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门闺秀-第2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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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子一眼,扶着腰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声音放软了些又说道。
大皇子忙应了,又老实地说道:“皇祖母,您不能救救我娘亲吗?都是皇孙的错,皇孙太冲动了,没有听您的话,您消消气,打孙儿几下吧。”
太后听了便叹了口气道:“哀家能救她一命,已是费尽心力了,只要她没死,就还有机会起来。”说着又顿了顿,继续道:“若非只有你的血统最纯正,哀家又何必为你操这么些心,皇上的野心太大,殊不知,蛇吞象,也要吞得下去才是,一个不小心,蛇就会被象踩死的。”
大皇子听得糊涂,却是不敢多说,只能低了头垂眸听着。
太后骂了他好一阵,又说了些安抚和鼓励的话,才让大皇子起来,大皇子便扶着太后回到了正殿,殷勤而孝顺地给太后捶着腿,这时,宫人来报说,皇上来了。
大皇子听 就想要躲,太后气得一把揪住他的耳朵骂道:“他是老虎吗?见着他就像老鼠见到猫一样,你有点出息好不好。”
大皇子苦着脸,眼睛不时的往外头睃,一副怯懦畏惧的样子,太后看了更是气,平素大皇子也怕皇上,但没有怕到这个地步,人还没来,就已经像是吓破了胆了,如此模样,叫皇上如何喜欢得他起来?
皇上龙行虎步地走进慈宁宫,身后跟着叶成绍,叶成绍一见大皇子在,英俊的脸上便立即挂了邪魅的笑容,对大皇子挑了挑眉,一副嘻嘻哈哈的样子。
却让大皇子感到浑身发冷,垂了眸,不去看他。
皇上一见大皇子,也不给太后行礼,冲过来就揪住大皇子的领子,回手一巴掌,打得大皇子晕头转向。
太后知道皇上也明白陈贵妃是给大皇子顶了罪,皇上心中有气也是有的,便没有阻止,任皇上出着气。
可是一,皇上打完下后,却没有停手,又将大皇子扔在了地上,对着大皇子便是一脚踹去,太后的脸就黑了,说道:“皇上,便是这孩子做错了什么,你也不能下这狠手打他啊,这无缘无故的,打坏了孩子怎么办?”
皇上正怒火冲天,见太后护着大皇子,火气便更大,又是一脚踹向大皇子,怒道:“朕今天要打死这个没用的东西,母后,您不知道,如今京城街头都闹翻了,这个畜生竟然把几个小丫头生生折磨至死,手段之残忍,令人发指啊。”
大皇子原本不停的求饶,一听这话顿时脸都黑了,额间青筋暴起,突然就从地上爬了起来,疯子一样的向宫外冲去。
叶成绍很随意的一伸双臂,抱住大皇子道:“啊呀,王爷,皇上和太后跟前,你如此不辞而别,也太不敬了些吧。”
大皇子回过头,眼神像恶魔一样的看着叶成绍,干着嗓子道:“是你,一定是你对不对,是你下的手?”
叶成绍听得大怒,随手一推,将大皇子肥胖的身子推倒在地上,冷冷的道:“王爷疯了不成,莫明其妙的说些什么,臣何时对你下了什么手?”
皇上听了更气,走过来又要打大皇子,太后在他身后喝道:“住手,不许再闹了,给哀家好好说说,究竟出了何事?”
皇上忍住气道:“母后,这个畜生也不知道发了什么疯,一连折磨死几个丫头,你说你害死了人也就算了,竟然还把人丢在了乱葬岗里,不好生掩埋罪证,也不知道是哪个好事的,不断地将那几具尸体都摆在了这个畜生的王府门前,还在尸体身上盖了一块白布,上书,‘王爷,我死得好惨,还我命来。’几个字,偏生死的又全是他府里的丫头,有些街坊就认出了几个,王府里的下人们也认出来了,现在他府里乱成一团,人心涣散,而京城里如今连平头百姓也知道了这事,全都在议论着呢。”
太后听得脸一白,原本看着还算年轻的脸上立时显出老态来,颓然地坐靠在椅子上,极其失望地看着大皇子道:“你是疯了吗?怎么连这种事也干得出来?你太让哀家失望了。”
大皇子听得大震,太后可是他在宫里最大的倚仗,他的生母贵妃头脑太过简单,根本就难成大事,帮不了他多少忙,但太后可不一样,太后可是皇上的生母,皇上对太后不是很孝顺的,如果,连太后也不再帮他,那他的还拿什么去跟二皇子争,与叶成绍争?
他跪爬向太后,哭着喊道:“没有,皇祖母,那不是孙儿做的,是有人陷害孙儿。”说着,又转过头,恶狠狠地看着叶成绍道:“是他,祖母,一定是他,是他在报复孙儿。”
叶成绍听了冷笑一声,一摇三晃地走近大皇子道:“我报复你,我为何要报复你?你做过什么事情要让我报复?”
大皇子被叶成绍问得一滞,张口结舌,半天也没说出话来,叶成绍微眯了眼道:“你自己心狠手辣,虚伪无耻,倒是怪到我身上来,那些人,可是你亲自下的手,便是我对你有气,要报复于你,也不能压着你的手去杀人吧,你又不是傻子,不是蠢货,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你会这么听我的话?真是荒谬!”
皇上听了也更是气,也不顾太后就在身边,又是一脚踢了过去,大皇子顿时抱着肚子哀嚎了起来,太后见了便有些不忍,对皇上道:“这孩子平素最是忠厚,不会是有人对他下了毒,让他突然失了理智吧。”
皇上一想也是,沉吟了一下,转头看抽叶成绍,试探着问道:“绍儿,可真的是你......”
叶成绍听的气得一跳三丈高,大怒道:“什么都怪我,你有什么证据怪我?我无缘无故的为何要害他?”
“不就是我害你老婆吗?所以,你就报复我。”大皇子又气又痛,冲口说道。
“原来,我娘子是你下的毒害的吗?是你派人刺杀我娘子的吗?皇上,他可是亲口承认的啊,您若再姑息包庇,臣就辞了这破世子之位,臣什么官也不做了,带着我娘和娘子浪迹天涯去。”
叶成绍听得更怒,大闹起来,对着皇上便吼道。
皇上只差没有被大皇子气死,真是个蠢货,扶不起的阿斗啊,自己和太后好不容易帮他包瞒了罪证,让陈贵妃顶了罪,他竟然自己全招了,蠢货,实足的蠢货。
太后也是气得不行了,忙对叶成绍道:“绍儿,这事就算了,便是他做的,贵妃也有教子不严之罪,贵妃受了罚就行了啊,你就让一步吧,你究竟对他下了什么毒,你们可是......呃,都是一家子,你玩闹过就算了,不要做得太过份了。”
叶成绍听得大怒,怒视着太后道:“他如何了关我个屁事啊,我是方才知道他便是那毒害我娘子的人,我哪里害过他了,太后娘娘,您也太过偏心了些,他犯了错,便不要我追究,我啥也没干,你就怪到我头上去,天理何在啊。他那两天做过什么,要问他自己,人家护国候的嫡长女,好好的在紫禁城边的马车里呆着,您问他做过什么?好好的,司徒兰为何会要嫁给他?护国候府可是想要将他许给东王世子的呢。”
大皇子听得心中一震,要说起来,自己那天确实是猥亵过司徒兰,又说要娶司徒兰的话,那女人......难道真是那女人?
第一百三十章
叶成绍的话皇上当然也听出意思来了,那天大皇子提出要娶司徒兰为侧妃时,护国侯一脸的震惊,还带着一丝愤怒……
皇上心一沉,看向大皇子,见他正低头暗付,浓眉紧锁,眼神阴沉,肥胖的脸被愤怒屈扭着,一副猥琐阴险的模样,再抬眼看向叶成绍,同样是儿子,叶成绍剑眉星目,一双眼睛明澈有神,身材笔挺如松,俊逸潇洒,哪似大皇子……一比之下,高低顿现。
太后见大皇子眼神闪烁不定,那神色似是在盘算着什么,心里又气又失望,看了叶成绍一眼后问大皇子:“你且说说,你究竟是中了什么毒?那毒性发作之后,怎么会……会如此凶残呢?”
大皇子听得一惊,脸色更加阴沉了,却是吱唔着,不肯明说,只是呐呐地道:“皇祖母……其实……孙儿正在找太医症治,相信不久之后,应该就会痊愈的。”
叶成绍在一旁听了就是一声冷笑:“原来王爷的病症不久之后就会痊愈啊,只是不知道这个‘不久’是多久啊,如果是一天,那不是还得多死一个丫头?如果是一月,是不是会再死三十个呢?我还不知,王爷究竟是生了何病,怎么发作后,非得杀人家小丫头呢?”
皇上的脸比锅底还黑了,他瞪了叶成绍一眼道:“绍儿,你家娘子怕是回府去了,你不去陪她吗,也不怕她再有危险?”
这是在赶自己走,好他们祖孙三人一起商量对策?哼,完全就把自己当外人啊,不过,也无所谓,自己原本就没当他们是亲人,尤其是皇上,那个暗地里自称为父亲的人,只有地上那个人渣,才是他们的心头肉,自己不过是根烂草根,一个被利用的工具罢了,哼,事情闹到了这个地步,怎么能又让你们轻描淡写的给抹圆了,先前的那一番心思不就白花了吗?
得乘胜追击,娘子说的,要痛打落水狗啊。
叶成绍的眼睛向上一翻,对皇上道:“我只管守着王爷,我家娘子就不会有什么危险了,而且,王爷还没有受到惩处,我这么着走了,不是对不住我家娘子么?一个男人,连杀害自己娘子的凶手也不能手手刃,我还有什么脸面去见我家娘子?”
皇上听得头都要大了,真想一脚踹死大皇子这个蠢货算了,叶成绍本就是个混帐而痞赖的,好不容易废了陈贵妃,才堵了他的嘴,这货又不打自招,自投罗网了,真是个不中用的东西,原本看他温厚贤达,素有贤名,虽闯劲不足,但守成是有余的,本对他寄予厚望,如今看来,他根本就是个废物,不堪大用,而且,正如成绍所说的,伪善阴险,狠辣残忍,这样的人怎么能够成为一国之君?大周交到他的手里,迟早都会被他国给灭了。
皇上越想越气,原本觉得叶成绍逼得太甚,这会子也转了心思,只有三个成年的儿子,这个已经废了,就不能再伤了另外两个的心了,于是便道:“绍儿,你待要如何?”
叶成绍不知道他的心思已转,只当他又要护着大皇子,又来威协自己,想让自己放过大皇子,因此也不管不顾的大声道:“自然是手刃了这个奸人,好为我家娘子报仇出气。”
说着,便突然闪身将大皇子提起,一拳打在他的南瓜肚上,大皇子痛苦的一声嗷叫,嘴角浸出一条鲜血来,太后看得心惊胆颤,又气又担心,颤着音道:“成绍,你太过份了,当着哀家的面,你也敢对你弟弟下毒手?”
叶成绍将大皇子往地上一扔,拍了拍手,嫌恶地看着大皇子,头也不抬地说道:“太后娘娘怎么也糊涂了,臣可没有资格做王爷的哥哥,更不耻有这种时刻想杀害嫂子的弟弟。”
太后听得一滞,叶成绍声音里的怨恨和苍桑让她有一刻的怔忡和心酸,那孩子……心中是怨着的吧,若他不是那个女人生的,自己又怎么会寄希望于地上的这个蠢货,说起来,三个孙子,真真得她心,其实只有叶成绍,只是……罢了,打了就打了吧,这个蠢货也招打。
如是便软了音道:“绍儿,你打也打了,气也出了,他,毕竟是皇家的人,皇家的脸面还是要的,好在素颜那孩子也还安好,你就饶他一命,你……你……皇上会处治他的。”到底没有说出你父亲这三个字来。
“是啊,我也不过是说说气话,出出气罢了,如今我气出了,就算了吧,不再追究他了,不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