太过思念儿子以致出现了幻觉,手臂无意识动了一下,却触到了一只柔软的小手,不像是虚幻的,倒像是真的。
迷迷蒙蒙地睁开眼睛,居然看到了无忧的小脸,聂臻努力眨了眨眼睛,又摇了摇头,试探地呼唤了一声,“无忧?”
“娘!”脆生生的呼唤,白净的脸蛋,漂亮的俊眉,黑亮的眼睛滴溜溜地转,不是无忧又是谁?
竟然是真的,聂臻忽然坐起来,一把抱住儿子,只有他小小的身体贴紧在自己怀中的时候,才会有这种真实的触感,喜极而泣,“无忧,娘好想你!”
无忧一双嫩嫩的小手帮娘擦眼泪,“无忧也想娘!”
聂臻目不转睛地看着失而复得的儿子,仿佛一眨眼他就不见了一般,一颗悬浮多日的心终于落了下来,急急问道:“是不是太子舅舅派人把你救回来的?”
无忧摇摇小脑袋,“没有啊,我是和父王一起回来的!”
父王?聂臻彻底懵了,一时搞不清楚什么状况,难道因为那个混蛋被无忧折腾得不行,烦不胜烦,所以干脆把孩子送回来一了百了?毕竟一个活蹦乱跳的孩子,可不是那么好抚养的,调皮捣蛋起来令人头疼,不过转念一想,也不太可能,儿子虽然是他的,可又不要他亲自养,有的是嬷嬷侍女照料,他还可以给无忧找很多娘,烦也烦不到他,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又或者是良心发现了?问题是,他还有良心吗?
聂臻按住无忧的小肩膀,一脸迷茫,“什么叫做你和父王一起回来了?”
无忧骄傲地扬起小脑袋,却故作神秘,做出小大人模样,“这是我和父王之间的秘密,父王不让我告诉你!”
聂臻越发奇怪,自己的儿子还瞒着自己,这是什么道理?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说!”
无忧却人小鬼大,此刻谨守诺言,无论聂臻怎么恐吓,他都不肯说,聂臻忽然发现无忧似乎瘦了很多,脸色也不似之前那样红润,反而有些苍白,心中猛然一沉,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臻儿!”优雅颀长的男子身影站在门口,与她遥遥相望,正是那个聂臻恨得咬牙切齿的男人,当即言语不善道:“你来干什么?”
他无视聂臻的敌意,径直走了过来,见他越来越近,聂臻把无忧紧紧抱在怀里, 充满戒备,“无忧怎么会变得这么瘦,你是不是虐待他了?”
他自来熟地在*边坐下,眉峰一凝,不悦道:“无忧是我儿子,我会虐待自己儿子吗?”
聂臻冷冷觑他一眼,“别人不会,但你这人很难说!”
他伸手摸了摸无忧的小脑袋,声音轻柔而不是威严,“无忧你出去玩一会,父王有话要和娘说!”
不知道他使了什么魔法,无忧似是很听他的话,乖顺地从娘怀里出来了,聂臻却不肯放开孩子,他见状道:“我要是想带走无忧,就不会把他带回来了,这里是凤鸣府上,你有什么好担心的?”
聂臻心中的确有很多未解的疑惑,便依依不舍地松开了无忧,冲他不耐烦道:“这里不欢迎你,有话快说!”
他完全不计较聂臻言语中的敌意,反而柔声道:“听凤鸣说你最近身子不好?现在可好些了?”
聂臻冷笑道:“怎么可能好得了?我这病怎么来的,你应该很清楚才对,还在这里说什么风凉话?”
“都是我的错!”他看着臻儿不善的脸色,抬手抚摸她的脸,仿佛他们之间的那些不快从未发生过一样,两个人还如从前一样浓甜似蜜,如胶似漆!
他靠得这样近,聂臻忽然清楚地看见他眼底有疲惫的血丝,下巴上居然有细密的胡茬渗出,心下大为奇怪,他一向是个极其注重风仪的人,无论在何时,都是风度翩翩气宇轩昂的伪君子模样,怎么会以这种胡子拉碴疲惫不堪的模样示人?完全有损他平日占尽*高深莫测的形象!
他俊美的脸也很憔悴,疲累不堪,仿佛受了什极大的折磨一样,和最后一次见到他的*倜傥完全判若两人,看这个样子,似乎很长时间没有好好休息了,聂臻十分奇怪,他处心积虑把孩子夺走了,身边又没有自己这个妒妇存在,怎么都应该是满面春风才对啊!
不过聂臻现在懒得管他了,爱死哪儿死哪去,只要无忧在自己身边就好,冷笑道:“当然都是你的错了,你现在可以走了,不许再打无忧的主意!”
“你还在生气?”他的声音有些疲累之后的放松,温声道。
聂臻怒极反笑,“生你的气?怎么可能?你真是太过自恋了,你不是说反正有的是女人争着抢着要做无忧的娘吗?反正你又不缺女人,现在把无忧送回来就可以了,你还来干什么?不是自讨没趣吗?”
他一言不发,任由聂臻把心头的怒火发泄出来,只是深深凝视她,微露疲态的俊脸上忽然有一抹轻松至极的微笑,“臻儿,我要送你一件礼物!”
聂臻才没兴趣,懒洋洋地躺下去,背对着他,“算了吧,我已经彻底看清楚你这个伪君子的真面目了,对你的礼物不感兴趣,谁喜欢你送谁去,不要再来烦我,看到你,我心情就不好!”
他却不管不顾,忽然俯下身子,像往常一样咬住她的耳畔,聂臻身子不由自主一阵酥麻,正想踹他一脚,把他踹下*去,忽然想起自己腹中孩子,万万不能用力,只是不动声色地推开他,身体翻转过来,对他妩媚微笑,言语却寒意森森,“无忧对我来说就是最好的礼物,现在你可以走了,给我滚得越远越好!”
他却对聂臻的嘲讽置若罔闻,温柔如昔,“有一个人,相信你见到他,一定很高兴!”
聂臻心里已经有了打算,等把孩子生下来,马上就带着两个孩子远走高飞,离这个混蛋男人越远越好,当即冷嗤一声,“只要有你在,我怎么都高兴不起来,实话告诉你,你不稀罕我,你以为我就有多稀罕你吗?天底下男人多得是,不是没有你君玄影,我就活不了,拜托你看清楚自己的位置,不要陷入自欺欺人的深渊无法自拔!”
君玄影眸光一深,眼中血丝更浓,“你在*上躺得够久了,我抱你出去晒晒太阳,让你见你最想见的人!”
☆、第四十六章 绝色倾城
初冬阳光为黄瓦红墙蓬莱仙顶镀上了一层庄严的金色,整座太子府都沐浴在明媚耀眼中。
室外浮光掠影,碧空如洗,几朵白云悠悠地飘荡在湛蓝的天空中,柔和如絮!
阳光透过苍翠中还未落尽的树叶洒在聂臻肩头,形成点点金色的光斑,这是个慵懒而醉人的午后!
聂臻的寝居坐落在环绕着秀山绿水的太子府东方,远处的山脉,绵延起伏,隐有层层雾霭,在阳光的照耀下缓缓升腾!
“姐姐!”这个声音让聂臻蓦然怔住,愕然看去,那个披着雪氅大衣的秀雅身影,那个在聂臻心中百转千回的少年,此刻正站在遥远云雾的尽头,朝她晕开清雅笑颜!
三年了,再也没有听到他醇雅温润的声音,无数次在梦里,看见他纯美身影穿花过柳,漫步而来,身后是落花簌簌,被风吹起一片片涟漪如雨!
当年星光少年,今日已经成丰神俊朗的男子,依旧是毫无血色的肌肤,依旧是弱不禁风的模样,只是,那双明眸,亮得过世间任何最璀璨的宝石!
旧日时光惊然掠过眼前,聂臻与他对视,足足一刻,才颤声道:“子…麟?”
他身上雪衣,亮得刺眼,除了白色,任何颜色都无法修饰他的纯净,那个一直躺在冰雪之城的无声无息的沉睡少年,如今正朝她微笑!
子麟轻轻咳嗽两声,看向姐姐,温润如玉的眸光中有淡淡歉疚,“子麟让姐姐担心了!”
聂臻心中涌起翻腾的哽咽,笑着笑着,泪水就滑落下来,恍惚间,当年在迦南湖畔听风吟诗的绝美侧影,那道永不褪色的风景,曾经花影弥漫的陶然殿中那个绝色少年,那个看着深邃夜空默然长立的颀秀身影,惊艳了无数宫人的时光,一幕幕,翩然而来!
春日游,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少年,足*,微风吹来,枝头落英缤纷,聂臻的心,一点点绽出新芽的花瓣,一种慌乱的惊喜,越过水榭阁楼,越过漫漫时光,毫无征兆突如其来地迎面扑来!
这是一个如同梦幻一样让人觉得不真实的瞬间,聂臻如坠梦里,不停地问自己,是真的吗?是真的吗?
那双温润的眼睛里有久别重逢的喜悦,时光穿梭如流水,很快,聂臻绽放释然微笑,这世上,除了子麟,不会有任何人有这样纯澈的双眸,不沾染世间一丝尘埃,恍如天池水上最圣洁的湖水!
一袭白衣,晶莹无暇,恍若天人,如身后的流光,成了绝世倾城的风景!
昔日纯真少年,聪慧绝伦,今日已经是*儒雅的模样,他长大了,只是聂臻似乎恍然未觉,一直以为他是那个青涩稚嫩的少年!
那些落花簌簌的温馨岁月,不期然而至,迦南湖畔,姐弟两人静赏年华,对弈品茗,间或有病人来求医,看到的都是子麟温雅和熙的微笑,只要看到他的笑,连病痛的折磨都会攸然减轻,看到他的时候,连呼吸都会不自觉轻柔起来,怕惊扰了这个少年的静澈!
此刻,满目光华不及他半分风华,身后湖泊的涟漪,映出他绝世的容颜!
聂臻眼前忽然一片模糊,看不清他的脸,如果这是梦,最好一辈子都不要醒来,眼前一副水墨画卷,墨色的山,清澈的水,白衣胜雪的男子,风华绝代,看得人舍不得移开自己的视线!
这样的时光,忽然让聂臻很贪恋,迦南湖畔的岁月,湖泊潋滟,烟柳依依,是此生最美的时光,曾经总以为,那段岁月一去不复返了,现在才发现近在眼前,一种久别重逢的惆怅,说不清楚到底是欢喜还是悲伤的情愫,在心底徐徐流转!
无忧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拉着聂臻的手,看着缓缓而来的男子,忍不住惊叹,“子麟舅舅长得太好看了,和无忧一样好看!”
子麟的目光从姐姐身上移到无忧的脸上,弯下身子,微笑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