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死去的爱说再见-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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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空地,原本还是欢声笑语,康熙的一句话就让人群安静了下来。夏风不甘心被冷落的刮起一个小漩涡,顺路卷起三两片树叶。我瞪大了眼睛毕恭毕敬地回了一句,“。”这是比露出卑屈的笑容,举止谦卑还要显得更加谨慎的状态。
德妃的表情有些僵硬却依旧笑得妩媚,惠妃却是完全僵住了,宜妃则是挑着眉毛上下打量我一番,心里怕是另有一番计较。
德妃慢慢地从我的身上移开了视线,挺直了脊背露出她身为代掌后宫之主的笑容,“主子爷,一路辛苦,让臣妾先伺候您沐浴更衣吧。”她将手微微一扬,“来人,把墨佳氏萦雪这个私逃出宫的贱婢拉下去。”
我脸上标准的职业笑容顿时垮了下去,哎呀呀,无论是想要串供还是想要灭口,也不必挑这个当口吧!难不成这就是所谓的人多势众?
不知道是不是被德妃突如其来的威风吓了一大跳,莺莺燕燕们无一例外的后退了几步,想要离这个风暴之地远些,免得被飓风扫着。康熙沉默了片刻,倒是他身后的穆子煦,这位威武的中年大叔张口说道,“娘娘,此女乃是吾皇侦知处之密探,奉令外出。万岁爷已经下了口谕,免掉她的私逃之罪了。”
似乎早就知道这一招肯定会无效似的,德妃笑了笑,“既是这样,倒是本宫的不是了。”然后她朝康熙欠了欠身子,“虽是这样,但她毕竟是后宫之人,还请万岁爷恩准让嬷嬷检查一下她的身子是否仍为清白之躯。以免玷污后宫,淫乱宫廷。”
闻言,我面无表情地跪在那里垂着头,眼泪却一滴一滴地掉落在我紧攥着拳头上。无叶,却在一旁咯咯咯地笑了起来。“那个皇上,嗯,这位娘娘既然这么说,那小姐的病应是无药而愈喽!我行医这么多年,还真么见过一句话就能把病治好的。高才,真乃高才!”
德妃挑起了一边被修饰的姣好的眉毛,表情不知道是在生气还是在笑,她定定地盯着无叶,缓缓说道,“胆敢对本宫不敬,来人,拉下去掌嘴四十。”
康熙的眼睛慢慢地闭上,又慢慢地睁开了,“德妃娘娘好大的排场啊!朕都不被你放在眼里,你还有什么资格执掌这后宫?既不娴淑又心狠手辣,照刚才的样子来看,朕倒是好奇的很。朕的后宫里有多少人没被你用过刑?朕每日翻牌子,你又做了多少手脚?”他一步一步朝我走来,亲手扶起我,示意无叶起来,随后平淡地说,“太子妃操行端淑,秉质幽娴。也该练练如何做好当家的主母,德妃,以后你每日就安心的教养小十四便是。你身体也弱,旁的事情,就不用你费心了。”
说完,他根本不顾德妃直接当场晕倒,也不管其他妃嫔的议论纷纷,拉着我,带着无叶和几名侍卫离开这个嘈杂的地方。
我本想回头看一眼德妃,又想起胤,总觉得康熙似乎有些过了。儿媳妇管婆婆,而且还是一大群婆婆……太子妃娘娘,也真是命苦的翻身农奴把歌唱。
网友上传章节 第三卷 第二百四十三章 灵清
更新时间:2008…10…21 0:21:36 本章字数:3589
胤带着康熙的旨意赶往河南一地。一路上,他也在思索着山麓里的劫杀。人这种生物实在是太脆弱了。既没有尖锐的牙齿,也没有锋利的爪子,甚至连逃生能用的上的翅膀也没有。所以,为了保护自己,人们开始使用武器,并且在争斗中学会了运用谋略。
一个人也许是势单力薄的,但是成千上万的人聚集在一起,能够撼动的不仅仅是野兽,还有敌人。群体间为了保护自己利益,总要发生争执,这就是改朝换代的真理。既然是为保护自己所在的群体能够存活下去,那么也就意味着除自己以外其他人都是敌人。或者说,在面对你死我活的情况下,谁都会选择让自己活下。
如果将皇帝比作这个地盘内最强的人,那么此时,作为皇帝的子嗣,便是集结为几个集团的觊觎者。首领的尊样被另外一只弱小的势力挑衅的话,那么他将绝不会允许对方的存在。因为首领是最强的人,所以他可以为所欲为,如果他绝对眼前的丛林碍眼了,便会立刻把碍眼的东西砍伐了去。
即使,那一片丛林曾经是他耐心培育和照料的。
正因为人这种生物实在是太弱了,所以,才会幻想出神明的存在,才会把统治神州的人称为“天子”,被神明选中统治天下的“天子”。可是,这个天子不是万万年,也没有一个王朝会万万年。只要掌握了绝对的权力,只要无所不用其极,只要狠绝地放下一切的感情,什么机会,什么命运。不都是胜利者嘴里的谦虚和强者手心里的玩物。
每个人地身上都被套上了一个无法挣脱的枷锁,虽然,这只是为了统治的便利。但哪怕是帝王。也被这个无形地枷锁束缚着,煎熬着内心。只有真正有勇气的人。才会直面这个枷锁,甚至去打破他。
弑父是不被允许地,这有悖孝道,这是最为人所不齿的背叛。纵然是唐太宗,也只是在玄武门射杀了兄弟。把父亲尊为太上皇。因为他,不是一个疯子;更因为,他害怕在史书里会被写成是一个屠尽父兄的狂人。
血的联系,以及羁绊,是此生此世唯一无法磨灭的东西。
所以,皇阿玛宁愿毁掉一片丛林,也不愿让后人说他亲手弑儿。所以,皇阿玛不够疯也不够狂。…手机小说站wap。。c N所以,他还要隐忍和积累力量。纵然他有勇气打破一切地枷锁和负累。但是这份勇气绝不是以卵击石的鲁莽。
“爷,前面如果再不投店,今夜就只能在野外睡了。”胤的侍卫简短地说。
胤看了眼天色。“得进早赶过去。”他说着,继续策马在驿道上疾驰。他的身上除了圣旨。还有一封用秘制药水也成的信。
那是一封毫无修饰和溢满之辞。只有寥寥数行文字,在信笺的右下角盖着宛如鲜血凝固一般的印章的信。一封让人看后毛骨悚然的信。
收信人自然是胤,而寄信人却是知名不具。这对胤来说是一个极其不安定地境况,也是他最为讨厌的境况。因为,他还无法掌握;又或者说他布下的棋局渐渐脱离里他地掌控,棋子仿佛被神注入了生命一般,开始有了自我的意识。
而信中地只字片语,无论胤怎么看都是死局,或者说写信人掌握了足够有力地武器的,这个武器强大到能够决定胤地生死。
如果没有皇阿玛突如其来的旨意,他本想回京后,亲自问一下他的额娘。在动辄就是数十人、上百人生死的争斗中,忽然被卷入到某个莫名其妙的混乱,胤感觉到他自己似乎已经被人步步紧逼。问题是,胤根本不相信,但是信里言道的合作以及未来能够实现的利益,却让他颇为心动。所以,必须得有一个人在中间斡旋,或者说,对方必须拿出足够的诚意。他才能去考虑要不要跟着放下砝码。
风险和利益的大小是成正比的。如果风险小,许多人都会去追求这种机会,因此利益也不会很大。如果风险大,许多人就会望而却步,所以能得到的利益也就大些。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有风险才有利益。可以说,利益就是对人们所承担的风险的相应补偿。有风险才有诱惑,而取得卓越成功的通常皆是有胆有识,敢冒风险的人。
想要享受更多的特权,想要站在天之最高处,或许就是应该去冒一些风险。
不过,这个风险也得有个限度。在纠缠着权力的齿轮中,失败者的鲜血甚至是生命往往是没有什么价值的。现在,皇阿玛的儿子里面,连小十四都快要成年了,太子之位或者应该说是帝位的争夺,已经变成了一个无关亲情的炙热炼狱。而被卷入风暴核心的几个人,比如太子,比如大哥,比如老四,还有自己,显然是难以轻易从中脱身的。
额娘曾经对自己说,“做个闲散的亲王,离开京城,离开尔虞我诈,越早越好。在事情还没有变得无法挽回之前。”
还来得及吗?
胤祈祷般地在心里默问着他自己这句话,他一边自问着,一边否定着,“势如烈火,为时已晚。”他不是一个人去争斗,有他的亲如手足的弟兄,有仰仗他鼻息的奴才,有等他履行承诺的文武官员。哪怕是他稍稍有一点动摇,那么他就是“八爷党”的叛徒。
但是,让胤犹豫的理由还有一个,那就是他离去不久前在别处与另一个人的谈话。
“人啊,只有镇定一些,才能更好的面对危局。”那个人故作老成持重的话传进他滚烫的濒于沸腾的大脑中,像是在滚热的油里加了一块冰。
胤无意识地想着那个人,面上严肃的神色渐渐趋于缓和,嘴角也慢慢露出往日的那种微笑,“镇定,人,总要镇定一些才好。”
她成长了,也变得矜持和冷漠了。自己何尝不是这样?甚至改变的更多。胤在心中自我反省着。得早些结束这边的事情,在她被皇阿玛抢走之前,把她夺回来。他不是一个意气用事的人,但是他更是一个拥有接触思考能力和掌控能力的人。
正如那个侍卫所说的那样,胤他们一行人错过了投店的时间。索性荒郊野外,常备的一样“意外之喜”就是破败的庙宇。胤也觉得身上僵硬酸痛的很,从善如流的决定在这间破庙休息一夜再行赶路。几人便下马准备吃些干粮,再歇息一会儿,另外也让马儿吃吃草。
这是一座四面漏风的破庙。油尽灯灭,年久失修,只有几尊佛像矗在那里看着满屋的蛛丝与尘埃。几人刚步入破庙,外面就下起了滂沱大雨,淅淅沥沥,迷潆一片。
“这雨是一时半会收不住了。”胤站在门口看着雨势说道。侍卫们收拾干净一块地方请胤坐下,然后有两个人出去寻一些干燥的易燃之物,用来生火取暖。
“爷,有人过来。”坐在胤身侧的一个侍卫,突然站起来对胤耳语道。因为他听到远处有七人正迅速地往破庙靠拢,顷刻间便出现在门口,其中六人呈群星拱月之势,似在护卫中间的长髯之人。而这六个护卫皆着一身蓑衣斗笠,怀抱利剑,面无表情;再认真看去这六人呼吸平稳,不粘半点泥泞,颇有高手风范。
“要不要奴才把他们赶出去?”侍卫轻声问着胤。
胤抬手止住他的话,“出门在外的,没那么多规矩。更何况外面下着大雨,都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门口长髯之人温和地笑了,他抬头看着胤半晌,欣赏的眸光落在胤的眼中,“老夫冒昧,但请公子借我等一隅躲避风雨。”
胤上前几步,笑道,“老先生,这里虽是佛门,却也是无主之地,何来借用一说。相逢既是有缘,能在这荒郊野外遇上,却也是天公之意。还请老先生进来烤烤火,暖和暖和身子。”
“既是如此,那我等就打扰了。”长髯之人淡然一笑,示意身边之人少安毋躁;气度中自有令人不敢违逆的气势。他见胤邀请他同去烤火,上上下下打量了胤一番,道,“老夫见公子仪表堂堂,气度不凡,又随身有侍从护邑,不知是哪家的少年英才,又该如何称呼?”
“老先生谬赞。在下姓路名良,祖居京畿。这次是奉了父亲之命出外游历。未曾请教先生名号,失礼之处,烦请老先生勿要见怪。”胤说着双手拱于前,恭敬道。
长髯之人连忙上前将胤扶起,道:“路公子与老夫萍水相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