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门庶女-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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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请了风水师来,一并瞧了吧。”
简单几句话,在座的都觉得宛清做事滴水不漏,建个观景楼连风水都考虑到了,就是闹到老夫人那儿,也是无话可说,她自备银子,又于王府无碍,想建多少个都无妨,二太太喝着茶,笑道,“我院子里就不用了。”建个大一点的观景楼少说也要几百上千两银子,她哪有那个闲钱啊,倒是她,今儿一出手就是一千两,顾府养出来的一个庶女,怎么会如此大方。
宛清达到目的,心里就在琢磨着该建个多大的观景楼好,那是她私人领地,不是谁都可以进的,王府规矩大,想出门估计比顾府还要难上几倍,非得跟在那混蛋屁股后面不成,如今已经成了亲,他又没了世子之位,得好好琢磨一下以后该走的路,不过,首先就是要将妖孽的脚治好,只是他的腿不是简简单单的芜花和甘草的毒,是混合的毒,解起来就麻烦了些,性子不能急了,得用温和点的药,不然身子受不住。
宛清正想着,那边一个丫鬟就进了屋,禀告道,“二少爷醒了,要找二少奶奶去给他穿衣服才肯起。”
宛清一听,脸立马就红的不成样子,醒了就醒了,一大屋子的丫鬟,谁帮他穿个衣服不成,还巴巴的叫丫鬟来喊她,嫌她脸皮薄了是吧,才说要休了她,现在干脆拿她当丫鬟使唤了,宛清暗暗咬牙,王妃却是开心不已,督促着宛清快去,见王妃笑的倾国倾城,宛清一肚子的郁闷也弥散了不小,努力挤出一个温婉的甜笑来,恭身对王妃行了礼,就回了绛紫轩。
宛清进屋时,莫流宸正巴巴的望着屋子的门,见到宛清的身影出现,忙撇了头过去,宛清见了暗气,嫌她长的难看是吧,才一眼就撇过头,丫的,待会儿就站在你跟前当木头,这可是她除了制香制药外最拿手的了。
宛清一句话不吭,拿了衣服就帮他穿起来,想起先前看了他的身体,宛清还是忍不住红了脸,她怎么会做出那样的事呢,都是被这厮给气的,完全都失去理智了,莫流宸就那么看着宛清又气又恼的样子,原本想开口说点什么打破这诡异的静谧,也不知道说什么了,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她,看来今儿真是气坏她了,她都不理他了,脾气比他还大,气极了连扒他衣服的事都做得出来,一想到自己都被她看光光了,他就不舒服起来,连脖子都红了,眼睛乱瞟,就是不敢看宛清。
那边秋月和冬荷见了,脸上就有了几分笑意,少爷这是故意为难少奶奶呢,看来是真生气了,连看都不愿意看少奶奶一眼了,这还是成亲第一天呢。
宛清抬眸就见他眼神飘忽的样子,给他系腰带的时候,狠狠的用力,就听莫流宸轻呼道,“轻点儿,勒死我了。”
宛清无辜的抬起头,和他目光对上的时候,诧异的叫道,“哎呀,不好意思,看我笨手笨脚的,连个腰带都系不好,相公你多担待点儿,要不……。”
莫流宸一听,就知道她是故意的,接下来定是要换丫鬟给他穿了,当即截口道,“知道自己笨就好,以后我的衣服都由娘子你服侍着穿,多几次就熟练了。”才说完,腰间又是一紧,比先前的力道更大了,忍不住一阵龇牙颤额。
穿好衣服,就见莫流宸移动右腿,转身坐到轮椅上,宛清睁大了眼睛,里面有惊喜,他的右腿还是能动的,那不就是还有救了?再看他转个身,额头上就布满了细密的汗水,可见走的辛苦,宛清心又揪了起来,平常人轻而易举的事,于他就这般艰难,也难怪他性子奇怪了,医者仁心,人家是病人,病人最大,她应该大人不记小人过的。
宛清想着,那边竹云就进了屋,宛清一见便知道东西买回来了,忙抬步往外走,那边莫流宸见了,眼睛眨了两下,推了轮椅也出了屋子。
正屋里,梳云手上拿着五六窜糖葫芦,脚边还有个半大的木箱子,见了宛清忙将糖葫芦送上来两窜,好吧,宛清也喜欢吃糖葫芦。
只是大庭广众之下,又是在那混蛋面前,宛清哪好意思接啊,狠狠的瞪了梳云一眼,示意竹云将木箱子带上,直接往莫流宸书房走去,别的屋子还没收拾出来,只得借来用用了,最最主要的是他的书房不是谁都可以进的,这样来说,就隐秘了些,反正,这书房她是准备占着直到观景楼建好才搬出去的,他那狗屁的规矩宛清理都不想理,这绛紫轩她想去哪就去哪,他要敢有异议,她就拿针扎他。
几人忙活开来,配了三副药出来,又找了个地方把木箱子放好,上了锁,才出屋子。
宛清又命竹云亲自煎药,竹云就纳闷了,好好的煎药做什么,是做药丸么,肯定是这样的,不疑有他,竹云拿起一副药就去了厨房,梳云闲来无事,也跟了去,临去前塞了两窜糖葫芦到宛清手里,恰见那边莫流宸推着轮椅过来,宛清都恨不得将糖葫芦扔了才好,这丫头也呸没有眼色了。
莫流宸见宛清拿着糖葫芦恨不得扔了才好的样子,嘴角微勾,她也有脸皮薄的时候啊,她喜欢吃糖葫芦的事冷灼早就告诉他的,喜欢吃就吃啊,还怕他笑话她啊,便推着轮椅上前,伸出右手来,只是半道又换了左手,嗡了声音道,“我也要一窜。”声音小的跟蚊子哼似地,耳根微红。
宛清看他伸出了手,自然注意到那半道又缩了回去的右手,眼睛就凝了起来,纱布上怎么会有血迹呢,她记得包扎的时候血已经止住了啊,而且她扎了好多层的,怎么变的这么严重了,忙将手上的糖葫芦全塞他手里了,蹲了下去,抓起他的右手,直接就拆了纱布,莫流宸反应过来,忙将手往回抽,不料宛清的力道很大,被她紧握着,莫流宸暗叹,果然是个会医术的,知道握哪对自己有利,被她握着他的手完全使不上劲。
宛清见他手的伤势比先前重了不少,不由的沉了脸,冷冷的看着他,“手都伤成这样了,也不知道找大夫看看,非得手废了才好,是吧。”
莫流宸被宛清训斥的低着头,直愣愣的望着手里的糖葫芦,呢喃道,“一点小伤,不会废的,就是晚些时候好而已。”
而已?宛清真要被他给活活气死,明明可以很快就好的,干嘛不擦点药让它痊愈,宛清气的瞪着他,转身就要去内屋拿了药和纱布出来,莫流宸推着轮椅在后头跟着进了屋,见宛清要给他上药,莫流宸硬是不让,宛清硬要他说理由,他半天才憋着嘴道,“我不要它好,好了就要给你写休书。”
宛清被他的理由说的一愣,随即怒气袭来,混蛋,他还真当真了!为了不写休书,就让手一直伤着,这伤也是他自己弄出来的吧,宛清越想越气,就没见过这么笨的人,说错了话道句歉不就可以了,非得用这么笨的方法死扛着,莫流宸见宛清脸色难看的要命,心也跟着慌了,怎么办,现在该怎么办才好,只得喃喃着一句,“我不写休书,这辈子都不写。”
“你不写就不写,谁逼你了,手伸出来,”宛清横了他一眼,莫流宸一听,忙将手伸了出来,只要不要他写休书就好,宛清见了他手上的伤,想着它是怎么来的,再见莫流宸那张美得让人窒息的脸上挂着笑意,美目顾盼,眸光流转,不由的气急败坏道,“要是再让我发现你自虐,就算你不休我,我也休了你,就没见过这么笨的人。”
莫流宸不怒反笑,只要不写休书,娘子永远是他一个人的,真好,宛清帮他抹了药,重新包好后,推他进了内屋,见屋子里没外人,宛清直勾勾的盯着莫流宸半晌,直到把他的看的脸颊微红,才恳切的道,“相公,我们两个已经是夫妻了,你要是不休我,那我们就是要过一辈子的,要是连你曾经遭受过什么才致使腿残的都不知道,我算哪门子娘子啊,又如何与你同甘共苦,而且我会些医术,要是你相信我,或许我能治好你的腿,就算你不告诉我,我也会打听的,不过,我希望你能亲口告诉我,那样能省我不少事。”望闻问切,这问当然得当事人最清楚了,经过别人的口,就不那么真实了。
莫流宸心底动容,眼眶里漫上水气,墨玉般的眼眸灼灼地看着宛清,半晌,轻轻将她搂进怀里,坐到他的腿上,哑着嗓子道,“你想听,那我告诉你。”
说完,他顿了一下,才将宛清想知道的说出来,宛清知道她这是在逼他剥开或许已经结了痂的伤疤,可是要不揭开,她如何知晓,如何帮他,她希望这是他痛的最后一次。
宛清这才知道,六年前,他曾是七皇子的侍读,他的腿是从马上摔下来才断的,脑子里的淤血也是那个时候有的,当初喂养马匹的宫人当场咬舌自尽,死无对证,自此没有查出到底是谁害的他,宛清心疼的道,“受伤后呢,是谁给你接的骨,为何一只接好了,一只接歪了?脑子里的淤血怎么也没清干净?”古代摔断了双腿,要想痊愈确实不易,只是接骨都没接好,却是说不过去。
莫流宸被宛清问的一愣,眨着眼睛问道,“骨头接歪了?你是怎么知道的?”给他看病的大夫不下一百,却是从来没人跟他说过这个事啊。
宛清一听,暗叫不好,这厮的脑子怎么转的这么快,宛清咬着嘴唇道,“刚刚不是见你拿右脚走了一步么,左脚却是一动没动,定是骨头接歪了一点,你的腿还有知觉么?”好吧,这句是废话,没有知觉能走路么。
莫流宸知道她是在撒谎,也不好意思点破,便道,“早几年已经没有知觉了,后来觉得身体不舒服,有人教的我将毒素都逼到腿上去了,发了几次病后,渐渐的才有了痛觉,就连脚也能迈一步了。”当时有痛觉的时候,别提有多开心了,只是一直只有痛觉,越来越痛,腿也越来越黑,也请看了许多的太医和大夫,却是没人能治,将毒素逼到腿上的法子还是慧海大师教的呢。
宛清听了却是开心不已,要是当初一直没有知觉到现在,他的腿怕是早就萎缩了,幸亏他将毒给逼到腿上去了,有毒素刺激腿部神经,才没有让它坏死,宛清兴奋的抓着莫流宸道,“只要能将你腿上的毒素清除掉,再将你的腿重新打断接好,我就有把握让你重新站起来。”
莫流宸微怔了怔,还真是个傻丫头,清除毒素是一件容易的事么,多少人摔断了腿不能再站起来,只是他的腿一直保留着痛觉,心里才一直留着希望,不然这么些年都不知道该如何坚持下来,不过,她的眼神太过热切,跳跃着满满的期待和自信,加上今天她给他放了血,使得腿痛减少了不少……他瞧着也自信不少,或许真能清除毒素呢,断了的腿或许真能站起来呢。
如她所说,他们是夫妻,是要风雨同舟,相扶相携共渡一生,他信她。
“好!”他眼里笑意连连,很干脆地回道。
宛清听了更是开心,眉毛一挑,一本正经的道,“我可是变着法的想知道你的事,你怎么一点儿都不怀疑我的医术觉得我是在吹牛,又或者好奇我是从哪儿学来的呢?”
莫流宸轻轻捉住她抚在脸上的手,俊逸绝美的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拍了拍她的小脸,笑道,“自然是好奇了,我可是听说你头一次出门就是去的端王府,还被母妃给撞上了,书房里也是空空如也,这些都是谁教你的?”
“不告诉你,你连我书房里有几本书都知道,那我除了这个秘密肯定没有什么是能瞒得住你的了,”头一回出门就被王妃给相中了,她还真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叫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