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妻当家-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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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也是,这么长时间没事,偏偏自己来后第二天便发生了这般事故,而且自己还是宫外之人,不是他赫连云岚掌握着的人,被他怀疑倒也是正常。
可是,他眼中那般深深的敌意又是为哪般?
“三姐的事便是七娴的事。”七娴只一句,表明出自己的立场。这种情况下,说再多也是枉然。
况且,她也没打算跟这皇家打多少交道。她只要找出那暗中使坏的人,为三姐扫除障碍便可。其余的,都不关她的事。
“臣妾听说惠妃娘娘在万恩寺受惊,特来看望。”七娴进得清惠宫,听到的便是这样一个从没听过的声音。
抬眼一看,一着淡紫色宫装的俏妆女娇娥正坐在三惠对面,娇媚媚的脸蛋,娇态丛生。
“小七。”三惠抬眼,瞧见了正进屋的七娴,欢欣得叫了起来。
“惠妃娘娘,这位是?”那女子站了起来,问道。
“那是本宫最疼的妹妹,最近进宫来陪本宫几日。”三惠道。
“果真是惠妃娘娘的妹妹,跟娘娘长得是一样的美。”那女人“咯咯”笑着道。
七娴心内暗啐,这地方的人说话真是一个比一个更不用打草稿。一眼扫了过去,却在某处停顿住了目光。
三惠微笑,转向七娴,“小七,这位是盈妃娘娘,快来拜见。”
七娴眸色沉了又沉。盈妃吗?她记下了。这盈妃左侧垂首立着的那女子不正是当日万恩寺内挟纸包毒药的那破衫垢面之人。虽说当日,这人用锅底香灰抹黑了脸,但一个人的轮廓与气场绝对变不了。
那侍婢似乎感觉到了七娴的危险视线,抬头,正与七娴撞个正着,似是也想起了什么。眼神立刻瑟缩了一下,惊恐间立时又垂下了头,眼底是深深的闪烁不定。
“惠妃娘娘一定要保重身子。前几日里,太医院诊出臣妾也已是有喜。到时候,后宫中同时添上几个娃娃,必是热闹极了。”盈妃娇笑,似是有些炫耀。
七娴眸底更是一沉,这女人也怀孕了?转眼看三惠,很明显地看到三惠脸上一瞬间的僵硬,嘴里却是道着:“恭喜盈妃。”
第二日,后宫盛传,盈阳宫盈妃一夜间变成痴傻,贴身侍婢更是患上痴呆症。宫卫进内查缘由,竟从其宫中搜出一些红花之药以及刺针做蛊的人偶。
后宫本来就是弱肉强食的地方。此时盈妃失势,后宫都道那盈妃是恶有恶报,必是害了后宫中无数的女子,心肠歹毒,才有此报应。
所幸的是,那腹中的孩儿倒是完好无损。
赫连云岚来看过一次,却被痴傻状态的盈妃抓伤了手臂。赫连云岚大怒之下,将本属四妃之一的盈妃发配至冷宫。
“奇怪。昨天盈妃还是好好的,怎地今天就是这般大的变故?”三惠停下手中为孩子做的小衫,有些忧心忡忡。
七娴不答话,这其中的缘由,没有谁比她更清楚。
只是赫连云岚的反应却叫她真真叹口气,都说帝王最是无情,果真如此。前日里还是恩爱的夫妻,那盈妃也是怀了那男人的骨肉的,今日里痴傻,立时便被打入冷宫之中,不管不问。不知自己留下盈妃肚中的那孩儿是对是错,那孩子生下来必定会是另外一个悲剧。
七娴抬眼瞧瞧又甜蜜蜜地专心为孩子做起衣裳的三惠,心内不知该不该忧。她这三姐必定是陷进去了的,可是那帝王家的爱情到底能在她三姐身上持续多久?
第六十七章 宫宴之变
“小七,今晚的宫宴,你跟我一块儿去吧。”三惠突然想起什么,停住手中活计,拉着七娴道。
七娴没什么兴趣地摇头:“不去。”宫宴,那是个什么鱼龙混杂的地方啊,她去凑个什么热闹?
三惠不依不饶:“小七,你不是整体喊闷吗?那宫宴可是很热闹的。况且……”三惠停顿了下,“小七,你也知道,万恩寺那次我到现在还是有余悸。这个宫里,真的太让我不安了。小七,你待在我身边,我才能感觉到安心。而且,陛下也赞成。说是有你陪着,他也放心。”
七娴看着三惠,即使再不安,她三姐还是愿意待在那个皇帝身边,不是吗?情之一字,确实能够叫人改变很多。
“便跟你去吧。”七娴道。她能够做到,也只有让三惠心里安定了。
雄雄大殿上,丝竹之声,悠悠扬扬。舞姬随乐轻舞间,曼妙的舞姿叫人看花了眼。
所谓宫宴,七娴本以为该是就几个宫内的人物吃个饭什么的,可是眼前这情形,却叫七娴头痛不已。
赫连云岚坐在大殿上首宝座唤桑,与他齐坐到是当日所见的皇后。三惠被安置在右侧下边一点儿。毕竟后、妃还是有别,即使三惠再得宠,在礼节上,也不能有皇后那样与皇帝齐坐的待遇。
七娴得特别恩典,陪坐在三惠身边。
这些都是正常。
可是,抬眼一看下面。七娴就不自觉地咧嘴,真希望自己是个隐形人,也不会有了现在这份尴尬。
左侧上首坐着自七娴进场后就一直化作石头的拓跋归于君毅。
下边是左手托腮右手拿着酒杯晃荡,笑得别具深意的莲华仙子姬伊睿。
右侧上首是许久不见,笑得一脸和善的翔王赫连云凛。
长年在边疆从不进京,即使进京也从来实在暗地里活动的翔王此时居然那么巧的与七娴同时来到了皇宫,并且终于露出了他的本来面目,这叫七娴很是想不通。
七娴案子打量这个自己名义上老板的人物。面貌上与赫连云岚有几分相似,眉眼里却没有任何威严,反而和善得紧。嘴角微微上扬,眯眯的眼睛即使不笑也会叫人觉得可亲。
以前跟他接触的时候,怎就没觉得他是这样的人物?而且那时的他该是个压迫力十足的人物才对。怎地,现在是这副模样?是赫连云凛太会伪装,还是这个赫连云凛根本不是本尊?七娴暗自思量。
再看赫连云凛下边,是紧盯着酒杯不知道在想着什么,时不时咳嗽几下,一脸病态的赫连云冰。
七娴深深叹口气,这哪里是宫宴,该是国宴了吧。这该来的来了,不该来的,也出现了。
“拓跋,君将军,你们认识战夫人吗?”赫连云岚问道,望向依旧只盯住七娴一动不动的两人。
“战夫人?”君毅一脸怪异,反应不过来。
“姬家七女,七娴。皇朝第一门庭战家的夫人。”赫连云岚道,一脸的深意。
君毅望向七娴的眼神更加复杂。自那日自己失手将她打下崖的时候起,他便天天被悔意、内疚与痛苦折磨着。连梦中都是她的影子。他感觉自己的心在那时候便跟了她去了。在看到她进场的瞬间,他死寂般的心立时就雀跃了起来。
她没死!她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不管她原不原谅自己,对他来说,没有被她能活着更好的事情了。
此时,却被“战夫人”一说劈了个焦头烂额。
战夫人?她已嫁人了么?
第一门庭当家战笙歌,他记得!便是当日在风城顾家遇见的那人。姑娘竟和那人了么?只是,是何时的事?他终是,错过了么?
君毅心里一沉,雀跃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突然一压,喘不过气来。
“陛下说笑了。七娴一介妇人,又怎会认识朝堂上的大人物?”七娴低眉道。这赫连云岚到底是什么意思?如此,试探的意味十足,叫她不怀疑都难。果然要及早抽身。不能跟这些人物扯上什么关系。
君毅眸中一窒息,姑娘该是不会原谅他了。此时竟是完全否认了与他们相识。当下也不说话。
“哦?”赫连云岚眼内眸光微闪,意味不明。
他又转向了赫连云凛“云凛,你多年在边疆之地。该是不知近年来,皇朝崛起一个战家,代替当年姬家,成为新的商业霸主吧。”
“微臣在边疆也略有耳闻。只是没想到,微臣竟能如此幸运,第一次进京,便能见到第一门庭战家主母。”赫连云凛答得谦谦有礼。低沉的声音叫七娴确定这人便是赫连云凛无疑。
“那云凛你说说,你对战夫人的印象如何?”赫连云岚问,伸手拿起酒盏,轻抿一口。
七娴挑眉,自己怎么成了这宴会上的话题?会不会跑题了?太怪异了点吧?为什么要叫别人对她品头论足?
“能成为第一门庭主母的女人自是不错。微臣不曾深触,不好作评。”
“呵呵,也是。”赫连云岚似是笑得开心。里头有几分真意便不可而知。
“云凛,你多年不来京城,我们兄弟也是多年不见。这次前来,必是不准你那么快走了。寡人明日便吩咐人给你在京都建座翔王府。以后便长住京都,陪陪寡人吧。”赫连云岚又道,很是兄弟情深。
赫连云凛抬头看一下,又低下眸子,抱拳谢礼:“遵陛下旨意,谢陛下恩典。”
七娴心内轻哼,这赫连云岚果然对赫连云凛很是不放心啊,这回是要趁机把人锁到自己身边,好要紧紧看管吗?只是,他不知道把一只凶狠的狮子放在自己的身边也是件很危险的事吗?
这赫连云凛也是奇怪,怎么那么光明正大的跑进了京都?
“这些都不说了。今天宴邀各位,一来是欢迎拓跋与云凛。二来就死希望将寡人的喜悦跟大家分享一下。”说着看向三惠,“这是寡人的惠妃。寡人将要再添皇子。”
三惠一抹嫣红浮上杏腮。
“恭喜陛下,恭喜惠妃。”下边几人齐声恭贺。
“哈哈。”赫连云岚朗声大笑,“来人,赐酒。”
宫婢为几人倒上上好的皇家酿造的百年沉香酒。
一时间,大殿内飘香四溢。
“惠妃。”赫连云岚转向三惠,柔和了声音,“寡人也敬你。为了皇子,叫你受苦了。”说着真真亲自为三惠斟了一小盏,递出。
此举叫身边的皇后气红了眼。这后宫中,多少女人诞下过皇子皇女,为什么偏偏对她惠妃那般特殊?
七娴起身,接过。为三惠拿了过去。
三惠早已激动的眸中水光盈盈:“陛下说的哪里话。这都是臣妾应该做的。”接过七娴话手中的小酒盏,“谢陛下赏赐。”
举起酒盏便要饮下。
“慢着。”却听赫连云岚一下打断道,“惠妃,你腹有小儿,只需轻抿一口便可。”
“是。”三惠答。轻轻抿了一口香酒。
赫连云岚似是轻叹了口气,眸光里闪烁不定。
七娴突然没来由的不安,心下疑惑。
突然间,身边的三惠向前倾倒,“噗”一声,竟吐出一口黑血。
“孩子……”三惠只能吐出一个词,便晕了过去。
一殿大惊。丝竹声嘎然而断,舞姬们惊惧地推到了一边。
“惠儿,惠儿!”赫连云岚冲了过去来,一把抱过三惠,脸上尽是惊恐,“太医!快传太医!”
不几秒功夫,太医便一蜂拥一样涌来进来。
七娴蹙眉。
诊脉,喂药,一系列的动作迅速完成。
七娴的眉皱得更厉害。
“陛下,惠妃娘娘身中剧毒,若是再晚一点救治,怕是娘娘连带着肚里的皇子都会丧命当场。”某太医直起身来,向赫连云岚禀告。态度肃穆得反而叫人觉得作假,仿佛在背台词,只是为了告诉在场众人这样一个事情而已。
“混帐!”赫连云岚怒喝,“哪个敢在寡人面前毒害寡人的爱妃与孩子?”
眸光扫过在场众人,阴鹜地停在了七娴身上,愈发的阴狠起来:“战氏七娴,你好大的胆子,好毒的心肠!竟然毒害寡人的妃子,你的亲姐姐!”
七娴不说话,直直盯住赫连云岚,心里愈发的觉得发寒。皇家啊皇家!这就是皇家之爱么?
那杯酒,只经过两人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