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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后妃-晚歌-第26部分

小说: 后妃-晚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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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庭园就有十个秀女,还有别的庭园,皇上,真能都宠幸,只怕时间的齿轮一转,不会记得这里是不是有秀女,等待是一个可怕的东西,是一种折磨,也是一种艺术。

承皇恩,晚歌看着心思各异的每张脸,只怕没有多少人耐心等到一个月后。

“一个月后,各位主子有所封赏,就会搬离绿香园,而各位主子可择取府中的二个贴身丫头进宫训侍,以待留在身边侍候,大家稍做休息,明儿个就开始训练。”

十个女子,各住在十间厢房,每个秀女,都有一个使唤的宫女。

晚歌正在梳着长发,门就轻轻响声了,安雪儿甜美的声音响起:“向姐姐,睡了吗?”

“没有呢?”她拉开门,就看见安雪儿笑。“雪儿,快进来坐。”

自那天一别,就没有见到她了,对安雪儿,她没有完全尽到责,连告辞也没有说一声,内心有些过意不去。

倒了杯茶递上去,安雪儿小口地喝着才说:“向姐姐,今天白天人太多了,有点不好说话,向姐姐千万别误会了,雪儿不是要装作不认识你的。”

晚歌一笑,心下更是惭愧:“雪儿莫要这样说,晚歌心里有愧,那几天发生了甚多急事,匆忙中也没有告辞,实在是晚歌之过。”

安雪儿摇摇头,执起她的手,从袖里取出一个通体雪白的玉镯:“向姐姐,雪儿跟姐姐说谢谢就太见外了,如果没有姐姐,我今天那能见人啊,你瞧,我这样子跟以前也差不多了,雪儿的东西还没有分送进来,这是我带了多年的玉镯,姐姐一定要收下。”

“我收下你的心意,可是这玉镯,我岂能收。”安雪儿的心真是纯然,纵使她半途就走,也没有怪罪,反而千万句的感谢。

“向姐姐,我唤你一声姐姐,就是要向姐姐把我当成妹妹,我们都进了宫,自然要姐姐照应的地方多的是,姐姐如果不收,就是不肯把我当妹妹看待了。”

“晚歌汗颜,恭敬不如从命。”再推辞就显得太清高了,在宫里,没有清高,要想保身,就随波逐流吧!况且安雪儿这般单纯如冰雪的妹妹,能相互照应着,也是她的福气。

安雪儿笑着亲手套进晚歌的手腕:“太好了,以后在宫里,雪儿又多了一个伴了。”

“嗯。”她轻笑着,那白玉镯在手腕上冰凉又舒服,不愧是价值不菲的宝物。但是,这个礼,岂是白收的,才进宫,从秀女开始,大家就懂得怎么去笼络人心了,像是向琳很快就和另外的秀女谈开了,但愿单纯的安雪儿不是这个意思,笼络了她,并没有好处,她不会得到皇上的恩宠的,他不过是想让二个皇弟不再接近她,不再别有他意。

粉色的宫灯一盏盏地挂了起来,似远非远的歌声和乐器声,是那宫在奏乐,必是皇上在吧,有人欢喜,更有人忧,吹熄了那宫灯,风吹着树叶,沙沙作响,盖住那欢乐的声音传来,是后宫中更多人的叹息声,她是一个说平凡又不平凡的女子,从现代到古代,都没有爱过一个男人,终有一天,她也能得到皇上的恩宠吗?罢罢罢,她嘲笑着自已,才进宫,竟然就会想这些,多少人穿越,都会得到自已的爱情,她能吗?只有幽幽怨怨的沙沙声在回答她,一室的黯然连月光也透射不进来。

第一卷

第三十章:绣鞋里的针

连着十天,李夫人无非是讲了些宫里的习俗,妇德妇言,妇功妇颜无不一列举,教导秀女走路,请安,施礼。

“各位主子也很快就到了可以侍寝之时了,秀女入宫半个月,如皇上垂青,即可侍寝,可这侍寝也得有规矩,主子们可要听清了,只得侍奉上半夜,而龙床被下钻进,不得出声,更不得贪欢。”

秀女们一听,含羞带怯起来,有个秀女就说:“夫人,听说青鸾园的有个秀女已经待寝了,现在就封了良人。”

李夫人一笑:“自是当然,只要大家有机会侍奉皇上,自是可以得到封号,主子们是有福之人,以后皇恩浩荡,为妃为仪自不在话下,宫里的等级森严,皇后,贵妃,四妃,侧妃,昭仪,婕妤,容华,美人,才人,良人,五官,保林,而每一等级又分三品,正一品和正二品,三品,主子们要切记,宫中自是最讲究等级和礼数,比自个身份高的,要称呼为姐姐,更要主动施礼。”

她的那些话没有多少人听进去,众秀女欣喜之色的是,皇上只有一个皇后,一个惠妃,其实都是侧妃和别的了,足足有贵妃和另外正三妃的位子,这让她们个个都兴奋,似乎看到了好景在前面。

“主子们先换上宫鞋,以后在宫里,得穿宫鞋,练练步子,请记住,要慢一些,慢得像一片白云在碧空中缓缓移动,慢得像一道涟波在河水里轻轻漾开,慢步徐行,只可脚移,身不能动,这样才步履轻盈讨人喜欢。”

一步一步地走,晚歌却惨叫了一声,倒在地上,安雪儿赶紧跑过去扶起她,看到雪白的宫鞋里渗出的血迹,吓白了脸惊叫:“李夫人。”

李夫人也有些惊慌,匆匆跑了过来,小心地脱下晚歌脚中的宫鞋,玉足上,竟然斜插着两根长长的绣花针。

晚歌白嫩的脚侧,点点的鲜红,这针看似小,可刺进去,却是那般的尖痛,她最怕痛了,还是忍住了痛,一用力,将二根绣花针拔了出来。

“请主子恕罪,湖青,你这丫头给我过来,是不是你负责主子们的宫鞋,为何有二根针在里面。”李夫人一脸的铁青,这可是大事,如果上报给管事的嬷嬷知道,她就连夫人的位置也保不住了。

那叫湖青的宫女也吓得脸色苍白,跪在地上,急得眼泪都哭了出来:“奴婢不知道,奴婢按夫人的吩咐,依着主子们的号,领了宫鞋,奴婢有检查过,里面不会有针的。”

花想容气愤地指着她:“你还敢抵赖,现在向秀女脚上的针,难道是她自个插上去的不成,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害她,有什么目的?”

宫女更怕了身子都在发抖:“奴婢不敢,奴婢有十个胆也不敢。”

“你这蹄子,等会再向陈嬷嬷领罪去。”李夫人一把揪起她。

“请夫人,主子饶命啊。”满脸的泪糊了妆容,可见,她是何等地惧怕陈嬷嬷。

花想容瞪大眼:“难道让向秀女的脚白白受伤啊?”

晚歌摇摇头,这个湖青宫女一脸的惶然和委屈,自然不是她做的,而谁做的,谁也不知道:“李夫人,算了,不必闹那么大,这事闹大了,对大家都不好,晚歌休息下就可以了。”

“向姐姐。”安雪儿担心地叫:“可是受伤了,就要宣御医来上药啊。”

“不过是二根绣花针,小小的伤口,只是晚歌可能练不了路,学不了舞了,还请李夫人见谅。”

李夫人一听,脸色放松了下来,陪笑着扶起晚歌:“向主子真是宅心仁厚,都怪奴婢疏勿了,奴婢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了。”

“不过是小小的伤口,何必大惊小怪。”向琳尖酸刻薄地说,不满众人对向晚歌的关心。

“你说什么?”花想容气愤地瞧着她。

“我又不是说你,你插什么话。”她美艳的眼一瞪花想容。

晚歌叹口气:“好了,大家不要再说了,大家继续练吧,晚歌先回去。”

“你这死丫头,还不过来扶着向主子回去。”李夫人尖怒地叫。

湖青赶紧拭拭泪,跑过来挽住晚歌,一步步慢慢往厢房而去,背后还能听见李夫人讨好地叫:“向主子慢点走,有什么需要,差人来跟奴婢说一声。”

她坐定下来看着那宫女还害怕地抽哭着,叹口气:“去洗把脸吧!我知道不是你做的。”宫女岂有那么大的胆子,她是最让人怀疑的目标,怎么会去做呢?必是有人要让自已吃点苦头罢了,这宫女没有错,小小二根绣花针,却可以要了她的命,何必呢?生命是那般的珍贵,也要怪自个不细心地摸下就穿了上去,初初还没有发现什么,走上几步就刺痛得不得了。

宫女擦干脸折了回身,跪在地上直磕头:“谢谢向主子饶命。”

“不必这样,你起来吧!此事与你也没有什么关联,不过,做宫女,对也可能不是你对,错便是你的错,下次最好要细心一点。”这宫女倒也是眉清目秀,讨人喜欢。

宫女起身点点头:“向主子真是聪慧之心,奴婢记住了。”

是谁放的针,目的是什么?她不知道,也不想让这些困住自已,窗外的知了一声一声地叫,它们又知了什么呢?“湖青,你进宫多久了?”

“奴婢进宫已经快三年了。”她一板一眼地说,并不多言,也不怨言。

晚歌心里暗赞,也只有这样,宫女才平安,可却讨不了喜,三年,如果想出宫,也快了,宫女三年一换,端看意愿是否留下,而她们,却得永远关在这里:“你先退下吧!”

“是,主子。”她有礼地退下,合上门。

窗边,可以看到美丽的景致,碧绿的竹子整齐地隔开,清雅而幽美,这里极少人来观赏,多数的妃子和主子,都喜欢到上林苑,那里,应有尽有,要真是赏玩起来,也极费时间。处处亭台楼阁,依着上林苑而建,最得势的人,当属是景妃,虽不是正妃,可却得皇上的独宠,而皇上,也只有一个公主,一个体弱的皇子。

一阵由远而近的萧声打断她的思绪,她听出,这是观王爷的,张大眼望向窗外,他正倚在绿竹下,轻轻地吹着,只是这萧声,似乎带着愤怒。

她站起来招招手,朝他一笑:“四王爷。”他护送向仪到契丹已经回来了,看到他,有种他乡遇故知的心情,让她兴奋了起来。

他大步走近,不悦地看着她满脸的喜色,有点嘲笑地开口:“我没想到这就是你要的结果,我和十四谁也不是你想要的?”快马加鞭地回来,十四告诉他,向晚歌进宫了,真好笑|Qī|shu|ωang|,和十四的赌约就这么不了了之,他们谁也不是她的目标,她要的更多,更高。还真是看错人了,他心里头冷笑着,笑他自已的狂妄和无知,连一个女人的心也看不穿。她最好不是那样的人。

晚歌岂会听不出他的话意,万般的委屈在心头:“难道你也以为我喜欢进宫吗?”

皇上的钦点他也有耳闻了,但是他冷冷地说:“你并不难过?”

要她如何难过才显示她不想进宫吗?收起笑,晚歌看着他俊朗的脸,这张脸,风尘仆仆,晒黑了不少,和皇上一模一样的脸,看得让她有些窒息:“我不知道你和十四在生气什么?我不想让自已难过,我无法改变我的命运,那我就得适应。”

他眸子闪过一抹赞赏,她没有改变,心里更是欣喜了,笑着看她:“跟你开玩笑的,不用这般冷淡。”原来是这样,真是想太多了,看她不是眉头深锁,他有点愤怒,当真是失了平时的精明了,唉,美人啊,为何她总让他不会控制自已的心情了。

原来他也不相信她,真是可恶,晚歌沉下脸:“四王爷,这是秀女的居所,秀女更不得与任何男子随意说话,晚歌要休息了。”

楚观云执住她的手,阻止她关窗:“怎么,生气了,那么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吧!你哥哥的脚大有好转,不消多久,就能正常走路了。”

“真的?”她兴奋地叫。

“像是我骗过你一样,当然是真的,我楚观云说出的话,是铁铮铮的事实。”

她满脸的笑意:“不是,我不是不相信你,可能我习惯这句话了,太好了,太好了,四王爷,我好想见到他啊。”无法割舍的是手足之情:“他一定担心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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