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门闺秀-第2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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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无限,但个中苦楚,又有谁人知?便是亲生儿子,也要称为侄儿,放在别人家里养大,甚至连见上一面,都很难......
皇后将素颜的手攥得更紧了,以往她没少对叶成绍说过,要他努力,希望他能登上帝位的话,可叶成绍总是懒懒散散的,根本就听不进去,更没有兴趣,让她又急又气,如今在素颜这里得知他终于肯上心了,顿时喜出望外,心中激动不已。
脑子也转开了,素颜以前在她面前端庄有余,亲昵不够,总是透着股淡淡的疏离感,今天突然跟自己说这些掏心窝子的话......皇后也是慧质兰心之人,前后一连,立即想通透了。
叶成绍如果想要夺大位,那以后必然是会与二皇子成敌,如今蓝家三姑娘嫁给二皇子,将来她们姐妹便会反目成仇,素颜这是在未雨绸缪,不想将来亲人反目,于是拍拍素颜的手道:
“你放心吧,自去让你家妹妹好生调养身子,你若是给她物色了个好人材,只管跟我说就是,我来作主,将她配个良配。”
素颜听得大喜,就要跪下谢恩,皇后秀眉一皱,托住她,语气有些娇嗔,“你在太后面前随意得很,倒是到了我跟前反而生分了,咱们娘俩就不要讲究那些虚头巴脑的礼数了,在我的宫里,你来去自由,谁敢多说你半句,本宫撕了他的嘴。”
素颜听得嫣然一笑,也亲热地挽住皇后的手,脆生生地应道:“嗯类,媳妇听您的。”
一声媳妇,而不是侄媳,让皇后听得眉花眼笑,忍不住就戳了下素颜的脑门道:“这才对嘛,一家人呢,你以后多进宫来陪陪我,别老守在你那破候府里头,与那一群子的浅薄女人争些个鸡毛蒜皮的小权小利,如今你可是一品诰命了,你也拿出些一品命妇的气势来,那些人,见着了你,该行礼的就该行礼,有些人啊,就是不能惯着,你惯她,她便不知自己有几斤几两了,没得还白费了你的一片心。”
素颜听得微震,皇后这一番话听着虽是顺耳,却也让她听出些意思来,原来,自己在候府里的事情,皇后是清楚的,只怕候府里,也一样有皇后娘娘的暗哨,只是不知那粽子哪一只。
皇后又说起让素颜一起去两准的话来,素颜这一次却是没有及时应下,想了想才道:“娘娘,请准儿媳暂时不与相公同去了,等相公在那边安定下来后,儿媳再去好了。太后娘娘极力反对我去扶佐相公,怕是就是相公声望太高,儿媳的声望太高,会盖过了大皇子和二皇子的声势......我如果现在就去的话,便会与太后娘娘起正面冲突,势必引来不少麻烦,不若过上两个月后,太后的戒心淡了,儿媳再以普通官员家眷身份去,也好瞒过太后的眼睛,也能让相公能安心公事,省去不少麻烦。”
皇后一想,也觉得对,但她还是有些觉得可惜,正要说话,素颜却是拉住了她的手,附在皇后耳边道:“娘娘,儿媳就先在京里为相公赚些钱了再说,咱们要是有很多很多的钱,想做什么都行呢。”
皇后听得眼睛都亮了,转过头,兴奋地捧住素颜的脸,像个孩子似的,调皮地将素颜的脸一挤,嘻嘻笑道:“怪不得绍儿爱死你了,如今连我也爱死你了呢,我可告诉你,以后你只能是我那绍儿一人的,不能三心二意,不能多看别的男子一眼。”
素颜被皇后的话弄得哭笑不得,也终于知道叶成绍那副痞赖的样子得自谁的遗传,皇后怎么说也有三十好几了吧,竟然一开心,就像个调皮的孩子,不过,皇后心无旁骛,开心言笑的样子,也着实有几分可爱,热情纯率的性子让人心生欢喜。
无奈地扒掉皇后的手,素颜嗔道:“娘娘,您说什么呢,好像儿媳就是那......不检点的人似的。”
皇后听得嘴一撇,很是不屑地说道:“甭给我提你们那些个礼仪规矩,我可是个浑赁的,若是绍儿坟过无耻,对你不好,你休了他,另作他嫁,我也不会说半句屁话,但他要是乖乖的,你就不能欺负他,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天在寿王府可是大放异彩了,喜欢你的俊俏少年多着呢,我那绍儿啊......将来不知道还要喝多少酸醋呢。”
素颜是越发的喜欢皇后了,没想到,皇后是如此一个率性洒脱之人,竟是连休了叶成绍的话也说了出来,还真是很对自己的味啊,一时,两人凑得更紧了,从男人,又聊到了做生意上。
素颜给皇后说了好些个前世用的粉底,养颜的滋润霜之类,竟然有了个开美容院的想法,但却很快被皇后否决了,说那太不现实了,这个时代的贵妇,规矩太严,家人又多,出得起钱的夫人们,哪一个不是掌着一个大府弟,成日就要围着三姑六婆,一大堆男人的吃喝拉撒的锁事忙的?
想要出趟站子,那是难上又难,哪里有时间去什么美容院,再说了,谁家夫人身边不是有好些个丫环婆子服侍着,你那美容院的法子,人家看几回就学了去了,自家在府里头由丫环们服侍着,又能省去不少花费,哪里还会去美容院?
素颜听得直点头,觉得皇后比自己更了解这个世道一些,于是打消了开美容院的念头,皇后还是惦记着开胭脂铺的事,素颜也正是想跟皇后商量这事,两人便嘀嘀咕咕的凑在一起商量了好一阵子。
后来,素颜还是把话题转到了绍扬的毒身上了,试探着道:“二弟他,着实可怜,那毒发之时,太过恐怖了,那可是非人的折磨啊,儿媳实在是看不过去。”
皇后听了却是脸一沉,笑容全收了,冷着声道:“这事你不要多管,里面的弯绕太多,不是你能管得了的,你只须好生护着自己就好,还有,早些给我生个孙儿出来才是正经。”
素颜没想到一提绍扬的事,皇后就变了脸,心中好生生疑,皇后不会是那下毒之人吧?听白妈妈的话里的意思,那毒不是贵妃下的,而是别有其人......
如此一想,便感觉后背的冷气直嗖嗖的,不禁打了个寒禁,皇后眼波一转,嗔了她一眼,伸手就去拧素颜的鼻子,骂道:“你想什么呢,那孩子的毒中了可是有好些年了,那时候,本宫还是正年轻呢,要有那样的心思,绍儿那孩子也不至于落得如今这个地步了。”
素颜被皇后说得脸红,不自在的点了头,小意地说道:“您也不知道是谁下的毒吗?”
皇后听了对着素颜的额头就敲了一下,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道:“你呀,不要太过仁慈,这事我说了,你不要管,就不要管了,免得惹祸上身。”说着,便懒懒的往软榻上一靠道:
“你那婆婆还去了宗人府呢,你也去看看吧,她可是个蠢脑子,别一会又闹出了什么事来不好收场。”
这便是在赶素颜了,素颜也觉得无奈,皇后还真有点小孩子心性,高兴的时候,巴不得巴着你亲亲热热的,不高兴就赶人,也不怕人家受不了她这脾气。
于是乖乖的行礼退出了外面红菊青竹正候着,素颜便和她们两个一同去了宗人府。
宗人府里,果然候夫人正指着贵妃在骂:“你身为皇贵妃,竟然如此恶毒,将我那孩儿害得痛不欲生,折磨了他十几年,如今你又害我儿媳,你太不是个东西了。”
主持审理的正是陈王爷,他正黑着脸坐在正堂之上,无奈地看着候夫人,贵妃虽然一身素衣,但衣服整齐,头发梳得光洁,纹丝不乱,正笔直地站在堂中,候夫人话音未落,贵妃但突然扬了手,‘啪’的一巴掌打在了候夫人脸上,冷冷道:
“本宫便是真犯了罪,也由不得你这贱人来训斥于我,一个小小的候夫人,也敢对本宫大呼小叫,真以为本宫是任人欺凌的主吗?”
原本应该在这里的叶成绍这会子却又不知道去了哪里,素颜皱了皱眉,上前给陈王爷行了一礼,陈王爷点了点头,示意她到一边坐下。
候夫人被打得头晕目眩,冲上去就要撕扯贵妃的衣服,一旁的宫女忙将她拦住,喝道:“大胆,贵妃娘娘一天没有定罪,没有被废,便还是贵妃,你要以下犯上吗?”
候夫人瞠目欲裂地瞪着贵妃,还待要再骂,素颜上前拖住她道:“母亲,你且稍安勿躁,有王爷在,王爷会主持公道的。”
陈王与宁伯候关系甚好,也深知候夫人的脾气,一直不好太的斥责候夫人,如今素颜劝住了候夫人,他才松了一口气,便对素颜道:“叶夫人,如今你交上来的两名证人已然承认,的确是贵妃指使他们下手加害于你的,因贵妃生得有皇子,于大周有功,所以,按律死罪可免,本王写陈条,一会就呈报于皇上,究竟如何判决还是皇上亲点吧。”
素颜知道陈王这也是公事公办,由不得她多说什么,忙站起身来致谢。
候夫人听得不甘,又道:“王爷,陈氏她下毒害我孩儿,得让她拿出解药方子来才是。”
贵妃冷冷地看了候夫人一眼,冷笑一声道:“说了你蠢,就是蠢,你家男人是个什么角色,难道你不清楚吗?以他的本事,本宫如何能在你府上加害于他的亲生儿子?”
贵妃并没有反驳陈王的话,似乎是默认了她下毒,杀素颜之事,这让素颜好生奇怪,贵妃身在冷宫,行动不便,就算在宫里经营多年,有不少人脉和资源,怕也是难以使得动刘全海那种身份极高的太监的,能让贵妃忍气吞声,自甘顶罪之人,只会是大皇子,果然是大皇子对自己下的毒吗?
素颜不由一阵冷笑,也好,贵妃如今倒台了,大皇子就失了一个很大的助力,所能倚仗的,也只有陈家了,如果陈家也倒了呢?她不由又盘算了起来。
候夫人听得大震,脸色立即苍白起来,不由连连退了几步才站得稳了,素颜也是听得震惊得很,难道说,绍扬所中之毒究竟是何人下的,候爷一直是知道的,而且是纵容的?
候夫人一直便被贵妃挟持,候爷怕是也清楚吧,他却装作不知,任候夫人独自痛苦挣扎?
候爷究竟是何用意,他在叶成绍的生长过程里,究竟是扮演了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贵妃被人带走,皇上的旨意这一次下得很快,素颜离宫时,就听到皇后差人来送的信说:“贵妃被皇上废了,彻底打入冷宫。”
素颜听得无喜无忧,扶着心思恍惚的候夫人出了宫,让侍卫们护着候夫人回了府,自己却是直接带着青竹红菊去了皇后娘娘的那间铺子,她想着手开店了。
慈宁宫偏殿,太后正气得两手发抖,痛苦地瞪着地上跪着的大皇子,“你这个蠢货,哀家教了你近二十年,你做事还是如此的不顾后果 ,不经大脑,你真真是气死哀家了,早就对你说过,不要轻易去动那蓝氏。你不听,如今把你那蠢货的娘送进了冷宫,你开心啊,你得意啦?”
大皇子黑着脸,一脸的阴戾之色,却是垂着头,老实地听着太后的训斥,一言都未发,两只肥短的手掌紧握成着拳。
“你快些去送信给你家舅舅,如今她只有他能救你娘了,皇上原就最是宠信皇后,如今你娘再倒了,宫里还有谁能与她匹敌?陈家,可还是大周肱骨,皇上暂时还少不得陈家的,你快些趁现在这个时期,好生韬光养晦,趁着陈家圣眷还浓时,讨好皇上,最好逼他立你为太子,不然,再过几年,等那个孩子羽翼丰满了,你就再没半点机会了。”太后瞪了大皇子一眼,扶着腰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声音放软了些又说道。
大皇子忙应了,又老实地说道:“皇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