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门闺秀-第2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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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氏听得大喜,没想到素颜这么快就应了她,而且,还肯留下自己在身边,那便说明,自己赌对了,大少奶奶相信自己了,她方才的自称故意改了,不再以妾自居,大少奶奶听着也舒服很多吧,也是,以大少奶奶这种人尖子,哪里容得下世子爷三心二意,她就是离开了男人,也照样能生活的,在别院里的这些日子,方氏已经看到了素颜的本事,能将一个小小的胭脂铺子开得如此红火,还引得几位亲王妃亲自上门相求,可不是一般的夫人可以办到的。
上官明昊又回了两淮,侯爷听说方氏没有跟着去,大发雷霆,派了侯夫人来申诉素颜,怪素颜度量小,没有容人之量,但是侯夫人首先就不当这是一回事,她来后,侯爷的一丝虽是表达了,却是半句重话也没对素颜说,还安慰道:“侯爷如今老了,糊涂了,这种内院里的事情,他一个老爷们管那么多做什么,儿媳,你不用理他就是,府里头的事情,你也不用操心,只管好好呆在这里,等成绍回来就好。”
素颜对侯夫人的态度很是欢迎,她心中暗想,看来侯爷身上的毒发作得不够厉害,怕是要再加重一些才好,不然,他怎么还有那么多闲心来管自己?
好在侯爷也似乎真的很忙,让侯夫人来过一回后,他便再也没来,转眼又过了两个月,两淮在叶成绍和与大人一批人的努力下,终于没有再发洪水,平平安安的渡过了汛期,叶成绍来信说,他已经启程回京了。
皇上大喜,两淮连年遭灾,今年终于止住了,虽然没有彻底解决,但已经初见成效,可见他派叶成绍去是多么英明果断的一件事,于是在朝堂上大肆夸奖叶成绍和所有跟去的治河大臣,说要重赏。
一些奸猾又老成的大臣听这风向像是有变,也跟着皇上附和起来,把叶成绍的能力和声望夸到了天上去了。
叶成绍这一次不止是治理淮河,让淮河今年消停了,没有作恶,更是在两淮做下了好几桩利民的大事,他用雷霆手段惩治了两淮的几个大贪官,又办了几件大案,手段快捷而无情,令朝堂震惊,却是令百姓拍手称快。
又亲力亲为,深入疫区,用素颜送过去的防疫法子,先将得了时疫的人隔离开,再在疫区里遍洒石灰水,消毒,再是将疫民留下的生活废物深埋,广发药材,教人用艾草和盐水消毒,虽然,仍死了不少人,但最终还是止住了疫情的蔓延,将一场人间大灾消灭在摇篮里,比起往年的疫灾来,似的人数真是微不足道了。
所以,叶成绍的声望在两淮果然得到了大大的提升,老百姓一提到钦差大人,都是竖起大拇指,都道皇上今年派了一个青天大老爷,一个真正为民作主,为民干实事的官员下来了,万民伞自然是到一个县郡就会收一把的,以至于他的归程因为民众的不舍而慢了许多。
皇上笑眯眯的听着朝中大臣对叶成绍歌功颂德,那可是他的儿子啊,人家一个劲的夸自己的儿子,他自然也是与有荣焉,那小子装了那么多年的熊,果真一出手,便是大手笔,做事恨得他的心啊。
最让他意外的是,寿王和东王两个往日最滑头的两个老头子,现在也跟着夸起叶成绍来,这让他既高兴,又奇怪,可是,自家二儿子的那个脸色可就真的不好看了,前阵子还春风得意,意气风发,如今在朝堂上,表面看起来,似乎很淡定地听着朝臣对叶成绍的夸赞,只是那眼神,可就不太地道啊,真的又要兄睨墙么?
皇上深深地看着二皇子,目光灼灼,不远处,同样也有一个人在看着二皇子,那眼里有着担忧,也有着阴戾,皇上不期然与那双眼睛相遇,那人很快便收回了视线,皇上的眼睛微眯起,心中充满疑惑,但是,表面上,他仍是一脸的微笑,像是根本就没有看出那人的异样一般。
再过几日便是太后的千秋,皇上心想,自家那儿媳妇在别院里头捣腾了那么些日子,也不知道有了什么结果,不知道让她来俺家太后的寿宴,又会给成绍加上多少分呢?只拉拢了东王妃和寿王妃,那也太少了点吧。
素颜听说叶成绍要回来了,心里的思念便如潮水般涌了上来,半年不见,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瘦了,会不会晒得很黑呢,有没有想她呢?一时,心像燕子一样飞出了园子,飞出了天外,只盼着那人长了翅膀,能飞回来就好了。
这天,方氏正帮着她整理这院里的杂事,就见紫云在外头叩门:“大少奶奶,宫里来了人了,要见您。”
方氏看了紫云一眼,这小姑娘如今很守规矩了,被方妈妈教得和宫里的小宫女一样,说话做事谨慎多了。
便笑了笑,进去禀报素颜。
人引进来后,素颜才知道,太后寿辰,朝中四品以上的命妇都要进宫贺寿,要准备贺礼。
素颜听了不由苦笑,自从大皇子出了事之后,太后似乎消停了,不再找皇后的麻烦,也不找自己的麻烦,这一次,应该能平平静静的参加寿宴了吧。
皇后带来的信却是让她在寿宴上准备一个节目,要出新,要别致,因为,哪天来贺寿的,不止是朝中百官,还有各国使者。
素颜如今底气足多了,虽然只是半年时间,但她的胭脂铺子已经霸占了整个京城的胭脂市场,宫里的胭脂也全在自己这里进货,收入虽比不得侯爷的那个玉矿,但假以时日,再过个一年半载,她就能成为京城的首富了。
有了钱,以后说起话来,真的要大气得多啊。
第一百四十一章 打太后
离太后的千秋还有些时候,素颜边在家里盼着叶成绍回府,边想着要在宴会上准备个什么节目,说起现代的节目来,她知道的也只是唱唱流行歌曲了,真不知道还能有什么奇特的节目表演。
二皇子与明英的大婚早就在八月十五之日已经举行了,如今明英成了名正言顺的皇子妃,京城有宴请时,她面对素颜时表现得很得体,并没有显得高傲和不可一世,但是,那件事终究在素颜心里留下阴影,明英的笑看起来,不再单纯和善,素颜是有多远,便躲多远,有明英参加的宴席,她尽量不参加。
临近太后千秋还有一个多月,但是,叶成绍却还没有回来,按说在路上也走了近一个月了,就算是爬也该爬回来了吧,素颜的心没来由的就担心起来,京城里,原九门提督突然一夜之间被护国侯带人抄了家,护国侯查出他与北戎人勾结的证据来,皇上大怒,当时就命人斩杀九门提督全家四十六口,还是皇后拼死求了皇上,让皇上看在自己的面上,饶九门提督一命,皇上似乎真的很宠皇后,竟然临时改了判罚,只是将九门提督一家打入刑部大牢,并没有定下死罪。
很快,二皇子便推荐了一个更有能力的人担任九门提督,那人却是宁伯侯的手下,以前在刑部担任侍朗一职的四品官员,皇上想了想,竟然也应允了,九门提督和御林军关乎京都和皇城的安危,一个掌在宁伯侯手里,另一个掌在护国侯手里,都是皇上信任的左膀右臂,似乎都与二皇子无关,朝中大臣也没有谁会过多的关注这件事,只是有些八卦的,津津乐道的,还是帝后之间的感情,九门提督一事令众人都感觉到,皇后仍是独宠后宫,甚至在陈贵妃倒台后,皇后几乎是一支独秀,宫里除了太后娘娘,再也无人能与皇后争锋。
这夜,素颜一个人呆坐在房间里,静静地看着穿外那一轮弦月,思念便像千万子小虫子一样,爬上心头,噬咬着她的心,痒痒的,还有一丝淡淡的痛,想念他温暖的怀抱,想念他耍赖装宝时又可爱,又可恨的模样,更是想念他那双如墨玉般幽幽的,深情的双眼,以前在一起时不觉得,如今分开得太久,思念便入了骨,渗入了血液里,看着月光下,影影绰绰的树影,秋天的凉风阵阵吹拂着纱帘,随着窗外那摇曳着的树条一起舞动,素颜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幽幽道:“叶成绍,你要再不回来,我真的会休了你的。”
屋里静静的,没一个人说话,素颜将紫绸几个都使出去了,没有人让来打扰她一个人的相思,说完这句话后,她越发的觉得孤寂了,坐回床上,双手环抱膝头,又叹了口气道:“好吧,只要你回来,我再也不骂你,再也不拧你的耳朵了,再也不说要休你的话了。”
“娘子说话可要算数?”一个懒懒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那声音在过熟悉,像是早就刻进灵魂里去了一般,素颜的心头一颤,是梦吗?一定是做梦,她刚才怎么听到了叶成绍的声音,怎么可能?白天还问过青竹,说他还在百里之外呢,如此一想,素颜苦笑着摇了摇头,真的是太想念了,所以,出现了幻听吗?
“原来,我想你竟然到了如斯地步,不只是在梦里,就是睁着眼睛也能梦到你的声音了。”
“娘子,我也很想你,想得我心肺都疼了。”懒懒的声音再次想起,素颜猛地抬头,果然目光便落入了一个温柔得快要腻出水来的深眸里,素颜的心激烈的呯呯直跳起来,她擦了擦眼睛,根本就不相信眼前看到的事情。
很快,身子便落入了熟悉而又温暖的怀抱,嘴也被温熟而柔软唇封住,想说的话全被吐进了他的肚子里,他和舌,小心而又珍惜地伸了进来,吻,一开始细致而温柔,他像是生怕吓到了她,又生怕弄疼了她,又像是因思念太久,想要细细品偿,舍不得子全都吃尽,素颜的脑子猛的一激,所有的思念全化进了吻里,原来,见到他后,被他吻住后,心会飞扬起来啊,原来,在他的怀里真的好安宁,好踏实啊,原来,所有的辛苦,所有的焦虑,所有的担心,只在看到他的这一刻,全都能烟消云散,原来,她真的,真的好爱他啊。
久别的情人,哪里忍受得住慢慢的细吻,那岂不是在文火煎药么?叶成绍的吻,开始激烈起来,在素颜的领地里攻城略地,将她的全部据为己有,霸道而炽烈,双臂也将素颜拥得更紧了,大手不老实的摸索着素颜的身体,一只手甚至探进了她的里衣,握住了他日思夜想,在梦中无数着渴望着的柔软,这是他的妻哦,他从出门起,就思念着的妻,想念入了骨髓里的妻啊,像是干柴碰到了烈火,两个身体纠缠在一起,素颜也紧紧的抱紧叶成绍的腰身,像是生怕这一切,只是一个梦境,攥紧了,就不愿再分开。
直到素颜软在了叶成绍的怀里,情动不已时,叶成绍却是及时刹住了车,没有继续下去,素颜仍在轻喘着,媚睛如丝,眼中波光灵动,如秋水般动人心魄,叶成绍费了好大的劲才让自己从她和身休上撑开,墨玉般眼睛黯沉幽深,自喉间里逸出一句话来:“娘子,我真想把你揉进骨子里去,这样,我就能永远把你带在身边,再也不分开了。”
素颜有些迷茫,不明白叶成绍为什么会推开自己,久别胜新婚,他明明也是情动,身体的变化比自己的还大,难道……正在胡思乱想,叶成绍又附下身来,吻住了她,这一次,她明显的感觉到了他胡子的粗厉,扎得她生疼,鼻间也闻到了一股血腥味,她的心一紧,像有人兜头浇了一盆凉水一样,头脑迅速冷静下来,刚才因为他乍一回来,两人都很激动,她根本就没来得及细看他。
这时才发现,他的胡子拉杂,人瘦了,也黑了,却是更结实健硕了,但是,他身上那件天青色的秋衫上面怎么血迹斑斑?
她的心猛地揪紧,跪在床上便扯着他的四脚,前胸后背,细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