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门闺秀-第1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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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颜的手就闻。
素颜微微一笑,倒了些在她手上,帮她抹匀倒:“这是护手霜,我平时好闲着好玩时,自制的,世子妃要是觉得好用,这瓶就送给你了。”
“呀,手上果然不干燥了,摸着也顺滑,还有护手霜这种东西么?以前还真没听说过这名儿呢。”世子妃眼睛熠熠生辉,看素颜的眸光很是热切,她的心思活络了起来,这东西,要再加上先前的那个包包,要是独家经营,只怕会大赚呢……
一旁的夫人们看世子妃得了好东西,纷纷也要擦些试试,世子妃心思正动,立刻大方的给每位在座的都倒了些给她们擦,一时,夫人们赞不绝口起来,有些直接就像素颜讨,有的就说,要是有买的,能买也是一个的,有的就拿自己做得最拿手的绣活向素颜交换。
素颜心头也活动了起来,其实,她以前也想过要做些现代的东西出来,在这个世界卖,只是,她所生活的环境没给她这个机会,成日里在深宅大院里与人争斗不休,当有时间想这些事情,如今被寿王世子妃一提,她的枯寂的心思又活了,穿越一趟,总要活出穿越女的神采来,如果世道允许,她一定要改变现状,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路。
那边未嫁的姑娘小姐们见夫人们都涂了那东西,一个个也羡慕不已,一只只雪白细嫩的素手伸了过来,也向寿王世子妃讨要护手霜,寿王世子妃大方得很,将素颜的一小瓶护手霜——倒在那些雪白素手上,小瓶终是容量不够,很快就倒完了,还有好几位富家千金没有涂到,好心失落和遗憾,涂了的,赞不绝口,没有涂到的,就向素颜讨要,打听,有的甚至发脾气,说素颜厚此薄彼,弄得素颜苦笑不得。
不过,更多的夫人和姑娘们都惊异于素颜的聪慧和能干,连这种东西都能制得出来,有些人便问她,蓝家是否曾是胭脂古世家出身,是否有高人指点于她,素颜实在是被她们的热情和古怪猜疑搞得头晕,好在素丽在一旁极力为素颜辩解,
“我们蓝家可是诗书世家,百年望族,我大姐不但文才卓越,便是琴棋书画样样也精通,这些小技艺,不过是大姐闲来时的玩闹之作罢了,大姐的才华,哪是某些个自认清高,其实一无是处的孔雀女子所能比的。大姐只是不爱女红罢了,她真要想做好一件事情,又有谁能越得她过去?”
素颜被素丽说得好生脸红,自己哪有她说得那样的能干与强大,不过是占了几千年文明精粹的便宜罢了,不过,想起司徒兰一再的挑衅污辱自己,让她受些挫折也好。
两个群体的人里,只有司徒兰是孤独的,如今不管是对素颜印象好还是以前便不喜欢素颜的,都不想再与司徒兰交谈,对于她一再的诽谤素颜,人们心生厌恶,事实胜过雄辩,尤其在素颜答应会用心做出更多更好的包包和护手霜送给在坐的很多夫人和姑娘小姐以后,更是没有人愿意挨着司徒兰坐下了,便是司徒敏,也早就耐不住心头痒,也窜到素颜面前,与她好生厮磨了一阵,等素颜应了她两个包包,两瓶护手霜,她才心满意足,笑眼弯弯的回到坐位上,却是故意无视司徒兰那黑如锅底的脸色,和落魄挫败的神情。
寿王妃坐在望梅轩里快气死了,使过去查看的丫头半天也没回转,几个丫头也被这边的热闹给吸引住了,忍不住两眼热切的看着夫人小姐们都争抢一个小瓷瓶子,她们自然是没有资格上前去讨要一星点儿的,不过像听新闻一样的舍不得离开就是。
寿王世子妃也总算明白今儿她的本职是什么,待回头看望梅亭里寿王妃那快变黑的脸时,她吐了吐舌头,笑嘻嘻的走上台去,宣布第一个表演的名字。
第一位参赛表演的人竟然是刘婉如,这让素颜好生震惊,她自来了寿王府梅园以后,并没有看到刘婉如的身影,以为她不会参会了,没想到,抽到第一枝签的竟然是她?
刘婉如一身湖绿色轻笼纱衣,红白双色绣衣边,将她曼妙的身材包裹得更加婀娜多姿,她袅袅挪挪,轻移莲步,抱琴走上表演台,优雅地坐在台上,纤纤十指轻拨瑶琴,叮咚一声,一首古乐曲便轻泄而出,神情轻柔静谧,像一株正要绽放的水仙。
还莫说,她的琴艺倒也不错,一曲轻弹,全场静默,人们不再小声轻谈,静静地听着她的琴声,但是刘婉如似是心思不宁,有几个细小的音节弹错,乐中高者只需用心,便不难听出来,一曲终了,场中掌声齐大响,但寿王妃,东王妃几个面上神情却是淡淡的,远处男宾席间,还有几位身份高贵之人在附耳闲谈,说明她的琴声并未征服全场,有夫人开始和男宾中的贵客给她打分。
靖国侯府的给了三朵梅花,而东王妃,寿王妃,陈王妃几个都只给了两朵,护国侯夫人更是严苛,竟然只给出两朵花。加上男宾的梅花数,总算下来刘婉如得了32朵梅花,成绩算是不错的了。
此次大赛,评委总共十人,最高每人给出五朵梅花,满分自然是五十朵,刘婉如过后,便是一位尚书千金上台,她半包琵琶,一曲春江水暖,弹奏得轻盈如月下精灵,指法娴熟,技艺精湛,她表演过后,所得梅花34朵,比刘婉如多出两朵,暂时领先。
再下来,便是有几位姑姐穿上漂亮的舞衣,身姿轻灵,骨身柔软,在台上轻盈旋转,舞姿美妙,让人目眩神迷。
但是,几曲歌舞下来,人群便觉得有些乏味,毕竟这种曲、舞看得多了,便觉得厌烦,没有新意之下,观众便产生了疲累感。
再下来,就是文静的表演,文静上台前,有些忐忑不安,前面的几位弹琴者琴艺都很高,最高的得分也就是34朵梅花,至今还无人突破这个数字,而且,她也有自知之明,自己的琴艺不如多人多矣,也不知道自己能得多少分。
她不由求助地看着素颜,素颜微微一笑,让她以平常心待,好生弹出自己的水平就好,不要太在意结果,文静听了这才心情平复了些,大胆的走上台中央。
抬头看了一眼台下的上官明昊,只见那位玉面丰神的公子神情忧郁,眼中有淡淡的忧伤,甚至还有一丝的颓废之色,这样俊公子更具杀伤力,文静心头怦怦直跳,竟是有些痴了,一时坐在台上,半响也没有动静,台下便有人在小声议论起来,素颜看着便觉得急,对青竹看了一眼,青竹两手一摊,耸耸肩竟是做了个爱莫能助的样子,让素颜哭笑不得,这丫头平素看二房也欺负过自己,便不喜欢二房的人,根本就是故意想看文静出丑,不愿意出手相帮。
人群里上官明昊似是感觉到了文静那迷离的目光,长眉一蹙,眼神变得冷漠起来,缓缓偏过头去。
文静心神一震,素手轻弹,一曲欢快的乐音流泄而出,《暖暖》,轻快的音符像快乐的精灵一样,跳跃在文静的十指之间,平凡而又温暖的小幸福在梅园上空环绕,这些过惯了繁华喧闹生活的贵妇人,贵公子,贵小姐们,顿时觉得耳目一新,那位身份高贵的客人眼里也露出一丝惊色,一曲终了,掌声雷动,就是上官明昊也多看了文静两眼,文静没想到,素颜教给她的曲子真的获得了上官明昊一眼,最终,她得了38朵梅花,如果不是她琴艺不佳,得的梅花肯定更多。
文娴坐在一旁就厥起了嘴,小声嘟嚷:“大嫂可真偏心,只教了二姐一个人,我和大姐都没教,看二姐那得意的样子,她今天怕是能上前十呢。”
一旁的文英听了就笑道:“谁让你没有文静见机呢,她可是磨了大嫂好久呢。”
边上有小姐们听到了宁伯侯家的两位小姐的谈话,好生震惊,问道:“这曲子好生新鲜,还是第一次听到呢,不是你们二小姐自己谱的么?”
文贞在一旁听了就呲牙,不屑地说道:“二姐怎么会这些,她的琴艺都是我姨娘教的呢,哼,不过是会拍大嫂的马屁罢了,我家那大嫂也不知道是什么出身,这种乡野小调也会。”
文英听得大怒,狠狠地瞪了文贞一眼道:“你再胡说八道,我就送你回去,小小年纪,怎生如此刻薄。”
一旁的小姐们也是轻蔑地看着文贞,不过是个庶出的小姐罢了,竟敢对自家的嫡长嫂如此无礼,太不知天高地厚了,不过,也看出素颜是个厚道的,这样的庶女如果换在别家,只怕早就被嫡嫂整的骨头都不剩了。
文静之后,就是司徒兰了,她一身紧身劲装,将丰满纤长的裹得更是火辣妖娆,再配上她清冷高傲的气质,便像一个飒爽侠女,手持一柄秋水长剑,乐声响起,她随声起舞,剑气如霜,挥动得四周梅花片片飘落,台上的司徒兰如一枝傲雪寒梅,艳丽而清冷,挥舞间,剑影和娇躯揉成一体,剑花与梅花交合,素颜不由得想起了李白的诗句里的公孙大娘,剑舞着神能摄人心神,令久在温软的歌舞中浸淫的观众心神为之一振,血气都跟着司徒兰的剑气沸腾起来,司徒兰果然也是懂得求新的,不过,素颜还真没想到,她能舞出如此一曲好剑舞,倒也不负她才女之名。
一旁有几位夫人也是小声赞叹;“不愧是当年的排在前几名的闺秀,将门之女,英姿勃发,压倒很多人啊。”
果然,男宾中不少公子的目光都被司徒兰给吸引,有人干脆就唏嘘起来:“如此才色绝佳的佳人,竟然被成绍兄错过,真是暴殄天物啊。“
东王世子一直是云淡风轻,前面几位佳丽的表演,除了文静的曲子让他产生了些波动外,司徒兰的剑舞也让他多看了几眼,不过,神情淡如云月,眼神也是宁静无波。
二皇子听了前面的话,冷峻的眸子时里头射出一束精光,剑眉稍皱了皱,不过,很快就平复下来,以花心风流的叶成绍竟然能两年不碰如司徒兰这般美艳脱俗的女子,他不是心理有问题,那便是身体有问题,可是,那个女子……似乎已是妇人……
正沉思中掌声如雷,将他惊醒,司徒兰也得了39朵梅花,比文静还多出一朵来,接下来的几位歌舞表演也没什么新意,大家听久了,竟然有些昏昏欲睡,不过,好在一曲了时,很多人还是礼貌的给予了掌声,不致于让表演的千金太过没脸。
素颜却是担忧了起来,她不由看向素丽,文娴表演过后,就是素丽了,她真不知道素丽会表演什么,不由心中有愧,早知道,应该教教素丽一支更好的曲子的。
但素丽神情淡淡的,大眼清亮如旧,并无担忧之色,素颜也放下心一些,素丽向来就是个有主张,又自强的女子,她一定不会让自己失望的。
文娴的表演波澜不惊,不过,她琴艺精湛,也得了37朵梅花,比文静少了一朵,让她心里有些懒懒的,提不起劲来,轮到素丽了,素颜看她空手上台,心里便觉得没谱。
但素丽大大方方的走到台中间,大声道:“蓝家三姑娘素丽先给各位看客行个礼,先前各位姐姐们表演得太过精彩了,小女子岁也准备了琴;舞,但有了姐姐们前头的精湛表演,实在觉得拿不出手,那我便给大家助个乐子,表演剪纸吧。”
说着,她身一弯,做了个请的手势,后台寿王府的侍女托着一个托盘上来,托盘上放着几张各色纸,和一把小剪子,素丽笑着轻轻上前,将托盘放置在早就备好的桌子上,拿起一张纸,素手轻翻,很快就叠了个形状出来,只见她,拿起小剪子,动作熟练,如行云流水,剪了一东西出来。
她却拿着那东西在台上轻盈地转了个圈儿,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